开垦良夫有点甜-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先准备的好铜钱包拦腰捆着;再把家门落上大锁;方安心的朝夏家急急忙忙的走去。
两户住的地方相隔不远;正常速度大概需要1o分钟的脚程;夏至的心情凝重;担心石榴;不觉脚下的步伐加快;闷着头一阵风似的就走到了夏家门口。
此时夏家大门已开;三个书生气的女人相携着似是心情极好;满嘴之乎者也;相谈甚欢。见到夏至矗在门口时;同时一顿;三人脸色相继都难看起来。
没礼貌的小孩;夏至暗自撇撇嘴;想自己心里年龄不知大她们多少岁了;也就懒得和她们计较;人未语笑先至;给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打头阵;才懒洋洋的打招呼。“早啊;这是要去上学吧;我是来还钱的;姥姥可是还在家里;别是我扑了个空。”
听到“还钱”二字;三人皆是一愣;狐疑的彼此眼神碰撞;再转向夏至;好似才发现她今天有些不同了。
她今天穿的一套崭新的衣衫;里件的纯白色和外件的淡粉色袍子被腰间稍深一雄色的腰带链接起来;整体会让人眼睛一亮;男子才会穿的颜色;她却傣了飘逸的味道。再加上她常年在外;全没庄稼妇的粗野;肌肤平滑光亮;眼神炯炯;脊背挺拔;一身淡雅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就连她们经年读书断字的看起来都没她更像个读书人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啊;她的变化太大了。
三人还在诧然中无法回神;这时夏家一家老小;终于都肯出来放放风。看见夏至;全都吃惊不已的细细的打量起她。生怕是自己眼花;错把衰人当好人。而昨个夜里才从镇上赶回来的夏春明和夏春来;光在炕头上听自家夫郎咬耳朵说起过;如今一见深深震惊了;哪里是变了;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大家早啊!”心想这可是头一回把夏家人都看全了;一一记住他们的相貌;目光便停在睡意朦胧的夏喜庆身上;她的身量和石榴差不多;却比石榴圆润的多;小脸肉嘟嘟的;像个正常小孩该有的模样;但是她那身全粉的衣裳……夏至眉心微拧;将眼中的不悦稍稍收敛;挑开视线从中继续寻找石榴的身影。
没有……不在?
“娘;石榴呢?”目光扫到同样呆怔住的夏春朋;只见她面有内疚的避开夏至的视线;又迅速染上一层被悲痛;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夏至交代;像犯错的孩子似的;低着脑袋。
夏关氏终于憋不住了;早再见到夏至人模人样一副好拿捏的样子时;他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一个;听问到石榴;脑筋转的飞快;立刻想明白石榴为什么早出晚归;浮躁的火气噌的就升了上来;“我说石榴怎么不像以前那么乖巧听话了;原来是成天跟你这个姐姐混在一起;学的偷懒耍滑。你个丧尽天良的;以前你恨不得弄死他;现在你竟然变着法的把他往歪路上领;这简直比弄死他还要狠。”
不可否认;夏关氏的话让夏至的心理一突;终于明白石榴对自己小心谨慎又渴望接近的矛盾心态。忽然间万分后悔;当初她为毛就不能装失忆;装什么大头扮聪明啊;不然她现在肯定了解了一切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夏至恼怒的神情骇人;生人勿近似的;其实她是想狠扇自己几下子;解解恨。
大姨和二姨一大家子;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一律置身事外的高挂旁观的旗帜;一致认为夏至这个瘪三还是少沾惹微妙;老三家的事;还是让人家自己解决的好。
夏老婆子脸沉的跟僵尸似的;虽说对石榴这个孙子不在意;也不能在自己眼皮地下让人把他给带坏了;再给整出第二个夏至来。
“一大清早就不让人安生;你到底回来干嘛的?”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夏至充耳不闻;看也没看夏老婆子一眼;眼神直逼夏关氏;冷声问道:“石榴呢?”
夏老婆子脸色更黑;阴沉着眼;被老头子扯了扯衣袖;示意她不值得为这么个作死的玩意生气。夏老婆子轻拍了拍老头子的手背安慰;她确也没道理为了见不到几回的夏至的不敬怄气。转眼瞟了眼老三家趾高气扬的夏关氏;夏至既然来找石榴;把他叫出来不就完了吗?犯不着让一大家子都耗在这。跟着一起闹心。这老三家的也不是省心的。
夏关氏一副我就不说;你能耐我何的嚣张样;夏至暗嗤;一个箭步跨到夏关氏跟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翻转的按着。
阴狠道:“石榴呢?他在哪?”
夏关氏毫无防备抽痛的呀了声;龇牙咧嘴瞪了眼夏至;又瞪向夏春朋那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他忍不住吼过去;“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管管你的女儿;痛死老子了。”
夏至淡漠的扫了眼想要有所动作又欲言又止的夏春朋;满意她还算识相;没有宠着这个男人没边了;冲这点还有救。
老二家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女儿夏来银;忍耐不住想上去搭救;被在旁边一奶同胞的二姐夏来金拉住;见其眼中闪过隐藏着的幸灾乐祸;顿时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三姨夫人见人厌的脾性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可她毕竟是长辈;看见不管;传出去还不成了大笑话。
夏来金摇摇头;眼神往大门瞅了一眼;金来银顺着她眼神所到之处看去;恍然;原来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起来。她隐晦的勾了勾嘴角;朝夏来金竖了个大拇指;暗道:还是二姐你滑头。
依偎在侧的夏喜庆;见自己爹爹被欺负;鼓着一张红彤彤的肉嘟小脸;扯着嗓子大喊:“大贱种;快放开我爹;不准你欺负我爹。放开我爹;放开我爹。”她在夏至的腿边;手脚并用的又踹又踢;发了疯似的不依不饶。
夏至冷笑;贱人才生贱种;一句大贱种;可是把老娘都拐带着骂进去了。不理小人的拳打脚踢;死死的掐住夏关氏的手腕;再度用力;“我是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我最后问你一遍。石榴在哪?”
“行了;住手;你还想打人不成;小心天打雷劈。老三;石榴在哪了;赶紧叫他出来。”夏老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三女儿太孬;女儿管不住;连夫郎都能爬在头上;她夏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没个成器的。
夏春朋如释重负;哎了一声;飞快的凑近夏关氏;在他的腰间摸索了一会;摸出一把钥匙;转身跑回屋子。
见夏春朋有目的性的从夏关氏的身上搜出钥匙;夏至的心一咯噔;惶然的松开掌中禁锢的手腕;直愣愣的盯着夏春朋没入屋子的门口;耳边尽是夏喜庆扑在夏关氏怀里的嚎啕大哭;都不觉得烦心。
仿佛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春朋牵着低垂着头;异常沉默、脚步飘忽的石榴走了出来。
夏至试探性的换了几声石榴;他无动于衷保持着姿势老老实实的站着;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似空气不存在般。
她朝他走近了两步;似是有所察觉;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她再往前挪了一步;半蹲下在他面前;一张红肿的小脸瞬间映入眼底;寻不出半点原本的模样。惊得的夏至一把抬高他的下巴;只见脸颊两边清晰交错是五指印;附带出几道血痕;格外的触目惊心。
夏家人几乎同时倒抽了口冷气;关系就算再怎么不亲厚;说到底他究竟是夏家的子孙;平时打打骂骂也就罢了;万不能往脸上招呼啊;万一在脸上留下不大不小的疤痕;石榴这辈子算是毁了。顿时竟都愤慨的一同瞪向夏关氏。
像是察觉到一股同仇敌忾的气场;夏关氏悄悄的转了转脸;视而不见的佯装继续哄着哭闹的夏喜庆;心不在焉的想着昨晚自己万不该那么冲动;一点没有做错的觉悟。
夏至将他轻拥在怀;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的不停重复说着;“对不起;姐来晚了。”
埋在夏至炙热如阳的怀里;一句句对不起;一深深扎进石榴的心里;激荡着心房;眼眶终如堤坝绝提;宣泄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波涛汹涌的夺眶而出;声声凄厉、悲凉。
“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就能下的去手;怎么不见你对喜庆也呼来喝去、又打又骂的。”夏春来的夫郎夏孙氏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心眼倒也是个好的;平时看不惯也有说过夏关氏两句嘴;但都被他呛呛了几句气的决定以后再也不管他家的闲事;好在夏关氏还知道把伤都打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就当不知道;反正看不到也就不会心疼;就不用去操那份闲心;否则他会蛋疼。
可今儿个孩子的样子委实让人看着扎心;不说他两句;夏孙氏都觉得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
有大姐夫夏孙氏先开了口;平时和夏关氏就不对付的夏刘氏赶紧借机帮腔的数落道:“一个孩子需要制那么大的气么;瞧瞧小脸上的伤痕;要是落个疤;以后还怎么嫁人?难道妹夫你还能养他一辈子不成?平时说你;你不爱听;还跟我们急;说我们多管闲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咋的;我们心里都是为了孩子;咋还像欠了你咋的。”
“爹;你少说两句吧。”夏来金忙不迭的凑到夏刘氏边上;小声提醒;她可清楚自己老爹的脾气;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娘是最烦爹这样;嫌他话唠;听的烦了免不了要打上几下;爹就老实一阵;却总是吃一百个豆不知豆腥味;忘性特大。安生一阵还会再犯;为此爹爹挨了不少打。
夏刘氏没好气的瞥了女儿一眼;却也没再开口。不住的暗骂她读书读傻了;这点眼力价都没有;这个时候他就应该站出来帮腔;没瞧见岳母的脸色阴的都要打雷了吗?当然;另一面也有他的小心思;把夏关氏平时的恶言恶行能说多少就倒多少;好让岳母都知道知道;别以为她挑的女婿有多好似的。
☆、16找回场子
要不是听见两个姨夫说的话;她怎么都想不到夏关氏不是个原装货;只当乡下地方;打骂孩子常有的事;表面上看不出伤;就自作聪明的以为是单纯的重女轻男;根本没往这层想。
以前的夏至为什么恨石榴?恨的想他死?她却想不通了。
可是打人的事;没完!
她眼神凌厉如刀的射向夏关氏;清冷严峻的肃容;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冷冽之气;压得夏关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若你打我;骂我;我绝不带还手的;我皮糙肉厚无所谓。可是你打石榴;他才多大;他能犯什么错;你凭什么打他?就凭你是后爹?狗屁;就是亲爹知道你这么虐待石榴;也要从坟头里爬出来找你索命。呵;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怕?”
夏关氏听到亲爹两字;眼里的惧意凝聚;却死梗着脖子硬撑。
“村里哪个孩子不是这么管教出来的;我疼他;才这么教他。”
“这么说你是不疼现在怀里这个了;怎么能厚此薄彼呢;不如让我来疼疼她。”没等夏关氏反映过来;夏至一把将夏喜庆扯了出来;扬手就是两巴掌。
夏喜庆完全懵了;前一刻还在爹爹的怀里抹眼泪;后一刻就被一股火辣辣灼热袭上脸颊;刹那哭天抢地的嚎的更大声起来。
夏至的那两下无疑是在挖夏关氏的心;从小他都没碰过女儿一根头发;顿时心疼的无以加复;一手护着女儿;一手死命的要去抓挠夏至;两眼通红;满面狰狞;口无遮拦的嘶吼起来;“你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拼了。夏春朋你个没出息的孬种;孬种;你们夏家欺负人;欺负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挥了几下连夏至的衣角都没碰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拍大腿;边搂着女儿哭嚎起来。
夏至冷眼旁观;至始至终都把石榴好好的护在身后;这样的耍泼样电视里看的多了;当时就觉得心烦;真实版的再现;果然只会变本加厉。
这时夏老婆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锅底来形容了;袖子里的拳头上青筋一根接一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