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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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活色生香,有板有眼,剧情又非常曲折动人,最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正当大家陶醉在这凄美动人的故事里不肯自拔的时候,一个叫大傻的粗使仆人开口道:“嘿嘿,我知道谁是鬼。”
看他傻里傻气的样子,大家谁也没当一回事,就逗趣道:“那你说这鬼是谁呀。”
傻子道:“是南诏公主,嘿嘿。”
有人来了神,问道:“为什么?”
傻子不答,玩神秘道:“你们大家每个人都被王爷审讯过,都审讯了多长时间呀?”
众人不耐烦地答道:“一眨眼吧。”“三两句话吧。”“我进去的时候在正想放屁,当着王爷我不敢放,只好收回去,等我出来的时候,那屁还憋在半截呢。”
傻子傻笑道:“都是屁大的功夫。王爷把南诏公主关起门来审问,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此刻,高东原的卧室里。
紫安气鼓鼓地坐在桌边,声音提到最高:“我说了,不是我!”
高东原的声音非常之沙哑,以至于他说起话来非常地缓慢:“房间里的门都反锁着,窗户也从里面紧闭着,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人?”
“是鬼杀的!”紫安恼怒地捶了桌子一下,震得桌上的杯子碟子哐啷作响。
“胡扯!鬼杀人还会在手上留下抓痕?倒是你的指甲,又尖又长。”高东原冷冷地盯着紫安,对于这个一直死不认罪的家伙,他的脾气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幸而是白兰雪没死,否则他跟她没有这些废话可讲——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相信白兰雪又活过来了,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
他去的时候,她是真的死了。
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他接触的死人太多太多,所以当他一眼看到躺在地上全无动静的白兰雪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昨天晚上还又哭又笑的那个鲜活的白兰雪,怎么过了个夜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当时他还并不感到悲伤,因为太过于震惊而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他抱起她早已变得冰凉的身体,像是弥补活着时从未对她真正温柔过的缺憾一样,无比温柔,简直是像抱着自己的婴孩一般。
他到了自己的卧室,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她放下,又替她盖好被子,伫立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看了她好久,终于到了把脸背向她的一刻。
他脸上的肌肉,在瞬间变得无比疲劳,五官全部丧失了神采,连表情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绝望到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他只是本能地,机械地,按照固定的程序去做。
用最快的速度,从皇宫里叫来顶尖的御医,告诉他们:看看这个人是死是活。
御医们面面相觑。经历无数场血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梁王爷,会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死了的人是死人?
可王爷面如死灰的表情又容不得他们有半点违逆,流着冷汗,在死人身上翻了眼皮,看了舌苔,查了脉搏,听了心跳之后,他们虽然满心惊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诉梁王爷一个事实:此女身上已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可以确定已死,而且已死了几个时辰了。
一直还比较冷静的梁王爷,听了这话之后,竟然转为暴怒,一巴掌扇在回报的御医脸上,把无辜的御医打了一个趔趄,不敢相信这是一向以睿智冷静著称的梁王爷能干出的事,正直惯了的御医于是又澄清了一遍事实,明确无误地告知梁王爷:此人已死,此人已死!
这句重申了两遍的话,为老御医招来了杀身之祸。梁王爷没有言语,脸上的表情却已难看到了极点,连瞳孔也是微微发着红光的失心模样,接下来,他对年过花甲、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连踢带踹,像是对待练拳脚的沙袋一样对待老御医的胸膛。可怜那御医,白发苍苍,被踢得当场咯血,晕死过去。
御医们全部跪地求饶,面色铁青的梁王爷,铁塔一般地伫立在瑟瑟发抖的御医们跟前,像踩蟑螂一样地猛踩这些通晓医理,却身体孱弱的可怜人。
若不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而主动停住了自己的暴行,这些御医们绝对会死在他的暴踩之下,成为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被踩死的一群”。
而梁王爷想到的这件事也很稀奇。那就是,他决定用熊熊燃烧的炭炉,来提高白兰雪身上的温度。
御医们不是反复说,“此人浑身冰冷,没有生命迹象了”吗?他这就让她身上的温度重新升起来,看谁还敢说她是一个死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府的锅里房里用来烧水取暖的大炭炉被全部搬进王爷的卧室,所有的炉膛里都装满了木炭,每个炉子旁边,两个身强力壮的伙夫大力摇扇,炉子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很快就直逼炎夏正午,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负责煽火的伙夫们早已是汗流浃背,可梁王爷脸上却一条汗记也没有,不仅没有流汗,反而在发抖。他抖得那么厉害,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大家后来推测说,因为王爷的心是冷的,冷到了极点。
导致他心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怀里抱着的人儿的体温,并没有因为温度的升高而升高,而是依旧如寒铁般冰冷。
所以后来有人说,是王爷的群炉大法让这白兰雪的身体暖和了过来,纯属无知者的意yin。
当时在场的人目睹了王爷身体发抖的人都知道,王爷已经处在失心狂乱的边缘,自从姓邬的侍妾死了之后,他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荒唐离谱的。再不对王爷做点什么,王爷恐怕真的要发疯了。
于是他们找到了王妃,和王爷所有的女人,全部找来了,本来指望着她们劝王爷几句,可是这些女人一看王爷的样子,就集体嚎啕大哭,怎么劝都劝不住,她们这种行为除了添乱,对王爷的恢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正当大家为做了错误的决定而后悔时,来不及了,王爷已经发怒了,揪起一个哭的最响亮的小妾的头发,狠狠扯着,好像那不是人的头发,而是扫帚上的毛一样,然后王爷把这个女人向扔垃圾一样地扔了出去,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就再没有下文了。这些无用的女人面色顿时变得煞白,抹着眼泪,集体自动而匆忙地消失了。
后来有人提议去找皇上,皇上的话王爷总该会听吧?可是有长者说,千万不能,现在任何接近王爷的人都有生命危险,不能拿皇上的性命冒险。再说,要是王爷对皇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也像践踏御医那样践踏皇上,他们是救皇上,还是帮着王爷杀了皇上?罢罢罢,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王爷在不停地摔东西,卧室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全被他砸了个稀巴烂,挂在墙上的绝世名画也被他扯下来撕了。所有的人都远远望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一句话。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这时候靠近王爷,下一个被撕烂的,就该是大活人了。
正当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一团糟的时候,侍卫池宿从里间走出来了。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因为那里除了王爷,没有人敢再进去了。可池宿真的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转机。池宿大声说了一句话:“邬姑娘已经醒了,王爷不必再担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池宿身上,以瞻仰救世主的目光瞻仰着池宿。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为他这种敢于说话的勇气,都值得他们这些人膜拜一辈子。王爷不用说,早就一个箭步飞进了卧室。
片刻之后,听到里间传来一声狮子般的咆哮:“雪儿!雪儿!”
在外面的听众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的野性的呼唤么?
那声音是欣喜若狂的,一连叫了十几遍,并没有听到那所谓的雪儿的任何回音。尽管如此,王爷还是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从里间走了出来。
大家便知道,那女人是真的活过来了。
心爱之人的回归,让王爷迅速地恢复了正常。
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凝结成冷酷和严肃,紧接着他做了两件事。
第一,从王府医馆和皇宫调集大量御医,为白兰雪诊断,他发话说,白兰雪一天不醒,御医们一刻不得进食和休息;反之,能让白兰雪苏醒者,直接赏赐黄金万两,提拔为御医馆首领。
第二,宣布王府所有人停工,一个一个到他跟前来,他要逐一排查,找出杀人凶手。
逐一排查?有没有搞错?
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就像是把一大堆混杂在一起,摸不清头绪找不着由来的巨大毛线团,一根一根地挑出捋好,同时还要记清每一根线在线团里所处的位置,因为把毛线逐一捋好之后,还要面临将原来的毛线团还原的工作。
而王爷面对的就是这样浩大的工程。全府上下三百余人,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院落,又都负责着不同的事情,这里面有多少琐碎的细节,多少杂乱的事啊。想要从中找出有价值的线索,简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也。
王爷却让每个人见识了他的缜密和可怕。
他的面色比烧了十几年的锅底还要阴沉,语调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婺,而且他盯着人的眼神,足以让每一个人不寒而栗,单独面对他的时候,联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些失常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拔腿就跑,夺门而逃的冲动,生怕王爷会一时判断不准,将自己错当成了替罪羊。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的估计太乐观了。王爷对每个人都只问一两句话,或者干脆一句也不问,只抬起眼睛瞟一眼,就算了解了情况。
大家事后交流心得,发现王爷问的每一句话都不相同,每一句都看似平淡,实则都是恰好切中要害,暗藏杀机。
如果真的做了亏心事,一定会对王爷的提问撒谎;一旦撒谎,面临的就是毁灭性的结局。因为王爷的问题太尖锐了,而他营造的心理攻势也实在是太强大了,蓄意欺瞒的人,一个不留神就会露出破绽,露出破绽后自然情绪不对,而情绪不对,则一定逃不过王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此一来,说谎者就万劫不复了……
王爷办事的效率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万劫不复的人数都达到了三十二人之多。这里面有四肢发达的壮丁,有孱弱不堪的花匠,有粗声大气的管事婆,也有未语脸先红的小丫鬟,哦,还有三个平日不可一世的王爷的小妾。
谁都知道,就算是合伙杀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妾也用不上三十二个人这么多。何况这些人层次不同,身份迥异,根本没有合谋的基础。可是谁让这些人面对王爷的提问时,犹豫了,停顿了,迟疑了,脸红了,冒冷汗了,忽然犯口吃了呢?
(作者插嘴:所以说,关键时候,怎能感冒——“滚!”被看得正起劲的读者们无限PIA飞)
对于这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同仁,幸存的大部分也只好对他们甩一把同情的泪了,虽然明知道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无辜的,也只能泪眼婆娑地目送着昔日的同伴一个个被扣押下去,送进暗无天日的地牢。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被询问光了,而被扣押的人士已经达到了六十七个之多。这是个比三十更荒唐的数字,王爷除非是丢了脑子,才会相信这六十七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可是王爷说了,在六个时辰之内,如果真凶不出来自首,那么明天一早,这六十七个人都将脑袋掉地碗大个疤。
前所未有的白色恐怖,笼罩住了梁王府。如果这一天不幸有鸟儿飞过梁王府的上空,它们一定会因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