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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皇家情感热线-第113部分

小说: 皇家情感热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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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楚玉的结界早已经布置好了。楚玉上次去梅园看她,也是唯一的一次,想必是想给白兰雪一次机会,也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她当时拒绝了楚玉的请求,也许会死得更早。

换个角度想,如果因为那次的望风楼相会,高东原因此而眷顾了楚玉,留意到了楚玉,对楚玉表现出一丝的好感,或许那个四十九株的玉梅结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这么说来,还是高东原的无情,逼着楚玉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是谁说,“冷漠是杀人的利器”?

高东原的冷漠,已经接连害死了两个女人。可他现在是什么反应?虽然有一点震动,可那也是因为死亡这件事本身。

对于自己的冷漠,他连一点悔悟的意思也没有,尤其是楚玉,做出这样悲壮的事情,竟然换不来他的一句怜悯,一声叹息。

白兰雪鄙夷加愤恨地看着他,他却一点都没觉察到。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对他的那一点姑且可以称之为好感的东西,在他絮絮叨叨的“差点就害死我的雪”的抱怨中,灰飞烟灭。

在这场三个女人的角力中,所有的人都是输家,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另外两个人,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她自己呢,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是无辜的,可楚玉和紫安,又比她无辜一百倍。

高东原不爱紫安,更不爱楚玉,这两个人却为了他,什么出格的事都做了,命也没了;她不爱高东原,可高东原却对她,用情几深。

这就是人之贱性么?追逐的,永远都是得不到的东西。

高东原还在生气。

“……哼。卑鄙无耻的女人。要是依了我的性子,我就让她死无全尸,可惜朝廷里还有楚云那个老头子,投鼠忌器,暂且放过这一把。待我得了天下,我把那老头子,连并他这个荒唐女儿,一并治罪!”

“你够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兰雪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如果不是这些女人,你得得了天下吗?说到底,和楚玉的结合,紫安的联姻,那一件不是你用来扩张势力的砝码?你凭什么责怪她们?她们不过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没办法,只好选择这样出格的路。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她们的不是,你又给过她们什么?说到底,你才是最卑鄙、最无耻的那一个!”

然后,不等高东原有任何反应,就用被子蒙上了头。

把人臭骂一顿,再立刻拉进黑名单的感觉,好舒爽。

“你出来!”高东原在外面没风度地吼,白兰雪死死地拉住被子,不想看他现在那张臭脸。

高东原拉她不出,只好自己在外面低声咆哮。

“蠢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什么事都看得很透彻吗?你都要笨死了。如果我跟你一样,对任何事都凭良心,对任何人都仗义多情,那高东原这个人早就尸骨无存了!你懂不懂!我生在皇宫,又处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不把自己变得最强大,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如果不把自己变得最强大,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白兰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停了一下。

想要保护的人,是她,是她吗?

她以为高东原还要接着咆哮,可是等了好久,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被子里又热又闷,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只好偷偷将被子卷出一条缝,深深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可是刚露出个鼻孔,被子就被掀开了。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伸进被窝,将她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抱了起来。

“高东原,你放手!”白兰雪又惊又慌,拳头和脚如雨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可他全不在意,只是将她擒住,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抚。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好想你,雪。”

他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他的呼吸吹得她腮边发烫。他的肩膀好宽,她可以整个蜷在他怀里,不用担心没有地方。

白兰雪觉得心有点乱,想要挣扎,却找不到挣扎的理由。

第一,她力气没有他大,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第二,放长线钓大鱼。每次虐过他后,都要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要不然她怎么控制他。

她尽量不去想,还有可能隐藏的第三个原因,她不想挣扎。

只是反复告诉自己,给他点甜头尝尝,给他点甜头尝尝。

说着说着,就连自己也相信了。

于是什么都不想,心安理得地被他抱在怀里,不迎合,不挣扎,不反抗,身体逐渐有了他的胸膛带来的热度,感觉时间几乎要停顿。

“雪,你好温暖。”他的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响起,“和你拥抱好舒服。我的身体,好久没有这么温暖过了。”

“嗯……”她闷闷地答。

“好长时间,我连女人的味道是什么都忘记了,幸好有你。”他的下巴在她颈项上轻轻地摩擦,微微刺痛的麻痒感觉,他的鼻子摸索着她的肌肤,呼吸着她的身体。

世界变得好安静,微微发烫。白兰雪忽然觉得慌乱,这是干什么,不妙的预感。

她又开始想要挣脱。

可是在有所举动之前,高东原已经将她的肩膀扶住,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然后白兰雪看到了他的眼睛,她从来没见的忧伤。

“好像所有跟我有纠葛的女人都没有好的下场,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我——”他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我会放你走。”

白兰雪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放她走,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高东原微微笑了,这笑里有说不出的落寞:“你不是讨厌我,一直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白兰雪瞪着眼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我爱的女人,还是爱我的女人,只要和我扯上关系的,到最后,都没有好结果。我以前不信,总觉得都是巧合。可是现在……我不敢不信了。连你也被牵连进去了,雪。我不想看到你再死一次。”他伸出手来,爱怜地用拇指轻抚着她的脸。

“可是,我舍不得,真舍不得。”

白兰雪避开他拇指的摩挲,低声道:“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你求之不得,是不是?”

“是!”她抬起脸来,大声地回答,却不去看他的眼。

高东原笑了起来:“好狠心的小家伙,答得真干脆。”

“别栽赃,狠心是对有心的人来说的,我对你无心。”

高东原温从“嗯,就算是这样吧。”

白兰雪皱眉抗议:“什么叫就算是,本来就是,事实如此!”

“是,都依你。”高东原笑,顿了顿,又说:“好吧,等你恢复过来,我就实践我的诺言,送你离开。”

离开吗……期待好久了,终于,能成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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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

两个月前,稀疏的月光下,她第一次来到这棵榕树下,推开门,看见那鬼魅般的人。

鸦羽般漆黑的发,全身雪白的衣衫。

绝美的面容,冰冷的瞳孔。

周身散发着的,煞寒的气息。

简从轩,久违了啊。

也只有在经过那样生死的劫难后,她才敢鼓起勇气,来这里看看。哪怕不能走进,只能远远地望着,这样也都足够了。

这么多天来,迫于池宿的逼迫,她不能与他相见,时隔一个月,而这棵树荫如华盖的古榕,已经如她的思念般,生长得如此郁郁葱葱。

她发觉一个危险的事实,心中的计划正在不断变化。原本只是隔着后花园的小径,遥遥相望,可是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的脚步已经不知不觉的移到了榕树下。

说好不走近,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推开这扇门看看。

看看简从轩,看一眼就走。

或者再问他一声,昨天救她活命的那个萨满,跟他有没有关系?

还是,那个萨满根本就是他伪装而成的?

只是说一两句话而已,这样没事的吧?

往常这个时候,夜深人静之时,简从轩的居所应该早早地就点起了油灯,可是现在,她分明看到小屋里一片漆黑。

简从轩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纤纤十指已经扣在门上,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门推开。推开后如果撞见简从轩,应该怎么解释?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找个地方藏起来,已经迟了。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兰雪心缩了一下,池宿,他的那双眼睛真的无时不刻都盯着她吗?

忐忑地转过身,白兰雪惊异地发现自己竟像是做错了事的学生,面对老师时那般心虚。

真是荒唐,她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人心虚啊!

“不要告诉我,说你是路过这里。”池宿的颀长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白兰雪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时他的动作都是灵敏异常,走起路来都没声响的。可是刚才,他竟然让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对劲,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声音虽然严厉,听起来却显得中气不足。

“我是想过来看看。我有件事情想问他。”白兰雪直言。

这池宿这样的人面前,撒谎是没有用的。

“你好像并不忌惮我对你说过的条件,”池宿慢慢走到她面前,眼中极是不满意,“我说过,在成功之前,不准你们再见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天的再次犯规,简从轩又要断一天的粮?”

白兰雪一直告诉自己,在面对池宿时,一定要稳住心情,就算她在心里恨死了他,也不要和他直接冲突,因为这样的冲突只会让她更加被动。

可是,听到他说出这样赤luo裸的威胁,她全身的血就往上涌,上下牙床轻轻磕碰,声音也在发颤。

断粮,这个词对简从轩而言,就意味着生命的威胁。

她想骂他,将他骂个狗血喷头,可是这样有什么用?

于是话说出来,竟成了哀求:“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请看在我并没有进去和他相见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好吗?”

池宿没有回应,目光直视着紧闭的小门,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太了解你了。对你,我不严厉一点, 你就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所以,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

白兰雪恨得牙根直痒痒,她真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卑鄙到这样的地步,祸害完全无辜的人而面不改色。

似乎感应到她的仇恨,池宿转过脸来,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你不妨推开门看看。”

白兰雪瞪着他,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恨海浮沉(七)

第一百零二章:恨海浮沉(七)

池宿笑了一下,声音非常的轻——或者说。是非常的虚弱:“我说真的。既然都惩罚过了,就让你把想做的事做成。”

没兴趣理他,反正已经得到了批准,白兰雪径直推开门,口中轻呼:“简从轩。”

没有回应。屋里和外面一样,一派漆黑。

简从轩睡了?还是,他又像那次一样,犯病了?

白兰雪紧张了起来,摸索着走进去,找到了火镰和火石,点亮了灯。

没有人。竟然没有人。

“简从轩!简从轩!”

白兰雪大声的叫了起来,简从轩的房子不大,两个厢房,一个厅房,她花了几秒钟就最终确定,简从轩不在。

她愣愣地在屋里站了一会,忽然愤怒地转过头来,对着斜斜倚靠在门上的池宿吼道:“你把简从轩弄到哪里去了?”

池宿淡淡道:“这和你无关。我只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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