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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皇家情感热线-第127部分

小说: 皇家情感热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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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也是他,亲手结束了这人的生命,这岂不是世间最为可笑的事情?

高东原也在看着地上那具黑黢黢的尸骸,他倒没有说什么,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此刻,高东原的军队里,被烈焰烧焦的尸体也不在少数,横七竖八地躺了满满一地,空气里弥漫着肉类被烧灼的臭味,耳边还不时地传来未亡人的惨呼,在这种很不愉快的氛围里,他应该不会想到去同情给自己的力量带来这般损害的敌人吧……不过,看他脸上淡漠如冰的表情,似乎连自己军队的折损,他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呢……

想一想也是,他的军队足足有七万人之多呢,折损这几百上千个军士,真的不算什么太大的牺牲。

只有这样冷心的人,才适合做真正的战争将领吧!

“听说魂灵转移术,是要以牺牲自身为代价的?”冷心冷面的人居然开口了。

池宿不带波澜的声音再度响起:“是。诚如王爷所见,在灵魂交接完成以后,那帮人已经为此失掉了自己的性命。不过这还不是他们所要牺牲的全部。冒险做这种程度的魂灵转移的人,在死去的那一刻,连魂魄都已经飞散,永世也不得再生了。”

白兰雪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连魂魄……也没有了吗?

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吗?都说人是自私的动物,可是仇恨这种东西,却能让人完全忘了自我,不惜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为的只是给强大的敌人,无关痛痒的一击。

回过头来想一想,自己和这躺在地上魂魄消散的甫遗人,又有什么区别?从受辱于高东原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心里,不也被烙上了一个大大的恨字吗?

而从那以后,她又做了些什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她岂不是早已经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一类人?

只要选择了仇恨,就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吧!

“雪,你在发抖,我不该让你停留在这种地方的,我陪你回营。”

高东原关切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维。

她在发抖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也会有一天,灵魂堕落,万劫不复吗?

天知道……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只是简短地点了点头,开口说话是,声音竟然是虚弱的:“嗯,带我回去吧。”

可是,嘴上说着离开,腿上却连行动的力量都没有了,站在原地。就是迈不开步子。

对甫遗人的同情,对未来的惊惧,对重重阴谋的疲倦,太多的东西在心头萦绕,对她而言,忽然间变得太重,太重了……

“竟然吓成了这样,可怜的小东西。”高东原不无怜惜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抗拒。

人总有这样的时刻,无力去抗拒命运的安排的,不是吗?

她就乖乖地躺在高东原的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此刻池宿一定在注视着她,可是顾不上了,随他去吧。

高东原的步子很稳,白兰雪知道他在小心地绕过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首。就这么缓缓走了几步,高东原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白兰雪听到他对池宿说:“厚葬这个人,和他的同伴。”



白兰雪很快就明白了池宿当时阻止她向高东原说出真相的原因。

遭遇甫遗人攻击的东缙队伍,虽然在当时只折损了不到一千的军士,但是到了第二天,这种在池宿口中,被描述成最为可怕的灵术攻击,才开始展露了它黑暗的一面。

死的人数不到一千,但是当天被强光灼伤的人数,却有十倍之多,这还只是军方保守的估计。

死去的人,如果在天有灵,看到了自己幸存的同伴们所受的苦痛,也许就会庆幸自己被直接致死的命运了。

这并不是笑话。

从当天夜晚开始,整个军营,连绵数百里的营寨上空,充斥着满满的,惨绝人寰的哀叫之声。

被灼伤了眼的,从眼里流出脓血;被灼伤了四肢的,从伤口开始出现黑死溃烂;受伤的肌肤腐坏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而且,这种参杂了强大的怨念的灵术给人造成的伤害,较之普通的刀剑之伤,还要恶劣不知多少倍。

这种疼痛的程度, 可以让无数个身经百战的将士,不惜放弃生命,选择用军刀,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简直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身为将士,终日和刀枪药火打交道,受伤是再所难免的事,如果仅仅是因为身上有了几个灼伤就要自杀,那么实力再强的军队,也撑不过一场战争。

若不是疼到了极点。这些沐血而生的钢铁汉子,是绝不会选择走这条绝路的。

更为可怕的是,这种疼痛似乎带有传染性。由于整个军营都被笼罩在这样一种惨淡的氛围之中,很多人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原本伤情没有那么严重的,也被同伴的哀叫和自杀惨死的命运感染,变得消极和绝望,伤情也逐渐恶化,一步一步走向死路。

当自杀的人数上升到三位数时,高东原毅然下令,将受伤的军士隔离开来。然后,再将伤势严重的军士,与伤势较轻的那些隔离开来。这样做,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弥漫在空气里的黑暗恐惧,却也被事实证明,没有多大用处。

因为该恶化的还是在恶化,该自杀的还是在自杀,哀叫一刻没有停止,军营上空一片愁云惨淡。并且,由于和同伴间消息的阻塞,使得军士们心中多了无谓的猜疑,更加不利于伤势的好转。

白兰雪已经被很好的隔离开来,因为她现在所住的地方,就是高东原所在的营帐。尽管生命安全已经得到了保障,但是她仍旧觉得心惊肉跳。因为总能听到空气里传来的受伤者的惨呼生,看到飞奔来营中报告的人一个接一个,告诉高东原,自杀死亡的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这种伤痛。

可是,军医们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他们一向所负责的,无非是伤口的包扎,和一些简单的消毒处理,对于阻止疼痛,他们根本是无能为力的。

白兰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高东原的军队,大概还不知道麻沸散这种东西吧?

她也为自己的无知觉得懊悔,别的穿越小说里,女主到了新世界之后简直就变身成了多啦A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别说小小的麻沸散了,就连壮阳药都能给整出来。

看着高东原越来越阴暗的脸色,她第一次感觉到个人力量的渺小。明明知道成千上万的人正在忍受非人的痛苦,可大家都是这么一筹莫展,有的时候,真的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抵不过上帝在云端的轻轻一皱眉啊……

可是,池宿,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吧……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呢?

白兰雪真是搞不明白,他的计划,还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推广时机吗?

这本来就已经糟糕到不行的境况,居然能够变得更糟。

第二天清晨,白兰雪刚刚梳洗完毕,就听到营帐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她心中猛然一沉,相必又是来报死讯的,过了这一夜,军中死亡的人数应该又增加了不少吧。

可是,来人所传递的,却是必这更要严重百倍的讯息。

“报——原本几乎被我军消灭殆尽的甫遗人,经过昨天一晚,竟又纠结了三四百人之多。我军派去的细作回来报,甫遗人察觉昨日的死咒威力强大,已经做好了再次自杀性攻击的准备。这一次,他们连妇女和孩童都派出来了,看来是拼死一击了!”

高东原闻声竟然站了起来。

这是从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大的反应,以往,不管得到的讯息如何对自己不利,他也顶多只是皱一皱眉头而已,就像是被蚊子叮咬的反应,可是这次……

“本王对彼方死士如此厚待,这帮蛮子却如此以怨报德,好,好得很。”高东原冷笑着,负手来回踱着步子,“传本王令,将昨天入土的那二十几人,全部挖出来,鞭尸之后,挂于军门高处示众!”

话一出口,帐中将领十多个,一片沉默,既没有人赞同,也没有站出来阻止。

白兰雪心中一凛,这种灭绝人道的做法,她只在书里看过,眼下却要变成活生生的现实了吗?

来不及多想,她一个健步站了出来,大声道:“王爷,此举万万不可!”

话一说完,却有些后悔,这么多将士还美誉开口,她一个小女子竟然对王爷的政令横加干涉,是不是太过分了?

高东原见出列阻止的竟然是她,不禁有些惊愕,却意外地没有多加斥责,只是简单地问:“有何不可呢?”

声音相当之宁和。白兰雪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安宁了下来,垂首道:“王爷此举,只能解诸将士心中一时之恨,在大局上,却似乎于事无补。对甫遗人而言,王爷此举征兵,给他们带来了灭族之灾,这样的仇恨和激愤,本不指望一个小小的‘厚葬’能平息得了,况且,王爷厚葬他们族人的消息,也许并未传到他们耳中去,既然不知恩,也就没有所谓的‘以怨报德’,不是么?如果王爷当真鞭尸示众,不但于王爷的名声有损,对甫遗人心中的那把怒火,更是起到了浇油的作用,他们只会用更决绝的方式来对抗王爷,给我军造成更大的威胁!”

听完她的话之后,高东原陷入了沉默。众将领则面面相觑,脸上都是被雷到的表情,不知道是为她的大胆和不知死活感到惊讶,还是对她以女流之身却说出了大丈夫的道理而感到震撼。

没过多久,一个沉静的声音响起:“邬姑娘说得极是。”

白兰雪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池宿已经换下了在梁王府里的那套绛紫色衣衫,身着一套银色的盔甲,比起从容淡定的侍卫形象,这身盔甲装扮更给他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或许,所谓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只是说给寻常人听的,像池宿这样的人物,就算是穿上乞丐服也会充满味道的吧。

“谬赞了,屈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简单礼貌的回答。在高东原面前,白兰雪还是很注意保持和池宿之间的距离,免得产生不必要的插曲。

池宿双拳相抱,向她淡淡地示了意,转而向高东原道:“王爷,邬姑娘所言很有道理,这件事情,还请王爷谨慎考虑。”

高东原摆摆手:“这小女子说话还是挺有气势的,罢了,本王也是逞一时之气,说话有欠考虑。你们看我恼怒,谁也不敢言声,倒是她出来给本王浇了一盆水。”

说罢,回身坐了下去,虽然避免了做出错误决定,可毕竟问题没有解决,所以他的眉头,还是维持一贯的紧锁模样。

白兰雪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只是仍旧无法静安。

因为她知道,此刻池宿站出来,决不只是为了对她表示称赞而已。

果然,下一刻,那身着银白色战甲的男子,就已经单膝着地地半跪了下来。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高东原也问出了那句话:“池宿,你有什么建议?”

果然当主仆当得久了,两人之间已经形成灵犀了啊,池宿知道高东原想问什么,而高东原也知道池宿想说什么。

池宿的回答简短有力:“回王爷,依属下的看法,当务之急是止住在军营内,如瘟疫般蔓延的悲观之气。”

“谁说不是呢?”高东原苦笑一声,“可是军医们对这种疼痛束手无策,要现从京师调名医过来,又太仓促了。”

“其实并不是全无办法的。”池宿顿了一顿,接着道:“王爷可还记得,当日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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