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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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知道你才是仇人的儿子,而对你倒戈相向。所以,你千方百计的将子墨调进宫中,你知道子昂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把他往安全的地方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提议让子墨进宫的,其实就是你!这样一来,即使真相败露,你也有了胁迫子昂的砝码。”
高东昇的脸涨的通红:“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朕从来没有对子昂起一丝的疑心,从来没有!”
“是吗?”高东原沉沉地道,“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每个人,包括你最最信赖的子昂的脚底下,都有一个古怪的凸起?这难道不是你事先就潜藏在地底下的,东洋杀手吗?”
听到高东原如是说的所有人,包括子昂,都情不自禁朝自己脚下看了一眼。
他们身边,果然有着奇怪的凸起,只是这山谷中的砂石地,本来就坑坑洼洼,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
而一旦发现,脚法敏捷的人,包括子昂,子墨,就开始本能地想要避开这样的凸起,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无论步子挪到哪里,那凸起就会跟着走到哪里。
简直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
难道……这地低下,真的有所谓的东洋武士?
“怎么可能!”高东昇有些错愕地眯起了眼睛,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这件事朕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你为什么会知道?”
高东原冷冷道:“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感谢你的父亲顾布德。如果没有他的赶尽杀绝,我不会浮荡于民间那么多年,也就不会结识那些流落中土的东洋浪人了。这群人会遁地的人,在东洋有一个特殊的称号,叫做忍者。”
高东昇先是楞了一楞,继而张狂大笑:“朕倒是低谷了你的信息灵敏度。不过,那又如何?你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朕的手掌心!东洋的朋友们,出来吧!”
话音未落,伴随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砂土崩裂的声音,那地上十几处古怪的凸起震碎开来,十几个身着诡秘黑衣的男子,手中持着模样古怪的三棱钢精武器,将高东原他们,牢牢地包围在了其中。
子昂,子墨,高东原三个人,好像是经过商量的一般,背对背站立,成三足鼎力之势,将身受重伤的白兰雪,密不透风地护在身后。
由三个极端俊美的男人组成的护法阵营,从这个角度看来,真是,赏心悦目的风景线呢……
白兰雪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子墨脸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叫生命能量的东西,正在迅速地消失。
现在连睁开眼,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了。
好不容易可以这般安然注视的他的脸,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过,纵使这一刻,只有短短的一瞬,对于她而言,也是无上的幸福啊。
在夕阳照射下的,子墨的脸,真的是精致之极,华丽之极,令人心生无限感慨……印象之中,似乎从这样的子墨,还见过一次。
沐浴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仅有那一次,是她信从子昂之语,跟随他到湖边小筑后,发现骗局拆穿的那一天。面对完全陌生的“池宿”,她心中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那个时侯,顶着漫天的霞光,子墨踉踉跄跄地出现在她身后。
对着子昂连着说了几个“不要”之后,他……
他倒下了。
白兰雪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发凉。
子墨是见不得太阳的啊!
可是从他出现到现在,已经整整暴露在阳光底下,一个时辰多了!
“高东原,你虽然知道这是东洋的忍者,却绝没可能知道他们习武的套路。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对习武之人来说,在不了解对方底细之前胡乱动作,就等于送死……所以,你们就站在那里,等死吧!子昂,如果事情不败露的话,朕本想给你在身边留个位置,可是现在,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不错,杀死李霄的,确实是朕的父皇,顾布德!你本来是这三个里面,最有可能突围出去的,可惜啊,你为了将甫遗之战演的更加逼真,不惜耗费巨大内力……现在正要用的时候,你却不成了,啧啧……”
子昂的眼中,暴出极盛的杀气,沉声道:“你别忘了,子墨还在这里。他的修为虽不及我,杀十几个东洋武士却不在话下。”
“子墨?子墨?哈哈哈哈哈……”高东昇表情古怪,再次爆发出骇人的大笑,“你当朕不知道么,子墨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他现在不仅没有突围而出的实力,就连维持这样的站姿也很费劲!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本人!”
子昂脸色大变,转向子墨:“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哥,别紧张,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死亡未必不是好事。”子墨淡淡道,“当时你让我进宫,我就不同意。现在好了,拜这奸诈小人所赐,我已经三天没有服用五毒羹了。”
子昂脸色煞白,疯了一般地扑向高东昇:“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蠢货,蠢货!你害死我弟弟!”
立刻有几个东洋武士冲了上来,用那三棱形状的武器,将他卡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高东昇冷笑:“自从他进宫之后,他一日三餐都是你从梁王府亲自送来,食盒里装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机会能瞧上一眼。再加上他张副苍白得要死脸,叫朕怎么能不起疑?朕既然想要胁迫你,出宫之前,不在你这弟弟身上做点文章怎么行?谁料他病秧子一个,本事却不小,竟然从密不透风的皇宫里闯出来了……”
子昂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他,眸间里泄出的愤意,点燃了黑如玉的瞳孔:“高东昇,这仇,我纵使做鬼,也要一点不落地报回给你!”
“报仇,报仇!哥!够了!这就是你的能耐吗?你在终南山跟老头子学的绝世武功呢?”
子昂蓦然回头,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问,眸间闪过一丝歉意的黯然。
“从刚才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现你不对劲。绝不是高东昇那蠢材说的那样,因为在战场上消耗了过多内力……那点损耗对你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除了施用‘还魂术’,没有什么能对你的内力造成这样的破坏。你对谁施展了还魂法,是不是?让我猜猜,那个人是谁?对,我想起来了,只有她能让你这么做。”
他顺手一指,指到了白兰雪身上。
她忽然明白,原来那次能死而复生,池宿竟然对自己施展了还混法……她只知道,那件事情对他身体的折耗极大,却没想到,竟大到了这种地步……
子昂某种有无奈的光闪动:“子墨,你知道的,我救她,是因为在我看来,她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不是的。不是。白兰雪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他。
因为说到底,她早已明白,他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坏蛋。
他会提醒她日后别忘记找他报仇,那是因为,他心中有罪恶感。
合格的坏蛋,不会有这样的罪恶感。
他会珍视人的生命。
她的生命。所有人的生命。
他只是想报仇,如此而已。只是那报仇之路上的伤害,在所难免。
子墨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否定了他说的话:“我没有胡说!要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向比铁塔还要强健的你,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子昂答不出。
“你让我离开王府来皇宫,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他们谁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有我知道。无非是怕我知道这个女人行将就木的消息后,施展还魂法来救她。还魂法会消耗极大的体力和灵力,你知道我身体孱弱,施展还魂法就等于自杀。你极力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这个女人的事情,为了稳妥起见,你不惜将我送到高东昇手里。
他惨然一笑,接着道:“你猜对了,如果我当时知道这个女人只剩一口气,一定会来救她的。她是我这一生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有灵性。我和她的肉体已经结合过,就只差心灵的契结了。你知不知道,能够为她而死,将我残剩的魂灵附在她的心上,是我能为自己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哥,你为什么剥夺我死亡的权利?你怕我死,你一直都不让我死。
“到终南山找到师傅后,娘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复仇二字。给你和我灌输的也是这样的观念。在老头子的教导下,你和我学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但我身体较弱,性格奔放不羁,偏爱阴柔的丹青,医药和易容术。而你身体强壮,性格坚韧,所以精修了武功,还选择了对体能要求极大的还魂术。
“我反感娘近乎走火入魔的报仇执念,而娘也不能理解我淡漠的性情,母子二人经常言语不和。对我来说,娘就是囚禁我的牢笼,大多数的时候,我沉醉于丹青笔墨,向往寄情山水的自在生活,几度要求离开终南山,漂流四海。而报仇心切的娘,不能容忍我这个儿子对父仇的冷漠,为了束缚我,她依照古书,寻来剧毒药草,在某天晚饭的时候,参杂在食物之中,诱骗我服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毒草有多么可怕……
“那次晚饭之后,我昏睡不醒。你半个月不眠不休,不分昼夜地查阅典籍,眼睛累出血,终于找出五毒羹的方子,可以延续我的性命。为了搜集五种人间剧之物,你寻遍了终南山,身上受了七八种剧毒,却只硬挺着胡乱吃了一把解药,不肯休养治疗,怕延误救醒我的最好时机。,非要亲自熬好五毒羹,亲眼看我服下才肯罢休。我醒了,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你,像被嚼尽了治水的甘蔗一样,枯黄憔悴,眼里却闪着狂喜的亮光。我叫了你一声哥,你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头栽倒在地,昏睡了七天七夜,幸好我没有你那么笨,至少我不用翻阅典籍,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就这样,我还必须争分夺秒,才能把你这个傻蛋从黄泉路上夺回来。
“我虽然侥幸没死,可从此以后,变得了见不得阳光的怪症。只要一件阳光,便会全身抽搐,晕厥在地,不省人事,必须终日以“五毒羹”为食,才能维持正常生活。这样的我,连门都出不了半步,更别提云游四海了。被亲生母亲陷害的我,理想遭到毁灭性打击,性格变得极其孤僻,将自己关进房间里,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见。娘目睹我的惨状,悔痛不已,却无法挽回残局,不久就郁郁而终。
“你虽然亦痛恨娘对我的做法,却仍对坚忍孤苦、心怀父仇的她,抱有极深的感情,娘死之前,你跪在她面前起誓,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
“可是,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虽然活着,却成了一个废人。再也不能见天光,连门都出不了,这样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可你不管,在我最消沉的那段日子里,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我,连睡觉都睁着眼睛,生怕我想不开去见了阎王。直到我重新开始拿起画笔,你知道我恢复了生机,欣喜若狂地抱着我又叫又跳,像个傻瓜一样。娘死后,你来京师寻仇,给我安顿好了住处,在梁王府周围的闹市卖艺赚钱,你的本意只是打探他的行踪,可是,要么是你太幸运,要么是高东原太倒霉,他居然一眼就看中了你。进了王府之后,你要费尽心机地在新的环境求生存,还要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每天出府照顾我。你知道我自从被娘下毒之后,就对这所谓的父仇深恶痛绝,所以在王府的那些事情,你当着我绝口不提,就这样硬生生地坚持了三年。哥,你处处都照顾我的情绪,我的想法,可我却是一个冷酷自私的人,从来没为你考虑过。终于有一天,我向你提出搬进王府,你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你竟然不是因为省事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