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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皇家情感热线-第30部分

小说: 皇家情感热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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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此刻的品貌。偏偏很不端正。

或者不能叫不端正,简直是有些失态了。

好像是经过超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一样,他的额头上,脸上,乃至身上裸露着的任何肌肤,都呈现出一种透红的淡粉色,并且在不停地往下在淌汗,连眼角也几乎没汗迷住了。精心梳理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润得紧贴在头皮上,从头顶腾腾地冒着热气,不仅如此,他身上我所能看到的所有毛孔,似乎都在源源不断地往外面蒸腾着潮湿的热量。

而他的眼睛,更是透着无数经脉分明的血丝,让人看了心中一咯噔。

就算是跑完马拉松全程的选手,也不见得有此人的一半辛苦。

他似乎忘了,或者已提不起精神为乐添的无礼生气,喘息稍定之后,他只是费力地用手撑住墙,几近恳求地对我道:“喝茶,我要喝茶。没有茶,水也好。”

我见他着实是渴得不行,便命乐添舀了一瓢水,在递给他之前,去杂物房里寻了一些木锯末,掺在水里递给他。

他接过水瓢,看见水面浮着一层锯末,便老大不高兴,发了两句脾气,意思是怪我作弄他。

我正要解释,乐添在一旁冷道:“不知好歹的家伙,跟他有什么可说的。不如重给他一瓢凉水,直接灌了下去,昏死过去拉倒。”

话虽然谈不上中听,可胖男人好歹是明白了我的用心,微微抱歉地冲我一笑,一边吹着水面上的浮沫,一边慢慢地将水小口啜饮了下去。

待到这瓢水喝完,他脸上总算是褪去了些许粉红,找回了一点人色,呼吸也渐渐地调匀了,和我说了几句话,语言和强调也开始矜贵起来,话语中也不曾提到一个“谢”字。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状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身处高位久了,很多人情之常理,就被自动地忽略了。

倒是乐天,在一旁另眼瞧着胖子的神态,脸上冷得简直能结出霜冻来。

“大人,如我冒昧地问一句,您这是怎么了?天气照说也不算炎热,怎么您会热到这个程度呢?”

胖男人颇不以为然地望了我一眼,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气:“这个,就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了,也与你们小民无关。不过,你今天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当有所表现。”

说罢,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数了两张给我,然后又将剩下的银票,小心翼翼地塞回胸襟前。

“嗬,你的这条命,就值这两百两么?”乐添侧身过来,身出左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漫不经心地拈起那两张银票,一脸轻视地在眼前晃了晃,“哟,还是官银呢,吃皇粮的啊。你大人可真叫大方!”

他说话这样毫无忌惮,胖男人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想要发作,又碍于乐添之前显露过的身手不敢怎么样,只好忍气吞声地将剩下的银票悉数全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我并不是贪恋财物之人,但乐添既然做了主张,我也就默认了。

何况,这胖男人,并没有博得我为他省钱的好感。如他这般眼高于顶的“高官”,多榨他一点银子,心中才能稍安。

胖子交了钱,似乎没有了底气一般,不太坐得住了,勉强喝了一口我沏给他的茶,煞有介事却不着重点地评论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装模作样!”这是此人走后,乐添对他的定论。

正文 第四十五章 High过头的大人们(二)

胖男人表现出来的相同症状,让我开始担心起加菲,并急切盼望加菲的回来,好看看它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它都没有露面。

猫是这样的动物,当它决意赖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怎么也撵不走它;而当它不想回来的时候,你上天遁地也找不到它的影踪。

而你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它回来,日盼夜盼,望眼欲穿。

一旦你爱上一只猫,你就沦陷了。猫是自由的,而你是被禁锢的,这样一来,真不知谁是被圈养了的那个,到底是猫,还是人。

乐添却对我的殷殷期待,很是不以为然,加菲不在,看得出来,他反倒开心得很。

而与此同时,我们茶馆里的生意,竟然一反常态地好了起来。一夜之间,忽然多出了很多来我们店里索要水喝的顾客,他们大多是人到中年的男人,从穿戴来看,都是非富即贵。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最初乐添就有过断定,我们的茶馆,要么不来客,如果来客,定是贵客。只是这些客人,都有一个奇怪的表征,他们进到茶馆的时候,都如当天的胖男人一般,面带潮红,气喘吁吁,周身不停地往下流汗,一进门来,就是大声地喊渴。

仿佛是经过剧烈的诸如马拉松这样的运动一般。

而我们的茶馆,就是设在中途,为他们提供水源的站点。

乐添极不愿意做这些人的生意,而他给出的原因是,这些人喝茶,没有什么斯文举止,费了不少时间为他们炮制的香茶,却在能够揭盖之后,三口两口就被他们喝光了,简直是对茶的亵du。何况,这些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兴奋得要命,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声音几乎能把房顶掀翻。

我虽也不太待见这样的客人,倒也觉得无所谓,毕竟他们出手都是很大方的,让我们的茶馆第一次出现了盈余。

而乐添戴着银制面具,倚靠在墙上,眼中的光芒一天比一天不耐烦。

而偏偏一连好多天,来的都是这样的顾客。

终于,在某一个阴雨绵延的午后,面对着一群周身散发着汗臭,口中肆无忌惮地跑着野马的客人,一直冷冷观望着的乐添,终于发飙了。

“姐,我忽然想起有首《七碗茶歌》,却是怎么说的来?”

其时我正在柜台后面翻看这两天的流水账,被他这么一问,一时便反应不过来,因茶馆设立之初,就特意请人将这《七碗茶歌》写在了墙上。

这诗是唐人卢仝所著的,讲的是喝茶的意境,其中有几句最是妙绝,说的是: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完,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歌中所提到的七种境界,在日本广为流传,并逐渐演变为““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的日本茶道。

乐添却不去看墙上的字,只是冷笑道:“我看这《七碗茶歌》,到今天却有新说了。”

他说这话时,音量提高了八度,神色已是明显的不爽,但既然他话只说了一半,有心等人接话,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嗯……怎么个新说法?”

此时,茶馆里的客人们都安静下来,以为这个古怪的店小二要即兴赋诗,便都怀附庸风雅的心思,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乐添立刻清了清喉咙,脸上挂着恶作剧式的笑容,大声道:“一碗和汗吞,二碗紧下腹。三碗尤不知味,惟见哈喇污杯盏。四碗渴稍解,将茶叶嚼了,慰藉五脏府;五碗推茶盏,六碗举杯干,七碗下了肚,唯觉下腹沉坠溺欲出。”

话音落了,茶馆中一片安静。

这哪里是咏茶,根本是在讥讽这些大人们把茶当水,把茶当酒的不入流之举。

我在一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笑的是乐添早就怀了讥嘲茶客的心思,也许早就在腹中打这首诗的底稿了;气的是他有才却歪用,这下又要闹得不可收拾了。

眼下,有几个率先回过神来的,脸上已是挂不住了,这中间有个尖嘴猴腮的少年人,也是方才喧哗之声最大的,已经是按捺不住的拍其了桌子:“爷付钱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是没付你银子还是怎么着?”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在玻璃上刮过贴片时发出的噪音,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此人皮肤底子本是极白的,所以在一干人中,他刚进门来时的症状就格外刺目一些,我仍记得,他当时几乎是面皮紫胀的,喝了几杯茶,稍稍缓解了些,可现在喊了几嗓子,被茶消退的兴奋劲儿又上来了,立时又是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

这股子劲儿,当真是邪门得很。

经他这样一撩拨,余下那些茶客也跟着骚动起来,纷纷拍桌子叫嚷起来。

而乐添却全无反应,大抵是已经懒得搭腔,只是一味横眉冷眼,一副你赶冲上来我就敢开揍的模样。

就在这当儿,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方才那个义愤填膺的少年,竟然一头栽倒了,发出轰然的一声。

继而僵卧在那里,眼皮紧闭,双手双脚却在显而易见的抽搐。

我心中一惊,这样的情形,和加菲几天前的样子,何其相似!

原本聚集在那少年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脸色惨白。

倒是乐添站在一边,皱眉发话了:“都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人再不抢救,就要去见阎王了。”

“对,对,要救……可,可,可是,”一个年长的男子,显是这里带头的,一脸惶恐地环顾四周,声音沙哑道:“要怎么救?断然不能送去医馆,如果传出去了,被上头知道了,咱们的乌纱帽,就都戴不成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是,绝不能送医馆。”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乐添几乎是和我同时说出了这句话。我们相对望了一眼,彼此眉眼间都是气愤和郁结。

“何不以你当天对加菲的方法,在这人身上试一试呢?”我小声问乐添。

乐添苦笑:“要不得。加菲多肥啊,扛得住。这人身上连骨头一共都没几两重,凉水一泼,直接送他上路了。”

说罢,前走两步拨开人群,上前翻了一眼那少年的眼皮,脸上殊无表情道:“瞳孔已经涣然无光。再不设法施救,熬不过半个时辰。若在我这茶馆出了人命,污了我的地盘,别指望我会对官府保密。”

乐添似乎天生带着一股超脱于众人的威严,此话一出,掷地有声,这些人的面色顿时变了又变。

其中一个人忽然叫起来:“我知道!有个法子,一定能救流莲!把他带回长乐坊,再让韩大人给他来一剂猛的,以毒攻毒,未必无效!”

众人面面相觑,为首的长者思虑良久,无奈道:“没有别的法子了,照做吧。”

在他的指挥下,四五个人七手八脚地抬着地上叫流莲的少年蜂拥出去了,其余的人也跟着出去了,单只留下两个人,仍旧魂不守舍地喝着茶,两双眼睛却不时地往我和乐添身上瞟。

我微皱眉,心中如何不明白,他们无非是怕我们走漏风声,甚至,报了官,照他们的说法,会害他们“戴不牢乌纱帽”,所以特意留人在这里盯着我们。

就这样彼此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乐添带着好笑的神气,慢慢地踱到那两个人身边,坐下,轻声细语道:“官爷,你们该不是以为,就凭你们二位,真的能看住我们姐弟吧?”

他此刻虽然和颜悦色,但任何明眼的人都能看出,这位看起来尚未发育成熟的俊俏小爷,绝对不是善茬。

其中一人反应快,飞快地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几乎是央告道:“你只要把今天这事泄露出去,多少钱我们都付得起。”

另外一人则拼命点头,表示附和。

乐添伸出食指跟中指,无比优雅地将那银票收了,慢条斯理地入囊中:“银子是要收的,人呢,你们还是管不住的。”

言罢,眸光骤然变冷,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我肉眼可见的,只是乐添伸出一对修长的指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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