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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皇家情感热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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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老妇颤抖着抓了一大把花生到酒桌上,千恩万谢地收了钱,还要屈身打万福。

1那姓王的男子赶忙出手扶住了:“老妈妈不必客气,这个万福,小人可受不起啊。”

7那老妇眼里闪着晶莹的光点,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好人有好报。”便挽了篮子,又去别桌兜售花生了。

z“王兄,你何必对这么一个破老太太如此多礼?”待那老婆子走了之后,姓张的不解地问。

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走了眼,”姓王的男子看着老妇人的背影,喃喃道:“我曾经因为机缘,给袁府送过布匹,招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美妇,说是袁府管事的头儿,这女人办事爽利,更有说不出的风情动人,因此给我印象极深。”

说“那是袁府的管家,跟这个污糟老太婆又有什么关系?”姓张的男子好笑地说。

网“像,神色似乎有几分相像……”姓王的男子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牵强,将刚买来的那堆变了色的花生扒到一边,笑着给姓张的斟了一杯酒。

那老妇人出了客栈门,篮子里的花生已经所剩无几。今天卖得特别好,可以早点回家了。

她顺路买了几个馒头,放在篮子里。走了半日,终于回到她的“家”——离城里不太远的郊区,一个被废弃的已经摇摇欲坠的烧砖窑。砖窑四面剩了三面,窑顶还有半面残转,勉强能遮风挡雨。

窑洞里,兀自有两个破棉裹着的襁褓,能看得出那襁褓是极细的兔绒所制,乃是只见于富贵之家的物事。却是因为肮脏的原因,颜色已经不可分辨。而在襁褓里,各有一个白嫩的婴孩正在嗷嗷啼哭。

见到了家,原本迟缓的行动,竟然变得矫健起来,与方才那卖花生的老太婆判若两人。

她几步就进了砖窑,放下篮子,将馒头撕成一缕一缕,在嘴里嚼了几下,便拿出来喂这两个不满周岁的小孩。

“小若鸿,饿了吧,来吃大白馒头喽……”

“若鱼,你没有姐姐乖啊,她只比你早生一刻钟,都已经知道不哭了……”

“你们知道吗,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姓了,你们姓江,不姓袁了……”

她说着说着,几天噩梦一般的逃亡,被迫化妆屈辱的求生,一夜白发的她,心已经和容颜一起破碎。

只是此刻,望着自己舍命从袁家抱出来的老爷最后的骨血,她那干涸的眼睛又泛出泪来,一边咀嚼着馒头,一边已是泣不成声:“若鸿、若鱼,你们快快长大啊。莲姨拼了命也要让你们再进皇宫,给你们的姨妈报仇,给你们的爹报仇,给袁家上上下下一百七十二口人报仇啊……”

夜幕降临,这女人的悲泣之声,在呜咽的秋风之中,冷清无比,凄厉之至。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一晃已是一十三年以后。

在一间低矮阴暗的民房内,弥漫着压抑、沉重的气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躺在床榻上,憔悴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那种生气。她本强悍的生命,经过这么多年来的磨难,已经被消耗得油尽灯枯,所剩无几了。

此时,她那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坐在她的榻前,沉默着的那个人的手。

“孝廉兄弟,我辗转了这十几年,这才找到你,”老妇望着榻前的人,吃力地从喉间挤出这几个字,“望你看在……和亡夫……往日的交情上,收下……收下这两个苦命的孩儿……”

说完这句话,喘息不止。这寥寥几十个字,对已经行将就木的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而一直乖乖站在床边,拼命抽泣的两个孩子,听到她们唤作“莲姨”的这个平日最亲近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终于忍不住,一起大声嚎哭起来。

“哭……哭什么!没……没用的孩子!”那妇人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狠起心肠骂了两声。不料两个孩子哭得更凶了。

男人转过头来,打量着这两个女孩:虽然只有十三岁年纪,已有半个大人高。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身高,连相貌都差不多,不仔细看都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看模样,两个都是水灵俊秀,面若桃花,天然一身不可亵渎的冰清气质,任是一身的粗布衣裳也掩饰不住——妹妹袁若鱼,眉间微带一粒红痣,娇俏妩媚,仿佛仙子用朱砂轻点的一般,令人望而心动。而这粒红痣,怕也是世人区分姐妹俩的唯一标准了吧。

谁能想到,这两个柔弱贫寒的小女孩,本应是坐享荣华富贵的名门之秀、望族之后?

这男人想起十三年前,袁家突如其来的灭门之祸,轻叹一声。

端详了这半日,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

“莲嫂子,这两个孩子交给我了,你放心。”这男人望着病榻上的江奉莲?当年精明强干、风情万种的女人,如今已是垂垂老矣的病妪。

他缓缓道:“我与大哥是发小,一起玩到大的。我进宫时,若非大哥接济我那几十两银子,也就没有我李孝廉的今天了。”说罢,轻轻地拍了拍她那牢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

江奉莲见他答应,心下大为宽慰,干涩无神的眼中,顿时泛出奇异的光彩,抓着李孝廉的手也颓然松开,又低声道:

“孝廉兄弟,这……这两个孩子不懂事,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打不骂,成不了气候……”

成气候?李孝廉心中一动,几乎要冷笑出身。

他李孝廉如今是宫里王贵妃手下的红人,如今肯屈身下驾,来到这阴暗潮湿的陋房里,亲自答应照顾这两个罪臣之后,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他怎肯冒了葬送自己锦绣前程的危险,来帮助这两个孩子,在那人心险恶,步步陷阱的大内深宫,成什么气候?

若不是看到这两个女孩相貌秀美,资质非常,他根本不可能轻易答应下这档霉事。

他对于那死去多年的朋友,几乎已经没什么印象。不过念在多年前,他周济自己的那几十两“净身费”,对于自己确实是大大的人情……而他李孝廉,实在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于是李孝廉只是不语,微笑地、不置可否地看着江奉莲。

江奉莲艰难地转过头,望向自己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孩子,她们已经哭得像两个泪人儿一般了。是啊,李孝廉答应收留这两个孩子,自己应该已经满足了。

可是,那心里的恨啊,经过了这十几年,悠悠岁月的侵蚀、浣洗,为何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绵长、深切,不减分毫?

恨!恨!恨!

江奉莲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深爱的两个孩子,又是怜爱,又是不舍,又是愤懑,又是绝望,胸中激荡汹涌,气息一时回转不畅,只听得闷哼一声,闭上眼便去了。

两个孩子似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发出惊天动地的啼哭之声,原本清脆的声音,早已哭得嘶哑,现在听来,格外的凄楚难当。两个孩子一声声地唤着“莲姨,莲姨”,那凄惨、真挚的痛切,连一旁的李孝廉也为之动容。

“跟我走吧,江若鸿,江若鱼。”待得两个孩子哭得没力气了,一直在一旁安静等待的李孝廉淡淡地说。

两个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嗒着,两双小小的肩膀仍不时地抖动。

她们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皮肤白皙、声音阴柔、下巴光洁的“李伯伯”,眼中一片茫然。

马车一刻不停地向前疾驰,经过一天一夜的旅程,坐在车里的李孝廉已经是满面疲倦之色,此时已经快到京城,管道平整宽阔,车内也不再那么颠簸。

江若鸿和江若鱼显然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最初她们的欣喜好奇,兴奋不安,此刻已经化作满眼的红丝。原本红扑扑的脸蛋,此刻也染上了风尘仆仆的倦意。

此刻,两姐妹正头挨着头,闭上了眼睛打盹。

这两个孩子年纪虽然不小,却比平常家的孩子能吃苦、能忍耐,也比寻常孩童懂事得多。一路上,她们几乎没给李孝廉添什么麻烦,十分乖巧懂事。这么长的旅程,连李孝廉都有点吃不消,何况是这两个不经世的孩子!对于她们的表现,李孝廉实在是很满意。

“老爷,车已到了!”随着车夫一声有力的吆喝,李孝廉从沉思中醒过来。

撩开窗帘,人声鼎沸,满目繁华。李孝廉才离开区区三天,已经对这里分外想念。

能不想念么?

这就是当今的京城,天子脚下的皇城根儿。他李孝廉就是在这里奋斗,在这里发家,在这里获得了常人几辈子也难及的荣华富贵,荣耀和名声。

虽然,这其中包含了太多血和泪、苦与酸。但是,他李孝廉终究是胜出了。在宫廷——那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闻不见血腥的斗兽地,少了刀光剑影的江湖,已经是人人争相巴结讨好的管事太监。

深深呼吸了一口不算久违的京城气息,李孝廉的精神顿时抖擞起来,拍拍两个仍然睡得昏昏沉沉的孩子。

“起来了,伯伯带你们下去吃顿饭,买几身好看衣裳。”

两个孩子张开困顿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他。

当姐姐的听到窗外的鼎沸之声,首先雀跃起来。

“伯伯,咱们可是到了京城了?”江若鸿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到了,到了。”李孝廉微笑道。此刻他心情大好,声音也异常温和。

江若鸿拍掌笑起来,却见妹妹只微微一笑,却仍没多少精神,便问道:“若鱼,李伯伯已经带咱们来京城了,你还不高兴么?”

说罢,偷偷看了一眼李孝廉,目光里包含着歉意。

不说也还罢了,江若鱼听到“京城”两个字,娇小的身躯轻轻一颤,眼圈立刻红了,大滴的泪珠儿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此情此景,李孝廉看了有点不高兴。他知道这孩子是惦记着千里之外的她那已经没有了的“莲姨”,心中甚是不快,便道:“哭什么?”声音十分冰冷。

江若鸿急忙帮妹妹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若鱼,咱们不是说好不再哭了么?你这么一哭,惹得李伯伯也牵挂起了莲姨,不是让他老人家心里不好受么?”

江若鱼听姐姐这么一说,硬生生止住了眼泪,站起来给李孝廉作了个揖,哽咽到:“若鱼该死,给伯伯添麻烦了……”

李孝廉不耐烦地挥挥袖,撩开帘子,自己先钻出了马车。

江若鸿见状,也急忙牵着妹妹的手,从车里跳下来,两姐妹一声不响地站在李孝廉身边。

李孝廉叹口气,道:“先吃饭吧。”

这顿饭是在京城有名的“九香阁”里吃的。面对琳琅满目、从未见过的美味菜肴,两姐妹都有点呆。

面对如此美食的她们,已经两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尽管如此,没有李孝廉的吩咐,两个孩子连筷子也不动,就那么乖乖坐着。单从这点,也能看出这两个孩子受过相当良好的家教。

“吃吧。”李孝廉抬起筷子,淡淡地说。

两孩子怯怯地举起筷子,吃得十分斯文,菜也不敢多夹,只单吃摆在眼前的那一盘。

李孝廉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随意吩咐道:“放开了吃,就当是在自家一样。”

江若鸿脆生生道:“谢谢伯伯!”这才敢将筷子伸到别的菜盘子里去。

而江若鱼和姐姐迥然不同,只略低头遥谢了一下,仍然闷不吭声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连菜也很少吃。眉头微蹙着,眼眶还红红的,一副心事满怀的样子。

江若鸿看看妹妹,又看看李孝廉,赶忙给妹妹夹菜:“若鱼,伯伯费心招待咱们,咱们要多吃点,才对得住他老人家的好意。”

李孝廉心中不爽,也不多管,埋头自斟自饮起来。

吃完饭,李孝廉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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