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第1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姐无法,只得偷偷带了宝玉去了自己房里,让平儿替他清水擦拭,自己亲手替他熨平了,方才又带着宝玉出去宴客不提。
凤姐至此不得不佩服贾母先见之明,幸亏这酒席设在王夫人房里,也幸亏在座都是内亲,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可是除了薛姨妈,王家舅母与凤姐几个叔伯嫂子兄弟媳妇还是被吓着了,他们万没想到,身为贾府主母数十年之王夫人竟然如此失态,也都了解了贾母因何冷落她宠信凤姐了。
却说为宝玉庆功宴席直摆了三天,第一天是京中交好权贵勋戚世家上门,第二天则是贾赦贾政同僚,宝玉同学同年上门,第三天才是荣宁两府以及贾家旁支近邻。
这一日,因是家宴,在王夫人强烈要求下,贾母允许王夫人走出了静养接近一年的院子,重新回到她向往已久荣禧堂正厅。
这一次,贾母没要媳妇孙媳妇伺候,而是自己高坐中堂,媳妇孙媳妇们在下依次排做两边,各人自坐一桌,贾母亲自举杯祝酒,气氛十分热烈。
原本一切正常,谁料因众亲友频频上前与王夫人敬酒恭贺,王夫人初时微笑忍耐,后来受不了凤姐妙语连珠,也受不了贾母高高在上,更受不了众妯娌侄儿媳妇刮噪,竟然暴虐而起,当场砸了酒盏,掀翻了自己酒桌,一时间,酒菜四溅,污秽了众多亲友衣衫,众亲友无比尴尬,楞在当场。
纵是贾母旋即让人把暴虐不安的王夫人请回去了,凤姐词费滔滔,极力周旋,众人也是难以再留,纷纷告辞而去。
不到为何?原来,当初贾母获悉王夫人竟然用五石散暗害贾政,一时心情激愤,把王夫人准备喂食贾政的五石散命彩霞做成了人参养荣丸,全部喂进了王夫人肚子里,此后王夫人闭门不出,贾政也没什么大碍,又看在元春宝玉份上,贾母也就不再深究此事,只是不再理会她,不过不许她踏出房门罢了。
却是这王夫人吃完了这些掺了五石散的人参养荣丸,便上了瘾,及至后来彩霞给了她不掺假的丸药,她却吃着不带劲儿了,浑身乏力,手脚颤抖出虚汗,她又不相信凤姐,不愿意让凤姐所请大夫诊治,却私下传递消息让薛姨妈帮着购买五石散提神,饮鸩止渴,越发中毒至深,眼下已经是毒侵五肺,性情一日暴虐一日,脊背生疮,皮肉腐坏,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她不过气不忿,硬撑着一口气,忍着不死,跟贾母熬日子,看谁活得长!
却说这一次王夫人发病,薛姨妈慌了,跑去苦求凤姐,让给王夫人治病。凤姐不敢自传,去与贾母商议。贾母闻言倒不似凤姐般惊慌失措,只是哂笑一声,一句‘害人终害己’却没说出口。
其实薛姨妈与王夫人私下往来贾母一早知道,不过是因为她们并没什么大动作,想着王夫人幽禁生活也可怜,让她们姐妹说说话,却不料想王夫人竟然堕落败坏到这种地步。
但是贾母不同意请太医:“请太医?元妃在宫中还活不活?宝玉这官还做不做?自作自受,蠢货!”
凤姐识相没做声,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请太医,元妃宝玉无法混下去,整个贾府也会被谣言殃及,不请太医,王夫人到底是自己姑母,虽然凤姐恨她,这话却不好说出口。唯有沉默最相宜。
贾母叹口气道:“自行疗毒吧,你找鲍太医开几副解毒败火的方子,再去找你那个二姑妈,让她同你一起,替你二太太刮腐肉疗毒,然后强行对她戒药。”
凤姐答应一声正要出门,贾母忽然又叫住了凤姐:“慢,宝玉如今已经入了翰林学习,不能让她因为二太太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耽搁了前程,你去跟珍哥媳妇商议,反正他们府里人少,又没有年轻小姐,把那班小戏子挪到宁府后园去,把你太太移居梨香院,嗯,就请你二姑母帮着照料些,不过你们胡可要收紧了,把府里执事婆子派遣四位,牢牢守住二门,大门派遣四个壮年仆人,告诉她们,除了你二姑母,不许别人探视。”
凤姐答应了,疑惑问了一声:“这样能成吗?太太。。。。。。”
贾母了然一笑:“哼,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能不能熬过去,一看你二姑母有没有这份心,二看看你太太有没有这个造化。”
王夫人上房一片狼藉,金钏麝月云雀不知所措,薛姨妈一人死死摁住王夫人,王夫人为了出席宴席精神好些,五石散吃得太多了。
凤姐见王夫人难以驯服,只好让金钏用了之前对付王夫人疯癫手法,劈晕了王夫人。随后,凤姐对薛姨妈说了贾母安排,薛姨妈一听激动不已:“老太太怎么能这样?”
凤姐道:“姑妈应该庆幸才是,倘若这事儿真请了太医,漏了口风,一旦追查起来,姑妈,您自问这谋害皇亲国戚之罪你但不担得起?”
薛姨妈嘴巴张得老大:“我何曾谋害过谁?”
凤姐挑挑眉:“姑妈真要让我说破么?彩霞如何成了彩姨娘了?太太如何成了这样了?”
薛姨妈冲口而出:“她这是。。。。。。”
凤姐接口道:“服用了五石散是吗?请问姑妈,您不是大夫,如何知道这是服用了五石散之故?还有,这五石散哪里来的?”
薛姨妈嘴唇不受控制的蠕动半晌,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凤姐叹口气道:“所以说老祖宗对我们老王家够宽厚了,姑妈应该知足了!依我说,姑妈还是听从老祖宗安排好好照应太太罢,需要什么帮助,只管问我来要。还有,太太之病千万不要对外人即便是宝玉泄露半分,否则,别说姑母,俱是蟠表弟宝钗妹妹只怕也落不得好。”
薛姨妈听到凤姐提起自己一双儿女,不免气恼万分,指着凤姐怒道:“哼,你凭什么说此话,不要以为这贾府就你们一手遮天了,宫里还有娘娘呢!”
凤姐一笑:“姑母记性好真不大好,您忘记上次所说之话了?姑妈想一想,元妃娘娘跟您亲还是跟老太太宝玉亲?她是听您这个外人之话毁灭贾府,毁灭宝玉,再毁灭她自己个,还是会直接灭了您这个外人呢?不要忘记了,这事儿嚷嚷出去,贾府固然名誉受损,可是作为下药一方薛家好不落得个满门抄斩下场?”
薛姨妈一时间张口,眼珠差点瞪得掉出来,指着凤姐骂道:“我王家怎么样出你这个白眼狼!”
凤姐一笑道:“姑妈先别下结论,我且再告诉您一件事情吧,您知道表弟为何远遁他乡吗?是因为他跟我们太太冷子兴纠结一起放高利贷,却被袭人获悉全部经过,不想你们买了袭人,把他推进火坑,袭人要报仇冤,我求了老祖宗才摁下来了,姑母,我若真是白眼狼,您还能好吃好喝,表弟还能这般逍遥在外吗?”
薛姨妈闻听此言,更是惊恐莫名,他不信王夫人会带着自己儿子干这事儿,一把抓住凤姐:“此话当真?是你们太太撺掇蟠儿?”
凤姐哂笑:“不信?等我们太太醒了,您问她吧!”
薛姨妈这下信实了,一下子眼泪哗哗直落,搂着凤姐哽咽道:“好孩子,是姑妈误会你了,你福大量大原谅姑妈吧,你替姑妈去给老太太求求情,就说我感谢她老人家大人大量,我一定好好照应你们太太。”
凤姐要的就是薛姨妈这一席话,不然他循循善诱这许久干什么,这下见薛姨妈软化了,方才一叹气道:“虽说姑妈对我见疑,我却不能不叫我这人心软听不得人家几句好话呢!”
薛姨妈心里咒骂凤姐这个奸诈的狐狸,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面上还要奉承凤姐:“我就知道凤姐是好的,错不过我们一笔难写都姓王,你不看顾姑妈,难道还维护别人不成!”
谁叫她自己做事不慎,让人抓住把柄,儿子又不争气呢!
却说凤姐搞妥帖薛姨妈便匆匆去了宁府与贾珍夫妻商量,贾珍贾蓉贾蔷三人巴不得,满口应承,并答应说后院正有空房,当天就搬。
尤氏送凤姐出门,长气连着短气,连连叹息,凤姐知道她的担心,不免劝道:“嗨,虽是老祖宗的主意,我也不会凭白害你,你想想,这是些供奉戏子,他们父子岂敢胡来?顶多夜夜笙歌,过过眼瘾罢了,总比他们去外面狂嫖滥赌好吧!”
尤氏自己想一想也笑了:“这话倒是!”
凤姐看看尤氏忽然神秘一笑:“我说你操这些淡心做什么,他们不过是个玩意儿,好就留着玩儿,不好就打发了,倒是那些个身份特殊之人,你要好好注意,切莫到时候人的一身骚气还动不得手,有苦无处说!”
尤氏一惊,看着凤姐警惕问道:“你,你这什么话?你听说什么啦,还是看见设么了?”
凤姐意味不明一笑:“看是没看见,不过有些风闻,我是心疼嫂子操心劳力,东堵西挡,别给人学铁扇公主窜到肚子里作怪才是呢!呵呵,玩笑话啊,我走啦,别送了!”
却说凤姐圆满解决梨香院问题,志得意满回府去,不料却见平儿丰儿热锅蚂蚁一般在二门等候,见了凤姐两人八爪鱼似的抓住凤姐一阵风似往贾母上房而来:“奶奶,快些,老爷醉酒跌倒,一时口歪眼斜,半身不遂偏瘫了,太医诊治后说,老爷这是脑中风,只怕后半辈子都无法正常行走了。老太太都哭得快晕了,任谁也劝不住,二爷都快急疯了!”
第 108 章
却说凤姐在宁府办好梨香院之事回府,却遇上平儿丰儿告知,贾赦中风了。凤姐心中猛地一跳,贾母之前一直说贾赦之事他自有主张,难道?凤姐不敢深想,急忙忙去了贾母上房,果然贾政宝玉黛玉湘云探春姐妹齐齐一堂,贾母恸哭失声几乎晕厥,黛玉湘云正拉着贾母手劝慰:“老祖宗你看玉儿吧,您也有个什么,叫玉儿今后靠谁去?”
凤姐进门,紧走几步握住贾母手言道:“是啊,老祖宗,生死祸福都有定数,非人力可为,您大病初愈,切勿太过悲伤,我们都指望您撑着呢!”
贾母一见凤姐搂了凤姐哭得更大声:“凤丫头啊,我是什么命啊,中年丧夫,老年丧女,现在你公公有这样,岂不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婆子压了她们寿数呢,怎么不叫我死,我情愿替他们啊,老爷啊,你把家业儿子交给我,我一样也没看好啊,我纵然死了也无颜见你啊,老爷啊。。。。。。”
贾母哭得凄惨,凤姐一时也撑不住,泪流满腮,可是他知道贾母年老之人,不能任由她这般悲痛,弄不好就要出事,可是该劝的话都劝了,就连黛玉宝玉都跪下了,贾母也止不住悲哀,可见是伤心欲绝了。
凤姐左右无计,忽然看见人后贾兰,凤姐忙着悄悄吩咐平儿:“把葳哥儿巧姐儿带过来。”
一时巧姐儿葳哥儿被奶妈子带进门来,凤姐一左一右牵着,又给李纨使个眼色,李纨也签了贾兰上前。
黛玉宝玉见了知道凤姐有说辞忙着让开,让凤姐归在贾母面前去。
这里凤姐拉着巧姐儿葳哥儿跪下,那边李纨也拉了贾兰跪下,凤姐一颗头言道:“老祖宗,您就不看我们,难道不想看着这些重孙子长大成人吗?葳哥儿给老祖磕头,让老祖看在葳哥儿面上,保重身体!”
贾母猛然看见三个嫩嘟嘟第四辈人,心里兀自柔软起来,可是一时收不住,兀自呜嗯抽泣不止。贾葳适时上前,拿了自己衣襟上丝帕子替贾母拭泪,嘴里言道:“老祖啊,您怎么哭了呢?是不是他们不许您吃糕饼啊?老祖您别哭,告诉葳儿,葳儿替您教训他们去。”
贾葳这般荒腔野调不成曲儿,倒把众人愣住了,贾母原本正在伤心,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