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太销魂-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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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她语气里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他也能察觉到,她是在和他赌气。
可是,刚才是他拒绝相认在先,此时也怪她不得。
他也不想和她啰嗦废话,陡然伸出右手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手指顺手便搭在了她的脉博之上。
林湘妆大惊。知道他是在探测她言语中的真实性。她自是不会乖乖配合啦,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恼羞成怒道:“你放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下一秒钟,耳边传来“咝”的破空之声。接着一道白色光影倏然而至,去势直指刘别的右手。
刘别一惊,只得赶紧丢下林湘妆,缩回手来,堪堪躲过了那枚暗器的袭击。等那暗器落地时。他才发现那是一枚圆润光滑的白色围棋棋子。
再回过神来时,杨乐广已经翩然而至,将林湘妆隐在了他的身后。睥睨于刘别脸上:“这位兄台,还请你对这位姑娘放尊重些!”
杨乐广本来只是站在远外看好戏,林湘妆的性格,他也摸了个**不离十。现在她只要眼珠一转动,他就能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既然尾随此人而来,不消说,此人定是与她有一定渊源的。
当然了,在林湘妆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的脸怎么了?”他只是淡淡瞟了杨乐广一眼,并不将其放在心上,而仍是对着林湘妆说道:“你的手上也有伤?是谁做的?”
她从他眼中看出一丝震摄的光芒,她突然回忆起来,当初这具身体的本尊,不就是因为被周扶弱的宠犬小铃铛追咬,而他为了替她出气,便将小铃铛给剥了皮烤了么?可见,他真是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谁要是欺负了她,他便要俟机替她报仇。
他对她是真好啊。
当然了,这个她不是指这个林湘妆,而是指芳魂已渺的林湘妆。
一想到这里,林湘妆又有些烦躁起来。说到底,人家是以为她还是原来的她,才对她表示关心的,人家看重的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
“不用你管!”思及此,她不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吼道。“我管我有没有受伤,或是哪里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其实只是想找个忠诚于她的人,一起打拼经营,同享富贵荣华,现在想想,他忠心的并不是她,而是已经死去的林湘妆,她又有些伤心和嫉妒。
没错,是嫉妒。为什么她身边就没有一个这样毫无心机只以她为核心而存在的一个人呢?
若是到了某天,她的身份被他拆穿,他还会一如继往照顾她爱护她吗?他会不会杀了她以泄愤呢?
算了,这个人做起事来还是很残忍狠辣的,一想到他剥小铃铛的皮时,她就浑身颤栗不止。若是惹怒了他,还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你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他自动忽略她语气中的不满,满怀敌意地瞟了杨乐广一眼,似是不敢苟同的模样。
“现在本公子已经是她的主人了!”杨乐广觉得被人忽视的感觉极为不爽,遂上前一步道:“她是我的丫头,自然要随时受命差遣的,和我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是这样吗?”他眼睛依旧是看向杨乐广身后的林湘妆的。
“你这个人很奇怪诶,你老是问我这些不相干的问题干嘛?”林湘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素昧平生,素不相识,我是生是死,和谁在一起,干嘛要告诉你?”
语毕,她扯了扯杨乐广的衣角,偏了偏头,示意后者道:“别理他,走!”
刘别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挽留。
林湘妆已经转过身去,抬腿欲走。杨乐广警告般地瞥了刘别一眼,也转身跟着林湘妆身后而去。
“听说周扶扬病重危急,可是真的?”
林湘妆才不过走出两步,身后却传来刘别不敢确定的问话。
周扶扬病重危急,那是什么意思?
林湘妆立即停下步子,心里猛地一阵惊跳。
“你刚才说什么?”这一回,换她反问他了。
“你是不知情呢,还是惊讶此事被我所知晓?”他虚无缥缈地笑了笑,双眼紧紧盯着她。
“你听谁说的?”林湘妆向他走近两步,直勾勾地盯着他,急切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周扶扬好好的怎么会病重的?”
“你和他发生什么事了?”刘别自是不知道他们后来发生的故事,于是疑惑地问道:“你离开周府了吗?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漫不经心地瞥了杨乐广一眼,语气轻慢:“是因为他吗?你又移情别恋了?”
“不、关、你、的、事!”杨乐广折扇在手,点向对方胸前,挑眉说道。
“自是不关我的事的!”刘别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看向杨乐广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可怜与悲哀。“反正将来受伤害的伤心的人又不是我!”
“世宁,你怎么变这样了?”林湘妆有些气乎乎地冲上前道:“以前你事事为我着想,凡事为我考虑,温柔而又宽容,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我知道你恨我,你尽管恨吧!反正我身上也不会掉一块肉!再说了,反正我也快死了,你最好抓紧时间,否则等我死了,你再恨也只是折磨你自己而已!”
“我都没死,你怎么可以死?!”刘别突然大吼了一声,他双唇紧抿,但仍是止不住地哆嗦着,整张脸阴沉得如僵尸般,本来就狼狈狰狞的脸上愈发显得可怖起来。
他这么一吼,倒把林湘妆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世宁,是你吧?”林湘妆吓过之后,反而欢喜起来,她傻笑着看向他,用一种极其自信且确定的口吻说道:“我知道是你!你不想认我没关系,反正我见到你了,就行了。看到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只希望你以后一直都好好的,不要再有人让你伤心失望,我……”说到后来,其情凄凄,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默默地注视着她,脸上不见悲喜,亦无天晴亦无雨,竟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林湘妆到底是心虚的,起初还与他四目相对,到后来终是败下阵来,脸上僵硬地笑了笑,立即便别开了眼去。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她问他,语声怯怯的。
“我住在白水巷石府。”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好言好语地回答她的问题。
“你在他家做什么呢?替他们做马车夫吗?”林湘妆替他鸣不平起来:“以你的身手头脑,做马车夫不是委屈你了吗?”
“我这条命是石公子救的,今生我无以为报,给他牵牵马赶赶车吧!”他倒是看得很开,然而语气中仍然充满伤感:“再说,我活着,也不过是苟且偷生而已,我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不是啊,你这是大材小用啦!”林湘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有些心急道:“你不如来帮我吧!”(未完待续)
172 她在这里!
他深深凝视着她,眼中带着研判的神色,仿佛初次见面一样打量着她。
“帮你?”他脸上疑惑重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会需要我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做什么呢?”
“我当然需要你!”她一脸凝重,字字铿锵:“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那个最珍惜我最呵护我的世宁哥哥!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你对我更好,更在乎我,更……爱我,哪怕是为我去死,你也在所不惜!”
他深吸了口气,仿佛缺氧已久的人突然获得充沛饱满的空气一般,又仿佛干涸已久的枯塘里挣扎着的鱼儿呷到一口雨水,又似受尽委屈却无处倾诉的人儿得到母亲的安慰……他沧桑斑驳的心田中又汩汩沁入清泉,滋润着里面无数个细胞,从深深浅浅的缝隙中冒出碧绿苍苍的新芽……
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他,就这样感觉到了新生。
是的,他不怕付出,也不怕付出会没有回报。他只需要那个人理解,他只要那个人知道,他只要她别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不求别的,他只求她偶尔对他微微一笑,告诉他说:“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我永远不会赶你走!”
只是这样而已。
只要能在她身边守着她,替她扛下所有烦难灾噩,看着她欢笑悲愁,他便觉得,每个活着的日子,都是值得纪念的。都是无比珍贵的。
他的嘴唇翕动着,嗫嚅着,眼睛中有晶亮的珠光在闪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愿意吗?来帮我!”她轻语低诉,心中惴惴,生怕他会拒绝。
“好!”他在她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了他焕然新生的模样,有难以言喻的情绪鼓动着他点头答应下来。她永远是他的力量源泉。她让他勇敢,她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不过,请给我一点时间!”林湘妆还没高兴多久,他接着说道:“我要先报答石公子的恩情才能离开!”
林湘妆脸上刚爬上的笑意迅间垮了下来,她有些丧气地呻、吟了一声,闷闷地问道:“那要等多久啊,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替你报恩的!”
刘别还待要再解释,杨乐广已经按捺不住插了进来,听林湘妆的语气,她是想找个可靠的盟友。自己出去开门立户了。那可不行,他还没把她拿下来呢。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看她溜走呢?
“妆儿,你先考虑一下我呢!”他站在林湘妆与刘别的当中,与林湘妆相对而立。他自恋地指着自己的脸,嬉笑着说道:“你看我。长相俊美,身手敏捷,头脑灵活,官宦世家……这么好的人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找我来给你做帮手呢?何必舍近求远啊?”
“你这么高贵。我如何请得起你?!”林湘妆白了他一眼道。
“你没看见我正和林姑娘说话呢么?请你让开!”刘别忿忿然起来,他以前也曾见到过杨乐广,但是没直接接触过。但是他生平最恨这种自命不凡到处招蜂引蝶的纨绔子弟。尤其见到他与林湘妆亲密的样子。现在他和林湘妆正说得兴起,这厮却好不识相地来打岔,刘别话刚出口,右手已经舒展开来,脚步前错,看准杨乐广的方位便伸手抓了过去。
杨乐广斜身一避,立时躲开了刘别这招投石问路的警示招式。
“丑八怪,不要碰我!”杨乐广对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呛声道:“弄脏了我的衣服,你做十年苦力也赔不起。伤了我一根毫毛,你会死得很难看!”
“你说什么?丑八怪?”刘别也生气了,怒目相向道:“看你嘴上无毛,一脸脂粉样,一身阴气,你是太监吧?”
“丑八怪,你找死!”杨乐广的风度消失殆尽,探手出怀,呼呼便向刘别招呼了过去。
“你竟然敢自称是林姑娘的主人,你也活得不耐烦了!”刘别咬牙切齿地大喊一声,招式一变,改抓为推,正面迎击杨乐广的拳掌而去。
“喂,你们别打!”林湘妆见势不对,赶紧开口阻止道。
然而两个正打得眼红的男人却哪里停得下来,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掌,呼呼呼,啪啪啪,转眼已经过了三招。
“杨乐广,住手!”
“刘世宁,停下!”
林湘妆在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结果两人越打越起劲,竟然将她给晾在了一边。
林湘妆气极怒极,这叫什么事儿啊?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竟然还对她的劝阻置若罔闻。
都不听她的话了是吧?好!一个个都说的比唱的好听,平日里对她表忠心的献殷勤的,这时却视她若无物。原形毕露了吧?
“好,你们打吧!我不管你们了,我找周扶扬去!”林湘妆赌气说道。
不过,当她脱口而出“周扶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