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太销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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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妆,你还不跟上来在干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间,已经步出门外的周扶扬突然转头呵斥她道:“难道你舍不得离开这里吗?”
开什么玩笑,舍不得离开,她脑袋秀逗啦?
林湘妆心里掠过一抹欣喜,也不去想这家伙怎么突然大发慈悲的,她只是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生怕走得太慢他会改变主意似的。
周扶扬带着林湘妆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的两个大丫头绿绵和红绣笑吟吟迎上前来。他接过绿绵递过来的湿手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带她去拾掇一下!”
红绣侧目看了林湘妆一眼,顺从地点头称“是”,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周扶扬后,便向林湘妆款款行来,温言道:“跟我来吧!”
林湘妆也知道自己一身狼狈,确实要好好拾掇一下,于是她朝红绣点了点头,勉强说了句“有劳”,转身便要随之而去。不料周扶扬却又突然叫住了她,并将手中的茶盏递至她面前,淡然道:“你喝吧!”
绿绵与红绣二人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扶扬,然后又看向林湘妆,一脸羡慕嫉妒恨。他家主子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嫌脏,今儿竟然破天荒地将自己日日饮用的茶盏就这样随随便便递给一个脏丫头用。这是怎么回事?
林湘妆也实在是渴了,也顾不上那俩丫头的诧异表情,毫不客气地从周扶扬手中接过茶水便一通牛饮。嗯,喝太快了,没喝出什么味道,好像有淡淡的菊花香气。唉,渴的时候最好是一杯凉白开,其他的都是浮云。
喝完之后,她将茶盏递还给周扶扬,同时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嗯,回味起来似乎还有一丝甜意。
“多谢公子赐茶,”她微笑着说道:“能再来一杯么?”
伸手来接茶盏的绿绵一惊,差点失手将其滑落下去。
“林湘妆!”红绣也是一惊,赶紧伸手扯她的衣袖,紧张不已地提醒了一声。
周扶扬表现倒是十分淡定,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到她口渴得厉害。忽然想起刚才他褫夺了她的水囊,他便吩咐绿绵道:“去把我今年新制的水囊找出来,给她装满水。”
“公子!”绿绵瞪大双眼,几乎要惊得掉了下巴。她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主子赏赐的私人物品。他若是要奖赏下人,宁可买个新的物品,他自己的物品绝对不让外人染指的。周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有此禁忌,可是,这个又脏又臭还无耻淫荡的小丫头怎么就能轻易触犯还要仁得仁呢?
“发什么呆呢?”周扶扬自然明白绿绵的惊诧之意,又见她磨磨蹭蹭的,他不由微嗔道:“还不快点去?!”
“是,公子!”绿绵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向里间。稍顷寻到了水囊,想想这个水囊是用去岁猎得的苍狼皮缝制的,极其珍贵难得,公子也不过只用了一次,现如今竟然无比慷慨地将它送给林湘妆,越想越觉得不甘。
往水囊里注满清水后,绿绵将水囊用力往林湘妆手中一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喝水的时候悠着点儿,当心喝得太猛给呛着!”
“真是多谢你的好心提醒!”林湘妆接过水囊,看到绿绵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不由自主想笑。她突然想起白日里绿绵泼她一身水的事来,不由得恶念陡生,故作惊诧道:“唉呀,你的袜子有一个洞!”
绿绵大惊,见周扶扬及红绣都往脚面看了过来,脸上刷地红了,急忙转过身去,赶紧低下头来紧张地察看一番。很快她又回过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林湘妆,你胡说八道!”接着她稍稍将裙摆往上拉一些,露出穿着袜子的部分,满脸委屈地向周扶扬哭诉道:“公子,你看看,哪里有破的地方?她欺负人!你要替绿绵作主!”
周扶扬颇有些伤脑筋地看着林湘妆,像是责备却更似乎带着宠溺之意说道:“你太顽皮了!怎么可以随便捉弄别人呢?”
25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公子,我哪有在捉弄她!”林湘妆眨巴着眼睛,不服气地说道:“是真的有个洞啊!不信我脱给你看!”
“喂你……”绿绵下意识往后一退,还以为林湘妆要上前强行脱下她的袜子呢。岂知她自己一只脚来了个金鸡独立,另一只脚往后一勾,她迅速地动手将鞋子脱了下来,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脚上的袜子也脱了下来,然后指着套口处对周扶扬说道:“公子,你看,这个袜子上是不是有一个洞?我没撒谎吧?”
站在一旁的红绣被林湘妆的行为惊得叫出声来,连正处于愤怒中的绿绵也忘了动怒,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在男子面前脱了鞋袜露出脚来的?这种事怕也只有她林湘妆才做得出来。
周扶扬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明明知道她是在捉弄绿绵,但偏偏她又字字在理,竟然找不出她的错处来。蓦然间又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光洁小巧的脚,联想到她与别的男子的暧昧关系,又深厌她的不知检点。
“强词夺理!”周扶扬深恶痛绝般地喝斥道:“看看你什么样子?还不赶快去把自己洗洗干净,你是想把我的屋子弄得臭气熏天你才甘心是吧?”
林湘妆扁了扁嘴,慢吞吞地穿好鞋袜,眼睛瞄到绿绵幸灾乐祸的脸,她冲后者扮了个鬼脸,然后一扭头,抢在红绣前面率先离开了房间。
“看她神气的!”看到林湘妆在主人面前吃了瘪,绿绵重又欢喜起来,她举着手中的茶盏,面有得色地问道:“公子,这个茶盏不要了吧?我把它拿去砸烂扔掉!”
“不必了!”周扶扬叫住了一脸兴奋转身欲去的绿绵,他若有所思般地看着绿绵手上的茶盏,缓缓伸出手来,纤长的手指沿着茶盏顶端顺时针划了一圈,接着又逆时针划了一圈,似乎颇费踌躇的样子。
绿绵心里咯噔了一下,刚刚衍生的快活劲儿骤然烟灭。这一点也不像公子的风格啊,公子一向很干脆利落的,哪里像今日之般优柔寡断的?
“这是上好的景德镇官窑贡品,况又是乐广送我的生辰贺仪,还是留下来吧。”半晌,周扶扬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对着那个精美绝伦的茶盏自言自语道。“不过,”他这才转眼正视绿绵道:“记得用沸水煮上三遍。”
绿绵木然地看着周扶扬,懵懵懂懂地点头,一面收拾茶盏,一面往香炉中燃了一把苏合香,以驱赶林湘妆站立后留下的不雅气息,同时嘴里嘟哝着说道:“原来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扶扬听在耳里觉得她好像在讽刺自己一般,脸上一僵,出言呵斥道:“绿绵,你现在越发没规矩了,口无遮拦!”
绿绵如梦初醒,知道自己冒失了,赶紧向周扶扬请罪道:“绿绵该死,绿绵只是有口无心,公子见谅!”
“知道就好!”周扶扬脸色稍缓,语气也平和一些了。忽然又想起刚才林湘妆一本正经地举着袜子证明说上面有洞的场景来,不由一阵忍俊不禁。
林湘妆舒服地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很多。眼看天色已暮,腹中也开始饥肠辘辘起来。
按照周府的规矩,下人必须等主子们吃好饭以后才能开饭。而此时正是府里主子们享用晚餐的时刻,林湘妆想要大快朵颐一番,还得等一等才行。
等待,是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事情。
与其在这里任其折磨倍受煎熬,还不如趁这个空档去看一看那位受伤的朋友。
虽然多花了一点时间,她还是循着记忆顺利找到了那位朋友所在的静室。不过,门口却有人值守,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护院。
想当然耳,她准备探视的意图被阻拦下来。偏生这个人还固执得要命,任凭她怎么软磨硬泡,那人始终不让她入得房内。
无奈之下,林湘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打探了一下关于那人的消息,值守的人说他一直沉睡着,并未醒来过。而且公子一早就吩咐下来,一旦这人醒来,就第一时间通知他,他要马上提审此人。
林湘妆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料想进去无望,况且那人一直昏睡着,纵使进去了也无济于事。倒是她的肚腹之中,叽哩咕噜空城计唱得正欢呢。
正打算原路返回,却见红绣气喘吁吁地跑来,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立定,半弯着腰喘气不止,不无埋怨地说道:“你果然……在这里!公子……还真是神机妙算!”稍稍调匀气息,她脸色微愠,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到处乱跑啊,害我好找!”
“不好意思啊,”林湘妆先道了歉,接着热切地问道:“是不是来叫我吃饭的?”
红绣白了她一眼:“你想得倒美!主子还没吃好呢,哪里轮得到你?”
林湘妆闻言不由一阵失望,愈发觉得饥饿难耐,不自觉地发起牢骚来:“真是的,吃个饭至于要那么长时间吗?又不是叫我吃饭,你干嘛费那么大功夫来找我啊?”
“你以为我乐意啊,”红绣被她的态度气得几欲跳脚:“因为夫人牙痛得厉害,害得公子和小姐也吃不下饭,公子回来又寻不见你,于是就差我到这里来找你。你快跟我走吧,公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要想早点吃上饭,就赶紧回去跟公子道个歉……”
“夫人?哪个夫人?”林湘妆打岔道。原来周扶扬已经成亲了么?
“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红绣显得不耐烦起,“除了住在富春堂的公子的亲娘外,难道还有别的夫人吗?”
林湘妆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心里暗骂了一声“真笨”。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林湘妆顺水推舟道。
语毕,她已经抬起脚来疾步往来时的方向奔袭而去。她这么着急,可不是为了要赶着回去道歉的。他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啊?她只是想早点赶过去,好想办法糊口,她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周扶扬的房间内一片低气压。
他坐在桌旁,就着桌上的烛光,手上握着之前林湘妆的供词手稿,心不在焉地看着。绿绵战战兢兢地侍立一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林湘妆的脚步声刚在门口响起,周扶扬立即振作起来,佯作聚精会神看手稿的样子。及至林湘妆走入房中,在他面前静候片刻,他也不闻不问。
“公子,你找我?”终于还是她捺不住性子。
“你还真是见缝插针啊!”周扶扬讥诮道:“和心上人分开一会儿就忍受不了了是吗?是否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啊?”
26 打公子的主意
林湘妆一愣,不知道他这酸不溜丢的话从何说起。
“心上人?公子你说谁呢?”
林湘妆的意思是问,公子你这话是在说我吗?然而周扶扬理解错了,他以为她在故作糊涂,于是冷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除了这位扮作花匠的刘别以外,还有别的什么杨公子李公子的……”
林湘妆的第一反应是:啊,原来那位受伤的朋友名叫刘别啊。刘别,留别,真奇怪的名字。
接下来她才意识到周扶扬在挖苦自己,偏偏这时候她的肚子又极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她脸上臊得通红,也不和他分辩争执,天下大计,吃为第一,花费力气去辩解不过是更添饥饿而已。
“公子,听说夫人牙疼得厉害,连饭也不想吃了是吗?”林湘妆讨好般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周扶扬回答得**的。
“现在呢?好点没有?有找大夫来瞧瞧吗?”她甚是热络地追问道。
周扶扬从鼻子中哼了一声,出言奚落道:“你倒是挺关心夫人的嘛。”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