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太销魂-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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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对他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啊?难道不应该是一脸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模样吗?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见到九五之尊的真颜的,况且,刚才她还和他的手下起了争执,还与他讨价还价,她难道不担心他会怪罪于她吗?
难道她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所以才如此淡定?那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呢。又或者,她果然便是冲他而来的?
“皇上,天气炎热,您旅途劳顿,故老臣自作主张,特别安排了一停竹轿为座驾!”杨晏侧身立于道旁,马上便有四位孔武有力的家丁抬着一停竹轿过来,语声洪亮地向新皇请了安,跪在地上,静候新皇上轿。
新皇点点头,夸奖杨晏道:“亏了你想得这般周到。不过,”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一直以来久坐居多,正说着此行活动活动筋骨呢。竹轿我就不坐了,那位姑娘腿脚不便,你们不妨去将她扶上轿来。”
新皇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指着拄着拐杖呆立在大门畔,犹豫着是抬腿进去还是转身离开的林湘妆。
“是!谨遵圣命!”杨晏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林湘妆,心里虽然揣测着他们的关系,但面上仍是很顺从地奉命行事。
而新皇则不再管剩下的事情,迈着沉稳的步伐向虞国公府的内堂走去。
行至立于两侧作迎接之势的杨乐广面前,新皇停下来,亲热而熟络地说道:“乐广别来无恙啊?可曾添丁?”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只需此两岁稚子足矣。”杨乐广虽然平素嬉皮笑脸惯了,但在正式场合,仍然能作出不苟言笑的正经样子来,书迷们还喜欢看:。
“乐广果然贪玩。”皇上一边向前走一边说着,杨乐广稍稍落后半步跟着。“这样吧,等你再添子嗣之时,我当亲来喝一杯满月酒,你以为如何?”
“那自是求之不得!”
“四丫头,怎么看到了我也不说话?”说完杨乐广,他又转向杨乐宠:“你不是一向疯疯颠颠没个正形的样子,今天这般安静斯文,倒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呢。是什么事让我们这位跳脱飞扬的四小姐转了性子?”
“回皇上,并非臣女转了性子,而是臣女没料到会在此处与皇上相遇,一时之间,不敢造次。”杨乐宠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说呢,”他依然是一派温和的笑意,并不是作秀,而是真真切切的平易近人。“鼎鼎大名的杨府四小姐,古灵精怪的疯丫头,怎么会一下子变得温柔淑女起来了?我还当是你已经许了人家,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呢。”
“是老臣教子无方,倒叫皇上笑话了。”杨晏老脸上一片讪讪之色,赶紧插了句嘴。
“杨爱卿言重了,四丫头活泼可爱率性而为,颇有男儿气概,我很喜欢。”
“难得皇上不嫌弃,希望没能冒犯大驾……”杨晏面上客套着,心里却在反复琢磨着他那句“我很喜欢”的含义。
他说喜欢,是指哪方面的喜欢?
当年宪宗在位之时,独宠长其十七岁的女人万贞儿,且终其一生,恩宠不衰。于是,众多想走门路的钻营之士便纷纷巴结于她。杨晏便是其中成功结交万贞儿的一位。不仅得到了万贞儿的信任,还拜他作了干哥哥,一下子变成了身份尊贵的国舅。而他也因此得到了虞国公的爵位赐封。而三年前,杨晏因万贞儿一句欲求长生不老之术的玩话,便私下打听民间偏方,以期博得荣宠至极的万贵妃的欢心,况且,万贵妃的地位越牢固,对他便越有利,他又怎能不积极一些呢?
于是,便有了后来周扶扬的父亲前往西域寻找冰魄寒蟾露之事。然而,等到冰魄寒蟾露寻回之时,还没等到人体试验成功,万贞儿便已病入膏肓,不久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临死前她闻言杨晏已寻求到可长生不老之药,遂遗嘱其将药物陪葬,并保守秘密,不让世间任何人得知有此物,更不许有人偷偷取用。若得知有一人使用,便杀掉一人。她生前所不能得到的东西,这世上任何人也不配得到!
没料到万贞儿一死,先帝悲痛过度,不久便也随之而去。硕果仅存的皇室血脉,太子朱祐樘登基。这位于坎坷磨难中成长起来的君王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亲贤臣、远小人,曾经混乱衰败的政治局面焕然一新,杨晏当初因依附于圣眷隆宠的万贵妃而受到内阁大臣的诟病,幸得新皇宽厚仁慈,只是将其安放在了南京做了工部尚书的闲职,因其幼年与乐广私交甚笃,偶尔也会召其进宫叙旧。
如今杨氏一族已经失势,如若乐宠能得到君王恩宠,入主中宫,那么,昔日的辉煌也不是不能重现的?
这次皇帝的微服出巡,表面上他是不曾透露一点风声给任何人知道,但杨府虽远离朝廷,岂又没有眼线在京城深宫之中呢?是以杨府中人虽然假装不知,暗地里却作好了众多准备。
连杨乐广兄妹极力想要邀请林湘妆入府,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让皇帝此行留下深刻的印象……
想到林湘妆,杨乐广兄妹不由互换了一个眼神,很是疑惑又有些担忧。
为什么林湘妆和皇上一起来的?难道他们早就相识?
难道林湘妆的真实身份,是皇上派出来监视杨府的卧底不成?那这个林湘妆也实在是太捉摸不透,而皇上太深不可测了。
(本文架空历史,众多虚构,请勿较真,谢谢!)(未完待续)
127 娘娘?姑娘!
林湘妆其实还是有些小小的吃惊的,虽然稍稍有了心理准备,猜到他的身份尊贵,不排除九五之尊的可能,书迷们还喜欢看:。但到真正确认他身份时,仍然稍感意外,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
这到底是明朝的第几位皇帝呢?这般儒雅俊秀和蔼温柔,和她说话客气又不失幽默,丝毫没有官样官腔,令人观之可亲。
对于这个长相俊美为人宽厚的皇帝,林湘妆还真是颇有好感。虽然他贵为皇帝,大家都对他心存畏惧,她却一点儿也不怕他。是他隐瞒身份在先,他应该没理由治她大不敬之罪吧?
况且,她相信,他绝对不是一位暴君,看他之前对她的态度,还说出那样的承诺,就可以推论到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若真要对她怎么样,又怎么会自己舍了竹轿,让给她坐呢?
这样的事情,哪怕放在照顾老弱病残的现代,她也不见得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吧?
况且,他可是金字塔尖最顶上那个人呢。
他不坐竹轿便罢了,偏偏要让给她坐了,可想而知,周围该是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事实上,在听到他说让她坐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中间隔着一些人,又隔了段距离,林湘妆一时也无法顺其自然地说一声“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的话,只得遥遥看着他,向他报以感激的一笑。
皇帝也正看着她,见她对自己浅浅一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对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卑不亢的,好似他皇帝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一样。
然后皇帝在众人簇拥之下与乐广乐宠兄妹有说有笑地朝内堂走去,林湘妆怡然自得地坐在有遮阳棚的竹轿之上,悠哉游哉地跟着大部队而去。
有好几次,她也接收到了来自杨乐广兄妹的质疑的眼神,她大抵也能猜到他们为什么会有此疑惑,而她每一次都好想张嘴告诉他们实情。但是他们一直陪在皇帝左右,还得聚精会神地聆听皇帝的发言。不敢有丝毫马虎懈怠。
杨晏因说皇帝旅途劳顿,特备下了房间给皇帝休憩。这两日杨府中一直忙着打扫修饰客舍璇玑阁,院子里移植了不少名贵花卉,主屋中也不着痕迹地装修了一下,又拨了府中机灵聪慧的男女奴婢前来伺候。
原先杨晏并未想到皇帝会携带女眷一同前来。而且宫中也并未有消息称说皇帝带着女眷,一时他倒没有作好迎接女主的准备,好在璇玑阁院落不小,房间也挺多(说不定皇帝和她只需要一间房间呢)。
虽说有点意外。不过杨晏想明白后倒是显得挺高兴。一向听说新皇不好女色,后宫只一位皇后而已,拒纳妃嫔。这让一心想着要做国丈的他很是绝望了一阵子。而如今看来,传闻到底有误,皇帝这不是出宫寻欢来了吗?只要皇帝心思有所活动,他便大大地有希望。
所以,对于林湘妆这个空降兵的突然出现。他起初既觉疑惑又打心眼里排斥,如今却态度明显转变,对林湘妆存着感激的心情了。
“好!客随主便,杨爱卿怎么安排便怎么吧!”皇帝轻晗首道。
他本来是打算住在外面行馆,此时却突然想起自己一力担保过要让林湘妆在杨府中长住。他也看出了杨府中人对他和林湘妆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心存疑惑,如此正好。借此机会,先让那丫头跟着他住进璇玑阁,等他离开以后,便顺理成章地让她在璇玑阁里住下来。
“吾皇圣明,皇上总是这般善体人意!”杨晏脸上几乎笑成了一朵花。
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地行至璇玑阁。
尚未走进院中,早有统一穿戴整齐划一的丫头小厮们立于门口两侧,见到皇帝驾到,纷纷跪下参拜。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
响亮整齐的口号只喊至一半,但被皇帝生生地喊停下来。
“各位平身,今日我是以杨府的客人身份而来,大家不必太过拘束,也不用行君臣之礼,其他书友正常看:。刚才我对你家主人也是这般言说的。杨爱卿,可是这样?”
“皇上之言,便是圣旨,敢不从耶?”杨晏向众人道:“况皇上乃少见的明君圣主,心怀天下,博爱世人,大家便按皇上旨意行事吧!”
“遵旨谢恩!”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侧身让出通道,庄严肃穆地迎着新皇进院了。
院落很是宽敞,装修风格清丽雅致,院中各色花卉竞相吐蕊,在炎炎烈日下也不见委顿憔悴之色,见之令人可喜。
竹轿在主屋屋檐之下停靠下来,早有伶俐的小丫头上前来将林湘妆扶了过去。林湘妆对皇帝的让轿之情只不过是心怀感激,对于小丫头上前的襄助反而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谢谢你们,我可以自己来!”她向一左一右搀扶她的丫头说道。
两个丫头不由微微一愣,这都是她们分内之事,受用之人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几曾有人这般真心实意地向她们道谢的呢?原来,并不是每一个主子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
“娘娘,请让奴婢们为您效劳吧!”其中一个丫头一脸讨好,自作聪明地请求道。
什么什么?林湘妆怀疑自己听错了。是在叫她娘娘?是“姑娘”吧?
“你刚才说什么?”林湘妆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她是误打误撞跟着皇帝一起入了虞国公府,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和他是一伙的啊?就算是一伙的,为什么她一定得是他的皇宫妃嫔?
“回娘娘,奴婢虽然笨拙,但服侍人的事情还是做得来的。”那丫头还没明白自己聪明过了头,兀自殷勤地说道:“请娘娘不要嫌弃奴婢,给奴婢一次为您效劳的机会吧,书迷们还喜欢看:!”
“不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林湘妆发急起来,脸上有些窘迫之意,恨不能用个扩音器昭告世人:“我不是什么娘娘,请称呼我为姑娘,谢谢!还有,现在暂时我可以自理,等我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一定会向你们求助的!”
那个想着抢头功的丫头闹了个乌龙,一时有些讪讪的,呆若木鸡地立在当地,颇为不解地看着她,又转眼求助地看向年轻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