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物语-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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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烦死了。”
我的步伐轻松不起来,自然是因为学牛西服的口袋里多了张纸条。
那是我把中河对长门倾诉的爱语一字不漏照抄下来的口述笔记:内容蠢到极点,好几次我都想把自动铅笔丢出去!能将这种丢脸到家的对白大言不惭说出来的人,除了经验老道的婚姻骗子之外没别人了.什么请等我十年。又不是在搞笑!
面向山风走着走着,看到了熟悉的校舍。
我到达社团大楼的时间,比春日规定的集合时间早了一小时。
我并不是害怕那条最后到的人要请大家客的SOS团团规。那条团规只适用校外集合时。
昨天在电话里,中河最后还交代说..
“不能只是将抄下的文章交给她喔。那么一来你就只是代笔:何况她会不会看还是个未知数。请你务必要当她的面念给她听,用和我刚才同样热切的语气……!”
真是无理到家的要求。我没有理由也不会单纯到任由那蠢蛋摆布,但是被人家那样恳切的请求,加上我又信奉人性本善,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置他不顾。因此,我极需一个除了长门之外谁都不在场的状况。提早一小时去的话,其他团员应该都还没到;除了那个我熟悉的、当我需要她时她永远都在、而且屡试不爽的外星人制人工智慧机器人长门有希。
在形式上的敲门后,确认过沉默式的应门,我打开了门。
“嗨!”
语气会不会轻快得太不自然?我在内心叮嘱自己重来,再说一遍..
“嗨,长门.我就知道你会在。”
在充满冬天静谧空气的社团教室中,长门宛若一具感觉不到体温的等身大公仔,悄悄地坐在位子上,摊开一本书名好像是某某病名的精装本在阅读。
“…………”
无表情的扑克脸面向我,一只手像是要摸太阳穴似的抬了起来,很快的又放下去。
那个动作看起来很像是要推推眼镜,可是长门现在是裸眼。说她不戴眼镜比较好的人是我,持续实行下去的人是她。那她刚才那个动作是怎样?半年前左右的习惯又复活了吗?
“其他人还没到吗?”
“还没.”
长门简洁的回答,视线再度落在两栏式、字多到密密麻麻很少断行的那一页。她是那种空白一多就觉得亏大了的类型吗?
我动作僵直地走近窗户,目光飘向可从社团大楼望见的中庭。也是因为放假的关系,校舍几乎都没人。操场上不怕冷的运动社团的社员充满元气的吆喝声,透过很难开阴的窗户玻璃传过来。
我站着看向长门。那是一如以往的长门。肤色依旧白皙,表情仍然扑克。
仔细一想,眼镜娘的位置也空很久了。搞不好再过不久,春口就会拐个新的眼镜少女回来进行人事大洗牌。
我一边想着那种没营养的事情,一边从口袋取出摺得好好的活页纸。
“长门,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长门动了动指尖翻页,我深深吸了一门气,
“有个不知猴兼软脚虾迷上了你,我决定好人做到底,帮他示爱,怎么样?愿意听一下吗?”
按照我的计划,假如长门当场跟我说“不”,我就马上撕破活页纸。但是长门只是一语不发看着我。原本如寒冰一样森冷的眼眸,此时看着我的目光却温暖得像是融化了的雪水一般,是因为我开场白设计得好吗?
长门双唇紧闭,凝视着我。目光活像是外科医生在观察实验对象的患部一样。
“是吗?”
她嗫嚅着说出那两个字.眼睛眨也没眨地直盯着我瞧。我见她似乎在等我说下去,只好摊开那张写满中河爱的告白的纸.开始朗诵。
“拜请长门有希女神,信徒实在是寝食难安.只得以这种形式表达思慕,还请女神宽恕我的无礼。其实,打从信徒我头一次看到女神那一天起──”
长门一直看着我,默默地聆听。但是觉得越来越困窘的人是我.在吐出中河几乎令人晕眩的示爱语句时,整件事的愚蠢水平也到达了高标.我这是在干嘛?我疯啦?
中河的生涯规划终于驶向终点站,结局是他们在郊区盖了一栋透天厝,有两个孩子及一头西高地白梗过着优雅又有闲的生活。当我读着这篇未来日记时,长门始终只是默默瞪着我。顿时萌生小自己做了大大蠢事的感觉。
真的是没事找事做!
我停止了照纸宣科。再继续念这些疯言疯语下去,连我都会疯掉。看来我和中河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麻吉了。想得出这种脑袋爆浆的台词的人,基本上我就不可能与他为伍。国中时代我们只有点头之交,果然是有其道理的。一见钟情之后,蛰伏了半年以上,突然又冒出来拜托我当传声筒,还是代为传达几近疯狂的爱的告白。嗯,这人真的无药可救了.
“算了,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大致都了解了吧?”
对此,长门只是说:
“我了解了。”
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
我看着长门,长门也看着我。
时间静谧得犹如沉默的词汇长出了翅膀,在我们之间飞来飞去……
“………”
长门脖子的角度微微倾斜,可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昧盯着我看而已。呃──现在是怎样?接下来该我说话了是不是?
当我正拚命搜寻词汇时……
“你传给我的讯息,我确实收到了.”
她的视线依然没有栘开。
“可是,我无法回应他的请求。”
以一贯的淡然语调说道:
“我不能保证,我的自律行动在接下来十年间能保持连续性。”
说完后,双唇再度闭上。表情没有改变,视线也没有从我身上栘开。
“不不……”
先认输的人是我.我假装摇摇头,藉以甩开她那双像是要把我吸进去的漆黑眼眸。
“说得也是。想怨也觉得十年实在太长了::”
虽说问题不在于待机时间,但我还是松了一门气。至于这份安心感是从何而来,简单说,我就是不想看到长门和中河或其他王八绿豆感情融洽的走在一起。我不否认在春日消失事件中,那个长门的形象还残存在我的脑海中。中河的条件不是很差,甚至可归类成好男人那一型,但是,我就是对当时轻扯我衣袖的那个长门不安的表情难以忘怀。
“抱歉,长门。”
我将活页纸胡乱捏成一团。、
这件事说来是我的错,我不该把这种东西一字不漏的抄下来,也应该在电话中就拒绝中河.请把这件事彻底忘得一干二净。我会跟这个蠢蛋好好讲清楚。不过请你放心,他不是会成为跟踪狂的那种人。”
不过,要是朝比奈学姊交到男友了,我可能就会日夜跟踪她男友::
嗯?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我明白自己心中这股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了。
朝比奈学姊也好,长门也好;只要有别的男人介入我们中间,我就会很不爽,就是不喜欢!理由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才会感到安心。我还真是浅显易懂的人啊。
春日呢?啊,是那女人的话,我就不担心了。敢追春日的男生,春日通常看不上眼。除非天崩地裂,让那女人真交到了男友,那她就不会忙着找寻外星人和未来人,对地球来说是件喜事;工作量减少,想必古泉也乐得轻松吧。
然后,我饱受牵连的人生.匪夷所思的部分一定也会大幅删减。或许那一天真的会来临,但我很肯定不是现在.
我打开社团教室的窗户。冷洌到能将手指头划伤的冬日寒气飘进了因两人份体温而暖和起来的社团教室。我用力甩着手臂,将揉成一团的纸往远方扔去。
飘飘然驭风飞行的纸球,以陡峭的抛射角度,无声无息的落在连结校舍和社团大楼的回廊旁边的广大草坪上。我预料不久它就会被风吹呀吹.掉进建筑物旁边的排水沟里,和枯叶一起腐朽,归化大地!!
没想到失算了!
“糟了!”
有个穿过回廊向这里走来的人影,改变了行进方向、走到草坪。那女人朝我的方向白了一眼.活像是有人乱丢烟蒂似的,快步捡起我刚丢下去的纸球。
“喂!不要捡!也别看!”
不顾我有等于无的抗议,没人拜托她捡垃圾的那女人,摊开皱巴巴的活页纸开始默读。
“…………”
长门继续沉默的看着我。
在此插播一下思考时间。
Q。1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A。1对长门爱的告白.
Q。2上面的字是谁的笔迹?
A。2我的。
Q。3不明白来龙去脉的第三者看了之后会怎么想?
A。3很可能会误会。
Q。4那么,春日看了后会作何感想?
A。4我连想都不敢想。
就这样.春日将那张活页纸端详了好几分钟,最后抬起脸来对我投以强烈的视线。露出不怀好意的邪恶笑容,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没错,今天肯定是诸事不宜!
十秒后,她就以惊人的气势与速度冲进社团教室,揪住我的领口提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白痴啊!我现在就把你从那边的窗户去下去,让你迅速恢复神智!”
她面带笑容的大喊.不过呢,笑得有点僵硬就是了。她将我拖到窗口的力道要是换算成热能.足够供应今天开一整天暖气了。那股力道就连我急着找说词来解释时也不曾稍见缓和。
“不,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国中同学姓中河……”
“什么?你竟想推到他人身上!这是你写的没错吧!”
咄咄逼人的春日又将我拉回去,在大约十公分的近距离内.用铜铃大眼直瞪着我。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没办法好好说话.”
就在我和春日拉拉扯扯的当儿.非常不凑巧的。第四位人影登场。
“哇!”
朝比亲学姊的眼睛睁得像盘于那样大,站在门缝旁。她高雅的掩着小嘴说:
“……请问……你们现在在忙吗?那么,我是不是待会再过来比较好……?”
我们是在忙没错,但不是忙什么正事.况且和春日扭打根本毫无乐趣可百,假如是和朝比奈学姊的话就另当别论──所以。请进来没关系。从过去到未来,我都没有拒绝朝比奈学姊进来的权限.也没那个打算.
再说,长门都若无其事的坐在教室里了.没道理朝比奈学姊不能大大方方进来。假如能顺便帮我解危的话,那更是再好不过。
我一边和春日格斗,一边对着朝比奈学姊微笑时!!
“哎呀呀。”
“我是不是太早到了?”
那家伙露出明朗愉快的笑容,拨了拨浏海.
06卷 凉宫春日的动摇 第四章
“朝比奈学姊,看样子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不妨先回避一下,待那两人清官也难断的家务事告一段落后再来造访吧。我请学姊喝自动贩卖机的咖啡。”
慢着.古泉。你要是把我们的扭打看成夫妻吵架的话,最该去的地方是眼科。还有,别想趁乱把朝比奈学姊拐走。朝比奈学姊。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你无须提心吊胆的直点头。
现在的情形是春日使出蛮力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