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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凉宫春日物语-第133部分

小说: 凉宫春日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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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以迅速的行动力、无视周围的优异爆发力立下汗马功劳。

    “这着实足令人血脉贲张,朝气蓬勃的好运动。非常适合冬天.”

    我一边听春日发表感想,一边偷偷打量长门。她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在想的表情,只是呆呆的追逐球的行踪。在我看来,她并没有特别注意中河,只是一昧的发呆。

    我们五人就那样站着,看了男校学生的近距离肉搏战好一会儿.

    “呃,大家……想不想喝茶呢?”

    朝比亲学姊从书包中拿出魔法瓶和纸杯。

    “我想会很冷,就准备了热呼呼的饮料。

    巧笑倩兮的朝比奈学姊筒直就是天使.真是太感激了!在寒空下一动也不动地看比赛真的很冷。

    于是,我们啜饮着朝比奈学姊亲手冲泡的绝妙好茶.在寒冬中观赏热力四射的美式足球社社员。

    就在我们悠闲品茶与观战的气氛中,第二局(注:美式足球比赛时间分为四局(quarter),前两局为上半场,后两局为下半场。)结束,到了中场休息时间。穿着白色运动制服的中河那一队是在离我们较远的操场对面集合,有个体格很好.像是总教练的大叔不断大声咆哮。虽然离太远看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看得到那一队中间有个背向我们的82号.

    至于比赛好不好看,真要说起来的话是满枯燥的。没有华丽的长传,也没有跑卫独走三十码的精彩画面.两队在激烈的攻防之后都争取到了Firstdown(注:美式足球中,攻方有四次进攻机会,Firstdown即为第一次进攻。每次进攻时要攻破十码才能进行下一次进攻,如果最后一次进攻(4thdown)时还攻不下十码,球权就必须交给对方),比数也在双方射门一点一点累积分数之下呈现拉锯状态,达阵拿下的分数目前仍挂零。两队的攻击力可说是势均力敌,彼此的防守也是滴水不漏,相当卖力。

    可是,我恰巧就认识一个最讨厌枯燥又无趣的人,而她的名字就叫作凉宫春日。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在原地踏步的春日嘟起嘴来。呵出白色气息的不光是春日,我们全都是。

    “那些选手倒好,可以跑来跑去。”

    春日双手紧抱着身体取暖。

    “对没在动的我们就太冷了,附近有没有咖啡厅?”

    野餐的气氛似乎被寒风给吹跑了。朝比奈学姊的热茶在野外也不是无限量供应,早就没了。不过在那之前,一半成分为爱情的朝比奈牌热茶,因为严冬的酷寒一下子就冷掉了,对暖和身子没太大帮助。何况今天又是今年入冬以来第一波寒流来袭。因为冻到骨子里的寒气冷得牙齿直打颤的不只有春日,还有我和朝比奈学姊.不怕冷的大概只有一年到头都不畏寒暑的长门吧。

    “果然.光在场外观望是无法体会个中乐趣的.我也下去玩一玩好了,我应该也可以扮演那个丢球的角色。”

    春日的铜铃大眼因为夺去体温的寒风,眯成了一条线。

    “不动一动的话真的会冷死。阿虚,你有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像是暖暖包或是辣椒霜?”

    我要是有带,我不会自己用啊。假如你一定要暖和身子,绕着学校四周跑一圈马拉松,或是做做推挤游戏不就得了?既经济,又健康.

    “哼!好啊。反正暖暖包这儿就有现成的,而且还是等身大。”

    春日慢慢地从后面抱住朝比奈学姊,手环向她纤细得似乎一折就会断掉的粉颈。

    “哇!哇!你要做什么?”

    发声人自然是狼狈的朝比奈学姊。

    “实玖琉,你真的好暖和喔。而且又软绵绵的。”

    将下巴埋在宛如未曾让人践踏过的雪地那般洁白的人造毛皮里,身子贴在朝比奈学姊背后的春日,抱住身材娇小但某部分相当雄伟有料的学姊。

    “暂时就这样吧。呵呵呵,阿虚.羡不羡慕啊?”

    当然羡慕。既然要抱软玉温香,还是从正面抱来得好。

    “哦?”

    春日的鸭嘴又嘟得老高。

    “你这话……”

    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厂嘴。轻轻的吸入一口气,

    “你想对实玖琉那么做?”

    我看着春日的小恶魔表情,以及被她的钢臂紧紧抱住而杏眼圆睁的朝比奈学姊,我开始思索如何回答。就在我陷入无止尽的思考时,从斜后方驶来了救生艇。

    “如不嫌弃,请和我玩推挤游戏吧。”

    可能是想加入我们的谈话吧,古泉面带恶心的微笑说出了恶心的话。

    “跑马拉松也没关系,不过就算两个大男人不分你我的彼此推挤取暖,我也不会在意。”

    可是我会在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古泉你只需乖乖担任美式足球赛的实况解说即可.这次是我和长门和中河的问题,你是比程咬金还多余的存在。顺带一提,就现况而言,春日和朝比奈学姊也都是多余的。

    我斜眼看过去。

    “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关键人物──长门还是一如往常静默不语,眼睛专心一意地注视着操场,身体动也不动。感觉上她的目光像是在追逐中河的身影,但我也不敢断定她的焦点是不是锁在他身上。

    另一方面,中河也是。身为攻击组的他不管是在场内活跃,或是退出场外,完全都没看这边一眼。拜托我把长门叫来,却一点都不在乎人家.就连现在的中场休息时间,选手们也都围成圆圈认真的在开会。是他对这场比赛的热情与对胜利的渴望,胜过了对爱情的渴求吗?

    又或者,他是故意的?假如中河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远远一看到长门,就会忘我的丧失意识。虽然我认为那是他夸大其辞.但要是真如他所说,在重要比赛时呆立不动可是大大不妙。

    “唉,也好啦。”

    我嘟哝了一声,注视起短发随风飘扬的长门后脑勺。

    等这场比赛结束,中河从学校走出来再让他们碰面就好了。照这样下去,后半场平安落幕,只要中河的学校赢了,他就是自由身。

    昨天,长门说过“我可以见他”。那么,安排他们见面.对任何人应该都不会造成困扰。虽说我不太想让他们见面,但我可不想扮演无情摧毁他人希望与要求的黑脸。这样我起码能保有两只健全的耳朵。

    可……是!

    很遗憾,天不从人愿。当比赛再度开始的哨声响起,第三局开始还不到五分钟──

    中河就被抬上救护车了。

    跟大家描述一下那家伙负伤的始末.大概是这个样子──

    后半场是由敌队的开球揭幕。回攻员进到自家阵地二十码左右就功败垂成,换中河那一队

    中河就位在敌我双方聚精会神的最前排的最边端。站在中锋正后方的白队四分卫,似乎向左右做了什么暗号,那似乎也真的是暗号,转眼中河就从最前线打横朝旁边移动。说时迟那时快,持球的四分卫倒退了两、三步,敌方的哨锋.绊锋、线卫都像野兽似的往前攻击。

    中河加快冲刺,迅速切入掷球线、回转,做出像是要等待接球的假动作,持球的首脑灵活甩腕将球丢给比中河更外侧的外接员(注:Widereceiver,一般是位于攻击线外侧,争球线下来一点点的位置。多为四分卫的传球对象。)

    “啊。”

    发出叫声的,不知是春日还是朝比奈学姊。

    像回转弹似的边回转边飞过来的球.未能划下预定的轨迹。敌队的线卫猛然一跳,但是未抄劫(intercept)成功。勉强用指尖留住了球,回避换边进攻(turnover),但是轨道的变更加上被强制减速,结果球一飘,飘落到谁都预想不到的位置。

    就在那时候!

    我看到比地藏菩萨还不动如山的长门手动了。

    “…………”

    长门触碰她戴上的连身帽的帽沿,用力下压遮住视线。但是没遮到嘴唇,她的唇念念有词的动作亦没逃过我的视线。

    “────”

    长门确实在嘴边念了些什么,非常短。

    我是用眼角余光瞄到的,我目光的焦点是现下战火漫天的操场。

    “喔!”

    我身子不禁向前,眼睛睁得老大。

    因为我发现球道有些偏移了,其预测落点正好是中河以惊人爆发力冲过去等待的地点。在我视界的正中心,中河展现出华丽的跳跃动作,牢牢接住在空中漂荡的球,再重心略微不稳的着地──

    失败。

    中河跳起来的同时。盯住中河的敌队防守组的角卫也展现了优异的跳跃能力.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场上那群人认为重要度仅次于生命的那颗球。

    那位敌队选手像跳远选手一样,助跑之后跳到空中.中河也在同一时刻接到球。没有羽翼的人类,在空中自然无法随心所欲变换方向,结果那位选手跳到最高点后,能量瞬间归零,然后就直接坠地,和中河撞个正着。从两人同时被撞飞出去就可以想像当时的冲击有多大。

    敌队的角卫在九十度回转之后,背部落在操场;而毫无防备就被撞上的中河则是在一个漂亮的纵向半回旋之后,头部先着地。

    “吓?”

    这一声是朝比奈学姊发出的疑问形悲鸣。

    我也叫了出来。中河就在我眼前以人类撞到地面最不妥的落下方式坠地。就很像是“墓石落”(注:垂直落下技的一种。是WWE选手“送葬者”的摔角绝招)或是犬神家的佐清(注:在横沟正史大师名作《犬神家一族》中,佐清尸体在沼泽巾被发现时,是头向下的倒栽葱死法)从头部垂直向下的模样。摔角擂台上有地垫,犬神家有沼泽。可是,中河的底下只有坚硬冰冷的茶色地面。

    我最不想听到的讨厌声音,比影像慢了半拍.传送到我们面前。

    咚铿!

    幸亏有戴上头盔,不然听那厚实的声音,头盖骨没碎裂我输你。

    主审的哨音响彻全场那一刻,时钟静止了。中河的身体也静止不动。倒下的中河以活像是抱着双亲遗物似地抱着球停了下来……不,是一动也不动。气氛紧绷得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个人要不要紧啊?”

    春日眉头深锁阽着铁丝网说.

    “哇啊啊.”

    朝比奈学姊像是在看恐怖电影的血腥画面,半个身子躲在春日肩后。

    “啊……担架来了……”

    用提心吊胆的声音如此说道。

    被大批队友团团围住的中河,以仰卧的姿势被抬上紧急运来的担架送出场。尽管如此.他还是紧抱着那颗球不放,其坚忍不拔直教人敬佩。这个退场名场面若是没有刺激中河的队伍奋发图强赢得胜利的话,我绝对不相信。

    人躺在担架上.头盔已被取下的中河,情况似乎没有糟到最严重的地步。他对周围的叫喊有反应,睁开了眼睛,对于问题也会一一点头反应。虽然企图坐起来时又倒下去,但是最起码他还有呼吸。

    “是轻微的脑震荡吧。”

    古泉说明病况.

    “我想不用太担心。这类运动发生这种事故是家常便饭了。”

    你不是医生,还隔得这么远,你懂个屁啊。假如被你说中了倒还好,可是头部是很脆弱的。队上的教练和顾问老师似乎也和我一样担心,没多久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响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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