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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凉宫春日物语-第134部分

小说: 凉宫春日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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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医生,还隔得这么远,你懂个屁啊。假如被你说中了倒还好,可是头部是很脆弱的。队上的教练和顾问老师似乎也和我一样担心,没多久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响笛声。

    “你的朋友真倒楣.”

    春日感叹的说道..

    “想在有希面前有所表现却受伤了。这就叫求好心切反而弄巧成拙吧。”

    言下之意对中河相当同情.这女人当真想撮合中河和长门成为一对吗?那之前电脑研究社社长来借人时,你怎么就没这么爽快?

    春日听我这么一说!!

    “阿虚,我这个人啊,虽然认为恋爱是一种病,但我从不会因为好玩去阻挡人家的恋爱路。

    幸福的基准本来就人人不同。”

    被中河喜欢上的长门算是幸或不幸,.

    “在我看来不幸到极点的人,只要那个人自己觉得幸福,那他就是幸福了。”

    我耸耸肩,让春日言多必失的恋爱论左耳进右耳出。很抱歉,要是朝比奈学姊的男友是不成材的王八绿豆,就算朝比奈学姊自己觉得再幸福,我也没自信能祝福他们俩。说不定还会千方百计阻挡他们的恋情发展。可是,相信到时候不会有人责怪我。

    “希望你的朋友平安无事。”

    朝比奈学姊在毛绒绒的大衣胸前双手合十,祈愿的表情相当认真,绝对不是虚情假意。学姊就是那么温柔的大好人。有朝比奈学姊诚心的加持,就算浑身是伤到复杂骨折的地步,也一定会在三十分钟内痊愈。所以,中河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后,抵达的救护人员用手将中河拾进了救护车里.慎重得像是在搬运贴有“内有易碎物品,请小心搬运”一标示的纸箱。

    顺利将中河抬进救护车后.后车厢门关上不久,响笛再度复活、发车,红色的回转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逐渐远离。

    今天的沉默度比平常增加五成的长门,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逐渐远去的救护车的模样,宛如是在用肉眼确认红位移似的。(注:天文学家哈伯依照观测结果,推出了“距离我们越远的天体,远离我们的速度也越快”的理论。如果一个天体离我们远去,它所发出的光波长会变长,光谱线会向红色的一端移动,叫做“红位移”(Redshift)。)

    那么,现在怎么办?

    中河呈献给长门的示爱表演已因当事人的退场被迫中上,而我们也已没兴趣将再度展开的练习赛看到最后了.天气太冷,加上当初的目的已经中断.我们实在没有里由再站在这里,毕竟原始目标物已被送到医院去了。

    “我们也可以去医院啊。”

    发话的是春日。

    “既然当初的目标去医院了,我们也跟着过去.这爱的故事就能继续演下去了。担心的有希前去探病,合情又合理。你的朋友也会很感动。再说,医院里面也会开暖气吧。大家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说实在的,春日这灵光乍现的主意是很不错,但我暂时不想再进医院。自从遇到春日之后,我的精神创伤就有增无减。

    “你都不在乎朋友吗?我告诉你,当你被救护车载走时,我可是担心得不得了。不过那仅止于朋友的关心。”

    春日强拉着我的手,口气粗暴的说:

    “再说,这次的麻烦是你惹出来的.”

    陪着我走出去的春日,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对了,那辆救护车是开到哪家医院?”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来调查。”

    高举手机的古泉微笑着接下任务。

    “请等我一下下,马上就好.”

    古泉背对我们,离开几步之后,按下按钮,小声地说话,侧耳聆听对方的声音。顶多一分钟吧,他就关上手机,面带笑容地转向我们:

    “我查出他被送到哪家医院了。”

    我不知道他是打到哪里去查,但我敢打赌绝对不是119。

    “是我们相当熟悉的医院。不用我说明,大家应该也知道怎么去。”

    怒涛般的预感朝我袭来.床单的死白,苹果的红艳一一在我的眼底苏醒。古泉对我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是的,正是那里。就是你前阵子住过的综合医院。”

    就是你叔叔的朋友正好是理事长的那一家?我瞪着古泉.这是偶然的.还是……

    “是偶然。”

    他看到我的鳄鱼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真的.真的是偶然。我也吓了一跳呢.是真的。”

    你不用对我陪笑脸,我对你一点信任感都没有。

    “那么,我们就去那家医院!干脆招一辆计程车过去吧?我们有五个人,车资平分起来很便宜的。”

    春日立刻开始指挥大局。

    “凉宫同学,我们差不多也该召开这次雪山之旅的行前会议了。不如探病就让这两位代劳,你和朝比奈学姊和我留下来筹划雪山行,如何?因为确切的出游日期、该带的行李、细部事项至今都还没确定。这些细节再不定案的话会来不及。”

    但是在听了古泉的建议之后.她还是犹豫不决。

    “咦?是吗?”

    “是的.”

    古泉继续劝说:

    “除夕就快到了。在雪山山庄过年可是一大活动.本来今天我想要召开S0S团冬季合宿会议的,没想到临时会插入这么一项行程。”

    抱歉啊。

    “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的,我才不好意思,长门同学就交给你了。请两位火速赶去医院和中河同学会面。到了那里该怎么做,全交由你自行判断.我和凉宫同学、朝比奈学姊会在老地方的咖啡厅等你们,你们探完病就过来……这样的安排你觉得可以吗?凉宫同学。”

    春日沉思了一会,嘟起小嘴.

    “嗯嗯,说得也是.我去医院也是无济于事。毕竟阿虚的朋友只对有希有兴趣。”

    表情显得有些不甘愿。

    “好吧,阿虚。你就和有希一起去看你朋友。写得出那种情书的人.搞不好见到有希五秒钟就活蹦乱跳了。”

    然后,春日又指着我,以娇嗔的表情这么说:

    “可是!之后要将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我报告!听到没有?”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坐公车回到集合地点,接着就分成两队。我和长门继续转乘公车到私立综合医院,春日以下二人则到附近的咖啡厅当老顾客。

    长门始终都没有回头,让我突然有个念头,想回头看看,结果发现春日三人也同样回头在看我们,而且还做出像是比手划脚猜谜的动作渐走渐远。对于那奇特的身体语言.我没有揣测多久,就转头去看全身裹在连帽粗呢外套里,冷若冰霜的同伴.一

    该怎么说呢!!

    简单说,我心里的芥蒂就如海边的藤壶一样牢牢黏附在我的心脏。其一是对长门一见钟情的中河,怎么会这么凑巧在比赛中受伤?其二是古泉在集合地点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奇人异士的朋友还真多.”那句“还真多”更是让我在意得不得了.我自认没有具备变态特质的朋友。勉强算有的话,就只有古泉一个。到底那小子是指中河哪方面奇异”?

    还有一点也不能忽略,就是长门念念有词的谜样咒文。中河发生意外是在长门念完咒文之后。就算是头脑再愚钝的人,只要对之前的模式有印象,自然会将两件事联想在一块。没错,让我这个救援投手创下连续三振三人纪录的长门,确实有此能耐。

    “…………”

    长门将脸埋在连身帽内一语不发,但是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在服务台询问职员,才知道中河已经结束治疗和检查,栘往病房了。虽然伤势不严重。好像还是得住院观察的样子。我陪着活像是背后灵般跟着我的长门,进入通道,走向职员告诉我们的病房。

    走没几步路,病房就到了。中河住的是六人房。

    “中河,还好吗?”

    “喔!阿虚。”

    我的前同班同学穿着浅蓝色病人眼,躺在病床上。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中河依旧理着运动小平头(注:sportscut,浏海发际修成四方形,两侧和后面剃得短短的男性发型),像头午睡刚醒的熊猫一样起身。

    “你来得正好.我刚刚才检查完毕。医师说得留院观察一夜看看情况。我坠地时可能是伤到脖子才会想吐。幸好医师诊断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我也打电话给教练了,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大家不用特地来看我──”

    他自顾自地讲个不停时。似乎发现厂我身后的背后灵,眼睛睁得奇大无比。

    “那一位是──莫、莫非──”

    不是莫非,也不是张飞。

    “这位就是长门。长门有希。我想你会开心。就带她来了。”

    “喔喔喔……!”

    中河健壮的身体猛然从床上弹起,正襟危坐。精神好得不得了。想必他的头壳也没有内伤吧。

    “敝姓中河!”

    和怒吼没两样的自我介绍。

    “中是中原中也的中,河是黄河的河!敝姓中河!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注..中原中也,1907年4月29日~1937年10月22日,日本诗人。)”

    就像是头一次觐见大将军的诸侯那般五体投地。

    “长门有希。”

    没有笑意的声音淡淡地报上姓名。没有脱下连帽粗呢外套,连身帽也照样戴着。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将那顶盖头盖脸的连身帽掀到她背上.特地跑来会面,没看到脸就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长门一语不发,只是持续凝视一脸呆相的中河,大约过了十几秒。

    “嗯?………啊~”

    表情率先起变化的是中河,他露出了惊讶莫名的表情。

    “你是……长门同学是吧?”

    “对。”长门答。

    “初春时,和阿虚走在一起的那位……?”

    “对.”

    “常在站前超市购物的那位……?”

    “对。”

    “是吗……是这样吗……”

    中河的睑色阴暗了下来。我本来以为他会喜极而泣或是感动得晕倒,结果不但没有,反而把气氛弄得奇僵无比。

    长门注视中河的眼神,像是在观察水族馆一动也不动的鲽鱼;我也注意到了,中河看着长门的眼神,像是在盯着路上的下水道盖子。

    这两人冷不防展开的微妙凝视战.很快就出现破绽.先栘开目光的果然是中河。

    “……阿虚。”

    虽然中河叫得很小声,但是同病房的住院病患应该都听到了。但我又无法忽视他那为了掩人耳目,动动手指头叫我过去的小动作。

    “干嘛啦。”

    “有点事……呃,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所以……可不可以请……那位……”

    看到他不时窥探长门的视线,我就了解了.他想讲的话,似乎不想让长门听到。

    我面向长门──

    “是吗。”

    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心电感应,但长门却俐落的转身。以像是装有皮带输送机的步伐走出病房。

    一看到拉门被关亡,中河就松了一口气。

    “那一位……真的是长门同学吗?真是她本人?”

    长门的冒牌货,至今我仍未有幸得见。虽然遇见过有点变质的本尊,但是已经曲终人散了.

    “高兴一点。”我说。“你十年后的新娘人选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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