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物语-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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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卷寿司只要朝着吉利的方向吃就行了,豆子却还有别的用途。
“那么,豆子要往哪里撤呢?”
我打开口袋,边往嘴里塞豆子边问。再来点茶点就好了。“撒到活动室的话,打扫起来很费劲,最不划算啦”
“随便哪里都行呀”
春日转动着炯炯有神的眼珠,说:
“对了,从学校的游脚的顶上往里院里撤不错吧?掉在地上的豆成了鸟的饵食,还不用打扫呢。”
还有,春日补充道:
“正好最适合当福娘的人才都在,大张旗鼓地干吧。”sos团团长的la 型像超新星爆炸似的眼睛盯粉正热心读粉豆袋说明书的朝比奈学姐和早就坐在长桌上读着一本有着危险书名的推理小说的长门。
如果学校里举办福娘比赛的话,冠军和审查人特别奖非这两人莫属了。先别说那些,就这种撒豆驭鬼仪式,可以说她们俩是月合适不过的搭档了。朝比奈学姐负责演出,长门负责实际业务。
我们跟在不容争议地被春日拉着的朝比奈学姐的后面,来到了校舍最顶上的游廊。在那里,我们听从指挥,大方地撒起豆来。撒豆的人仅限女子团员三人组,这也是命令。我和古泉默默地负责往她们手上拿着的量器里添豆。按着春日的指示,很罕见地,大家一定能发挥出很好的效果来。
刚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学生们,像害怕杀虫剂喷雾的蟑螂似的躲着,可不到一分钟,男生们就三三两两地狡集到了里院,像抢红包似的东奔西窜,相互争夺朝比奈学姐和长门撒下的豆。他们大多避开从春日那强有力的手臂中发出的散弹枪似的豆子攻击,在这点上,他们的行动倒是挺一致的。
春日打心底遗憾地说:
“喂,如果把实玖瑠打扮成女巫的样子,我们就可以借此活动收钱了啦!就算参与费每人收一百日元的话,也能赚不少呢,对吧?”
要是穿上那样的衣服在校园里走,朝比奈学姐可能会更受欢迎呢。
不过也为了别再让我担心,化妆就限定在活动室就行了。“呵,福进来!嗯,嘿!福进来—— ”
我看着拼命扔豆的朝比奈学姐和一声不吭地从掌心拿起豆子往外撤的长门。当然,结果就是脑海中浮现出两人巫女装束的画面,我严肃地对春日说:
“每人收五百日元吧。”
顺便提一下,吃喝声就只有“福进来”这一句。原因是,
我呀,自从读了《哭泣的红鬼》后,就决定见到鬼一定要好好待他们呢。《哭泣的红鬼》哭得很厉害的。要是我看见告示牌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地去红鬼家,不客气地喝茶,吃点心的……
完全站在鬼那边的春日目光严肃地看着我,“听好了,你要是遇上蓝鬼,一定要对他热情,以万团对人以外的东西也是大开门户的嘛!”。主张不彻底的结果就是,福气不断进来,虽然挺好的.不过往外放出的东西什么也没有的话,我有预感,膨胀到看不见,就像袋子一样的东西,早晚会啪地一声破裂的。不过关于蓝鬼的事,我赞成春日的说法。
也许是因为我感受性丰富的小时候曾有过流泪的回忆吧。或是因为长门把用于立春的豆的包装袋附送的简陋的鬼的面具成在头的侧面的缘故吧。在活动室里边读书边听春日讲故事的长门为什么对纸做的鬼面具感兴趣呢……
偷偷地拿在手上,用扫描射线一般的视线注视着,然后旅在自己头上。
也许是春日说的人以外的人这个短语触动了她的心吧—— 这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朝比奈学姐和长门这对搭档提供的校园撒豆服务结束后,我们回到活动室,一口气吃完了粗卷寿司。在网上查了一下今年的吉利方向,春日把食品分给大家,
“吃完之前不许说话啊。来,大家站起来,大家朝着那个方向吃吧。”
五个人朝着同一方向站成一排,一声不吭地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凉了的寿司。这种一样的场景持续了几分钟,春日和长门几乎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像小动物似的两手拿着古方卷的朝比奈学姐被通吃得太多,直翻白眼。我一个劲地祈祷今天的晚餐可别吃这个了。
剩下的豆子被倒在空碟子里,与朝比奈学姐为我们沏的茶一起进了我和春日的肚子。立春原来是基饮基食的活动啊,我对它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下,春日该尽兴了吧。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她又变得安分了。在最前面我也说了,那不是严重的忧郁,只不过想出了立春就能变得心情舒畅的家伙就已经证明了这点,正因为如此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安静意味着什么,总觉得不安定。
好像只有我知道春日的这种安分,别说无足轻重的谷口和国木田了,就连自称是春日的精神专家的古泉好像也没有注意到。我绞尽脑汁.,可是我也变得不能安心留意春日的动向了。因为有更直接的怪事发生了。这个不像春日那样只停留在气氛上,它以眼睛可以看见的形式发生了。
前面已经提到,我刚跟古泉说暂时是没有时间移动的事了,而且我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因为我暂时不想和回到过去干些什么发生什么关系。不是做过好多次了嘛,何况确实没有要去的理由。
能答应我这个可怜的请求吗,嗯,当然遂了我的心愿。这次,穿越时间的人不是我,我一步也没有离开现在的时间。可是,尽管那样,我还是被卷人了这场围绕着时间的风波里。
那个人出现在文艺部活动室的扫除用其箱里。
07卷 凉宫春日的阴谋 第一章
立春过后好几天的那天傍晚。
下课后,我打开活动室的门,等待我的只有冷飕飕的空气和空空的房间。既没有朝比奈学姐的欢迎,也没看到坐在桌子一角的长门蜷缩的身影。春日暂时还不回来。今天轮到她接受升学指导的教育了。现在她可能在职员室,大谈让班主任冈部感到为难的计划吧。问她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想她会一脸严肃地说些“统治者”啦“宇宙总统”之类的不正经的话。
万一不小心你真成了那样的人,我们会很难过,冈部一定会恳切地加以劝导,希望春日能努力做出认真的人生规划。如果不容分说地忠告她的话,她反而会变得更固执,就像格族元素似的。这就是她的性格。
我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按下电炉的开关,它应该能给这个因为没有人而变得寒冷的活动室带来温暖。旧式电炉要发热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其他能取暖的东西只有,朝比奈学姐烧水的水壶的热气和她彻的热茶、真想快点喝啊,找不耐烦地等着,靠近椅子。这时,咯当——
“什么东西?”
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的。我条件反射地往那边看,那里有一个用钢铁做成的长方形,用来放扫除用具的箱子,每个教室里都有。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我想是扫把或是拖布翻倒的声音吧。正想着,
格登——
这回声音小了些,我一个人嘟啷着:
“别吓人啦。”
记忆中没有这种感觉吗?家人都出去了,自己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应该就自己一个人才对,可就是感觉有人在。总觉得有躲在晃动的窗帘后面,虽然想探个究竟,可要真有人在也太可怕了.所以通常都置之不理。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引起的。我估计这次也是吧。这里要不是活动室,而是被迫看门的自己家的话,可能会一直觉得害怕。可这是学校,太阳还没落山。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毫不在意地走近扫除用具箱,没抱什么期待地打开门,当傻了眼。
“……啊?”
因为扫除用具箱里除了扫帚、拖布、簸箕外,还有其他东。实在太出乎意外了,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疑问句,
“你在这地方于什么呢?”
我当然会这么问了,那个人看着我,
“嘘……阿虚!”
原来是朝比奈学姐。不知道为什么,她露出放心的表情,“你一直在等我吧。太好了——我还在想该怎么办呢,这下好。嗯,那个,……我该怎么办呢?”
“啊?”
“嗯?”
她眨着眼盼望着我,
“那个……今天这个时间还不错吧?以前的确在这见过……”
在钢铁箱里和扫除用具和平共处的那位,不自信地看着我。盯着她这身小巧的水手服的打扮.心中不祥的顶感就像经济高度增长时期工厂里烟囱的烟似的滚滚往外冒。
“朝比奈学姐……?”
这是怎么一回事。躲在扫除用具箱里捉迷藏吗?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胸中胃出的烟开始变成煤烟,这时……砰砰——
有人敲门。我和朝比奈学姐都被吓了一跳,看着那边。我刚想开口回答。
“啊!唉?啊,不行……”
领带被拽了一下,我不由得身体前倾。朝比奈学姐让我把身体再抱紧点,把我硬拉进了扫除用具箱,伸手嘴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哇,这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阿虚,别出声。什么也别说。”
透过勉强射进窥视窗的细微的亮光,我看到朝比奈学姐把食指放在嘴边。
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说话的啦.也不想说。
一般来说,扫除用其箱人是进不去的。一个人就已经是困难了,居然还装了两个人。是谁呢,就是我和朝比奈学姐。当初春日看上朝比奈学姐就是因为她长得丰满,有曲线美。当然,我和朝比奈学姐不得不贴在一起。事实上,是紧紧贴在一块。虽然隔着制服,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很温暖很柔软的东西顶着我的胸口下面。
我沉浸在忘我的境界里,这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不过,都无所谓了。就像在冬天没有暖气设备的山中小屋里相互取暖那样,朝比奈学姐紧紧贴着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她还紧紧地抱住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幸福的事呢。
什么不祥的预感,让它见鬼去吧。煤烟转眼变成了清澈的臭氧,把我带到清爽的梦境中……
哎呀,已经不需要语言了。希望这个时间能永远持续下去。不过,我陶醉的心情在听到那个进了屋的人说话声后,被迫中止了。
“呀?一个人也没有……可是电炉还开着呢。啊,这个是阿虚的书包。去洗手间了吗?”
我俯看着还把我的领带攥在手里的朝比奈学姐、朝比奈学姐也望着我。
接着,我扭过头想看看背后。扫除用具箱里那条狭窄的缝隙是唯一的光源,也是窗户。虽然人的头不能半旋转,不过眼角可以略微看见外面的情景。
“……”
我没出声,可是吓了一跳。
那里也有个朝比奈学姐。
在电炉边烤手的那个朝比奈学姐,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动,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挂在衣架上的仕女服。然后唆地解下水手服的双带.搭在管子椅子的椅背上。接着拉开了水手服的拉锁,嘎吱吸吱开始往下脱。
“……!”我连着打出三个省略号。
那个朝比奈学姐把脱下来的水手服上衣也放在椅子上,这回把手放到了裙子的腰部。这时,我的脸被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