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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凉宫春日物语-第279部分

小说: 凉宫春日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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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班会前一景。

    “我说春日啊。”

    “嗯?”

    “我现在有个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问题。”

    “是喔,是课业上的吗?”

    “你就当作是吧。”

    “看来你的上进心终于发芽了呢,阿虚。身为团长,我很高兴能提升团员的干劲。那么,那个问题你应该先自己想过了吧?”

    “那当然。”

    “如果查得到数据就快去查吧。”

    “那不是有资料可查的问题。”

    “啊?是数学吗?那就要看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切入了。是什么题目啊?”

    “也不是数学。而且我想知道的不是解法,而是答案。”

    “那跟照抄整本暑假作业的小学生有啥两样?这样根本学不到东西喔。”

    “无所谓,只要能了解出题者的想法就够了。”

    “什么嘛,是现代国文啊,不会早点说喔?就是说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抱着什么心态下笔之类的意思吧?”

    “这算是最接近的。”

    “真是无聊。不管是小说还是评论,这篇文章写了什么、笔者作此文有何用意的问题,除非出题者就是笔者本身,否则根本没人答得出来。就算有正确答案,在答案上打圈打叉都只是人类一时的想法或自以为是罢了。那种题目应该改成‘你看了这篇文章有何感想’,这样才算是个问题。”

    “呃,不用想那么深啦,而且现在写的人就是出题者。”

    “那就好办啦,两三下就能搞定。”

    “恭请大师赐教。”

    “那就是——”

    春日的鼻尖飒然凑来,用辐射热四散的压迫性笑脸简短地说一声:

    “去问笔者本人就好了呀!”

    到了午休,我抛下谷口、国木田和便当盒展开行动。

    春日说得没错,与其抱头苦思不如直接向系铃人求解,更别提她的真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让她开口一切就解决了,她是个小我一届的率直少女,谈起来应该不会多复杂,也不会演变成全武行。

    于是乎,我来到集中了一年级的校舍闲晃,四处窥探泰水的身影。

    尽管无视她六点的约直接杀来也许不太礼貌,我还是得让她知道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只要还有可能成为刀下亡魂,我的破直觉就只是被马桶冲走也不足惜的废物。

    这时,我昂扬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是哪班的啊?”

    入团考试卷上应该有这一栏,但是我完全没印象,是注意力都被她奇特的答案和名字吸走了吗?

    “挑午休来真是失策。”

    前年度熟悉的走廊和教室光景,在一群群新生渲染下恍若隔世。即使全身上下不同的只有室内鞋颜色,窥视起其它学年的教室依然教人紧张。一年级的也因为我这一间间打探的生面孔感到不适,纷纷投以观赏珍兽的眼光。

    一找到泰水就把她拉到清静一点的地方吧,被人误会也无所谓,我们的关系只是在同一社团认识的学长学妹,没什么好怕的。只是——

    “……找不到耶。”

    我就是遍寻不着泰水。她那种矮个子应该很醒目啊,但我却没发现半个类似的人物,到学生餐厅绕了一圈也是无功而返,而我的饥肠也快顶不住了。之后我叹了口气咬紧牙根,在校园间四处徘徊,到头来仍是白费工夫,不禁无奈望天。脚步停在中庭,眼睛盯着文艺社教室,大概只是碰巧吧。

    有可能吗?

    我将矛头指向社团教室。我虽不认为会有人特地把便当捧到社团教室享用,但也不无可能。糗,早知道就把便当一起带来了。

    我打开了那扇放学后才会与春日一起打开的门,发现长门就在里头,而且别无他人。见到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现象的我举手打声招呼,转身准备投回被我冷落的便当盒怀抱,双脚却就地冻结。

    最可靠的万事通咨询员不就在这儿吗?

    “…………”

    长门在老位子沉醉腿上书页,对我的闯入一根睫毛也没动过,告诉我日常状态仍停滞于这个空间。若不知她是外星生命体的有机活体人造人,那么在乍休的社团教室中默默读书的少女身上散发的沉静气息,应该是再普通也不过的现象。

    明知内幕的我将便当内容暂时抛开,对长门说道:

    “长门。”

    长门缓缓抬起了头,将视线定位在我的脸部中央。

    “什么事。”

    先来个旁敲侧击。

    “她是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

    不愧是长门,似乎已立刻参透我用的代名词指的是何许人也,但即便如此——

    “这样说也太武断了吧,渡桥泰水不是普通学生吗?”

    “北高里不存在名为渡桥泰水的学生。”

    这个答案让我的精神吓退了半步。

    不存在?也就是,呃……我的脑袋开始分向运转。

    啊、是这样啊。

    “是假名吧。她是伪装成北高学生,专挑放学后入侵吗?”

    “可以这么想。”

    唉唉唉,渡桥泰水果然不是寻常人物。喔不,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她真的不太一样。过于顺利的情节背后一定有人为操作,再怎么荒诞无稽的小说皆好此道。

    那她是哪边的手下?第一顺位是……

    外星人吗?

    “不是。”

    未来人?

    “不是。”

    超能力者……看起来也不像。

    “对,不是。也不是异世界人。”

    特意补这一句不太像长门平时的作风,但在过问这点前,对未知事物的探求心先让我开了口。

    “那泰水只是个行动力超群的怪女生吗?还伪装成北高学生。”

    长门从塞满文字的页面抬起脸,和我在对话中第一次对眼。那有如在黑糖上洒了金箔的眼眸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她用与腹式呼吸相距甚远的细小声音说:

    “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长门是不是第一次这样语带保留啊?

    “经过判断,那样比较好。”

    “什么?”

    这反射性的回答真是丢光了吐槽角色的脸,得好好反省。不过我至少分得清时间、地点和场合,而且我不是来和长门闲话家常的。现在最让我惊愕的,就只有一点。

    那是长门自己的意思?对象还是我?

    这——该不会是某种天变异象的前兆吧。

    “是谁判断暂时别跟我说比较好啊?统合思念体吗?”

    “推断那比较可能产生正面结果的,是我自己。在时间、场合和限定空间之中,信息的缺乏可能产生较佳效益。”

    不知怎地,我完全不觉得应该庆幸。当我不禁猜想这会不会是某种报复,打算一走了之的冲动就要突破极限时,才想起救星还窝在口袋里。

    那当然就是渡桥泰水捎来的非情书约见函。

    “那这封信……”

    虽说对没先跟泰水说一声就把信给别人看感觉有些抱歉,不过老实说我也没必要帮她顾虑那么多。

    长门看似兴趣缺缺地瞥了一眼,直接了当地说:

    “尽管去吧。”

    真的可以吗?

    “她对你没有恶意。我推测——她还想帮你的忙。”

    我不禁低吟一声,老实说我也有相同感受。

    她是个在春日的疯狂入团考过关斩将,走路蹦蹦跳跳的超阳光新生。对于这位头顶奔放卷发,身穿松垮制服,还喜孜孜地完成社团杂役和网站改造订单的稚气少女,除了可爱两字之外不抱有其它感想,可说是人人追求的理想社团学妹。我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觉得她有问题。

    不过要我这么想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没看过鞋柜里的信。

    之后,我和问了什么都只回答是或不是的长门告别,回到教室,午休结束的钟声紧接着响起。唉唉唉,最后我还是跟午饭无缘,等放学到社团教室再嗑吧。

    值得庆幸的是,春日教授的班会后讲习的确在新团员敲定后终止,于是我和春日肩并着肩,以飞虫撞上捕蝇纸的速度赶往早就空壳化的文艺社教室。这虽是喊腻也不奇怪的一员作业,但我的心境已在新团员加入下多少有些改变。

    然而,被春日再次砰然掀开的门后,只有女侍版朝比奈学姐,和疑似从午休就不曾动过半毫的书虫长门两张老面孔。至于身为少数男性的我唯一可依靠的古泉尚未现身,我并不是那么意外。他应该是被选为哪个班级干部,正在和其它女股长卿卿我我吧。要不是有这个鬼社团缠身,凭他的翩翩风范绝对能迷倒众生。若想背着我们来场电玩般的校园恋爱,也一定不会露出马脚,说到底他可是手腕高明到让人火大的SOS团第一公关呢。

    当我拉回偏曲的思路,才发现——

    “新人还没来吗?”

    四处都没见泰水那小不点儿。就算是从自己学校出发非得花点时间不可,凉宫春日大人对迟到的责任追究却是比别人加倍严厉啊。

    “啊……”

    就像是为自己的过失道歉似的,朝比奈学姐双手合十地说:

    “她今天好像有事请假。听说是急着要办一件攸关未来的人生大事,放学后来了一下就走了。”

    不知学姐是怎么解读我轻弹的眉梢,语气和动作都像个感情过剩的辩护律师。

    “她看起来真的很急,道歉了好多好多次,好像真的很对不起我们的样子,还说继前一天早退之后今天直接缺席根本不配当个人,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啊啊……那真是……”

    双颊潮红的学姐抱着自己左摇右扭,看来那时的泰水真的可爱到无力招架。

    “她的眼睛真的好像小动物喔……!有、有够可爱的……”

    我看着学姐临场感四溢的独角戏,思索里头有何玄机。

    泰水的确是约我今天下午六点在这里碰面,企图依然成谜。再说,在那之前她又该身居何方,在学校里挖个洞躲起来,还是随便找个社团虚晃时间?神秘少女泰水的行动果然够神秘。

    只要不引起春日反感就好了。

    “我在午休去餐厅的路上也听说了。”

    春日一屁股坐上团长专用椅,将书包往地上随手一搁。

    听说什么?

    “就是今天社团活动请假啊。她说都好不容易成为正式团员了还尽不了团员的责任,像个含羞草鞠躬个不停,差点哭出来了说。”

    怎么这么简单就被你遇到啦?想象那个阳光少女死命摆出低姿态的模样之余,我也埋怨起费了那么大劲都找不到她的自己。

    “你有问她为什么吗?”

    “我说阿虚啊,我既不是那么不懂人情事故的人,也没那么爱挖人家的秘密。再说她进入SOS团之后也没有后悔想退出的迹象,应该是真的临时有什么抗拒不了的事要做吧。用宽大包容的心对待每一个团员也是我的原则呢。”

    怎么这个原则在我身上好像发挥得不怎么完整啊?

    明白多说无益后,我把书包摆上长桌,坐上平时那张钢管椅。这时,我才发现社团教室内的景色有处不同。

    团长桌后的窗沿上多了个陌生的物体。

    朝比奈学姐察觉了我的视线,以现捣麻撂般柔软的语调说:

    “那是刚刚泰水为了请假赔罪带来的。”

    刚刚?那我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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