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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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病体孱弱,又不怎么得宠的皇子,敛财做什么?怎么想都让人耐人寻味。
“楚家商号已经纳入了三皇子的视线,如今该如何是好?”楚正阳之前的荣光满面早已不在,只剩下愁云密布。
“爹爹莫慌,至少现在三皇子还未向我们挑明,不是么?”楚清出言安抚。言外之意,便是我们还有时间。
楚正阳缓缓摇头,眼神凝重:“我们必须想个法子,打消三皇子对楚家的想法。否则咱们永远如坐针毡,难以抉择。”
是啊,让三皇子失去对楚家的兴趣。可是,又如何做呢?
突然间,楚清有些懊恼自己,若不是自己教楚正阳那些跨越时空的经商奇谋,楚家也不会木秀于林。可是,当初她一心想着为楚家解困,让楚家商号扬眉吐气,哪里会猜到三皇子来安宁的用心?
恐怕,如果不是几日前水千流的提醒,她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阿离。”楚正阳突然正色的看着楚清,后者转眸看向他,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如今看来,楚家商号必须慢慢沉寂,你的经商天赋也要蛰伏下来。至少,不能在明面显示。”
“爹爹?”这一下,倒是让楚清心里跳了一下。
楚正阳摆摆手,继续道:“我知道你心中在计划着一些事,如此正好,你可以在暗中施展你的经商才华,楚家商号就交由父亲为你做掩护。”
“我心中只有个大概想法,并无具体计划。”楚清垂眸。看来她的心事从未瞒过父亲。
“这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来。楚家商号就由此慢慢发展,你将重心移到你想做的事上,只要楚家商号不再出奇谋,不再创造奇迹,三皇子便会慢慢失去兴趣。”
“可是如此一来,楚家商号就变成众矢之的了,一举一动都会在三皇子的监视之下。”楚清心中有些憋屈。
楚正阳叹气:“这也只是一段时间的事。咱们两人一明一暗,相互牵制,就能互保平安。”
楚清抿唇不语,只是紧皱的眉头表明了此刻她心情的阴郁。
……
这边,楚家为了被三皇子盯上一事,苦恼不已。却不知道,与此同时,一道急招三皇子回京的圣旨也来到了安宁城皇家的别苑里。
“奉天承运,大楚显仁皇帝陛下诏曰。兹皇三子晟皋离京养病多日,朕心中时常挂念,又恐暴雨将至,吾儿病情加重,特令皇家卫队接吾儿回京。旨到之日,立即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赵晟皋手中捏着黄橙橙的圣旨,上面用金线绣的金龙圆眸怒瞪。
在他身后,无数宫女内侍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圣旨上可说了即日起程,不得有误。而且在皇家别苑外一队五千人的兵马戎装以待,奉旨接三皇子回宫。
银姬看着那一身银袍,脸色苍白中泛着几分透明的青莲男子,满腔话语却又无从说起。
赵晟皋笑容苦涩,清澈的眸底怒气翻涌。他在心中问自己,也问他远在京城的父皇。若真是想念了他,为何又要不顾他身体,要求立即启程?甚至连给他充裕的时间收拾一切都不允许。
“父皇,儿子若是死在返京的途中,可否能博得你一滴泪水呢?”
低得无人能听闻的声音还未消散,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惊得银姬赶紧上去搀扶,冶艳的双眸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殿下……”
赵晟皋重新站直身体,眼中的伤感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吩咐下去,派人留在安宁,盯住楚家动态,随时禀报。”
“是。”银姬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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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连夜离开了安宁城,马蹄匆匆,除了太守刘大人知道之外,并未外人所知。所以,在梦中酣睡的楚清也不知道,让自己头疼一天的麻烦人物已经远离了她的生活。
“主子……”
酒酒走到一身白衣的水千流身边,而后者却在专注的看着纱帐后熟睡的身影。
水千流伸出一指挡在自己的唇边,示意酒酒噤声,他怕打扰了床上的小狮子。今夜她的火气似乎特别大,在练武时好几次差点伤了自己。
酒酒将还未出口的话音咬在口中,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主子,会每天夜里看着小姐入睡。
收回眸光,水千流转身走出楚清的房间,站在院中的树下。月光似乎总是眷念着他,他没到一处,他身上都会罩着一层淡淡的清辉。
抬手,接住从书上落下的一片叶。突然,他想起盛夏时自己跑来这里向楚清兴师问罪,却被她用一首咏月的绝世佳作给骗去了一个道歉和三个条件。不自不觉,时间竟已经过去三月余。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经意的,他念出了当时震撼了他心灵的最后两句。
夜中,黑影闪过,断刀落在地面,对水千流跪地低声禀报:“主子,三皇子已经离开了。”
水千流淡淡一笑,颌首:“离开了就好。”
断刀和酒酒默默对视,他们都无法想象,主子为了一个商人之女,居然连皇上的圣旨都请来了。
……
翌日,天气依然清朗,只不过在热风中潮湿之气更重,有经验的老人,都知道这是暴雨来临前的先兆。
答应了宇文桑要去送他,楚清起了个大早,匆匆收拾完毕之后,便带着酒酒和名柳赶到城外。
奥斯卡特家族的船停靠在盐城码头,他们今日要启程在正午之前赶到盐城,然后立即出海。
青檐小车出现在城门的时候,名柳从窗内探出头,正看到站在城门外踮脚张望的宇文桑。在他身后,还有奥斯卡特家族的车队。
“小姐,宇文公子已经在等我们了。”名柳收回头,转身向楚清道。
楚清点点头,酒酒则善解人意的加快了马鞭。
待青檐小车停下,楚清在两女搀扶中下来时,宇文桑带着大大的笑容,出现在她眼前。
“清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宇文桑开心的看着楚清。淡灰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变得透明、清澈。
微卷的棕色长发,让他显得更加俊美,也更加阳光。
楚清微微一笑,有一瞬间的晃神。曾经,那个人说她的笑容很想向阳花,其实不然。她的笑不达眼底,不过是商场上虚伪客套的笑容。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笑,才是属于向阳花的笑。
“我既然答应了你,又怎会失约?”楚清笑答。
宇文桑满心欢喜的看着她,想要拉拉她的手,又碍于中土男女之防,只得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就怕你有事耽误了。”
“怎会?今日来送你,就是头等大事。”楚清笑了笑。
宇文桑露齿一笑,认真的对楚清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不会超过一年。”
“好,若你回来,我便到盐城码头迎你。”楚清爽快的道。
“真的!”宇文桑满目惊喜。
楚清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等我快到时,我会派人飞鸽传书给你。”宇文桑向楚清伸出了曲起的尾指。
这小孩儿般的动作,让楚清‘噗嗤’一笑,无奈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两人的尾指勾在一起,形成了约定。
完毕后,楚清想要收回手,却被宇文桑缠着不放。她不解的看向他,后者抿了抿唇,真诚的看着她清幽的双眼:“清清,我希望下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那么爱笑。而且,每一个笑容都要到这里。”
他并未说清这里,是哪里,但是楚清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尽量。”楚清无奈笑道。
宇文桑的身后,已经开始在催促。他依依不舍的松开楚清的手,向自己的车队走去。上了马车,也不进去,而是站在车外,高举着手,拼命的向楚清挥着。
这种真诚不加修饰的行为,让楚清也不禁抬起手,与他挥了挥,目送着宇文桑的远去。
三日后,暴雨终于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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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疫情爆发,囤粮囤药?
天空如墨,低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不时,有血红的闪电掠过,伴随着地动山摇的雷鸣。
狂风大作,卷起落地的树叶四处乱舞,就连一些屋顶上的瓦片都被卷走,运气好的也许无声落在某处,运气不好的,或许脑袋就被砸中。
雨,像泄了口的堤坝,倾涌而出,直接倒在安宁和周边的几个乡镇,延绵不绝。
路面,已经变成了泽国,城中,不少百姓被官兵组织起来,卷着裤管,披着蓑衣,用简陋的器皿舀着水。
安宁城中的排水沟渠早已经被堵塞,那些肮脏之物不断涌出,令人作呕。
整个安宁如同被神佛遗弃了一般,暗无天日。
大雨,已经昼夜不停下了整整半个月……
这一次季风带来的影响,远超以往的年岁。让这片被暴雨笼罩的土地上的人们,难以适从。
“也不知宇文的船队是否及时驶离了季风的范围。”望着窗外将天际劈裂的闪电,楚清喃喃自语。
雷声、雨声,在这半个月中她已经十分熟悉,从一开始的难以入睡,到现在已经不受半点影响。
这样的天气中,半步无法离开,除了吃睡,她又还能做些什么?
梨园里的大树在三日前被闪电劈中,好在大雨不断,没来得及引发火灾,便被浇灭,只留下烧焦的痕迹。
百无寂寥的收回视线,楚清转身回房,名柳则关上了窗。
有了窗户的阻挡,雨声和雷声似乎变得小了些。但也无用,一样参杂在每一呼吸中。
“小姐,这大雨不知道要下到何时?听说街面上都积满了水,无法行走了。”名柳整理着被潮气熏湿的草药,有些担忧的道。
楚清皱了皱眉,她也未想过,这一次的大雨会如此严重。若是还不雨驻,恐怕形式会十分不妙。
“酒酒去了何处?”楚清突然问道。
名柳转眸看向她,眨了眨眼:“小姐,你不记得啦?你一个时辰前派酒酒出去看看外面情况,她还没回来呢。”
话音刚落,一道被雨水淋湿裙角的红影便打着伞出现在门廊外。
“酒酒回来了!”名柳起身,赶紧拿出干布递上去帮着酒酒擦拭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地方。
楚清也同样站起来,她并未着急赶过去,而是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端到酒酒身前:“先喝口热茶去去寒。”
“多谢小姐。”酒酒被雨水淋得冰冷的双手碰过热茶,也不吹走热气,便一口喝下,这热汤下肚,她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
酒酒的反应,楚清看着眼底,眼中思索不断:“你只是去城中看看情况,便被淋成这个样子,看来外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酒酒将空了的茶杯递给名柳,正想将自己打探到的禀报出来,却被楚清抬手阻止。
“不急,你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是,小姐。”酒酒依言而去。
当红色的裙裳消失在门外时,楚清又令名柳去外院看看被她派去城外打探灾情的断刀是否有回来。
大雨下了半个月,良田被毁,生火无柴,已经成灾。
有了酒酒的前车之鉴,名柳聪明的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又打上伞后,才小心离开梨园。她前脚刚走,换了一身衣裳的酒酒就折返回来。
望了一眼依然是一身通红的酒酒,楚清随意一指,让她坐下:“你倒是喜欢红色的衣服。”
从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