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秘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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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走了?!
孟巽觉得头大。
“知道祁大娘搬哪儿去了么?”他要找不到人,问不到事,今天就回不了和顺县。
“悄悄搬的,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妇人见孟巽一副急切的模样,更诧异地问道:“你也是来讨债的么?”
讨债?不是说祁锐带着大笔钱财到的和顺县么?怎么又会欠下债来的?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应该先澄清下他的身份。
就孟巽思量的那几秒,却听妇人像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道:“不对不对,像小哥这般清秀俊雅的人,怎么可能和那些地痞相比。”末了妇人瞄了孟巽几眼,小心问道:“你不是来讨债的吧?”
换了个汤却没换药的说法,让孟巽哭笑不得。他大概能猜到,她翻来覆去绕着“讨债”一事来打探他的身份,多半是因她见识太少、墨水太浅,词穷而已。
“我是和顺县衙门派来的,想了解下祁锐的事。”孟巽说完暗想,老板帮苟捕头,而他受老板的差使,倒也与衙门挂得上些勾。
这不是骗人,只是说话的技巧。
孟巽还要自己我开导下,以便降低他骗了人的罪恶感,殊不知夏目向来都理直气壮的说着此话。
听说他是从邻县来的,又是衙门派来的,相对单纯的妇人便把他认定为了官差。既然是官差,问的事正巧她又多少知道些,加上他斯文俊雅的模样,妇人还没等孟巽开口询问,便先说道:“他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些,怎么说我们也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了,只是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连他老娘都不顾。”
说着妇人像开声讨会般,拿手指了指满布常青藤的外墙,说道:“他们家别看院子这么大,那只是表面风光。本来祁家就不算什么大户,这宅子据说是祖传下来的,但是祁锐那家伙不学个好,祁大爷七年前病逝后,他家就彻底败了。
祁锐成天的游手好闲的,后来还迷上了赌博。你说是有钱赌吧就赌吧,他没钱也瞎凑热闹,估计在赌坊里赢了些小钱,便一头栽了进去。
祁大娘可没少为这事哭过,闹得最厉害的一次,祁大娘还差点儿上吊自杀了。不过迷进去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再出来。后来听说他欠了一屁股的债,突的一天消失了。”
妇人说完好奇地问道:“他是不是在和顺县也欠了债?”
孟巽苦笑。她还真是三句话离不开欠债。
“没有,我只是奉命办事,知道的不太多。”像这类长舌的妇人,孟巽认为还是别把祁锐被杀的事讲出来。
“哦,这样啊……”妇人有些悻悻的,似乎她讲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没有价值的内容。
“当时祁大娘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谁知道呢,问祁大娘,她什么也不说,反正祁锐一走,她就阴阴沉沉的,几乎都不出门,不知道在宅子里干个什么。”
所以她走,也是静悄悄的?他总觉得其中有内幕。
孟巽知道她再讲也讲不出什么,便再问了有谁知道祁大娘的落脚处,顺便问了祁锐喜欢去的赌坊名字,末了谢过妇人之后离开祁家宅门前。
照目前的进展看来,其实他也可以立马回和顺县,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些内容老板听了会不会满意。
孟巽在心里盘算了下,一想到会发生的事,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最后认命的朝着赌坊走去。
算了,还是多了解些再回去,免得以后的日子难过。。。。
044 坏人要有坏人样
漆七赌坊门前三五成群、或蹲着或靠着的男人们,对孟巽顶着一副大好青年的模样,纵是他突兀的出现,仍然显出兴致缺缺,基本上都只是淡淡扫过他一眼后便不再理睬。
孟巽站在门前,身后吹起一丝凉风,吹得发带飘扬的同时似乎还有落叶飘过。
在他眼里看来,漆七赌坊其实就是家赌馆,并不像万世时常光临的大红运赌坊那么高档次。孟巽去过大红运赌坊几次,虽说只是尾随着万世而去并没进过里面,但只看外面就知道两间赌坊的差距。
说简单些,大红运赌坊是富人们的消遣处,而漆七赌坊则是赌鬼们的场所。
不过孟巽认为两者间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些龙蛇混杂的地方。
那些都是正确的判断,唯一的误判却是他没想到,他斯文有礼的模样,在此地完全行不通,照这样子下去,别说探情报了,就连搭个话也挺困难。
那些人会觉得他斯文,基本上是受他外表的误导,但论起性格来,孟巽虽不算粗鲁但绝对也谈不上斯文。
此时唯有使点手段才行,不然正事就要搁下。
只是……他不能在安逸县惹事,免得惊动了不能惊动的人。
孟巽认真想了想,一言未发便转身离开。随后他找了家布庄购了套黑色的衫子换了,不知在哪儿整了只眼罩把左眼一蒙,末了他再去铁匠铺收了把剑挂在腰间,顿时一改文雅的模样,虽说狠劲稍显不足,但至少看起来有些粗犷的感觉了。
换了装束再出现在赌坊门前的孟巽,还没开口说话,便能察觉到暗中打量他的目光。
不过,那些目光并非都带善意。
“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孟巽刻意严肃且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还带了点儿内劲,震得身前的数人纷纷起身。
带着危险、透着神秘,孟巽很快将门前打堆聚众的人吸引了过来。十来个人把孟巽围在其中,挑衅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的同时,七嘴八舌且不友善的问着他的来意。
孟巽淡定得连眉也没抬一下,当然也没急着开口解释什么。
平时打架,他不用刀剑,那是怕伤人。现在有剑在身,就算围他的人再多,孟巽也没放眼里。
闹了一会儿,一个光头从后身挤进来,站在孟巽面前时还在揉胸口。
十来个人参差不齐地喊着“二哥”,末了倒是静了下来。
嘿,老大不在老二在。孟巽暗想。
赌坊门前逗留的,多数都是有帮派的家伙些,出来混的人并不怕事,但也知道什么叫识实务。
二哥打量眼前这黑衣人,抛开遮挡的左眼不提,分明眉眼清秀,丰润的唇角还浮着轻松的浅笑。咋一看是个斯文的主,但刚刚那带内劲的声音让他知道,此人不是什么软角色。
“你想问谁?”二哥直来直去,省了问孟巽称呼的无聊问题。
这个二哥倒挺干脆。
孟巽唇边的笑意加深,也干脆地说道:“想打听下祁锐这个人。”
话一出,有人开始交头结耳。
二哥扫了众人一眼,没急着回答而是皱眉问道:“你干嘛打听他?”
“此人想找我大哥借些银子,由于金额涉及过多,所以大哥让我来他家乡打听打听。”既然扮坏人,借口当然也要瞎编一个。
议论的声音随着他的话而加大,孟巽隐隐能听到交谈的内容。
二哥抬了抬手,声音顿时压小了些,议论却没有结束。他没出声阻止那些说话的,只是再打量了孟巽一遍,确定他是生面孔后才说道:“原来祁锐没在安逸县了。既然你远道而来,我也不诓骗你,四年前他借了些银子便消失了,好在钱也不多,咱们大哥宅心仁厚就没和他计较。不过他若故计重施,你得劝劝你家当家小心才好。”
听说祁锐借了钱,孟巽还以为所谓的横财就是那笔钱,他正思索着被问到他的下落要怎么回答,却没想还有后话。
钱不多?那是他想错了。
话又说回来,这些人会宅心仁厚?只怕没那么简单。
孟巽拱手道谢,脸上仍然平淡得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多谢提醒。对了,听说他有个老母,不知……”
“那老太婆嘴上说还钱,其实还不是偷偷的躲起来了!”这话是二哥之外的人吼出来的,似乎还有些义愤填膺的感觉。
随后议论的话题便绕着祁大娘而展开。热闹的讨论声里,唯有一处安静着。
孟巽扫了一眼未动声色,侧耳听了片刻顿时明白。
所谓的宅心仁厚……原来是找不到人,所以才不得已放弃。
真够笨的!
恍然大悟的表情有意从他脸上滑过,使盯着他没转眼的二哥半张脸夸张地抽搐。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难为他把话讲得那么漂亮,这么一闹便全穿了帮。二哥心里暗骂几句后呵斥道:“行了,不嫌丢脸么。”
孟巽暗笑,嘴上客气了句,手上却不客气地推开人群大步离开。
他前脚刚走了,一个叫陈七的猥琐男说着去方便,脚下毫不含糊的跟了过去。
孟巽算准会有人跟过来,所以走得就不太快,不然照陈七那脚程,绝对连他的衣角都不会瞧到。
穿过两条街后,孟巽找了条冷清的巷子钻了进去,然后纵身一跃上了一丈多高的巷墙,末了一脸兴奋地等着尾随而来的尾巴出现。
陈七追来,朝巷间奔出几步,却没看到孟巽的身影,站在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巷间,他不耐烦地骂道:“MD,居然跟丢了!”
话音一落,便听身后有人懒懒地问道:“跟谁跟丢了?”
陈七心中一惊,猛地转身,眼前是他想跟踪的男子且笑嘻嘻的瞅着他,让他有种想逃的打算。
这个想钓鱼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成了鱼饵,脸上忽青忽白,嘴角抽搐浑身颤抖。
孟巽和颜悦色,面露浅笑却笑不达眼地问道:“你跟着我,想知道什么?”
具有威胁意义的问题,使陈七双膝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或许是刺激太大,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陈七的身体做出比他大脑更快的反应——逃跑……。。。
045 报应
陈七逃跑的念头,几乎是在他迈出步子之后才形成的,身体的本能让他成功的实现逃跑的梦想。不过他没想到,他跑出不到两步,便被一股力量推向了墙面,同时双肩关节一疼,胳膊被反压在身后。
须臾间,豆大的冷汗从陈七额间滑下。他的手臂被孟巽轻巧地给卸掉,双臂脱臼疼得直钻心。
“嘿嘿,你跑得倒挺快。”孟巽是打算演戏演到底了,就连说话也带着丝丝邪气。夸过一句,他声音一沉问道:“说,跟过来干嘛?”
“兄弟兄弟……哎哟……有话好说,好说……”陈七忍着疼说道:“我只是想知道祁锐那厮的下落哎哟……而已……哎哟……”
孟巽没打算就这么放了他,仍然将他按在墙上贴着,继续问道:“你家二哥不是说不追究祁锐的事么?你为何还特别追来打听?”
“哎哟……哎哟,我不能说……哎哟兄弟饶了我罢……”陈七的脸色开始发白,孟巽蹙了下眉,发了个善心将他的手臂推回了肩头。
疼痛虽在,不过减轻许多,陈七松了口气。
他那口气还没喘得顺,孟巽带点儿邪恶的笑容便不客气地落入他的眼底。
“刚刚疼吧?”孟巽邪笑了下,眸色复杂地盯着陈七,像在考虑从哪儿下手般,乐滋滋地说道:“我还有比刚刚让人更疼的法子,不过平时没机会用,你要是坚持不说,我倒可以在你身上试试。”轻描淡写的话语间,陈七早就吓得像筛糠般抖了起来。
他是吃错什么药了,明知对方厉害,还敢傻傻的跟来,敢情好,自投罗网……
“我说我说,我都说……兄弟,你千万别动手。”说着陈七靠墙坐下,先叹了声,讲道:“那个祁锐突然消失,其实并不是因为借了那点银子的原因。他是黑吃黑,四年前把劫银号的钱全卷了,害得我不敢声张,还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孟巽单眉轻挑,暗道,就是这个,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说起四年前,这话就要说远了。我和那厮,是在赌坊认识的,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欠了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