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毫无温柔与怜惜的欢爱,痛得又岂止是她。
他惩罚性的一次又一次地占有,逼得她发出一声声欢愉的娇喘,直到她筋疲力尽沉睡,方才罢休。
楚荞再度醒来的时候,燕祈然已经离开,屋内一片沉寂,唯有满身的酸痛,向她昭示着昨日的疯狂。
她仰头望着帐顶,想到已经成为苍月左贤王的凤宁澜,想到他身边那个叫阿乔的青衣女子,想到顶着凤宁澜身份的燕胤,想到后宫之中步步为营的凤缇萦,想到那个燕祈然一心追寻的女子,想到……她的丈夫。
命运到底跟她们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让他们总是与幸福总是一次次擦肩而过……
玉溪推门而入,看着地上散乱的衣衫,以及空气弥漫着的***气息,立即便想到了这里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微红着脸走近榻前,“王妃。”
“给我拿套衣服,我去泉室沐浴。”楚荞拥着薄被起身,裹着身子进了后面的泉室。
温热的泉水,稍稍缓解了她一身的酸痛,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淋了雨了缘故,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
玉溪给她取了衣服进来,看见楚荞脖颈锁骨上红印罗叠,手臂亦有不少青紫的瘀痕,不由皱了皱眉,“王爷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虽然燕祈然对外名声并不好,但自从表小姐嫁过来,却是待人一向温和的,连一丝一毫都舍不得委屈的女子,今日怎的这般伤她。
“不关他的事。”楚荞淡淡说道。
燕祈然待她已经很是宽容大度了,只不过,是她自己要求太多了,既想占着宸亲王妃的身份做自己的事,又不想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卑劣的是她,这个人再怎么十恶不赦,再怎么残厉狠辣,却已经对她一再忍让了。
玉溪又端过一碗药来,道,“王妃昨夜淋了雨,染了风寒,快些把这药喝了。”
楚荞接过药碗喝完,道,“玉溪,谢谢你。”
“是王爷吩咐准备的,我只是送过来而已。”玉溪坦然言道。
楚荞面上笑意沉了下去,不再多问。
“王妃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与王爷硬着来,结果吃亏伤得还是自己。”玉溪接过药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其实王爷待你挺好的,比宁王待宝镜小姐都好,你看每次他不愿意的事,你几句话,就能把他哄顺了。”
楚荞深深吸了口气,沉下水待了一会儿,浮上水面道,“早膳备下了吗,我有些饿了。”
昨日在宴会上只顾着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昨晚倒没怎么觉得难受,这会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有些眼花了。
“早备下了,要不要……请王爷一起过来用?”玉溪试探性地问道。
“不要。”楚荞拒绝,现在的他们见面也没话说,何必坐在一块,都不自在。
玉溪无奈地望着一脸倔强的女子,劝道,“毕竟是夫妻,你们还真准备这么一直谁也不理谁,反目成仇下去?”
“以后再说吧。”她现在又累又饿,根本没精神去应付他。
说罢,楚荞从温泉中起身,到屏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从泉室出去,玉溪已经传好了早膳,只是些清粥小菜,不过看起来清淡爽口。
玉溪给她盛了粥,说道,“王妃真的不请王爷过来吗?方才北魏的赫连太子过来,王爷连门都没让进,就直接让侍卫哄出去了,王爷肯定还是因为昨日王妃没回来的事,心情不爽快……”
“玉溪。”楚荞烦燥的皱起眉,声音冷了几分,“可不可以不要总提那个人?”
现在,她并不想听到燕祈然的任何事,她只需要好好吃顿饭,安安静静睡一觉。
玉溪闻言沉默了,而后说道,“沉香小姐近日又犯病了,估计再几日又要出京休养,三夫人说,你若是得空,这几日回府去一趟,算是道个别。”
“嗯。”楚荞点了点头,而后道,“这里没什么事了,我用完膳,想睡一会儿,你下去吧。”
玉溪不再多话,默然退出了宸楼的寝阁。
楚荞一个人用着早膳,许是饿得太久了,她一口气连喝了三碗粥,吃完之后头还是昏沉沉的,她想自己大概真的是染了风寒了。
回到内室,原本一室的凌乱已经由玉溪收拾干净了,被褥都换上了崭新的,她疲惫地躺上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在她身旁躺了下来,而后微凉的手贴上了她的额头,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也懒得睁开眼去看。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燕祈然又不在。
她睡着了,他来了,她醒时,他又走了,这样一来二去好几天,两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第三日,她风寒略好了些,人也恢复了些精神,想起尹沉香快要离京的事,用过早膳,挑了几件补身的药材,便准备回国公府去,顺便再去见见沁儿和白二爷。
刚一到府门处,黑衣冷肃地侍卫拦住了去路,说道,“王爷吩咐,王妃伤病未愈,不得出府。”
“我只是回国公府。”楚荞冷声道。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楚荞嘲弄一笑,他是准备以后都把她软禁在王府吗?
她回了宸楼却怎么也无法接受,知道他每日这个时辰会在后园抚琴,但决定寻过去问个究竟。
王府东侧,东篱园。
没有皇家贵族的典雅华美,一派田园之风,雅致幽静,确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若非知道这是在王府之内,还会以为是踏进了世外桃源。
琴音婉转回荡,是一曲高山流水,她寻声而去,远远看到水榭上一身白衣的男子正低眉抚琴,恍然如坠世的仙神。
带她进园的泷一无声退下,楚荞缓步朝着水榭走去,却半晌也未靠近前去。
一曲毕,燕祈然眉眼微抬,淡淡出声,“你来了!”
楚荞举步走了过去,直言道,“为什么不许我出府?”
燕祈然面色无波,执着一方白绢,细细擦拭着琴身,冷冷道,“王妃认为,不过一个玩宠而已,有资格要自由吗?”
“你是要把我软禁在府吗?”楚荞声音不由沉了几分。
燕祈然修长如玉的指,闲闲地拨动着琴弦,发现几个细碎的音,而后淡淡道,“你要这么想,便就是吧。”
楚荞敛目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跟他争论,平静说道,“我只是回国公府看看沉香,她再几日要离京,道个别而已。”
“又不是生离死别,道不道别也没什么大不了。”燕祈然声音冷淡,丝毫没有让她出府的意思。
“你……简直不可理喻。”
燕祈然不说话,继续低眉调着他的琴。
不远处,墨银饶有兴致地扒着树从,瞅着水榭上争论的两人,“主子该不会又三两下被王妃摆平了吧!”
“无聊。”泷一斥道。
“无聊?”墨银眉梢一挑,一边继续观战,一边道,“以前的王府生活才真的无聊,从王妃来了以后,我才发现,这里也有多姿多彩的时候。”
正说着,不远处的墙头一阵异动,两人面色一沉,瞬间拔剑而去。
“喂,燕祈然,你太不够意思了,本太子好心来看你,贺你新婚大喜,你不让本太子进门也就罢了,竟然敢哄我走。”一身绣着龙纹玄袍的赫连太子大剌剌地骑在墙头,指着水榭上的燕祈然骂骂咧咧,完全没有一国太子的气质风度。
墙头之上,泷一和墨银一左一右两柄剑架在赫连璟脖子上,冷声道,“赫连太子,宸亲王府不欢迎你,再不回去,休怪我们剑下无情了。”
热情的赫连太子丝毫没有把这威胁放在眼中,瞅见水榭中立着的女子,兴奋地挥手唤道,“大嫂!”
楚荞沉郁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赫连太子搅得有些哭笑不得。
燕祈然皱了皱眉,出声,“放他进来。”
赫连璟跳下墙头,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大步朝着水榭走了过来,“燕祈然,本太子跟你有仇吗?你上回强行将本太子绑回北魏也就罢了,本太子好心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就是这么欢迎的?”
“我没请你来。”燕祈然淡声道。
赫连璟大刀金马一座,道,“我那丫头呢?你给我弄哪去了?”
燕祈然不出声,瞥了眼楚荞,继续摆弄着他的琴。
楚荞菀尔一笑,淡淡出声,“赫连太子,江南一别,好久不见。”
赫连璟听着熟悉的声音愣了愣,一双黑眸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随即霍地站起身,咆哮道,“燕祈然,你卑鄙无耻下流,朋友妻不可欺,你竟然抢本太子女人。”
燕祈然毫无愧色,只是道,“她现在是宸亲王妃,跟你没有关系。”
站在墙头的墨银差点一个踉跄,他们的王妃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债啊,一个宁王,一个左贤王已经够他家主子头大了,连赫连太子也跑来掺上一脚。
“现在没关系,以后就难说了。”赫连璟笑着搭上楚荞的肩膀,一如往昔般随意。
燕祈然微微皱了皱眉,收琴,起身,“泷一,送客。”
话音一落,泷一和墨银已经如鬼魅般近前,一左一右架住满面得意的赫连太子,随即将人从园中扔出了围墙。
“姓燕的,本太子记着了。”赫连璟在外面大声骂道。
燕祈然走了一段,回头望向还站在原地的楚荞,“若是出府的,不需再找我,免谈。”起码,在诸葛无尘离开大燕之前,他不想两个人再见面。
楚荞皱了皱眉,也不再多问,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她要查清凤宁澜为什么会成为苍月左贤王,要知道他是怎么遗忘了过去,要知道那个晏子乔是怎么回事……
还有半个月便是春猎之期,苍月使臣参加完春猎,就会起程回国。
那时候,凤宁澜就真的要娶晏子乔为妃了……
想到这里,她心顿时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让她难以喘息。
她必须赶在苍月使节回国前,再见到诸葛无尘,查清楚其中的种种原因,可是,燕祈然如今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可能放她出去。
正在她愁闷之际,沁儿的声音打破了园中的沉寂,“楚姐姐!”
楚荞闻声侧头,看到正被泷一带进园中的伊兰沁儿,不由轻然一笑。
泷一刚一退下,藏身在沁儿怀中的白二爷便率先奔了过来,一脸莫名的喜色,“荞荞,爷来看你了。”
楚荞撑着头,瞅着桌上白毛飞扬的小东西,笑道,“说吧,又在上京里看上什么美人了,乐成了这样?”
“这回不是美人。”白二爷一脸喜悦地说道,“爷找到师傅了。”
“你师傅?”楚荞好笑地挑起眉,就是那个他时常挂在嘴边的白止神王吗?
“不知道这家伙抽了什么风,非说苍月的左贤王是它师傅,神域的白止神王转世,天天去***扰人家,今天又跑来让我带它来王府找你。”沁儿耸耸肩,无奈道。
楚荞皱起眉头,凤宁澜怎么又平白成了白止神王转世,“耗子,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爷活了几百年了,那是爷的师傅,爷能认错吗?”白二爷很不满她的怀疑,分明就是在鄙视它的智商“他虽然只是与师傅的神貌几分相似,但他身上确实有神域的气息,你们感觉不到,但爷不会认错的。”
楚荞淡然一笑,只是有些半信半疑,对于它所说的神域,更是无法相信。
“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许告诉钱疯子!”白二爷一脸郑重地望了望两人,就差没逼着两人指天立誓了。
“钱疯子不是跟你一伙的吗,你干嘛不让他知道?”沁儿趴在桌上,问道。
“自古神魔不两立,爷跟他从来都不是一伙的。”白二爷一脸骄傲,而后道,“师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