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恋上大国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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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年,听说福建华林寺的南了大师云游到此地,在灵隐寺弘扬佛法,设坛讲经,很多善男信女都去参拜。
老太太很感兴趣。于是全家出动,带着长房、二房等一干媳妇孙女,还有无双,一同去礼佛。
他们提前一天到达。寺庙自然知道这是当地名门望族,不敢怠慢,拨了上房招待。第二日讲经时,又给安排了离讲坛很近、但又隐蔽的隔间。
其余平民只能站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挤在一起。大清早的,已经聚集了上千人,摩肩接踵,个个翘首企盼,等着听南了大师的讲经。
气氛庄严肃穆,香火缭绕。场面煞是雄伟壮观。
无双等了一会儿就累了,于是悄悄离了众人,走到外面透气。
她不常来,对寺里的构造不熟悉。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人迹渐渐少起来。
她也不急,慢慢流连欣赏每一座殿堂。灵隐寺不愧是江南一方名寺古刹。虽然建的很宽敞,但是依然不失灵秀,处处体现着江南风情。
她走进一处观音殿,抬头凝望菩萨。塑像似乎在慈祥地微笑,但又似乎没有微笑。
她在蒲团上跪下来,默默地念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度一切苦厄啊
她真心希望灾难快些过去。国家富强起来。人们可以获得幸福的生活。
菩萨依旧空灵飘渺地笑着。不知哪里传来沙弥们低沉无波的诵经,如同玉净瓶里的水,涤荡心灵,一时间仿佛空灵寂静,世间万物都变得虚无起来,天旋地转。
她脑中一片澄明,忽然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苦难受尽,该是时候醒悟了。但天大地大,何处是归途?
看破红尘,是不是就是眼下这种心境?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响动。她觉察到有个人走到身后。
她等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回头,一看之下,呆了。
来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和尚。
然而,那不是普通的老和尚。他身材修长,容貌清雅,手持长到膝盖的佛珠,一身平常干净的袈裟,却穿得鹤立鸡群,远远高于芸芸众生之上。用风华绝代来形容都还嫌词不达意。
他的眼睛如一泓淡泊的清泉,有着平和透澈的光芒。有些人,天生就卓然于大众。石诵羲算是当世顶好看顶英俊的男子了。但是他的气质,远远没有这个人的出尘脱俗。那是超越色相的玉颜。
就在她的愣怔中,那和尚双掌合十,静静道:“女施主为何流泪?”
无双缓缓回神,欠身还礼,“弟子见如今社稷动荡,战乱四起,瘟疫横行,民生艰难。无能为力,是故流泪。”
“善哉善哉,施主有如此之心,是我佛慈悲。”他的声音非常平和,听在耳中,仿佛大音希声,熨平心灵。
无双渐渐止住泪,深深一拜,“大师,弟子在家持戒修行已有八年。在尘世久了不知大师可否度我入空门?”
和尚微微一笑,“施主为何入空门?”
“我想青灯古佛,清修苦行,更重要的是,可以心无挂念,行善积德,在这片乱世中做一点事。”
“此言差矣。你六根未净,尘缘未了,入了空门,只怕也难以断念。”
无双并不意外,缓缓笑了,“大师火眼金睛啊。”
和尚走过来,念经一般地说:“只要心中有佛,时时行善,在空门内外,亦复如是。何必执着于形式?”
无双如醍醐灌顶。恍惚中,和尚把一串长长的佛珠挂到她脖子上,温润的平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我有缘,此物赠与你。盼来日相见,尔纯粹如故。”
她懵懵懂懂问:“大师可否告知法号?”
和尚眼神深远,嘴边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贫僧法号南了。”
无双被钉在原地。老和尚已经飘然离去。
那,竟然就是南了大师。
她竟然有缘遇见他。她握住圆圆的珠子,心中一股温暖的感觉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南了大师是我开马甲写了一篇穿越林则徐文里头的角色,不过那文坑了,然后我锁起来了呃。
长吁一口气,话说,写到那么多字了,男女主才轻轻地握了一下手。还是男主无意识状态下的。
P。s。下章,下章,就是重大转折了。
那些唧唧歪歪的够了!!
无论你们再说什么,我都敢拍胸脯,女主角也敢拍胸脯——她所作所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加对得起徐氏夫人!对得起王孟英!顶天立地,心怀坦荡!!!三观正!不怕鬼神找!不怕任何人的“祝福”!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问心无愧!
52
52、上元小趣 。。。
从灵隐寺回来,没两个月就到了新年。山庄里的人照例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年。王孟英那边,吴氏夫妇带小宁走动了一次。说是王孟英带老婆孩子到娘舅家探亲,要到十五以后才回来。
元宵那天,无双离开众人,独自下山。
一个人逛灯市,也别有趣味。她沿着西湖,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动,挤了一身汗,心里却开心。又在外面的茶馆里喝了茶,临窗赏夜景,流光溢彩的花灯,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月亮倒影在湖中央,又大又圆。
喝完茶,她逛到那年的河岸小山坡,那次自己伤了腿,王孟英陪她坐在河边。她还梦想着做他的妻子,而且还问他,如果第一个妻子死了,他会不会怀念。
想起自己那傻样儿,不禁笑起来。
不远处的马路边,有一个卖艺人拉二胡。她走过去驻足倾听。
那人拉得很投入,闭着眼睛,浑然不受外界影响。那凄凄惨惨的调子,硬生生筑起了无形的围墙,与远处的繁华热闹隔开来。六朝金粉、王谢侯府的秦淮,声色犬马的浓艳,都侵不入这围墙里。
她听着二胡,仰望空中明月,忽然想起“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这首词,不由得恍惚起来。
她听了很久很久,直到人群都差不多散光了,繁华落尽,灯火阑珊,才上前在盒子里投下十个铜板,纪念她来到这个时空,认识王孟英,十年了。而后头这八年,她和王孟英说话的次数用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然后安静地离开,带着一路冷风,摸黑回到了紫竹山庄。
山上差不多所有房间都黑了。只有大红灯笼在夜风中寂寞地摇曳,映着地上散落的鞭炮灰烬,显示着不久前的热闹。
她绕到后山,看到自家房子也黑洞洞的,父母和小宁肯定都睡了。但是自己闺房还亮着孤灯,不免有些悚然。谁会三更半夜还来拜访自己?
她踌躇了一下,轻手轻脚推开门,探头往里一看,呆住了。
夜色浓重,一灯如豆,四周安静得只听见蝈蝈。他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桌上有一盏漂亮的花灯。
她回身轻轻掩上门,走过去推了推他,低低呼唤:“羲少爷”
他醒过来,揉着惺忪睡眼。
“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一起看花灯。等了好久好久,你都不回来。”他一边揉眼睛一边说。
无双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答这句话。顿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回去睡吧。别着凉了。”
石诵羲却像没听到一样,把那盏花灯推到面前,“看,这是我送你的,漂亮吗?”
她接过来,抚摸了一下上面的莲花瓣,低声说:“漂亮。”
石诵羲绽开一个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中格外生动,“那我们喝酒赏月吧!”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酒瓶和两只玉杯,笑嘻嘻捧到她跟前,望着她,眼眸里就像落满了星子。
她愣怔半晌,面色复杂,却终于快活地笑起来,点头答应:“好呀。你等等,我去厨房热两个小菜。”
他们蹑手蹑脚把酒菜端到山庄西头的莲花池边,靠着栏杆摆好筷子酒杯。石诵羲还把那盏花灯点亮了。就着微弱的光亮,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对饮起来。
他们不敢大声喧哗,碰杯也只轻轻地,倒别有一番滋味。
酒过三巡,石诵羲问:“你今晚去哪里了?”
“看花灯了。”
“不会吧,自己一个人?”
“是啊,还能有谁?”
“王先生呢?”
“和老婆去探外家了。”
“我还记得,好多年前的元宵节,我们撞见了呢。”
无双吓了一跳,“你你记得?”
石诵羲白她一眼,“本来早忘了。后来看到王先生,慢慢才想了起来。那个人就是你。”
无双掩嘴,吃吃笑着,“那时候你还是个任性的孩子呢。得理不饶人。我都被你吓破胆了。”
石诵羲笑了笑,“哎,我们这样子喝酒,太无聊了些。不如来些花样吧。”
“什么花样?”
“这样,我们每人说一句诗,包含‘月’字。同一首里面的不能重复用,说出来一句,就能喝一杯。说不出来的,就喝三杯。好不好?到最后,谁说不出来的,就答应一个条件!”
无双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最讨厌诗书了,怎么这会子想起这个?”
“对手是你,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双“切”了一声,嗤笑:“好!看到底鹿死谁手。我先起个头,床前明月光!”
石:“明月几时有。”
双:“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石:“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双:“暗香浮动月黄昏。”
石:“月出惊山鸟。”
石:“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无双立时指着他,低声叫道:“你输了!你输了!这句是白居易的琵琶行,我刚才就说过‘别时茫茫江浸月’!你跟我重复了!”
石诵羲哑口无言,只得自罚三杯。然后又重新想了一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月儿弯弯照九州。”
两人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到最后,越想越久。石诵羲绞尽脑汁,无双瞅着他幸灾乐祸。石诵羲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月落乌啼霜满天!”
这下到无双冥思苦想,好艰难才想起一个:“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石诵羲不干了,“这不算数!这是月份日期,咱说的是天上的明月!照你这样,我还有一大堆呢,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人间四月芳菲尽;雨横风狂三月暮多了去了,都跟你一样赖皮不成?”
无双争辩:“你前头又没规定是哪个意思的‘月’。现在才来说不行,我可不答应。”
“我现在就说了,你给我重新想一个。”
无双鼻子哼一声,抬高下颌傲道:“我不跟你玩了,你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你才赖皮呢!”
说着她给自己连连斟了好几杯,全都一饮而尽。
天上明月清冷皎洁,静静照耀着这两个深夜喝酒的失意人。无双有些眼花了,怎么看天上的月亮都有两个。她喃喃道:“清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