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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穿越之恋上大国医-第47部分

小说: 穿越之恋上大国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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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或写几句心得体会。
  书中病例穿插有周光远或者其他朋友的评述,很有趣,无双不禁手痒,也想添上几笔。
  这似乎有些像脂砚斋评石头记了。这么想着,无双愈发觉得有趣起来。
  
  这本《霍乱论》,系统地论证了霍乱这个病,包含着王孟英初期的瘟疫理论。
  书成当时,杭州的霍乱已经渐渐地被扑灭了,并且平静了将近十年。
  王孟英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响彻江南的名医。
  那么,在这本专著中,王孟英到底是怎么介绍治疗霍乱的呢?
  
  这就要用一个案例来说明。
  有位姓戚的老太太,从小就在一个叫黄莲泉的老爷家里面帮工,帮了一辈子。
  这一年,她患了霍乱,晚上突然开始上吐下泻,腿抽筋。
  
  黄莲泉老爷心地非常好,他想老太太在我们家干了一辈子了,都没出事,不能让人在这个年纪上出事啊。于是他就赶快打听谁治这个病拿手,让下人延请名医。
  下人就把王孟英给请来了。
  
  王孟英来了一看,这个老太太可不是周光远那样阳气要脱了的症,而是体内暑热为患,所以绝对不能服用人参补阳。
  他开了个方子叫“蚕矢汤”。(“矢”,通假字,通“屎”)。这是王孟英专门为霍乱创的方子,现在被收录到中医院校的方剂学教材中。
  
  蚕矢,顾名思义,就是桑叶上吐丝的蚕宝宝的粪便。
  各位看官不要捂鼻子——昆虫的粪便很脏啊,能用吗?其实,蚕吃的是桑叶。桑叶,中医认为有清热的作用。经过蚕的消化后,中医认为它就有了升清降浊的功能。
  
  蚕矢汤下去以后,戚老太太很快就开始恢复了。两副药后吐泻停止,身体精神了。
  然后王孟英就回去了。
  
  然而,这病并没有那么顺利地治好。
  在第三天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感觉没劲儿,到什么程度呢?在床上想翻身都不容易!
  
  黄莲泉又吓坏了,赶快再请医生吧。可是这回,他没想再费劲大老远把王孟英请来,而是就近找了一个姓朱的医生。
  朱医生来了以后一看,哎哟!这个人都没劲了,没力气了,这是一个阳虚之证啊!
  他大手一挥,断言:“这个应该补阳!没错儿!”
  于是朱医生就开了一个很出名的“附子理中汤”。这方子是补阳的。
  
  黄莲泉把这个方子煎好,端来了刚要给这个老太太吃。这时候,他们家有一个朋友叫王安伯,正好在场。王安伯是一个勤于思考的人。他看着那碗药,举手道:“且慢!黄老爷你先别给老太太服,我觉得这事有点问题。这方子有点不对劲!”
  
  他说:“若谓寒证,则前日之药下咽即毙,吐泻安能渐止乎?”意思是,如果这个老太太真是个寒症的话,前日王孟英开的,可是个寒凉的方子。这么重的病,寒凉方子一下去,这人应该马上就不行了,吐泻怎么能慢慢停止呢?
  
  黄莲泉听了,端着这碗药,在那儿想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心有余悸说:“哎呀!我险些酿成大错,太悬了!您说得可能真对!我们也别嫌远了!赶快还是把王大夫请来吧!”
  就这样,王孟英又来了。
  他来了一诊脉,也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病不是寒证,虽然这老太太元气有点虚,但还是暑热没清干净,这个时候如果把附子理中汤给她下去,这个人就没法救了,好险啊!
  
  这时候旁边就有人奇怪了。他说您给治周光远治霍乱,用的都是温热的药,怎么给戚老太就用寒凉的药呢?
  王孟英说了一句话。
  他说:“举世亦但知霍乱转筋是危险之病,从无一人能知此证有阴阳之异,治法有寒热之殊,而一正其得失者。”世人都知道霍乱难治,但是从来大家都没有深究。寒症和热症,实际上都能导致霍乱,然而从来没有人能提出来纠正这个错误。
  
  王孟英为什么会说这番话呢,难道中医对这个霍乱认识是真不足吗?
  我们今天来论述一下这个问题。
  
  中医和西医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中医治的是人,西医治的是病。所以西药主要是消灭病菌、病毒,而中医则主要是根据病人出现的症状用药,调整人体自身抵抗疾病的能力,但霍乱这个烈性传染病所表现出的症状十分复杂,而且瞬息万变,难以掌控。
  那么,王孟英治疗霍乱的经验是什么呢?
  
  原来,霍乱出现的时间是在晚清。当时的医家对这个烈性传染病认识不足。他们一直按老思路在想,霍乱到底是寒病还是热症呢?这是个寒邪还是个热邪呢?
  他们总想把这个病归入寒或者热某一类中去,结果导致所有医生,用寒药的就一直用寒药,用热药的就一直用热药。非常多的霍乱患者因此死去。
  
  在一片混乱中,王孟英独自杀出一条血路来,开创了先河。他说,大家别这么教条,别非把这个病分到寒邪和热邪里边去。我们要辨证地看这个病在人身体上导致什么样的证。
  它出现热证,我们就用寒凉的药,他出现寒证我们就用温热的药来治疗。
  
  这是中医里面的一个重要原则——辩证施治。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一通百通了。中医是根据人身上的证候来治病的。比如说感冒,两个人一起得感冒了,但是他们 
 56、织补 。。。 
 
 
  的证候未必相同,可能一个人是寒一个人是热。同样一个人患了感冒,昨天和今天有可能又不同,昨天是寒,今天有可能入里化热了,于是用药也要不同。
  这,就是辩证施治。
  
  不要管霍乱到底是寒邪还是热邪,一定要辩证施治啊!
  于是,王孟英就又开了一个清热的方子。戚老太太服了六天之后,就能起床了,身上就舒服了。这个病一共调养了一个月左右,就痊愈了。黄莲泉乐坏了。
  
  收录这个医案的时候,周光远的病已经好了,他看到这个医案,非常高兴,说:“拿来拿来!”
  王孟英问:“你干嘛?”
  他大咧咧道:“我给你添几笔!”
  
  他就在医案的后边写上了自己的感概。他说,“是证以半痴之学问,莲泉之厚德,安伯之见识,三美相济,始能起九死于一生,世之执死方治活病,视仆婢如草芥,读此能无愧死耶。”
  这老太太,太有福气了。这个病,如果没有王孟英的学问,如果没有黄莲泉心地那么厚道,对仆人那么好,如果没有那位王安伯的勤于思考,发现问题,这三个条件缺一个,这病都没法治。世上那些拿着一个方子去对付所有病的医生,还有那些对待自己仆人不当人的老爷,你们看看这个医案,能不惭愧死吗?! ①
  
  由此可见,周光远也是性情中人那。这番话说得很是慷慨激昂,大有睥睨天下、笑看古今之风。
  
  *
  
  *
  
  注①:戚老太医案来自《大国医王孟英》第三集《力战霍乱》。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试了,不过自觉没考好。一千六百块钱,父母的血汗总觉得是写文耽搁了。不想了,好愧疚。埋头做鸵鸟~~
今天更新五千字哟,多吧!就当是补偿大家了!


附史料:


(清)王士雄 著 《霍乱论》:


戚媪者,年六十余矣。自幼佣食于杭州黄莲泉家,忠勤敏干,老而弥甚,主仆之谊,胜于亲戚也。壬寅秋,患霍乱转筋。余视之,暑也。投蚕矢汤,两服而 瘥。三日后,忽倦卧不能反侧,气少不能语言,不食不饮,莲泉惶惧。就近邀一老医诊之,以为霍乱皆属于寒,且昏沉欲脱,定附子理中汤一方。莲泉知药猛烈,不 敢遽投,商之王君安伯。安伯云∶且勿服也。若谓寒证,则前日之药,下咽即毙,吐泻安能渐止乎?莲泉大悟,仍着人飞刺招余往勘。余曰∶此高年之体,元气随吐 泻而虚,治宜用补。第余暑未清,热药在所禁耳?若在孟浪之家,必以前之凉药为未当,今日温补为极是。纵下咽不及救,亦惟归罪于前手寒凉之误也。设初起即误 死于温补,而举世亦但知霍乱转筋是危险之病,从无一人知此证有阴阳之异,治法有寒热之殊,而一正其得失者。况一老年仆媪,非贤主人,亦焉肯如是之悉心访治 乎,此病之所以不可为也。今莲泉见姜附而生疑,安伯察病机之已转,主人恺恻而心虚,客亦多才而有识。二美相济,遂使病者跳出鬼门关,医者卸脱无妄罪。幸 矣!幸矣!乃以高丽参、麦冬、知母、葳蕤、木瓜、扁豆、石斛、白芍、苡仁、甘草、茯苓等,服六剂,始能言动,渐进饮食,调理月余而健。 斋谓余云∶此余热未清,正气大虚者之治法。更有不因虚而余焰复燃者,须用炼雄丹治之。
(是证以半痴之学问,莲泉之浓德,安伯之见识,三美相济,始能起九死于一生。世之执死方治活病,视仆婢如草芥,不分皂白,信口雌黄者,读此能无愧死耶?)


对了,忽然发生一件事。我刚开QQ,发现编辑Q我说周日开V,岂不是明天?不是吧,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啊。还没有确切消息。挠头,我也心烦,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确切消息再告诉大家。




57

57、主动 。。。 
 
 
  
  她再次见到王孟英,说起书中评述的事。
  王孟英嘿然道:“嗨,他们出钱印的,自然要添几笔自己的墨水。谁出的钱多,谁就多写 。”
  她不紧哑然失笑。想不到这时候也有这种类似于“潜规则”的事情了。好吧,她不出钱,自然是不能添几笔以流传后世了。不过应该也不会要女人的墨水。而且,流传后世的《霍乱论》也并没有一个叫吴双的评论。她还是不要破坏历史了。
  
  不久后,《霍乱论》修改完毕,正式刊印,首印八千本。捧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新书,王孟英忽然说:“我想烧一本给惠娘。”
  “那就去呗。”无双淡淡地应道,转身帮忙准备各色祭品。
  他们带着孩子一起到墓地。王孟英跪在坟前,把书烧了,又默默呆了很久。
  无双站得远远的,看天空云卷云舒。往事种种,都会淡忘的吧。
  
  进入冬天后,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王氏医馆里那棵老树的叶子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天空也迟迟不晴朗,灰蒙蒙的。
  王孟英出诊回来,看到无双就睡在外头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小小的春宜,睡得很熟。
  满目的灰黯中,唯有这两位女性的脸蛋是红扑扑的,像萌发的春(河蟹)色。
  
  王孟英望着她俩,展颜一笑,去找了一件厚衣裳给两人披上。然后找了本书坐旁边读起来。
  无双一直睡足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转头一看,“王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香甜,就没有打扰。”
  
  “你在看什么书?”
  “傅青主的《女科》。最近想校勘他的著作。”
  “每次看到你不是去出诊,就是整理医案,校勘医书。没见你有别的爱好。”
  “呵呵,我的兴趣就是医学道理呀。”他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给你们做了饭再回去吧。”
  “不用。最近,方寡妇常来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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