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作者:绝歌.(gl)-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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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千千万万的老鼠一窝蜂的涌过来,你不知道那有多恐怖,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从人身上爬过去,用不了三十秒人就只剩下白骨。我们拼命的跑,那时候谁跑得慢谁就没命。后来,幸好遇到了唐泽明那家伙,要不是他带着声波仪,我们那队人就得全喂了老鼠。”凌蔚苦笑着说道,“这样的类似情况遇到过好多回,我发现带再多的武器,到最后都落得狼狈逃命的下场。在那种情况下,比的就是谁跑的快,谁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反应快。”就象刚才,要不是她的警觉,早就被那恐怖的东西解决了。
“既然这么危险,你就没有想过安定下来过点正常人过的日子?”封轻扬不解。她揉着发疼的身子,全身都疼。
“我也想,每次死里逃生跑回来之后,我都对自己说再也不去冒险了,再也不去那些没人烟的地方了。可是,隔一阵子之后,心里渐渐的就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空荡荡的没个着落,像是丢了什么似的,仿佛不再去冒一趟险全身就像是有虫在咬一样。就……就像是现在这样。”凌蔚说话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搭在封轻扬身上的重量也越来越重。她紧紧地挨着封轻扬,汲取她身上的热度,她觉得冷,全身又冷又酸又麻,她幽幽问道,“纱,你说人死了会不会得到解脱?人会不会有来生?会不会变成鬼魂?”
“那你觉得呢?”封轻扬反问,她反手把凌蔚抱着,这丫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我不知道,我想过很多回,以前我特怕死,后来经历的次数多了,就麻木了。不过,有时候会想,人死了会怎么样?还会觉得烦燥和难受吗?”凌蔚幽幽说道,她抬头看向天空,好像天亮了,白茫茫的一片,又好像还在晚上,天上还有星星。她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背着小竹篓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孩子,站在烂漫的山花丛中,笑得格外的灿烂。“纱,好漂亮。”
“什么好漂亮?”封轻扬问道,把凌蔚抱了起来,将她背在背上,往山下走去,她确定凌蔚现在是蛊毒发作了。
“一个女孩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背着小竹篓,在林子外面的花丛中摘了一朵蝴蝶花。”
“然后呢?”封轻扬继续问道,她吃力地背着凌蔚往下走,看她瘦瘦的没想到这么重!“你继续说,我听着。”
“那花肯定很香,她闻了花一下,突然笑了,笑了好灿烂,好纯粹好美的笑。”凌蔚的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她看到那女孩子一直在笑,抬起头对着她笑,笑得好开心好开心,快乐得像是从来不曾感受过一丝忧伤。
“凌蔚,你继续说,我在听。”封轻扬背着背上的人,泪水却模糊了视线,走得飞快,背上的重量也不觉得重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凌蔚快不行了,她必须救她。必须!她知道凌蔚现在是产生幻觉了,一定是。幻觉过后就会昏睡,一旦昏睡,就极难再醒过来。所以,她现在不能让她睡着,必须让她醒着。
“我好困!”凌蔚喃喃地念道。
“凌蔚,继续说,说说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子?你认识她吗?凌蔚,凌蔚!”封轻扬惊恐地大声叫道,“凌蔚,你回答我,你别睡,快醒醒。”她拼命地晃着凌蔚。
“杨哥!”凌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要吃棒棒糖。”声音带着浓浓的稚音。
封轻扬松了口气,她还在说话,还好,还好她没有昏死过去。、
“杨哥,你要娶我。”凌蔚悠远的声音传来,却又在封轻扬的耳边响起,封轻扬小跑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听到这话,她只觉得心脏猛地被重重地揪了一下,生疼生疼。她深吸口气,走得更快了,大声说道,“好。娶你。”
“我当了你的新娘你就要给我买好多好多棒棒糖,不许买给小班的李小美吃!”
“???!!!”封轻扬听不懂了,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看着前面的路,已经看到有路灯了,快到了,就快进镇子了。
“杨哥,等我上了小学就跳级好不好?跟你读一个年级!”
“上小学?”封轻扬咬咬牙,托了托滑下去的凌蔚,她算是听明白了,估计某人现在以为自己还在读幼稚园呢!
“我爸爸是师长,可威风了!”凌蔚的声音突然大声响起,因为嘴巴正贴在封轻扬的耳朵旁边,这高分贝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耳膜生疼!
医院!镇医院!封轻扬突然看到镇医院,象是见到大救星一样冲了进去!边跑边大声叫道,“医生,医生,来人啊,救命!医生,护士,快!”
“纱,你好漂亮。”封轻扬又听到凌蔚的喃喃低语声。
“凌蔚,再坚持一下,我们到医院了。”封轻扬大声叫道。
“医生,医生!”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医院里回响,把整家医院的人都吵醒了。医院的值班医生跑出来,见到两人的身上挂着许许多多一厘米长的五颜六色的虫子,满头满身都是,衣服破得已经不成形状。下面的那个还好一点,被背在背上的那个,满身都是鲜血,身上的衣服烂得几乎接近赤裸,全身上下全是血淋淋的伤痕,那些伤痕皮肉翻开,露出里面的骨肉,然后每一道伤口里都爬满了虫子,在里面蠕动。他们看到这两人的模样都吓傻了,再看到身后跟了一个怪模怪样像鬼一样的孩子,直接“咚”地一声晕倒在地上。
封轻扬一看医生吓晕了,急得背着凌蔚直接跑到急症室,她自己动手救人。她打开仪器和氧气罩给她挂上去,正准备跑出去找血浆和药,却一把被凌蔚拉住,凌蔚看向她,嘴巴张了张,艰难地呼着气,嘴巴微微动了动,就合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蔚!”封轻扬一探凌蔚的脉膊,微弱得几乎就快感觉不到它的跳动。她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急救有用的东西。只得冲了出去,这时候保安跑过来了,大声叫道,“喂,你干什么的?”看到这满身是虫的女人他也不敢上前,吓得全身都在颤抖。
封轻扬一把推开他,在医院里跑着,终于找到药房,冲进去对着药就是一阵搜刮,然后再到血库,打开消防栓从里面拿出大斧子,几斧子劈过去就把血库的大门破开了。也幸好这是镇医院,条件不是很好,这门只是实心木门。封轻扬跑回凌蔚的身边,旁边围了一大堆人,连警察都惊动了。
“别动!”派出所的民警迅速把封轻扬包围起来,但谁都不敢上前。
封轻扬把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把抽出裤兜里的工作证扔了过去,“马上给我报警打电话叫人来,快点!”连滚带爬地爬到凌蔚的身边,把血浆替她注入体内,同时对身边的医生大吼道,“快点,我需要帮助,来人!”她从收刮来的一大堆药物中寻出一堆,把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揪到面前,说道,“马上,把这注射剂弄好!”
“你……你别救了,人……人都死了!”那医生被封轻扬吓得全身发软。
封轻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叫你动手你就动手,那么多废话!”冲到凌蔚的身边,把耳朵贴在她的心口,真的听不到心跳声了。“准备急救!起膊器!快!”再看瞳孔,这不还没死透嘛!
见到那些人个个都不动,封轻扬急疯了,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救!”
这一吼,把人吓着了。封轻扬的工作证发挥了效力,旁边的民警也跟着慌了起来,叫道,“赶紧帮忙啊,愣着干什么,快啊!去,赶紧把吴院长叫起来,快点。”然后赶紧打电话给派出所的所长,没一会儿所长来了,又打电话报上去。
“准备急救手术!快!”封轻扬吼道,没两分钟,工具什么的都送来了。封轻扬直接带上消毒手套就亲身上阵。穿好衣服的几个内科医生跑过来,却见到封轻扬轻车驾熟地在忙活着。“站着做什么?帮她清洗伤口!血浆,血浆不够!”
院长不停地在一旁抹冷汗,这个满身挂着虫子的疯女人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怖,她在这里疯了似的折腾咆哮更让人心胆俱裂,要不是碍着这两个人的身份,他铁定带着医院里一窝子的人跑了,把这里留给民警处理。
“报告,报告首长,您的电话,军区打来的。”派出所所长从手术室外面探进头来,战战兢兢地说道。
封轻扬扭头吼了句,“不接!马上去把我停在镇公所的直升机开来,快!”她迅速地替凌蔚缝合伤口,包扎上。
“他说……他姓魏!”派出所所长又说了句。封轻扬脱下手套,几步奔过去接过派出所所长手中的电话,说道,“喂,首长吗?”一听声音对了,马上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说道,“首长,我需要支援。这边发生大案子了。”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挂掉电话,派出所的人就跟她说,没有人会开直升机。她瞪了他们一眼,问那民警要了警车的钥匙就往楼下跑去。她这一跑,身上立即抖下无数的死虫子。她的体内有养了二十多年的本命蛊,一般的蛊虫根本就没办法在她的体内呆久,本命蛊一旦发现别的蛊虫入侵,立即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对蛊主无害,但对入侵的蛊却是致命的。除非入侵的那种蛊类比本命蛊厉害能把本命蛊杀死。但是这次封轻扬不敢给凌蔚用本命蛊了,她的身体虚弱到根本就受不起这种折腾,把本命蛊放进去,只怕她会立即死亡。
开来直升机,把凌蔚送上直升机,封轻扬就开着飞机载着凌蔚走了。留下医院里的一片狼藉。
凌蔚昏昏沉沉的睡着,她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中时起时浮,有时候那个世界漆黑一片到处都是妖魔鬼怪,有时候那片世界又充满了明媚的阳光,能感觉到天使的身影。有时候,她又会看到封轻扬或者是杨铁刚,只是这次更怪,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两个方位向她伸出手让她过去。她看着杨铁刚和封轻扬,难以决择。一个是几番共历生死的至交好友,一个是一起长大的大哥哥,选谁?弃谁?后来,杨铁刚和封轻扬都突然消失了,世界又白茫茫的一片,茫茫迷雾中,突然投下千万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下山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背着小药篓站在花丛中,她蹲下身子,摘下一朵蝴蝶花,放在鼻间,轻嗅,露出甜美的笑容,是在为蝴蝶花香而沉醉,还是在为世界的美丽而觉得愉悦?她记得她中了金蚕蛊,她很快就会和队友们一样非常恶心的死去,可是,眼前的美丽让她突然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让她很想很想活下去,然后也去摘一朵美丽的蝴蝶花。
睁开眼睛,她看到了阳光,看到了木质的楼板,听到窗前风铃的叮呤清脆的声响,听到屋外鸟儿的鸣叫,听到树上蝉的嘶鸣。她还活着!凌蔚笑了笑,笑得格外的轻松,她没死!
“醒了?啧啧,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一个动听却含着揶揄的声音响起,凌蔚扭头看去,旁边正立着一个身着苗族服饰、一身风情的女子。她勾动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问,“是你救了我?”
“嗯哼!”封轻扬挑眉,不是她救了她还有谁?
“谢谢!”凌蔚动了动身子,就要起身。
“你别动,现在还不能动。”封轻扬赶紧按住凌蔚。啧啧,跟她说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凌蔚又勾了勾嘴角,轻“嗯”了一声,望向封轻扬,问,“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封轻扬闻言一怔,连弯着的身子都忘了站直,傻愣愣地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凌蔚侧头想了想,“好像认识。”她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想了半天,“我觉得我该跟你认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