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作者:绝歌.(gl)-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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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骗你!”封轻扬说完,一边替伊绮绑上安全带,一边说道,“绮绮,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也必须说实话,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是很不好的事情。”
伊绮抿了抿嘴,露出一抹牵强的笑脸,“轻扬姐,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不怕,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救蔚蔚姐。”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唐泽明再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了,只得伸出手摸了摸伊绮的小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
外面会闹成什么样凌蔚没有过多地去想,她在荒山野岭间行走,这里前不人烟,后不见屋舍,处在一种与世隔绝的地带。其余在边境上也是有许多的小村小镇的,但她选的路径却是那最没有人愿意去的。例如蚂蝗山,整片山上除了植物就是蚂蝗,只要有动物靠近,立即一窝蜂的涌过来贴在身上猛地吸血。凌蔚进入山区之后,交通工具就由摩托车变成了马,几匹马拖着她的军火,帐蓬及日常必须用品和食物往大山里面钻去。凌蔚给驮装备和食物的马匹都涂上了驱虫药,至于她自己因为在药蛊里泡过,这些蚂蝗自然就离她远远的,倒没有什么顾虑。有些地方的上面铺了厚厚的落叶,下面却是大坑,走在上面必须得格外小心谨慎,幸好凌蔚有经验,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中懂得如何避开这些危险,一路上也算是顺顺利利。越走林子越深越密,这里除了野兽就是野生植物,没有丝毫的人烟气息。她认准方位,不时地翻着地图在上面寻找,也把走过的地方留下记号和在本子上画出路线路。因为她是凭记忆画的,许多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能估摸着大致的方位前行。
走了五六天之后,突然见到地上的毒虫多了起来,附近的植物长得极为茂盛,参天古树变落了树叶灌木,空气不再似别处的那样潮湿清新,带着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她估摸着可能接近蛊城,于是加紧的脚程。
这天,天渐渐黑了,凌蔚就在林子里面升了堆火露营休息。那些马背烦燥不安地原地打着转,仿佛有什么危险在靠近。凌蔚端着一把大口径的冲锋枪靠在树边睡觉,身上搭着床毯子,胡乱挑了些干粮吃,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她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去,只见树杆上爬下一只碗口粗的黑蜘蛛,这只蜘蛛黑得透亮,比刚刷了亮鞋油的皮鞋还亮,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芒。凌蔚一下子弹了起来,盯着那只黑蜘蛛。好大的个子!她不惊不怕,反倒是一喜,眼前出现的这些无一不是表示她就快到蛊城了。
黑蜘蛛突然停止了动物,跟着猛地快速地朝凌蔚爬去,那速度极快,眨眼就到跟前。凌蔚一梭子弹打过去,“嗒嗒嗒嗒”,枪响起在寂静的山林里响起,格外的刺耳。黑蜘蛛顿时被射爆,炸出一身的黑色血液,把地上的枯叶都腐蚀了。真毒!八成又是一只蛊!
凌蔚把枪抗在头上,抬起头看去,才发现头顶上的那些树杆上爬满了这种大黑蜘蛛。她的神经一下子繃得紧紧的,这还得了!走到马儿旁边,把军火一一挂在身上,干粮和食物也塞入一个结实的帆布背包里装着,全副武装起来。她这里在装东西,那里马儿惊得四蹄飞扬,悲声嘶鸣,没两下就“轰”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口里吐出白沫。凌蔚退后两步,看去,只见地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蜘蛛,那些碗大的蜘蛛一只接一只地爬到马儿身上去。宽大的风衣里挂满了枪枝,身上绑满了子弹,腰上斜挂着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全是手雷炸药;身后一个大背包,是食物和水。她的左手拿着聚光手电筒,右手握着一把轻型冲锋枪,身上负重百多公斤,在林子里却跑得飞快。她跑了一段路才发现蜘蛛并没有向她追来,抹一把虚惊的冷汗,看见前方。前方的突然出现许多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有许多漂亮的荧火虫在飞舞,再一看,又像是深海中散发着漂亮幽光的水母。
她站在那里没敢乱动,用电筒照过去,只见眼前是成片成片的花海,巨大的花瓣像用白玉雕成的一般,白中还透着一种粉红的润泽。花瓣上长着一颗颗像宝石一样的东西,在夜空中一闪一闪,像天上的繁星在眨眼,或紫或蓝或橙或绿,漂亮得迷了人的眼。她这一下更不敢动了,在森林中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有毒。她用手电筒细细地查看这些巨大的花,每一朵花都有一个人高,没有叶子,只有手臂粗的绿色茎花垂向地上,延向四面八方。
食人花?凌蔚站在那里,有一些犹豫,拿捏不住是要靠前还是退后。她回头看了下,蜘蛛在身后爬行,但她的地方似乎就是交界线,没有一只蜘蛛爬过来。脚下也不再是落叶积木,而是许多枯花的草茎。地上很潮湿,泛着沼泽的湿热之气。她举起手电筒照去,一大片的花看不到尽头。想了想,盘腿坐下,抱着枪,打算等天亮了再走。
夜很深,风很冷。寂静的夜空中传来蟋蟋唆唆的声响,像是有什么细小的动物在爬行。凌蔚不敢睡沉,也没法睡沉,一有风吹草动就睁开眼。手腕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静得她能听到秒针的每一次跳动。不知何时,空气中飘来一种淡淡的幽香,很好闻,像是百花的味道,闻到这种香味,让人全身毛孔无一不觉得舒服,整个人飘飘然的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就想沉沉睡去。
凌蔚似乎看到自己正处在一片美丽的花海之中,仙乐飘飘,仙气缭绕,无数的仙子捧着奇珍异果穿梭其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凌蔚似乎也感染着这种快乐,不自觉地跟着她们走去……
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黑暗,凌蔚猛地惊醒,坐了起来,触目尽是一片光亮,天已经大白,然后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木屋里面。她警戒地爬起来,翻身跳下木板床,拔出腰间的枪,然后一眼看到自己的背包和微型冲锋枪都摆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她微微松了口气,似乎这里的人对她没有恶意。只是,她明明是在野地里的,为什么会突然到了这小木屋里?
“我怎么在这里?”凌蔚抚着额头,觉得头有些晕。她推开门,才看见这是一间由木篱笆搭成的小院子,院子里还放养着几只鸡。院子外出去七八丈,便是那成片的花海。这些巨大而又美丽的花儿正迎着骄阳招展它们那妖娆的风姿。它们的身上没有再散发出梦幻般的宝石光泽,却透出另一种清轻的高雅之态。一时之间,凌蔚有些恍惚,或许她昨晚误会了,这些并非是什么食人花!不是吗?食人花不是只出现在非州吗?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回过头,看见一个岁余大的孩子正坐在地上,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望着天空,神情中竟透出一丝忧郁和落寞!岁大的的孩子屁事情都不懂,能知道忧郁和落寞?凌蔚哑然失笑,她走过去,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去。既然孩子还在这里,就说明大人应该在旁边的屋子里。她走到孩子的身边,正准备蹲下身子把孩子抱起来,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凌蔚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了。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绝世美女,而这位绝世美女还恰巧是她在饭馆里遇到的那位。“是你?”她讶然。
那名女子淡淡一笑,蹲下身子把坐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来,说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凌蔚惊异至极,问,“你怎么在这里?”她扭头看向外面,没错,这地方就是靠近蜘蛛蛊群的花海旁啊。这里荒芜没有人烟,这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你又怎么在这里?”那名女子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的家在这里,我自然也在这里。”说罢,她朝隔壁屋走去,那间屋子正是刚才凌蔚睡的那间。她淡淡地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又怎么不该来了?”凌蔚靠在门口问道。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古怪。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名女子问。她替凌蔚倒了杯茶,招呼凌蔚坐下。
这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就是在墙角摆了张木板板,上面垫了床席子,和放了条毯子及一个老式枕头。床头摆着一个小凳子,凳子上放着凌蔚的背包和一枝微型冲锋枪。屋子中间摆了张木制的很粗糙的八仙桌,八仙桌旁是四条长凳。桌子上是一套精致的茶具,还有一壶热茶。
凌蔚挑了挑眉,说道,“不知道。”
那名女子抬眼扫了眼凌蔚,说,“不知道你就往这里跑?”她站起来,走到窗前,问,“看见外面那片花海了吗?”
“看见了,有古怪?”凌蔚问。
那名女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些花有一个名字叫做天堂醉,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迷香花。”回过头,看向凌蔚,“你昨天晚上就着了它们的道儿。天一黑,花瓣上便会闪烁宝石一般的光芒,把附近的动物及误闯到这里的人都吸引过去。每到深夜,这些花就会释放出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迷香,让人不知不觉地顺着迷香走到花的旁边。”
“然后?”凌蔚问,她隐约猜到后面是什么了。
“然后,花便将人吞了,过两天再把骨头吐出来。”她淡淡地说道,声音淡得透着一股透心的冰凉,听起来却又似带着一股女性独有的温柔,“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之下,埋下了无数的白骨。”回过头,睨着她,“要不是昨晚我被你的手电筒的光惊动,你到现在也成为一具白骨了。”说到这里,她淡漠地扫了凌蔚一眼,“你能穿过蛛蛊阵毫发无伤地走到这里就表示你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你是个懂蛊或懂得避开蛊的人,你是来寻找蛊城的吧?”
凌蔚点了点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住在这地方?”她想不出原因。或许这女人是南派的人在这里放哨,或许她是蛊城的幸存者,又或许是隐居者……?
“我?算是个守门的,守在这里,提醒妄想进入蛊城的人里面有多危险,劝人迷途知返。”她倚在窗边,说道,“最近几十年,总有人闯进去,有人活着出去了,但更多的是死在了里面。”
“有人活着出来过?”凌蔚惊声叫道。难道南派的人当真去过蛊城?她之前遇到的那个蛊婆子也去过?“是些什么人?”
“是些什么人与我没有关系。”那名女子说完,扭头对凌蔚说道,“对于你,我也只给你一句忠告,进入蛊城就是九死一生,活命的希望近乎于零。进与不进,随你!”说完,她又说道,“谢谢你那天的那餐饭,今天就当是还清了,你请吧。”
凌蔚想了下,问,“蛊城中是不是有断魂九心草?”
“有,传说那断魂九心草是蛊城的圣物,断魂九心草的果实能解世上所有的蛊毒,断魂九心草的叶能吸引世上所有的蛊。”她一怔,“你要找断魂九心草?”
“是。我要用它来救人,救我妹妹。”
“断魂九心草的旁边一定会有极其厉害的蛊守着,你这样子前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女子毫不客气地说。
凌蔚抿着嘴,看了眼窗外,然后再看向那女子,嘴角噙起一抹笑,一莫带着玩味,带着有趣的笑容。从理论上来说,这女子的说辞完美得让她找不到怀疑的地方,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相信她。这地方,没有路,没有庄稼粮地,没有人烟,可却有着她住在这里,还救了她?这不是很诡异吗?她想了下问,“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那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我不留你吃午饭了。”赶人了。
凌蔚笑了笑,摸了摸鼻子,突然两步凑上前,把脸探到那女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