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作者:绝歌.(gl)-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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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绮,你没事吧?”唐泽明扶着伊绮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我没事。”伊绮白着脸摇头,她是吓得成份比被蛊虫咬的成份多。
唐泽明看到她身上被咬到的地方似乎不多,而且也没有蛊物贴在他的身上,顿时放心不少。牵着她的手说,“你小心点,我们走吧。”他看了眼这个粗糙的大坑和里面的蛊物,接触蛊类这么久也看得出这些蛊也就只是属于一些剧毒之物,在蛊类中算作普通之流。同时对布陷阱的人也暗暗的鄙视了一下,就这样放点蛊就完了事?真要害人的话,直接在里面架一个刀阵,人掉下去马上玩完。
他们后面的路他走得小心翼翼,成功躲过两个陷阱机关,来到出口处。他试了没有机关,才放心地推开木板,但木板刚推开,就有一把枪顶在他的脑门子上,“别动。”他的脑门子“轰”地响了一起,“糟糕!”跟着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当下叫道,“凌蔚,是我。”
“泽?”凌蔚收了枪把唐泽明拉上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铁刚告诉我那女人有问题我们就提前赶回来了,你没事吧?”唐泽明爬起来拍拍手上的尘土,望向凌蔚,虽说她的脸色有种失血过多的苍白,但看起来不像是炎炎一息的模样。
“我没事,之前只是装的。”凌蔚说道。
封轻扬也在旁边,鬼蛊就坐在她的肩上。她说道,“既然你们回来了就好办多了。泽,你能不能装台仪器把她的那只鬼蛊困住。”
唐泽明想了下,问,“鬼蛊一般都怕什么?”
“水!还有声波。”封轻扬环抱双臂,说道,“我用声波仪留意过那只鬼蛊的声波,它的频率接近于0,几乎测不到。”
“那总有个数吧?”唐泽明有些傻眼。
“五个小数点,后面有一个一。”封轻扬把绑在腿上的仪器取下来,说道,“风儿的是频率是0。2,如果靠次声波来断鬼蛊的实力,风儿与它的档次差了好几个。”
鬼蛊一听到封轻扬说它比那只鬼蛊差就不乐意了,当下弓起身子站了起来,眦牙裂嘴的很是不服。
封轻扬伸手把鬼蛊抓下来,抱进怀里,说道,“你别不服,这一点你是比不上它。但有一点你能超过它,那就是你能发高压电,它不能。”
唐泽明想了下,有些为难,“在这地方,没电没设备,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封轻扬咬着下嘴唇想了会儿,说,“你例份清单差什么,我带着风儿到基地那边去给你弄。”
“不行,太危险了。”凌蔚想也不想就反对,“马上那边就要被炸成废墟了,你现在过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她说道,“我们再去趟武器库,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未等她说完,唐泽明就打断了她说话,“你当这是利用废物做小工艺品啊?这是发射超低频率的次声波仪器,高精仪器。别说在这种欠缺材料的地方,就算是在实验室里面你们要让我弄一台出来,那也得半个把月的。”还真把他当成神了,好像他就能变戏法似的掏出仪器来似的。
“吼!”地道里面突然传出一声似人又似兽的吼叫,隐约与蛊人有几分相似。
封轻扬和凌蔚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打了个哆嗦,心想,“糟了,不会是还有蛊人下面吧?”
凌蔚问道,“绮绮呢?”
“还在下面。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唐泽明拔出枪戒备地看下四周,然后叫道,“绮绮,快点上来。”探头朝地道内看去,就只看到伊绮的头顶,她正在地道的楼梯旁。
凌蔚也弯下身子看去,见到伊绮正在地道口往外爬。她紧张地侧着头看了下伊绮的后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回头看到封轻扬,问,“是蛊人的声音吗?”眼角瞅见风儿的身子都立了起来,以一种对敌的姿势向她的身后又是眦牙又是挥爪。
“凌蔚,泽,你们离地道口远点,小心绮绮。”封轻扬退后数步,她按住鬼蛊,说,“风儿乖,这是朋友杀不得,你帮忙把她弄晕就是。”
“怎么了?”唐泽明依言退后几步,看了眼封轻扬又看向伊绮,“洞里面有什么?”还是绮绮怎么了?
凌蔚扭头看向封轻扬,有些紧张地问,“是绮绮?”一扭头,发现伊绮已经爬了出来,她低着头,声音在喉咙里打转,似野兽的低声呜咽。“绮绮,你怎么了?”凌蔚担忧地问。
唐泽明朝伊绮走去,却被封轻扬一把拉住,“别去,她好像是蛊毒发作了。”
“啊——嗷——”伊绮突然扬起头发出一声惊惨叫又似悲凄的啸声,然后扭头就朝迷香花海里奔去。
“绮绮!”唐泽明大叫一声就朝伊绮追去。
凌蔚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风儿,去!”封轻扬叫道。
风儿火速冲了出去,追过去的凌蔚和唐泽明就见到伊绮跑到前面就突然倒下了,然后风儿站在了伊绮的身上。
唐泽明几步奔到伊绮的面前将她抱起,叫道,“绮绮。”只见她的嘴唇呈血乌色,眼皮泛绿,皮肤的颜色也呈不自然的绿,像是中了奇怪的毒一样。他抱起伊绮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大叫,“轻扬,救救绮绮,她的蛊毒又发作了……唉哟!”跑得太急,没有看到脚下的藤蔓,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膝盖摔得生疼。单膝撑在地上,双手抱着伊绮腰腿一使力站了起来,继续朝封轻扬奔去。
凌蔚站在迷香花林子里看到惊慌失措的唐泽明,一下子倒也冷静下来。
“把她抬进屋。”封轻扬引着唐泽明进到屋子里,将伊绮放在床上。她替伊绮检查了一下,说,“有毒素引发了她体内的蛊,如果不控制,不到一个小时她就会变成蛊人。”
伊绮躺在床上全身都在抽蓄哆嗦,脸上的肌肉是一阵一阵地抽,头不时地往左右晃动,额头上冷汗直流,在昏迷中都显痛苦难忍之色。
凌蔚看向封轻扬,“纱,有什么办法可以救?”
“在蛊窖里有药可以暂时压制蛊性不让它侵入绮绮的脑部,但是我不能保证她的身体不受到蛊毒的损伤。”她抿了抿嘴,说,“也许早就被蛊毒糟蹋坏了。”留下这么一句话,调头朝蛊窖里走去。
凌蔚趴在床边,温声说道,“绮绮,我是蔚蔚姐!”她握着伊绮的手,猛然间发现这双本来柔嫩略显婴儿肥的手瘦得像鸡爪子一样,再摸她的身上也是一层皮毛骨,比纱身上的肉都还要少。鼻子顿时一酸,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转,她用手指紧紧地压着自己的鼻孔处,才使得自己不发出抽气声和让眼泪流下来。她紧紧地握着伊绮的手,牙齿磨得格格作响,似有什么在胸腔里酝酿发酵。
唐泽明侧身坐在床前,双手来回地轻抚着伊绮的脸颊,眼睛红红的,粗重的呼吸声不时地传入凌蔚的耳里。
半晌,他才说,“凌蔚,我们一定能救绮绮的对不对?一定能的?是吗?”
“能,一定能!”凌蔚站起来,顺手提起旁边的AK47。
封轻扬捧着蛊盅走了进来,扫了眼凌蔚,问,“你提枪做什么?”她走到床边,直接把蛊盅里的东西倒出来往伊绮的嘴里喂。凌蔚看了眼,那东西又粘又绸像浆湖,呈褐色,不用想也知道又是用什么蛊虫之类的东西弄出来的。
全部喂进伊绮的嘴里之后,封轻扬又放了只白色的蟾蜍在伊绮的嘴里含着。她说,“这些药能暂时压制住蛊性,但药效最多只有三天时间,里面也有安眠药的成份,药效未褪之前她是不会醒的。三天时间内寻来断魂心九草就能救她了。”
唐泽明扭过头说,“我们马上去寻断魂九心草,绮绮已经不能再等了。”
“杨铁刚呢?”封轻扬问,“就这样过去不管他的死活?”她把双臂交插放在胸前,说,“泽,我们也着急绮绮,但是如果这个女人不解决掉,谁也别想活下去。”她对凌蔚说道,“地道里的军伙库有音波弹,希望那能对那鬼蛊起点作用,再加上风儿就不难料理她。”只要把那个鬼蛊牵制住,那样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还怕他们几个对付不了她?现在担心的就是杨铁刚别先遭了她的难了。
唐泽明站起来问,“那绮绮怎么办?不能把她放在这里不管啊!”
凌蔚说道,“你留在这里照顾她。哦,对了,那个保险箱被我们布了陷阱,你别动它,我们是用它来对付那只鬼蛊的。”她指着放在角落里的宝险箱。
鬼蛊顺着凌蔚的目光看了眼那箱子,先是露出嘴馋的模样,然后又摇摇头,露出“怕怕”的样子缩着小身子。
凌蔚与封轻扬一同下到地道里,鬼蛊也跟了下去,它跟在封轻扬的身边,围着她的腿边转,像一条小狗似的。她快速地找出地道里的机关,将其破坏掉,顺利地到达军火库,把军火武器往包和身上装。
“轰——”一声爆炸的剧响传进两人的耳中,地动山摇,动静十分强大。
“开炸了?”凌蔚看了下时间,对封轻扬说道,“走,我们赶紧赶回去。”跑出军火库,就看到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地道的一端,她的怀里抱着她的鬼蛊,没有看到杨铁刚的踪影。凌蔚赶紧缩回军火库,对封轻扬说道,“纱,那女人回来了。”
“藏起来。”封轻扬拉着凌蔚回到军火库中,把搬空的武器箱子放到堆成山的军火设备最上方,两人迅速爬上去,封轻扬把凌蔚推进箱子里,然后将盖子盖上,说道,“别出来。”她跳下去,抱着风儿躲在军火后面,压低声音对鬼蛊说,“风儿,别让她和那只鬼蛊找到凌蔚。”
鬼蛊嘟着嘴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却在不停地发抖,小手紧紧地抓着封轻扬的衣领,显得十分害怕。
封轻扬感觉到鬼蛊的恐惧,伸手抱住它,轻声哄道,“乖,别怕。”听到脚步声近了,她立即噤声,全身灌注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女人进来了,跟着封轻扬看到那女人所带的鬼蛊突然出现在装凌蔚的那口箱子上。她吓了一跳,赶紧拖下旁边的一口箱子,弄出很大的动静,把那只鬼蛊和那女人都吓了一大跳,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她走出去,望着这一人一蛊。
那鬼蛊身子一扭,回到那女人的身边,蹲在她的脚下抬起头看着封轻扬。
那女人站在军火库的门口,目光快速地在军火库里扫视一圈。
“杨铁刚呢?”封轻扬开门见山地问。她没有看到杨铁刚,觉得他可能出事了。
“死了。”她冷冷地说。很冷很冷,冷到让人感觉不到她身上存在的一丝温度。
封轻扬微眯起眼,“死了?”声音也急剧降温。
那女人耸了耸肩,说,“也许被炸药炸死的,也或许是被坍塌的山洞压死的。”她微微偏了偏头,含笑看着风儿,“小家伙,还不快过来?”
风儿缩了缩身子,躲到封轻扬的身后,露出惧怕之色。
封轻扬弯下身子把风儿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它,低声哄道,“风儿别怕,风儿是最勇敢的。”封轻扬又扭头看向那女人,冷笑一声,说,“他堂堂一个刑警大队长,装个炸弹就能被炸死?能你却还能安然无恙?”
那女人轻轻一笑,“我让鬼影把它弄晕了,再把他和炸弹绑在了一起,他就这么死了。”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直令人发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封轻扬觉得愤怒。
“因为他是多余的人。”那女人说道,“他和唐泽明都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你和那个叫绮绮的小女孩才是我想要的。”
“你什么意思?”封轻扬迅速冷静下来。也许这就是一个了解这个女人的所有阴谋的机会。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那女人很开心地笑了,眼睛都是笑意,似乎发生了开大的好事一般。她含笑睨着风儿,说道,“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