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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蛊毒 作者:绝歌.(gl)-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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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轻扬回头向洞口看去,问,“那女人呢?”
“不知道,我也刚醒。”凌蔚说道,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她女人的身影。她在想也许那女人也受了很重的伤逃了,如果她没有受伤或者是还有一丝力气的话,应该不会任她们躺在这里,早就把她们制住或解决了。
相互掺扶依靠着进到小屋子里,凌蔚把封轻扬扶到椅子上坐下。找来一床毛毯扔给封轻扬让她将身子擦干,自己也随便弄了些东西把身子擦干。
封轻扬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凌蔚,你认为她会去哪里?”
凌蔚摇了摇头,“她应该走不远,但估计这会儿也是要死不活的。我先去弄点驱寒的东西,等体力恢复就去把她揪出来。”她拖着发软的身子慢慢地走到厨房里,找到了一些姜,然后熬了点姜汤,端到封轻扬的身边。封轻扬闻了闻姜汤,起身在屋子里找了很平常的蛊药丢进去,喝去一半,再把剩下的半碗药递到凌蔚的面前。
凌蔚把头扭到一边,“我没感冒。”
封轻扬端着碗的手都在发抖,这身子没力气,连个碗都端不住。她把碗放在凌蔚旁边的桌子上,说,“喝点药,也幸好是在这个女人的屋子里,要是在别的方,这点感冒就能把我们拖死。”
凌蔚想想也是,在野外没有药没有医疗设备,一点小伤小病都有可能发展成要人性命的大病,后面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怎么能让自己倒下呢?她端起药,闭上眼睛,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个精光。
两人歇了半天,力气渐渐恢复了,这时候才看到鬼蛊风儿从外面蹿了进来。它小小的身子皮开肉绽,连右边的耳朵都缺了半边,在它的身后紧跟着一只鬼蛊,那鬼蛊的胳膊都没有一条,全身伤痕累累,道道深可见骨。
两个小家伙冲进屋子里就扭打成一团,也不用什么次声波攻击,完全像两个泼皮小孩子用嘴巴咬,用爪子抓,用脚踹。只是他们这一打一踹间的力气也太大了,什么东西被他们抓住都被捏成了粉碎。地上是踹出一个又一个的坑,家具什么的全被撞坏。
封轻扬和凌蔚站起来赶紧退离这个是非场地。凌蔚看到那片迷香花海,才想起伊绮还在地下室里。她朝那边跑去,见到地下室塌成一个坑,下面全是乱石和泥土,混在雨水里。
“绮绮!”凌蔚趴在坑边叫道,她就要往坑下跳。
封轻扬拉住她,说,“凌蔚,别去了,就让……就让她埋在这里吧。”先是次声波攻击,再是地下室塌陷,她还有活命的希望吗?
“绮绮!”凌蔚趴在坑边,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谁!”耳际传来树叶在衣服上的摩擦声,她大叫一声,抬起枪对准左侧面。
唐泽明衣衫破灿,全身湿答答,狼狈地从迷香花海中走出来。看他那疲累的模样像是走了很远的地方赶来。他一来就问,“绮绮呢?”边说边喘气,显是累极。
“你没事吧?”封轻扬过去扶住他。
“我没事,那小畜牲被风儿拦下了,没有抓到我。”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又问,“绮绮在哪里?”目光落向塌陷的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他说,“那小畜牲把绮绮抓到哪里去了?”
凌蔚坐在坑边,紧紧地抿着嘴,眼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唐泽明不问还好,越问她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绮绮呢?”唐泽明受不了她们的沉默,一下子怒了,大声吼问。
封轻扬看向坑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答话。她们能怎么说?里面打起来的时候,她和凌蔚光顾着护住彼此逃命,把绮绮留在了下面?
唐泽明从她们的反应里猜出了答案,他点了点头,眼睛红红的,慢慢地朝大坑走去。
走到坑边,他突然疯了似地大吼一声,“绮绮!”一下子跳进坑里,手脚并用疯狂地刨着扒着,边刨边喊,“绮绮,你别怕,你别怕,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
凌蔚坐在那里,看到唐泽明疯了似的刨坑,再也抑制不住,咬着下嘴唇悲声低鸣呜咽。
封轻扬想起鬼蛊还在和风儿打架,于是调头赶回去。冲入院子里,远远地看见风儿突然将那鬼蛊撞进了宝险柜,那鬼蛊一落进宝险柜中就碰到机关,保险柜马上关上。
风儿“桀桀”怪笑两声,把手按在宝险柜上就猛地放电。
封轻扬站得老远还穿着制特的绝缘靴都感觉到了有电流传过来。
保险柜里面传来剧烈地碰撞声,一下接着一下,没多久就从保险柜上方的孔洞里飘出了青烟,再无动静!
封轻扬煞白着脸看到大肆施展淫威报复的风儿,那小家伙正一脸得色地仰天大笑,活脱脱地一个恶魔形象,真有点担心它会不会突然走火入魔!
“泽——”天空中突然划过凌蔚的尖叫声。封轻扬反射性地拔腿就朝那边跑去。
封轻扬来到坑边,惊呆在那里,连张开的嘴都忘了合上。
她见到了伊绮站在坑里,她已经变成了蛊人!一只锋利的爪子正插过唐泽明的身体——穿透了他的胸腔,从他的前胸一直伸到后背,手中还握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唐泽明挂在伊绮的手上,艰难地张开嘴,嘴唇轻轻地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鲜血一股一股地往外喷。终于,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呼出口气,身子一瘫,垂下了头。
“泽!”凌蔚大吼一声就要冲过去。
封轻扬一把抱住凌蔚,大声叫道,“别过去,走!”
“泽——”凌蔚挣扎着就要往下冲。
“凌蔚,危险——”封轻扬大声叫道,她拼尽全力去拖住凌蔚。
突然,伊绮的一只爪子又插进了唐泽明的身体中,再用力一撕,唐泽明的身体被撕成两半,血雨喷洒得满天都是,溅了凌蔚和封轻扬一身。
凌蔚停止挣扎,哭着看向伊绮,朦胧的泪眼里全是心痛。她哭着大喊,“绮绮,他是泽啊,他是你深爱的泽啊。”
“走啊!”封轻扬用最大的声音吼道,使劲地拖住凌蔚,“伊绮已经死了,这是没有人性的蛊人,她会连你也杀的。”
伊绮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凌蔚和伊绮,她那半截埋在废墟中的身子突然抽了出去,随即如猛兽般扑向她们。
封轻扬抱住凌蔚往边上一滚,躲开伊绮的这一扑,她们回过头,却突然见到风儿扑到了伊绮的身上,手起爪落,竟生生地将伊绮的头拧了下来。
封轻扬吓呆了,她僵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这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惊得她连呼吸都忘了。
凌蔚也呆了,随即发出一声惨烈至极的惨叫,“绮绮!”她哭嚎着在地上滚爬着朝伊绮扑去。
风儿举起伊绮的头,讨好似的向封轻扬挥着,似是向她炫耀它又杀了一只蛊人救了她们的性命立了一功。
封轻扬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伊绮杀了唐泽明,而风儿杀了伊绮。
凌蔚跪趴在伊绮的身边,慌乱地看着她躺在地上的身子,悲声恸哭。
风儿看到凌蔚的模样,笑容渐渐变成了疑惑不解,它偏着头看向凌蔚,再看看封轻扬,然后皱起了眉头,嘟起了小嘴巴。又过了好一会儿,它发现封轻扬正盯着它手上的人头看,它朝它手上的人头看去,看清了那张脸,它的小身子吓得猛地一缩,丢了伊绮的头一下子跑得没影没踪。
封轻扬重重地叹了口气,爬起来走到凌蔚的身边抱住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凌蔚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哭,哭得撕声立竭,哭得肝肠寸断。
封轻扬被她的哭声扯得心都碎了,眼泪花了跟着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她想起了当初凌蔚回到家里发现伊骏和肖青被杀害时的凌蔚,那时的凌蔚就差点漰溃。
“凌蔚!”封轻扬紧紧地把凌蔚往怀里压,她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所有力量施在凌蔚的身上,“凌蔚,凌蔚!”她一声声地呼唤,想要唤醒沉浸在悲恸中的凌蔚。
伊绮的胸腔轻轻地起伏着,似人在呼吸。
但她的头都没有了,又怎么会有呼吸呢?
里面活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只种在她体内害她成人蛊人的蛊。
“凌蔚,闪开,蛊快出来了。”封轻扬想把凌蔚拉开将这只蛊收服。可任她怎么拉凌蔚都不动,眼看胸腔中的动静越来越大,蛊物马上就要破体而出。封轻扬想了下,一下子拔出军刀插入了伊绮的心脏中,一股腥绿色的绿浆从军刀插入的地方涌出,里面被刀子插中的虫子在剧烈地挣扎,把整个胸部撞出一个又一个地洞,里面不断地涌出浆液和内脏,偶尔可以看到里面那只蛊的身体呈金色。
许久,那东西终于不动了!
封轻扬重重地松了口气,松开紧握着军刀的手,然后大口地喘着气。
凌蔚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迷香花海的深处走去。她的身上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连眼神都没了焦距,似是失去魂魄的空驱壳。
“凌蔚!”封轻扬爬起来追去,把凌蔚拖住,“你去哪?”
凌蔚把手从封轻扬的手里抽出来,又往前走。封轻扬抱住她,她叫道,“凌蔚,坚强一点,你忘了我们都要活下去的吗?”
“活下去?”凌蔚苦笑一声,突然笑了,边笑边哭,说,“都要活下去?杨哥死了,泽死了,绮绮死了,都死了,还怎么活下去?还怎么都活下去?”她绝望地看着封轻扬,“我的至亲、我的至友、我的哥哥,全都死了。”她抽泣着,哭倒在地上,一句句地重复着问,“都死了还怎么活下去?”
封轻扬抿着嘴,也跟着流下泪,但很快,她强行把泪止住,蹲下身子拉着凌蔚的手,说,“凌蔚,你听我说,哪怕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要活着出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情绪漰溃。想想你的曾经,想想你多少次死里逃生,想想你多少次活着回去,想想你多少次创造的奇迹,凌蔚……”
“够了!”凌蔚大声吼道,“我不要创造奇迹,我不要活着,我不要我不要!”她看向封轻扬吼道,“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封轻扬抬起头看向她,连连深吸好几口气才压抑住自己,却仍压不住右边眼角滚落的泪,她语带呜咽地说,“就当是替我活下去行吗?求你!”她卑微地乞求,“凌蔚,拿出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来好吗?求求你,不要……不要就这样放弃!”说到这里,她已经说不下去了,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又说,“如果……如果真要放弃……”吸了吸鼻子抹去脸颊上的泪,“如果……如果真要还有人葬在这里,那……那请让这个人是我!”
“纱!”凌蔚看着封轻扬,抹去阻挡视线的泪看向伶仃枯瘦的封轻扬,一把将她抱住,“纱——”
封轻扬紧紧地抱住凌蔚,用尽生命中所有的力气抱住她。
“活着未必是好事,死亡未必是坏事,痛苦地活着才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一个清清冷冷的女音响起,声音虽然优雅动听,听在人的耳里却如被千万虫毒蛇虫蚁在身上爬一样。
封轻扬和凌蔚回过头去,看到那女人从一朵巨大的迷香花后面走出,她手中端着一MP…5冲锋枪对着她们。
凌蔚冷冷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最魁祸手,看着这个害死她家人,害死她至友,害死无数人的恶毒女人,冷冷地说道,“都说蛊毒最毒,但你比蛊毒更毒!”她缓缓地站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
那女人轻哧一声,“我很意外你居然还没有漰溃。”她看向封轻扬,“我很欣赏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在这种环境和打击下居然还能保持理智,同时也让接近漰溃边缘的爱人重回理智。”她冰冷的目光中传来一股深深的恨意,“但你们毁了我的一切,就别想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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