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海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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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老爷,恕我无理了。”他使了一眼色,身后的军人上前,守在了贝伦的两侧。
贝伦坦荡地走在前,一步一步下了楼梯。落情担心不舍,扶着母亲跑在了贝伦身后。
一路走到了门口。李自英指了面前的汽车,“索老爷。”
贝伦不舍地回头,望了偌大的索府,有着上海第一园之称的索家花园。他又看了面前已止不住泪的金蝉,和忍泪不出的落情,还有在她们身后眼里害怕,不解,疑惑的下人和婢女们。他转身坐进了黑色汽车。李自英正要上车,以为穿着军装的军人捧着一副刺绣跑到了李自英的面前,“李副官,找到了。”落情定眼一看,认出了那是她绣给父亲的百寿图。李自英点点头后,军人捧着刺绣退下,李自英也挥了个手势,上了车,军队排列整齐后,车子缓缓离开,整齐的跑步声充斥在耳。
“老爷!”金蝉喊了出来,手握着手绢,推开了落情追着远去的汽车。
“妈。”落情追上金蝉,拉住了金蝉。“妈。”
金蝉泣不成声地回头看了落情后身子一软,昏倒在地。落情一惊,伏在金蝉身边,“妈!”身后的下人一见,跑到了金蝉身边。
=一日巨变
索老爷入狱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上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街头巷尾无不议论。
“号外,号外,上海首富索贝伦下狱为囚!号外号外,上海首富索贝伦下狱为囚!”身带挎包的买包小孩,跑过了茶馆,烟馆,和酒馆。
坐在车里的落情听到了车外的叫喊声。脸色微变。
讷敏拉住落情的手腕,“姐姐,今天见不到伯伯,明天我再陪你来。一定会见到伯伯的。”
落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对前座的大安道:“大安,去医院替我母亲拿药。”
讷敏见落情眼里无光,十分担心,“姐姐,婶婶会没事的,婶婶一定会好起来。”
落情转向讷敏,用着从未用过的语气:“讷敏,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我记得父亲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着她低下了头。脑海里出现了那幅她所绣的百寿图。
牢狱之灾
贝伦一身狱服,坐在床边,看着天窗上罗进的光线,他的衣服被鞭打出了一道道裂痕,嘴角的淤青也未散去。往日王爷风采呈现眼前,而现在却沦为阶下囚,沧桑抿泪中发白又添几根。落情前来探望,他不愿意让落情见到他身上带伤,于是拒绝会面。
监狱长开了牢门,他抬头,看到监狱长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监狱长弯腰走进监狱后,他才看清楚监狱长身后的人,他其实早就应该想明白了。
“别来无恙呀,索老爷。”蒋仲林魁梧的身材挤到了窄小的监狱里。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对着监狱长道:“你先下去吧。”
“是。”监狱长弯腰后退离去。
蒋仲林环视了周围,“不知索老爷是否还住的习惯?”贝伦默不作声。蒋仲林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索府乃上海第一园,与这里当然有所不符。”
“你到底想怎么样?”贝伦眼里带恨地直视蒋仲林。
蒋仲林却笑了两声,走到了贝伦的面前,扶起了贝伦,拍了拍贝伦肩上的灰尘。“我早就对索老爷说过,我想钓鱼。既然鱼不肯上钩,我只能拿网捞鱼了。虽然方法不同,但是目的一样。”蒋仲林又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只要索老爷,愿意走军民合作的这一条路,我相信,被我网住的大鱼都可以回到江里。”
贝伦沉默之后却冷笑两声,“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背弃大清。
蒋仲林仍是不慌不忙地摆弄着大拇指的扳指,“不知索老爷,知不知道,在索府之中,我们搜到了一幅百寿图?”贝伦转眼瞪着蒋仲林,蒋仲林却仍继续道:“我最近几天摆看那副百寿图,却在最后一笔中发现了一个清字。我们也掌握了资料,可以证明索老爷就是前清王爷,索绰罗贝伦。只要我一把你上报南京政府。那时,我也帮不了你这条大鱼了。”
贝伦低眼,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光线上。
“我会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蒋仲林走到牢门前,停住了脚步,“希望,索老爷不要让我失望。”
蒋仲林走后,牢门重新关上。贝伦抬头,看着透着光的天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很累,有的时候没来得及审稿,错别字。请勿怪。0…0
☆、落定今生(7)
第七章
落定今生(7)
落情沉着脸走进大厅,吩咐迎上她的老管家,“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索府一切事由由我一律决定,还有,按时给夫人用药。”她看了身旁的添莹一眼,添莹将手上的药递给老管家。老管家一直都愣着,看着稚嫩的落情却表现得沉着冷静。落情却依然冷静自若,看了老管家一眼,“给我备车,我要去趟银行。”她说着走到了楼梯边,手扶着扶手,“添莹,我去看看妈妈。”说着手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沉着地踏上一个个阶梯。她煽动睫毛,眼里沉静的什么都没有。
添莹看着落情的背影站在原地发愣。喃喃自语:“小姐,是怎么了?变了一个人似的。”老管家也点点头,“小姐是不是受了刺激?”
落情站在玻璃门前,她站了许久才抬起了手,她驽了驽嘴,挤出了一个笑容。她推开门,走进房间之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她朝床边看去,母亲躺在床上,好似睡着了。她轻步地走到了窗前,拉上了窗帘,她又轻步地走到了床边,她坐下。看着母亲毫无血色的脸色,不由担心。
金蝉睁开了眼,看到了落情坐在身边,着急地张嘴:“落情,见到你阿玛了吗?”
落情点点头,“见到了。阿玛知道你昏倒后很担心,他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额娘。额娘,你要听阿玛的话,好好休息,吃饭用药。阿玛说他马上就会出来了。叫你不要太担心。”
金蝉着急地坐起身,落情扶着她,她抓住落情的手,“你阿玛在里面吃的好,睡的好吗?你阿玛一定要睡软床,不知这几天他睡的好不好。”落情也握住了金蝉的手,“额娘,你饿了吗?我叫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落情说着站起了身,放开了金蝉的手,“阿玛叫我去银行看看,额娘你要好好吃饭。”
金蝉点点头,落情见了安心地向前走了几步。“情儿。”金蝉叫住了落情。落情停下了脚步,看着金蝉,“额娘,怎么了?”金蝉看不见落情平时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有些担忧,“情儿,早去早回。”落情点点头。落情朝金蝉笑了笑后走出了房间。
落情站在门口,大安为落情撑着伞,落情头戴着一顶洋帽,看到司机已经为她开好了门,她走到车边,坐到了车里。大安收了伞,也坐进了车。
车子在银行前停下,落情下了车,抬头看了看银行的招牌,“大小姐。”银行里的员工看到突然出现的落情惊得跑到了落情的面前,“大小姐,你怎么来了。”落情抬头看了眼那名员工,落情记得他,她曾经溜到银行玩的时候大安介绍过,落情看到了他手心里捏着一把瓜子,嘴角的瓜子渣也没擦干净,落情收回视线,她走进了银行里,走到了银行柜台前,转身,银行里的员工门纷纷围到了落情面前,大家对这个大小姐,早有耳闻,都知她有着倾城之貌。落情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之前跑到落情面前的员工,冷冷地说:“王和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再来上班了。如果谁再被我发现这样懈怠银行的工作,就不用工作了。”
王和脸色大变,手里的抓着的瓜子洒了一地,傻了眼看着这个娇小的落情,哭道:“大小姐。大小姐!”他跑到了落情面前,扯着落情的衣袖,落情只是平静地喊着:“大安。”大安上前拉开了王和。落情走出了人群,丝毫不理会员工门的议论纷纷。
她走上楼梯,大安跟上她。
杜日笙下了车,嘴里叼着一根木棍,站在车前,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银行一会,抬手示意,跟班跑到他的面前,他拿出了嘴里所含的木棍,扔到了跟班的手里。“把钱拿来。”
“是。”身后的另一个跟班抱着一个木箱子走到了杜日笙的面前。杜日笙无趣地看了木箱一眼,“不就是存钱,干嘛要我亲自送来。”身边的跟班嬉笑道:“黄爷不是怕少爷你闲着嘛。”杜日笙瞪了跟班一眼,“拿来。”蛮横地拿过木箱。不情愿地走进银行。
大安跟在落情的身后,“小姐,为何要开除刚才那个人?”
“爸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海,这些人定是想在此阶段怠于工作。杀一儆百而已。”落情走到了经理室的门口。“等会,送点抚恤金到王和家。”大安点点头。
大安为落情推开了门。落情见门一开。走进经理室。谢经理一见落情,赶忙站起了身子。“大小姐。”指引着落情走到沙发边上,落情让大安守在外面,她坐下身子后,对着谢经理道:“谢经理,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落情真诚地看着谢经理。
谢经理惶恐道:“大小姐,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有什么我能为小姐效劳的,我一定不余遗力。”
“谢经理,我父亲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落情看着谢经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想希望用你的人际关系帮我打通监狱的关系,让我父亲能在里头能照顾,而且,我想见他一面。”
谢经理的脸色有些为难,“唉。”他叹了一声,落情仍然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艰难地开口:“大小姐,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老爷一向反对我们和政府官员打关系,所以……”他的眉毛微微皱起。
“大安。”落情朝门处喊去,守在门外的大安听到喊声,推门而进,大安拿着木箱走进办公室。大安将木箱放在谢经理面前的茶几上,大安将木箱打开,里头的银元熠熠闪光。谢经理惊住了,“谢经理,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不会告诉我的父亲的。”落情没有看木箱任何一眼,只是坐着,谢经理站起身,“大小姐……”
落情也站起身,转身,背对谢经理,“明天我就要见到我的父亲。”说着便走到门口,大安跟在她的身后。大安为她开了门,她刚走出门就见一员工跌跌撞撞跑到了落情的面前,神情慌张,“大小姐,不好了。”落情扶起他,“怎么了?”他喘了喘气,“大小姐,下面来了一支军队。”
杜日笙存完钱,拍了拍手走到跟班的面前,“好了,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我带你们去吃顿好的。”杜日笙接过跟班手里的墨镜,他戴上墨镜却看到了一直军队闯进进了银行,一列对整齐地排在银行大门,李自英笔挺地走进银行。在银行呢的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对望却还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个管事的走到了李自英的面前,讨好地道:“军老爷,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阵仗。”李自英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你的经理呢?”
管事迎合道:“我们经理在楼上。”他朝后面的员工挥了挥手,一个员工急忙地跑上了楼。管事的指着一旁的沙发,“军爷,天热,坐下下来,有话好好说。”
李自英却一动不动,仍是笔直地站着。
杜日笙看着这些人,想看个究竟。他看到从楼上走下来一个貌如月美的女子,虽可以看出她的稚嫩,可她脸上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