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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春闺玉堂-第36部分

小说: 春闺玉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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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是武威侯有什么事想求锦乡侯,所以二太太想借此机会搭上徐鄂?!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这些陆妈妈不能和方氏说,就是说了方氏也不会信。
  “倒是宋大人和祝大人。”方氏颇有些遗憾,“原是留他们用膳的,没想到那两个浑人竟然来了,实在太失礼了,希望季行能好好赔个罪才是,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薛家目中无人,攀龙附凤调教贞观。”
  “有大少爷陪着您就放心吧。”陆妈妈给方氏倒了杯茶,又给方氏揉着额头,“大老爷那边要不要派个人去说一声?”
  方氏轻轻嗯了一声:“你派个人去说一声吧。”
  陆妈妈应了:“您要不要先用了午膳再歇,不然亏了身子。”
  方氏没有再说话,似是睡着了。
  幼清回了青岚苑,绿珠瘫倒在椅子上,脸色煞白,采芩迎了过来问道:“怎么这副样子,你和小姐干什么去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话落,她又开了门吩咐小瑜打热水进来。
  等服侍幼清梳洗,两个人换了衣裳,绿珠才心有余悸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现在的腿都是软的。”
  “你们!”采芩惊愕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陪着姑太太去一趟外院,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她一时竟不知道从何问起,语无伦次的道,“那宋大人会不会说出去?还有牡丹阁的花魁,小姐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要是被姑太太知道您还晓得那种地方,定然要说您的。”
  幼清就想到了刚才云淡风轻站在她面前的宋弈。
  索性大家都不相干,随便他怎么想吧。
  至于牡丹阁的花魁,徐鄂是他的顾主,顾主有请莫说只是出门露个脸接他,就是到衙门口去等,她也会去的,这些女子在烟花场上出入,练就的不单是虏获男人的本事,胆色也是不小的。
  “等会儿再说。”绿珠揉着肚子,推着采芩,“我跑了几个来回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小姐肯定也饿了,你快弄点吃的来。”
  采芩看绿珠这副样子气的笑起来:“菜还温着呢,就等你们回来吃。”说着和小瑜两个人将饭菜端上来,主仆三人坐下来吃饭,绿珠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终于舒坦的靠在椅背上,道,“还是吃饱了心里舒坦。”
  幼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牡丹阁可真是大。”绿珠绘声绘色的说着,“大中午的里面就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不敢进去,在路上拉了个人给他几个铜板让他给我传的话,然后我就在路边等,那花魁架子大的很,我等了一刻钟才看到她摇摇摆摆的出来,又怕冷又怕风的钻进轿子里。”说着扒着幼清的胳膊,“小姐为什么不让蔡五爷和徐三爷在家里?姑太太这么把人赶出去了,要是他们觉得落了面子嫉恨咱们怎么办?!”
  “不会。”幼清放了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徐三爷没那心思手段,至于蔡五爷嘛……”他若真的有目的,就不可能为这点事就半途而废,自然还会再来周旋。
  绿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想起来问问幼清怎么知道徐三爷没有心思手段!
  “我们上午不在,家里没什么事吧?”幼清端了茶,小瑜进来收拾碗筷,采芩等小瑜收拾好出去,才低声道,“您让奴婢留意外面后,奴婢今儿早上故意出去在外面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果然就看见一个婆子鬼鬼祟祟的在咱们院子外面探头探脑的,瞧着有点面生,不像是常在府里走动的。”
  “让全婆子留心着就成,别让人进咱们房里来。”幼清说着又问道,“你说二太太把二老爷请回来了,二太太还吩咐厨房备了席面?”
  绿珠懵懂的点点头,回道:“二老爷刚到那边花厅,姑太太就得了花魁来的消息当即沉脸端茶送客传奇知县。”她说着笑了起来,“二老爷的脸色很不好看,还是二少爷扶着他出来的。”
  幼清冷笑了笑,刘氏果然还是和上一辈子一样,听到锦乡侯就心思活络的很,想尽办法贴上去!
  “你去二房转一圈,看看二老爷在不在家?!”幼清吩咐完,忽然就听到临着炕的窗户忽然咚咚咚响了几声,主仆三人俱是一愣,随即又听到咚咚咚三响……
  这窗户后面就是青岚苑的倒座,不过因为她院子里人少,几个下人都住在前头,几间倒座都是放的杂物,过了倒座隔着两条抄手游廊就是周文茵的院子。
  “小姐。”采芩和绿珠严阵以待,“您别怕,我们出去看看。”
  幼清拉住采芩:“把窗户打开。”说着微顿,窗户上又连着响了三声,采芩也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脱了鞋爬到炕上拉开插销推开了窗户,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采芩压着声音惊呼道,“路大哥?!”又回头对幼清道,“小姐,是路大勇来了。”
  “知道了。”幼清由绿珠扶着也上了炕,半跪在窗户旁边探头出去,就看见高高的窗沿下缩蹲在墙根里的路大勇,路大勇一看到她就急着道,“小人回去没找到您,小姐没有惊着吧?”
  幼清摇摇头回道:“我没事,你早点把钟大的尸体送回去,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小姐放心,小人已经打点好了。”路大勇晃了晃手里的碎银票,意思是告诉幼清,有钱万事能成,幼清松了一口气失笑,路大勇又道,“小人明天就去查小姐吩咐的第二件事,这两日可能都不在府中,小姐若是有事就让采芩去马房在第三个马槽里塞三块石子就成,小人就会过来找您。”又指了指对面,“……翻墙进来,从外罩院一路绕过来很方便,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你小心。”路大勇办事不单有章法,还很机灵会随机应变,她很放心。
  路大勇点了头,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那小人告退。”说完猫着腰沿着墙根半爬着到围墙,身体忽然一跃轻盈的攀在围墙边上,转眼功夫人已经跳到了对面。
  采芩松了一口气,赶忙关上窗户,唏嘘道:“他胆子可真大!”
  下午幼清在房里歇了一会儿,采芩从二房回来,说起二老爷:“……一回来就发了一通脾气,转身就出去喝酒去了。”
  姑母将徐鄂赶走坏了他们的好事,两个人定然会气的不轻。
  依刘氏的心气,这事儿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她会怎么做?!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幼清去智袖院请安,陆妈妈红着眼睛说和她说方氏病倒了。
  045 出事
  方氏的病来的很急。
  封氏医馆的医娘诊过脉,说是方氏因为疲累心焦加上风寒才会病倒,开了一副方子,说只要吃上两日歇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薛思琴送医娘出去吩咐人跟着去抓药,进来拧了温帕子给方氏擦着头脸。
  薛霭兄妹几个人都在房里,用不着幼清帮忙,她不动声色的起了身,她朝陆妈妈打了个眼色。
  已经不是第一次,陆妈妈知道方表小姐肯定有话要和她说,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出了卧室拐去了东次间里说话。
  “……昨天从三少爷房里回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晚膳也没有用,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大老爷回来,又拌了几句嘴,夜里就开始又吐又烧的,我急得不得了要去请大夫,可太太拦着我说大半夜我能出去,可医馆的大夫要休息,她也没什么事,非让我早上再着人去请。”
  姑母性子绵和,昨天一下那么多事情凑在一起,她又气又惊的,会生病也能理解。
  到是姑父,好端端的回来发什么脾气,难道是觉得薛潋胡闹,所以把气撒在姑母身上,觉得她教子无方?
  “姑父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幼清拧了眉头,脸色也并不好。
  方表小姐维护太太的心陆妈妈看的很明白,再说,自从前几次之后,她总觉得事情一旦和方表小姐商量过,听过她的意见之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陆妈妈毫不犹豫的将主子房里的事告诉了一个小辈:“大老爷戍时正到家的,一进门就去三少爷那边,将三少爷训斥了一顿,还让焦安从昨晚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三少爷,只要三少爷不好好读书,出房门半步就打断他的腿。”陆妈妈想到性子活泼的薛潋被关在房里,心里也不忍,语气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埋怨。
  “随后大老爷就回了正院,太太撑着起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大老爷当时到没说什么,只将我们都遣了出来,隔了一会儿就听到大老爷说话的声音。”陆妈妈说着朝门帘外头看了看,后面的话再说她也有一些犹豫。
  可偏偏方表小姐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神情严肃的坐在对面,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陆妈妈心里一横,接着道:“大老爷说太太教子无方,惹了此等祸事,大太太竟还不知情,让大太太好好反思。”大太太又不是孩子,反思个什么劲儿,陆妈妈心里不平,可这么多年下来她其实也习惯了大老爷的脾气,尤其是舅老爷出事后,大老爷的脾气更加的大,有时候对太太说的话,她都听不下去云舞倾城。
  “可提到了徐三爷和蔡五爷来的事?”幼清不等陆妈妈接着往下说,直接问了自己的在意的地方,陆妈妈前面说的几件事,以前每每薛潋惹祸姑父都会如此一二三的训斥姑母,姑母心里也早就有了准备,但这一次姑母却没有受住病倒了,可见姑父说的话不但有所变动,还很可能说了什么令姑母伤心的话。
  “说了。”陆妈妈点头道,“说人既然来府里了,就是赶人走也不该这么不懂掩饰的,薛府清者自清,别人就是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烟花女子,也不可能觉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只会往别的方面想,大太太就算是生气,想把人赶走也可以委婉一些,对方毕竟身份在这里,就算咱们不用和对方打交道,可仕途上少个敌人总归是好事,大太太简直一点为人处事之道都不懂。”
  这话说的太重了,以往姑父说姑母管家不利,可是心善仁慈也是她的优点,说她教子无方,母亲疼爱儿子并没有什么,倒更像夫妻间共同对不成器儿子的无奈懊恼,可这一次却说她不懂为人处事之道。
  这等于是否定了她这个人,姑母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为人处事再不剔透,可也不至于像姑父说的这么严重。
  难怪姑母会病倒。
  幼清心里也像堵了个大石头一样,一时间也不确定起来。
  是她太自私了吗,不考虑姑母的感受,听到徐鄂和蔡彰来就亟不可待的想把人赶走,最终让姑母受到姑父的谴责。
  姑父虽然口口声声说姑母不好,可一生都没有纳妾,虽说薛家祖训匡制,可他若想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最终没有可见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姑母。
  可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段虽有些偏激,可是姑母并没有做错,反倒是姑父,显得有些怒气太盛夸大其词了。
  “姑父那边,是您派人去说的?派的什么人,是怎么说的?!”幼清拉着陆妈妈的手,又气愤又质疑,陆妈妈心里大慰,就是大小姐和三小姐听到这些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陆妈妈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更加细致的和幼清说昨天的事,“派的外院的马管事,他和周管事从泰和跟着去临安,办事一直牢靠。”她明白幼清的意思,只怕是有人在大老爷耳边嚼舌根了,陆妈妈仔细想了想觉得方表小姐想的有道理,不确定的望着幼清,“……要不然我去问问马管事,是怎么和大老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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