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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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疯了。”廖杰一把抓着她的衣袖,又想起来她刚刚用衣袖擦嘴的,立刻松开,薛思琪见他这样,就气是随手将袜子丢在廖杰身上,廖杰恶心的一蹦老远,指着薛思琪道:“你还有没有点礼貌规矩,你平日就是这样与人相处的?”
“错!”薛思琪赤脚站在地上,叉腰道,“我只对你这样,对别人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因为他们不会和我计较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更不会抓着我私事说个不停。”
廖杰瞪她,拂袖而去。
薛思琪哼了一声,坐在炕上,越想越气,她光着脚就追了出去,喊住正走到门口的廖杰“廖少仲。”
廖杰回头看她,薛思琪就昂着指了指卧室,廖杰还没有反应过来,薛思琪就穿着一只鞋露着一只脚,蹬蹬的往卧室跑,边跑边道:“我非要恶心你。”
“站住。”廖杰反应过来,忙追了过去,在门口一把将薛思琴拦腰抱住,薛思琪踢着推着,“你放我下来。”
廖杰狠狠的道:“不放!”然后把她压在自己怀里,抽出一只手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下去,“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让你故意!”他打的并不重,可是薛思琪气的不行,一使劲儿就从他怀里拱到了地上,“你太可恶了。”蹭的一下溜进了房里。
廖杰不能忍,追了进去,薛思琪就朝床上跑,她今天不但要踩,晚上她还要睡着上面,廖杰接着搂着她,弄的急了眼也不知该怎么收拾她,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薛思琪一愣,顿时又踢又掐又推,廖杰死死的将她搂在怀里。
方才她们这么一闹,家里半数的人都听到了,丫头婆子站在院子往房里看,廖夫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可房门口一站,看到的不是两个人打架,而是在亲热,她顿时失笑朝大家摆了摆手,道,“都忙去。”亲自替他们关了房门。
薛思琪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廖杰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薛思琪缓过起来怒目瞪着他,廖杰觉得就道:“咱们……出去说?”
“不行。”薛思琪的气还没消,今儿她要不赢了,以后一辈子都得被廖杰压一头,她不能忍,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往床上爬,廖杰扑着她,薛思琪一转身就将他反摁在床上,骑在他身上照着他的屁股就打了两下,“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别闹了。”廖杰觉得自身浑身如针扎似的难受,薛思琪眼睛就骨碌碌一转,想到了个主意,她不怀好意的笑着,开始去剥廖杰的衣服,廖杰捂着拽着,“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她脱不动廖杰的,就开始脱自己的,三两下就脱的只剩下胸前红艳艳的肚兜,上头绣着胖头娃娃,圆滚滚的非常可爱,裹在在薛思琪浑圆白皙的胸前,就和熟透的苹果一般,耀眼夺目。
廖杰呼吸一窒。
薛思琪趁其不备,就把他外套就给解开了,再是中衣……
照着廖杰亲了亲,然后就道:“我没刷牙,没洗脸,没洗澡,我脚上还有泥,你要不要?”说完,啪嗒一下解开了肚兜,廖杰咕咚一声咽了口水,“先……先洗澡……”
薛思琪开始脱裙子,问他:“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然后趴在了他的胸口武道进化系统。
廖杰就觉得自己抱了个脏兮兮的煤球在怀里,可是……他望着薛思琪娇俏的小脸,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上:“管不了了,你这个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薛思琪顿时乐了起来,这才对,她要不把他掰过来,往后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等事情一完廖杰就喊春荣:“打水来。”春荣早就提着热水在外面等,虽觉得两个人有些胡闹,可新婚夫妻感情好,闹腾点也没什么,便垂着头提着热水进来,一会儿又埋头出去。
廖杰看着薛思琪,道:“你去洗洗,我让让换床单,再将房里好好清扫一遍。”
“不要!”薛思琪困了,抱着枕头道,“我不想动。”她今天就是整他的,这个时候不能认输。
廖杰看着她这样儿,又舍不得再去打她,想了想拦腰扛着她就往净室走,边走边咕哝道:“……谁知道娶了这么个母夜叉!”
“你说谁母夜叉。”薛思琪大吼一声,照着他的肩膀就咬,“跟我道歉!”
廖杰疼的嘶嘶的抽气跨进了浴桶里,将薛思琪也丢了进来,哄着道:“好,好,我道歉!”
薛思琪这才松了口。
第二日廖杰去朝堂,在金水河边碰到了祝士林和宋弈,三个连襟互相抱了抱拳,祝士林就指着廖杰的腿,道:“少仲,你这腿怎么了?”
“没事。”廖杰当然不会告诉祝士林,这是他昨晚和薛思琪一起沐浴时,将浴桶打翻了磕着他的腿才弄的,这要是说了,往后他在两个连襟面前还怎么抬的起头来,“走吧,我娘今儿回去,我去点个卯还要回去送我娘。”
祝士林就和宋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就想到了薛思琪的脾气,又见廖杰这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大约猜到了。
宋弈入了西苑,圣上见着他就道:“你这两日没来,朕见着承修了!”说着一顿,道,“若非张澜领着,朕还认不出他就是承修。倒是这孩子不错,还和朕论经说道!”
宋弈挑眉,微笑着道:“微臣似乎记得十一皇子今年十岁。”他和圣上前后走着往万寿宫而去,圣上回道,“朕问了他,说是十岁。还算懂事乖巧,比他那几个哥哥好多了。”
“父子连心。”宋弈捧着道,“便是没有见过,他也知道和圣上亲。”
圣上深以为然,颔首道:“或许是朕年纪大了,你说这话倒入了朕的心。”话落,又道,“朕正想问问你,他年纪也不小了,若不然让他搬去十王府?”
“圣上英明。”宋弈说着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此乃您的家事,微臣不敢妄言干涉。”
圣上就喜欢宋弈这一点,比严安还要聪明,不该说的事一律不说,不该参与的事他从不冒进逞能,可若他需要他时,他却又能说出自己的独到的见解重生在美国。
“稍后你也看看他。”圣上说着顿了顿,道,“前儿朕问他可识字,他说他不识。朕打算给他启蒙,稍后你见着曾学士,和他说一声!”
宋弈颔首应是。
晚上回去,幼清到院门口来迎她的,笑眯眯的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他见宋弈眼底都是笑意。
“倒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宋弈和幼清并肩往里面,微笑道,“今日早上在金水河边碰到少仲了,他拐着腿,似乎是受伤了!”
幼清听着一愣,看着宋弈,道:“怎么受伤了,严重吗?”话落,就想到了薛思琪,惊愕的道,“不会是两个人闹起来了吧?”
宋弈不置可否。
幼清越想越觉得可能,便担忧的道:“二姐脾气上来,是谁都不认的,她要不把心里的那口气给出了,是断不能消停的。”说着一顿,又道,“廖大人如何,没有和你埋怨吧?”
“没有。”宋弈进了卧室,幼清服侍他换了衣裳,两个人又结伴去了暖阁,采芩上了茶,宋弈道,“少仲有些太过爱洁,但性子很好,鲜少会发脾气,应该不会和姨姐闹腾。”
廖杰不会,可是薛思琪会,尤其是薛思琪最怕麻烦,像廖杰那样进门换鞋出门换衣,一天洗手不下百十次,她定然是忍受不了的,她几乎能想象两个人是怎么“斗智斗勇”的。
其实,吵也好,闹也好,只要有个度其实倒无所谓,不但不会离心反而感情越发的浓厚。
两个人说着话,外头就听到了脚步声,随即蔡妈妈笑着探了脸进来,和幼清道:“太太,寿山伯府来人给您送请柬!”
“请柬?”幼清听着一愣,就和宋弈对视一眼,她道,“有件事你可听说了,郑六爷纳了二叔在外头生养的文姐儿。”可是毕竟是纳妾,总不会大张旗鼓的摆酒席吧。
宋弈听说了,挑了挑眉,笑道:“那实该恭喜郑六爷才是。”
幼清便和蔡妈妈一起去了宴席室,在里头见了郑家的婆子,婆子将请柬给幼清,道:“是我们三小姐,婚期提前了!”
是郑玉?不是婚期定在明年吗?这个时候就要嫁了啊,还是远嫁到江阴这么远的地方。
幼清就想到了上次郑玉做的事情,估摸是郑夫人现在得空,要处理这件事了。
嫁了也好,轮不着她来心疼她替她鸣不平,更何况,她即便是远嫁郑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到时候一定去喝喜酒。”幼清笑着应了,婆子打量了一眼幼清的神色,想到来前郑夫人吩咐她的,让她留意宋太太,不论她高兴不高兴都要回来回禀,如今见宋太太满面笑意,婆子便暗暗记下,行了礼告辞,“奴婢的差事办了,便不打扰宋太太,告退!”
“蔡妈妈送这位妈妈出去。”幼清看来眼蔡妈妈,蔡妈妈就笑着送婆子出了门。
幼清拿着请柬重回了暖阁递给宋弈看,笑着道:“还真以为他们会请我去喝郑六爷纳妾的酒。不过也是我多想了,郑夫人怎么也不会送这样的请柬给我守望黎明号。”
“八月二十二?”郑辕微愣了愣,笑道,“倒是和赵家的婚事前后的日子。”
幼清一愣这才想起来,赵子舟的婚期就是八月二十六,前后相差几日的功夫,且两个人也是,一个嫁去江南,一个娶的是江南的女子。
“不过喝个喜酒。”幼清将请柬收了,和宋弈道,“我们去用膳吧。”
宋弈颔首,幼清就吩咐采芩去请方明晖和封子寒。
“我正有事和你们商量。”封子寒一进来就道,“天气渐冷,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草药不受冻?”
其他三个人都愣一愣,幼清问道:“要如何不受冻?”
“那草药养在温热地方的,现在天气冷了,它们这几日就蔫了,我怕被冻死。”封子寒一脸的苦恼,“若是下雪,岂不是一棵都保不住。”他挠了挠鸟窝似的头发催着大家,“快帮我想办法。”
“搭个房子好了。”幼清笑着道,“将他们都移去房子里待着,就跟那花房似的,里头还能烧个炉子。”她话落,封子寒就摆着手,“我这里问题解决了,那路大勇那边种了那么多怎么办!”
“这个……”幼清也想不到,路大勇那边好像种了半亩地的样子,那么大的面积,要弄起来还真是不容易,而且,可能也来不及!
封子寒唉声叹气的道:“是我考虑不周。”
“能种多少便是多少吧。”宋弈淡淡的道,“有你那一些已经够用了。”
封子寒摇着头:“不行。”想了想他道,“若不然你派人去元氏那边看看?”
宋弈微微颔首,道:“也可!”两个人就没有再说。
幼清觉得有些奇怪,元氏不就是元瑶的家嘛,前头元瑶才被宋弈安排人送了回去,后面她就没有再听说过元氏的事情,不过……最近也没有看到方徊和阿古几个人,难不成都去陕西了?
晚上她和宋弈洗漱完躺在床上,幼清好奇的问道:“方徊和阿古是去陕西了吗?”
“嗯。”宋弈微微颔首,解释道,“顺便去办些事情。”
顺便办些事情,那就是去收复元氏的了?他将人家嫡出的小姐收在自己麾下,如今又将人打断了筋骨送回去,元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宋弈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元氏收了才成。
“那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