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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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们杀好了,我不在乎。”
“可是……”
可是,她在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把一切都给了他,包括自己的心,她甚至可以为他去死,又怎么舍得让她为了自己而死。江蝶月摇着头,满心是伤,满脸是泪,恨只恨自己身份低微,以至于连自己的夫君也要拱手于人。
伸手,轻点在她的唇上,不让她再继续说出那些难过的言语,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的眼,坚定道:“没有可是了蝶儿,车到山前必要路,我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地将我们分开的,所以,蝶儿你不要走,留下来好吗?好吗?”
“相公,蝶儿也想留下来的,可是我,我……”
“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呜呜……”
他揽她入怀,深情款款地说着些天长地久的情话,情意绵绵的背后,却是无尽薄凉的眸光。透过无边的暗夜,玄明煜直直地望向了某处漆黑的转角,在那里,青衣玉面的人儿,正是江蝶月的亲妹,江明月。
被接回安宁侯府,已是夜半时分。
哭肿了眼的江蝶月坐在自己的床头,竟是睡意全无,玄明煜一回府,便被侯爷唤去训话了,如今,又是她一个独守空房,黯然泪落。
想起玄明煜的态度,江蝶月其实已然满足,得夫如此,妇复何求,无论外人怎么指责她的不懂事,至少,她的丈夫深爱着自己,只是,之前的甜密太浓郁,与现在的凄凉相互映衬着,想一想,便觉得鼻头发酸。
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啊!就因为对方是个公主就可以强行将她们拆开吗?天子脚下,天子却带头犯法,这样的世道,这样的皇帝,让她如何能安然接受这一切?
伤心欲绝,她又一次伏在了床头哭泣,正哭到伤心,忽觉有人轻轻拍着和的后背。她在迷茫之中愕然抬首,只看了对方一眼,便又泪如雨下。
江明月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亲姐姐,本想温言以对的,但却始终做不到:“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妹妹,你不是姐姐,你不懂姐姐的心有多痛。”
“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怎么能不懂你的伤心?可是,你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姐夫的面子上,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她是来做说客的,无论自己此刻有多么讨厌眼前的女人,可她却不能选择离开,只能冷冷地看着她,不厌其烦地劝着她。
似是没料到妹妹的反应这么冷漠,江蝶月的眼泪又来了:“不然呢?姐姐还能怎么办?留下来做个妾室么?纵然姐姐可以接受这样不公平的安排,那爹娘呢?爹娘的脸要往哪儿搁?”
“姐姐,爹娘会理解你的。”
无比委屈,可她还是想听听妹妹的意见,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什么事情都是在和江明月商量:“月儿,你也觉得姐姐应该接受这个身份么?姐姐可是明媒正娶过来的呀!你现在让我做个妾么?姐姐做不到,做不到啊!”
“姐姐,那你可有想过姐夫的感受?你真的要闹到姐夫和你一起去死才甘心么?”
江明月突来的怒气吓到了江蝶月,她怔怔看着眼前的妹妹,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月儿,你……”
事情已到了这样的地步,江明月已无心再安抚姐姐,只幽怨道:“姐姐,月儿是个苦命的人,生来就是个庶出的,凡事都比姐姐差一截。可妹妹没有怨天由人,这世上比月儿过的凄惨的人比比皆是,月儿虽然注定是个做‘妾’的命,可月儿还有姐姐疼,月儿知足了。”
一席话,说得江蝶月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拍了拍妹妹的手,道:“月儿,姐姐不是受不了那个苦,只是……”
再度打断姐姐的话,江明月语气生硬道:“姐姐,你听月儿说完,你说你怕嫁人后月儿在江家受苦,还特意将月儿带到了侯府,这些,我都一一记在心里。可是,到了侯府我才发现,除姐姐以外,还有一个人值得我感激,那就是姐夫。姐姐你还记得吗?姐夫带你春日看桃,夏日观荷,秋日赏菊,冬日踏雪,甚至还带你泛舟湖上,纵马驰骋,姐姐,这样的男人世间难求,你真的要因为那一纸圣诏,放弃这样的夫君么?”
“我,我也不想的。”
看着江蝶月那幅软弱的模样,江明月的口气更冷了:“姐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真的希望过去的幸福日子都成为遗憾么?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他牺牲一点点?”
“牺牲一点点?这岂止是一点点啊月儿?这是姐姐的全部,全部啊!”
闻声,江明月突然嘲讽一笑,讥诮道:“原来,姐姐的全部,便是指这世子夫人的名份,妹妹还以为,姐夫这个人,才是姐姐的全部呢!”
“……”
本已伤心欲绝,可听完江明月的话,江蝶月也愣了。
真的是她太贪心了吗?真的是她不识大体了吗?真的是她错了吗?她错了吗?啊?
第七十六章:彼此彼此
那天晚上,江蝶月彻底失眠了,可同样失眠着的,还有正躺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的南宫霓。
那个马车,会是谁的呢?
不可能是玄明煜,若他要出行,定会骑马,断不会坐马车。也不可能是安宁侯,他一般都会有随从,也不可能是宁侯夫人,若是老夫人的车,肯定不会赶得那样快?所以,猜来猜去,只有一个可能:江蝶月。
可是,这个时候,她跑那样的地方去干嘛?难道要离开安宁侯府?可是,这也不对,若她性情真是如此刚烈,上辈子也不可能会死于非命。那么,到底是什么事让她那么急着离开安宁侯府?
难道,是因为赐婚之事?
那么玄明煜呢?真的会放她离开吗?
脑子里混乱成一团,想了一整晚都理不出个头绪,天方微亮,南宫霓便带着香如和香怡直接去了平阳殿,岂料,未见到燕礼本人,却遇见了比她还起得早的花千树。
“来找燕礼的么?他怕是还睡着呢!”
花千树的口气很平静,甚至在提到燕礼的时候,还能开玩笑,南宫霓尴尬地看着她,想否认的,却又不愿骗他。只能顾左而言它地问道:“小王爷,你怎么也这么早?”
“本王要去跟皇上辞行,今日便离开大越。”
闻声,南宫霓一惊:“这么快?”
眸色暗了又暗,花千树道:“本王答应过你的。”
昨日之后,她已料到他会走,只是,纵然说一不二,也不必如此着急着离开。他走得这样仓促,倒显得她越发的无情,明知不该挽留,可看着他那一脸憔悴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握了握还藏在袖中的手道:“虽然答应过我,可是,也不用这么急的,不在乎这几日的时间。”
“昨晚本王收到飞鸽传书,漠云城乱了。”
本以为他是一时冲动,突听到这个答案,南宫霓先是一愣,复又问道:“乱了?什么叫乱了?”
这种事,本不该随便对一个它国人讲,可是,南宫霓在花千树的心里,就不算是外人,是以,明知是机密,但他还是坦言道:“盛国的潘西将军率了十万大军来袭,漠云城恐怕撑不过半月。”
“不可能,盛国的大军不该这么快。”
南宫霓脱口而出的话语,当即便引起了花千树的怀疑,他疑惑地看着她的脸,惊问道:“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盛国在打漠云城的主意了么?”
尴尬一笑,南宫霓不由有些心虚。她不能说是因为她记忆里本就装着这件事,也不敢告诉他,漠云城之战,应该是在半年之后,所以,她只能避重就轻道:“猜的,漠云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别说盛国了,便是越国也想要。”
对她的解释,花千树倒也认可,只又奇怪道:“那你为何说不该这么快?”
“盛国新帝继位不久便拿下了金国,如今虽野心勃勃,却也兵疲马惫。纵是再好战也该选湘国做下一个目标,断没有直接找辽国麻烦的理由,除非……”
闻声,花千树挑眉看她,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是辽国先挑起的战事。”
难得地沉默着,花千树慢慢自心头回想着有关于漠云城的一切,直到他终于想到了某些可能会与盛国有联系的事情,他原本紧紧拢起的眉头,也便拧拢得越来越深了。
见他那般神情,南宫霓心头一惊,不会真的有吧?
自她重生以来,一切大事的发展似乎都与其记忆中的时间相同。虽然花千树的到来,比记忆中提早了许久,可是,却并没有影响其它事态的发展,包括盛国吞并金国,包括湘国的内乱,包括越国的一切。可是,难道只要和花千树有关的事情,都会不一样么?包括七公主和太子的婚事,包括漠云城之战?
百思不得其解,南宫霓娥黛轻拧,正要关切地问上几句,却听花千树突然又对她说道:“霓霓,本王离开之前,有一事相求。”
“小王爷何出此言,只要我能办到,必定全力以赴。”
“帮我照顾朵儿。”
闻声,南宫霓愕然不止:“七公主?她不跟你回国?”
“若真有战事,她若回去只能送死,倒不如留她在此,待本王平定战事,再来接她回家。”
点了点头,南宫霓认可道:“也好,那便让七公主先留下吧!”
“可是,我将朵儿留下来,你能保证朵儿的安全么?”
虽已做了托付,但花千树实在是担心,毕竟,在大越凰宫,南宫霓几乎都自身难保,更何况还要她保护一个异国的公主。若是花千朵仅仅是辽国的公主倒也罢了,可她偏偏还是未来的太子妃,若是有心之人,想要陷害太子和皇后,花千朵的安全,无疑会成为最好的借口。
思及此,花千树似也开始犹豫了,正要收回方才所说,南宫霓却突而沉声道:“我能。”
一语出,花千树抬眸而望,恰对上南宫霓清丽的双眸,她华光流转的眸间,那种笃定,那种坚韧,还有那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自信,深深地打动了花千树:“即如此,本王先告辞了。”
说罢,花千树复又深深地看了南宫霓一眼,似是万般不舍,但终还是双拳紧握,绝尘而去。
坐在平阳殿内的大树上,七公主吊着两只小脚晃呀晃,一边晃,还一边指着花千树的背影感慨道:“唉哟!皇兄好可怜!”
同坐在一棵大树上,燕礼万分同情地看着七公主,挑拨离间道:“可怜吗?不是你才可怜么?你皇兄回国了,可好像没打算带你。”
别过头,七公主俏生生瞥了他一眼,这才道:“你当我傻了么?现在这情况,就算皇兄要带我走,我也会赖这儿不肯走的,还可怜呢?你才可怜。”
“你真的是辽国的七公主么?”
在燕礼的记忆中,那可是个爱哭鬼啊!虽然也没见过几面,但确印象深刻,可这丫头,除了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外,她可完全没看出来这丫头身上有哪一点像是花千朵本人。
“当,当然了。”
唉哟!道行还是太浅,干什么事情都不会含糊,只是,一给人家怀疑起身份了,她就有些犯结巴。话说,她是不是真的七公主重要么?重要么?要不是她穿来了,那真的七公主也早都死透了,她这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啊!怎么就没有人能感激她一下?还总是怀疑,怀疑,怀疑个屁啊!
“为什么我看着不像呢?你这态度,我还真感觉不出来你是辽国的人,对你的皇兄,你似乎也没有那么深感情,甚至,愿意单独留在大越的凰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很多时候,燕礼的感觉都是准确的,这也正是他为什么在赶走花千树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