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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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当时地奕处处比奕泞出色,只不过奕泞是皇后亲生。而先皇自觉亏欠了皇后,所以在皇后病逝以后就立即封奕泞为太子,太妃从奕泞十岁时便开始养育他,在他身上也倾注了不少的心血,正因为这个原因,奕泞才与奕亲如一母同胞的兄弟。
先皇的决定,并不是不能更改,何况奕泞奕年龄相仿,以当时太妃的权势。她完全可以扶立自己地儿子为帝,但是她并未这样做,这也是为什么奕泞仍能真心待她的原因。
“您过去所想。并不能妨碍我们之间的亲情,换做我。我也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这是那个猜疑心重的自私皇帝么。从前他得知太妃的私心,愤恨不已。认为自己被欺骗,被伤害,今天,他竟然一句话就表明自己已经释怀,真的假的?
“皇上,哀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哀家不求别的,老六是你一起长大地兄弟,哀家大去之后,还忘皇上多多照顾,他对你没有二心。”太妃感动不已。
“您好好休息吧,我明白,我出去和奕谈谈。”奕泞替太妃掖好被子,站起身来。
“哀家想和兰妃聊聊,”太妃再次开口。
我有些愕然,之前她留下我,我还以为自己是奕泞的陪衬呢,没想到她还有话跟我说,这个注重形象的女人差点成了我婆婆呢。
“你留下吧,陪陪太妃。”奕泞回头说了一句,转身走出去并轻轻带上门。
“呃,您……有什么话和我说?”我对她没有什么太深刻地印象,她一丝不苟的脸孔和贵气地打扮,我见了统共不到三次,我与她,似乎是陌生地。“我们见过同样一个人,”她盯着我,让我有些心里发毛,我们都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干吗说那么神秘。
“我不知道您说地是谁?”房中忽明忽暗的烛火,让我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古刹里的高僧。”太妃一语惊人。
“您也见过他?”我惊讶地冲上前去,这世界真小,一个得道的疯癫老头,竟然与我们都有一面之缘,只是不知太妃提起这个人有何用意。
“如果不是他的忠告,只怕我没有今天。”她在我面前连尊称也不说了,“做母亲的私心,有一日你也会知道,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孩子的幸福,那时候,我主动提出养育奕泞,是为了报复,更是为了让皇上器重奕,皇后是个心狠手辣心胸狭窄的女人,她做皇后那些年,宫中被她陷害的女子不计其数,我们同为妃的时候,她已经表现出了自己对皇上强烈的独占欲,如果我能先她生下孩子,只怕她也坐不上中宫那个位置,可惜,我一时疏忽被她陷害,怀胎四月的时候无故流产,之后,她怀上孩子,疯狂地打击宫中其他女人,直到成为皇后,直到权倾后宫。”
“宫中争斗由来已久,您过了那么多年还想着要去报复,是不是也表示,您与先皇后并没有两样?”我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说道。
“你胆子可真大,敢揭我的短,太妃凌厉地看着我,复而变得平静,“试问,后宫有几人不是如此?我心肠太软,并不想加害奕泞,毕竟养育他一时,也有了感情,我不过想给奕一个机会,做母亲的,只想让自己的儿子被公平对待,让他证明自己也有做皇帝的实力。”
我看着她,无言以对,她说的又有什么错?
“直到我遇见他,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告诉我不可逆天命,之前我还不信,那时候的奕,表现得比奕泞好,我以为先皇会废太子而改立奕,没想到被那高僧说中,先皇竟然喜欢奕泞的忠厚而非奕的机灵,他认为国君应该有奕泞那样的风范,我每日辛苦找来的书籍文章,牺牲了奕无数个休息的日子,他身上至今还留着我强逼他骑马射箭受伤后的疤痕,”太妃说完这一席话,开始沉默。
“这就是命运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吧,后来我就不抱那种希望了,好在奕泞不计旧恨,还将我当做他额娘,奕也没有野心,一心辅佐他哥哥,我也该满足了。”太妃微微笑着,“还记得那时候,你出现,我看到你的命格,以为你是奕的契机,以为高僧也有算错命的时候,没想到,才要拜堂,奕泞就找来了,命中注定,你们是要在一起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谙尽悲欢多少味(二)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谙尽悲欢多少味(二) 我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挠挠头,“托您吉言,可是,”想到十年之约,心中又有些郁闷,“您既然知道我见过高僧,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命中注定,却不能长久,这算什么缘分呢!”
“这个,给你,”太妃示意我拔下她手腕上一个点翠嵌银的凤形镯,“高僧有话留给你,这镯子是他让我转交你的,上月他来见了我,告知我的大限之日,我让奕请你们两人来,了个心愿,也算告别。”她说完,头轻轻扭向一边,双目紧闭不再言语。
“太妃,”我攥着镯子轻声叫唤,没有回应,“太妃,您醒醒,”不会是,啊?我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出去,“奕泞,奕泞,快来啊,太妃去了!”
门外的人听到我的尖叫,一窝蜂涌进来,奕直奔太妃床边,外面的丫头奴才们惊慌失措,赶紧去准备太妃薨后要用的东西,有的人已经开始呜呜地哭起来,听不出是否真心,总之,厢房内混乱得可以。
“别慌,额娘只是睡着了。”奕探了太妃的鼻息,重重松了口气。
“只是睡着了?”我回过神,“那样子真的很像……”我抬头看到奕泞责备的眼神,将余下的话咽进肚里。
“都退下吧,让太妃安静休息!”奕泞威严地说道,众多亲戚奴才退了出去,只留下贴身服侍的婢女,替太妃净了脸,又去换了新的蜡烛。
“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额娘,我之前说的话你要好生记着!”奕泞对奕开口。。奇书Qisuu网。说着其他人都不懂的话。
“臣弟明白,皇兄皇嫂慢走,我留在房中照顾母亲。让敏沁送你们吧。”奕坐在太妃身边,替她轻轻按摩手臂。
“不用了。王府里地事够她忙的了,”我看着一旁垂首站着的温顺女子,若不是她,我还没有机会见到石大哥呢,上天究竟怎么安排人生。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让臣妾送皇上和兰妃娘娘吧!”敏沁温柔似水地声音传来,“府里的事,奴才们都做了,臣妾是最闲地。”
我们没有再客套,让敏沁陪着一路出了恭亲王府,安德海在府外已经等候多时,挥手告别后,再次坐上步辇回到紫禁城。
当晚,我就回了储秀宫。奕泞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在思量什么,我不便多问。我想他需要一个清净的空间想些事情,而我。也需要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看看镯子里的秘密。
自从我们探望之后,太妃一直沉睡。偶尔醒来看看周围地人,却也不说一句话,这样过了大半年,咸丰五年七月,太妃病笃,尊为康慈皇太后,奕泞下旨后,让很多人费解,包括我,有时候我猜,从恭亲王府回来后,他一直在思量的问题是不是就是这个?有人说,康慈皇太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过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没过几天,她就沉睡不醒,这一次,是真的。
真正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是承乾宫里的懿妃,她诞下麟儿,母子平安,皇后请求奕泞封懿妃为懿贵妃,这一下,叶赫那拉氏终于扬眉吐气,她在紫禁城里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主子,阿哥的满月酒,皇后已经在承乾宫里备了酒席,送了帖子给您呢!”碧痕大早就拿着鲜红的请柬来我房中。
宫里的喜事还发请柬?这倒是头一回,看来皇后一定要把这事儿弄得和别人不一样,怎么看上去,她比兰儿蹦地都欢呢!
“知道了,放桌上吧,”我并未伸手接,淡淡地撇过头去看一眼,又回过头来看才描好的牡丹图。
“白溪,准备礼物吧,上次皇上送的白玉如意不错,用锦盒装好。”我吩咐白溪。
“恩,主子,是不是还得送贺礼给懿妃,听说阿哥满月酒那天,会加封为贵妃呢,不准备些礼物,怕别人多心!”白溪建议道。
“啊,对,”我抬起头,“懿妃喜欢鲜艳地首饰,我有两根珊瑚珠的链子,还有那个红宝石头花,哦,还有足金地两个雕花镯子和祖母绿地戒指,统统送去吧。”都不知道自己的转变咋那么快,从前见了宫里地紫檀木牌子都想揩油,如今一堆晃眼的珠宝金银放在我面前,我竟能保持心跳不加速,看来太妃说的没错,那个高僧的话能改变别人的想法,自从见了镯子里的秘密,我就愈发不爱钱财,甚至快将它们与粪土划等号了!
“是后天的日子吧?记得提醒我!”我交待白溪,未来的同治帝,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两天后的承乾宫,分外热闹,貌似这几年,宫里已经没有这样喧嚣了,大家习惯了宁静,很多来贺的妃嫔脸上都只有强挤出的笑容,阿哥平安健康,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加之康慈皇太后刚刚过世,皇后就这样大手笔替懿妃操办,很多人暗中都表示不满,当然,不满的主因还是因为嫉妒。
各宫的妃嫔都送上了贺礼,我让白溪将礼物放在一个并不显眼的地方,挑了一个清净地儿坐了,静静喝我的茶,不远处,兰儿抱了孩子接受众人的道贺,奕泞与皇后坐在一起,轻声说着什么,不时有拍马屁的人走到她们附近,道声喜送上礼物,更有甚者,还刻意在周围瞎转悠,以期让奕泞看到自己,当然,下场都不怎么好,都是得到皇后的白眼后灰溜溜地走开。
宴席终于开始,奕泞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我从角落里看到他身边的兰儿,红彤彤的脸上映着喜气,时而投向奕泞的眼神中,还有憧憬与爱慕。
一顿宴席,成全了很多人,也让很多人的芳心碎成片片。兰儿真的成了懿贵妃,刚满月的阿哥被封为太子,皇后笑得得意,故意无视酒桌上许多双绝望而又恶毒的眼睛,今天的酒席,她貌似是最大的胜利者。
“朕还有一事要公布,今日除了为懿贵妃和太子贺喜,还要恭贺另一个人,”奕泞在大家准备尽兴而归时,突然开口。
众人惊愕,心中又雀跃不已,每个人都希望皇上能点中自己的名字,这份神秘礼物似乎比任何喜事都更拉风!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谙尽悲欢多少味(三)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谙尽悲欢多少味(三) “朕决定再加封一人,不是贵妃,而是后宫居于次位的皇贵妃。”奕泞此言一出,众人皆抽一口冷气,皇贵妃,唯一有能力与皇后抗衡的人哎,这个幸运儿会是谁呢?
“皇上,后宫中已经有了一位贵妃,还是刚刚为大清朝诞下龙子的那拉氏,臣妾不知道还有哪位宫里的主子能有资格坐上更高的位子。”皇后首先出言阻止,开玩笑,自己做了皇后才拿到了金宝,原以为能借那拉氏的东风将金印也收进囊中,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先帝从前将金宝金印交给孝静成皇后,让她权倾后宫,断了其他女子的妄想,如果跑出个宠绝后宫的皇贵妃,金印岂不有可能得不到了?
“朕的主意,要你来拿么?”奕泞横眉冷眼,皇后强忍住不满,眼睛却在人群中搜寻,她心中有数,这是个没有悬念的话题,其他女子还可笑地张望,难道她们都不知道储秀宫那个女人多有手段么,连她自己都赢不了她,何况别人?
“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