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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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当初宋老夫人为何去戚家提亲么?”车子晃了一下,速度渐渐减下来。
帆儿凝眉,斟酌着道:“听说是宋老夫人做了个梦,就去了明恩寺找主持方丈卜卦,卦象说娘子与二郎君般配,娶您进门能否极泰来,是以宋老夫人才去了咱们家提亲,以前咱家与宋家并无过往。”
戚媛听的说法也是这个,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车停了,苑儿先下了车,撩起车帘子扶她。
奴仆三人进了东市的首饰铺子,铺子里的娘子取了当日戚媛定的银梳子与项坠,戚媛只看了眼银梳子就拿起了项坠,椭圆的形状,银底嵌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流畅的蛋面,转动间似有水纹波动,显示出宝石的贵重,再看做工,精细的犹如精密的机器压出,单手挑开暗扣,宝石盖掀开,里面有个空巢,恰好能放一张袖珍相片。
“这个好看,不过好像……十一娘也有一个这样的项坠,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上面嵌的琥珀。”苑儿嘟囔道。
帆儿摇头,“款式是一样的没错,可十一娘的那个不能打开,还是咱们娘子这个精巧新奇。”
“嗯嗯。”苑儿很快的点头表示赞同。
戚媛微笑着吩咐苑儿收起来,道:“回去给它编个项绳。”如数付了全款,带着两人打算回去。
才出门口就听有人唤了声,“圈圈。”
第083章 开玩笑
“圈圈。”
戚媛对于这个称呼没一点反应,还是帆儿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她才扭头,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就立在自己身旁,马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眼帘垂下,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不想解释一下?玲玲?圈圈?”马蹄慢悠悠的踢踏着,座驾上的男人表情严肃的像冬日的青松。
戚媛微微皱了皱眉,没搭茬。
“你是在无视本官么?”男人的声线低低下压。
“娘子。”苑儿胆怯的唤了声,凑近戚媛耳边道:“他好像是那天在城外拦咱们马车的大官。”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就算以前不知道,那天被他追进巷子里印象如此深刻,想不知道都难了。
“知道本官为什么在东市里逛么?”男人继续说。
戚媛继续当没听见,步子越发紧了。
“都是因为这把绝世好刀,本官觉得应该给它配个穗子,你觉得呢?”男人轻轻夹了下马肚子,将马赶到女子前面,停下来挡住路。
她不得不站住,万般无奈的抬头看向座驾上这位神情严肃的京兆府尹。
“娘子,他那把刀好像……好像是咱们库里……。”苑儿歪着头打量挂在马脖子上的长刀,表情像见鬼了似的。
戚媛一脚踩在苑儿的脚上,苑儿哎呦一声就被帆儿拉到一边去了。
邢北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畔,一双深邃的不见光亮的眸子看向她时泛起一丝波动。
戚媛昂首立在那任他打量,面色十分淡然,其实心里却很着急,刚才他提绝世好刀的时候她差点要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名字。”邢北手里敲着马鞭子,浑身散发着封建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
对于只能仰视这种气度的戚媛来说,感觉不太好,她和他之间明显的云泥之别让她忍不住嗤之以鼻,根本不可能有关联的两个人,何必非要知道名字?
虽然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可眼神这种东西很容易被人扑捉,特别是常年与各种案件打交道的邢北,他发现女子的不屑,心底泛起一丝疑惑,而更多的是愤怒,一个和众多男人都有暧mei关系的小寡妇,凭什么不屑?
邢北冷冷的笑了笑,倾下。身子,鞭子伸到她下颌,轻挑的一挑,“不想说?”
戚媛扭头,愤愤的躲掉他的鞭子,脸不由的红了,咬牙道:“凭什么告诉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邢北坐正身子,将鞭子在空中啪的甩了个空响,吓的行人纷纷避让,也把戚媛吓的一激灵,他紧抿了唇,在迅速冷凝的气势中缓慢的吐声,“戚少夫人,看来本官得请少夫人回衙门协查办案,本官有理由怀疑治久城最近的几庄杀人案都与少夫人脱不了关系。”
“开什么玩笑?”戚媛倒吸一口冷气,不就是想知道女生的名字么,要不要这么强势啊!
第084章 索要络子
邢北见她吓的脸都白了,心下好笑,心情不觉间阴转晴,又有了兴致逗她,“大胆,竟敢藐视本官!”
“邢府尹,您可不能冤枉人啊,我可是良民!”戚媛差点就说成‘太君,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呦西呦西滴!’,急急的挨到马下,仰头望着他。
邢北低眼回望着,淡薄的唇终于有了上弯的弧度,淡淡道:“名字。”
戚媛挫败,只得告之,“戚媛。”
“圆圆?”邢北浓重的长眉挑高,一脸的不信。
“真是媛媛,真的。”戚媛上手拉他的马缰绳,急切的万分诚恳的压低声音道:“当时报给您的名字其实也不算说谎,零零、圈圈、圆圆,其实差不多的。”
邢北一怔,反应过来忍不住呵呵笑出声,马缰绳点着她干净的额头,调笑道:“你怎么不说你叫球球,也是圆的。”
“那个……太难听了罢……”戚媛想翻白眼。
“哈哈……”邢北大笑,低沉的笑声像从胸腔中震颤出来,爽朗中带着成熟男子的魅力。
戚媛的实际年龄快三十了,如果当时没有死,也许能赶上过二十九岁生日,要说在心理上,她是更愿意接受与成熟男性。交往的,不过现在身处的社会不允许,她的寡妇身份更不允许,一直压抑的后果是看见邢北笑,竟是愣了半天的神。
邢北的五官刚毅且深刻,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眼窝深邃,睫毛密长,浓重的眉斜长入鬓,眉宇间有着位居高位者的优越气质,贵气而阔拓,鼻梁高挺峻拔,薄唇,整张脸给人一种浪荡不羁的错觉,实际上他应该是不苟言笑的,脸部线条很刻板严肃,偶尔勾唇浅笑就将岁月沉淀的磨砺成熟感淡淡的散发出来,真像陈酿,经久浓郁。
“媛媛,媛媛?”邢北见她望着自己发愣,渐渐敛了笑,倒有点脸热。
“哦,什么事?”戚媛缓过神来忙应声,真怕太君一个不乐意又请她回衙门。
邢北似乎是沉默了一下,手无意识的摸了把绝世好刀的刀柄,微微一笑,道:“都说这刀缺了条穗子,不如媛媛帮我弄一个。”
“打络子……我不擅……呃,好。”戚媛想说的是她不会,可余光扫过去街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对他们侧目了,第一次悲哀的发现,光天化日之下她不宜与男子打交道。
“就这么定了,打好后送去香居别苑。”邢北注意到她越来越不自然的拘着身子,也跟着扫了一圈四周,明白她是忌讳自己的身份,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到底是为了她的身份不舒服,还是为了不能够跟她多处一会儿不舒服,他没深究,淡淡一笑就放任这种思绪混过去了。
也许对他来说,她就是个有趣一点的小娘子,逗趣取乐的好消遣。
与邢北告辞,戚媛片刻不留的带着苑儿、帆儿迅速离开东市回马车,上了马车第一句话就是,“咱们府里有马匹么?没有的话,苑儿你陪我去挑买两匹马。”
第085章 主仆
苑儿一时脸红,抿抿嘴应了声“是。”
帆儿见戚媛有些晃神,苑儿又臊的浑身长刺似的坐立不安,便出来打圆场,“也怪婢子们孤陋寡闻了,当年进府的时候还小,只记得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都穿着阔气,以为必是个当官的,不想在府里一晃数年,出门的次数五个手指头数的过来,外间的一切都成了新鲜事,要不是下面婢子们没见识的乱嚼舌头,婢子甚至不知道锦庄楼是老字号银楼,娘子,您千万饶了婢子们无知,以后婢子们常出来为娘子办事,保证不会再闹这种笑话了。”
原来当日苑儿告诉戚媛只有身有官职的人才能骑马逛市集是断章取义了,前几日与宋管事出门巡铺,才知道无论男女都能骑马出行,登时羞的苑儿想钻地缝里不出来。
戚媛当时只当不在意,今日提出让苑儿陪着去买马,苑儿觉得脸皮被揭了,火烧火燎的羞臊。
其实她在意的不是苑儿说错了什么,而是这件事的背后,戚九娘十六岁了,也就是说十多年来她与这些贴身侍婢一起渡过的是极其封闭的生活,脑子里除了从别处听来的闲言碎语就只靠凭空想像,想像外面的街道有多宽,想像锦庄楼的首饰有多精美,想像只有大官才能骑高头大马。
怪不得一上街苑儿就兴奋的两眼放光,看见卖炒货的都渴望的迈不动步子,怪不得答应让帆儿回一趟戚家就惹得苑儿到处炫耀显摆,那种小小的虚荣得到了无限大的满足。
原来以为她们对戚九娘的忠心实属难得,现在看来很正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是相依为命的存在,除了忠心,她们应该是难分难舍了。
“娘子,婢子以后一定注意,再不给娘子丢脸。”苑儿小声吭着作保证。
戚媛一阵心酸,无声的拍了拍苑儿的手,又笑着安抚了帆儿,眼圈微涩的将头探向窗外,窗外的天正蓝,初冬来临,吸一口都是冷冽的空气,呼出的成了一小团白雾,转瞬又在唇边消失。
她现在有几点想不通,一是戚媛明明是嫡女为何过着堪比庶女的生活;二是戚媛常年不出门为何城中传出她貌美第一的言论;三是宋老夫人为何偏偏求娶了她为孙媳;四嘛,便是宋二郎的死因以及竹管要等的人。
这些东西可以不去想,一旦深想就觉得头痛万分,尽是麻烦。
她绝对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打定主意与戚家断了来往,再慢慢寻查宋老夫人的真正用意,至于宋二郎的死,她觉得只要查出宋老夫人的真是目的,宋二郎的死因必然也会浮出水面。
想起宋老夫人得知宋二郎中毒死亡的消息时所表现出的那种淡定,就是一阵心寒。
今日回府早,戚媛先好好的沐浴了一番,半湿着头发走到隔间书房打算看账,还没等坐下,苑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脸色惨白的道:“帆儿被扣在戚家了,说是只等明儿开坊门就拉去人市卖了!”
第086章 戚媛的方法①
“卖了?你慢慢说,怎么回事?”戚媛按住苑儿的肩膀,让她匀口气慢慢说。
苑儿大口喘着,应该是从二门一气跑回来报信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道:“是小四求人来报的信,府里今日丢了东西,就是早上婢子还提过的,十一娘的璎珞项圈,下面的那个与娘子相似的项坠不见了,当时不知谁说的阿帆姐自十一娘的屋子进出过,便抓了阿帆姐,阿帆姐只说不知,可明明无凭无据十一娘却定了阿帆姐的罪,说是明儿坊门一开就拉到人市卖了!娘子,怎么办?小四都急红眼了,可晋郎君这几日不在府里,想求人都没处求去!”
戚媛微蹙眉,沉默中眼见苑儿的脸色越发的没有血色,显然也是急坏了。
今日才想与戚家断了来往,不曾想麻烦这就上。门了。
“你当时是不是说红笺是老夫人安插的眼线?”心思转了几转,嘴角慢慢蔓延出一抹冷笑。
苑儿不明所以的点头,道:“就在两年前,红笺被拨到咱们院子,半年后雪盏也进了来。”
“两年前?咱们院子缺人么?她们以什么理由进来的?”
“当时大夫人提起娘子年纪渐长,该议婚了,得有两个容色好的侍婢在身边,于是老夫人将身边的红笺、大夫人将身边的雪盏恩典给了娘子。”
呸,还恩典呢?不就是送俩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