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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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嗓子眼发干,仿佛一团干柴怦的遇到了烈火,熊熊燃烧起来,烧的他连眼眶都在升温。
山路本是他走惯的,比起阔亮平坦的官道还要悠然,但此时,微凉的夜风是热的,没走几步路,喘息也变的灼热加快,两条腿发软,后背发酥。
姚隐干脆伸长手臂,手摸向她脖领,一个发力,将她整个人从背后拽下来,横抱在胸前。
天旋地转,随着她的惊呼,再睁开眼睛,她已经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
不过刚才她被突然拽下来,似乎下意识的挠了他一下,应该不疼吧?戚媛偷偷撬开眼缝,不知何时走到一处空旷处,稀疏的树木遮挡不住夜空,一弯月牙正高悬,月光淡薄,星子扑朔,映着他俊冷的眼眸,风荡起他几缕鬓角碎发,迷离的掩住他半张面孔,两道红痕赤条条的彰显在脖颈上。
戚媛紧紧抿住唇,怕自己再度惊呼。
天,这里太不安全,他不会恼羞成怒的丢下她不管罢?
暗暗纠结,暗暗懊恼,挠人这种事是幼儿园小班干的好不好,她这辈子自有记忆以来,还没这么干过呢。
“目前江湖上能伤我的,寥寥无几,你算一个。”姚隐走到一处背风的地方,矮身放下戚媛。
大哥,要不要这么冷幽默啊,好冷。
戚媛环着双臂搓了搓,低头承认错误,“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得到回应,一束火苗在姚隐指间亮起,他熟稔的拢了干柴点着,收拾了四周的空地,架上枝杈,忙活完这些才对戚媛道:“我去猎点东西吃,你……自己能行罢?”
她很想说不行,可刚得罪了他,她不敢忤逆他的决定,不甘愿的点头。
“不要到处乱走,这有火堆,其他东西不敢过来。”
“嗯。”戚媛应下,才反应过来,他貌似在关照她?
一股热气含在眼圈,果然这个杀手不太冷!
姚隐去的很急,然后回来的也很快,手里拎着一只肥嘟嘟的大兔子,扔下一句“我去水边收拾一下。”然后又走开。
半个时辰后,戚媛吃上了这辈子吃的最香的野味,油滋滋金灿灿的肉,被烤的外焦里嫩,姚隐居然还带着食盐,细细的洒在上面,一口咬下去,嘴角流油。
摸了一把嘴,接过姚隐的水袋,痛快的喝了几口,再还回去,然后就见姚隐很自然的接过去就喝。
吃饱喝足,才欲打个饱嗝的她,当下愣住。
他怎么一点也不嫌弃,这样不就是间接接吻了么?
“你,你……”她想说,你不怕被下毒么?武林高手不都是警觉性极高的么?
姚隐误会了她,看她结巴着似很难开口,冷淡道:“我要去办一件紧要的事情,你若跟着我,办完事我可以送你回去,若是你等不急,还是老办法,在无名村雇一辆牛车,你自己回去。”
“我自己回去……”戚媛心里合计了一下,小心的看向姚隐,道:“那你要在哪和我分手?”
姚隐不经意的蹙了一下眉,淡淡道:“就在无名村罢。”
缓缓呼气,咬着唇一不做二不休的道:“那个,盘缠能先借我么?”就在姚隐抬头微挑眉看她时,戚媛将手腕上戴的玉镯子和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统统摘下来,虔诚的递过去,可怜兮兮的道:“这些都给你。”
姚隐只随意的扫过那些明晃晃闪着光彩的饰品,将视线落到她腰际,道:“你的财物不止这些罢?”“嗳?”在戚媛印象里,一个杀手冷酷嗜血,所爱的不过兵刃与武功秘籍,但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是啊,莫不是爱财?
姚隐淡淡的解答了她的疑惑,“兵器顺手即可,能杀人的东西不需要过于精致贵重,武功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要想着生死相较胜者生,亦不需要什么技巧。”
“啊……。”他有读心术么?
姚隐继续淡淡的说,“我反倒是更爱财。”
他,他说他爱财!
戚媛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呐呐道:“那这些不正是你所需?”
“不够,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他说的理所当然。
她想否认,火苗被风吹的一阵呼颤颤,将那些树木草丛的影子晃的明灭不清,喉头一阵发紧,她硬生生的将反驳的话咽下去,忽然觉得,这个时候与他谈这些,太失策,自己明显属于弱势。
话在候间滚了一圈,换成,“那你想要多少?”
姚隐冷若星子的瞳孔微微一缩,垂下眼帘,将薄若纸屑的刀片在兔腿上利落的削下一刀,不以为意道:“全部,包括你掖在腰里的那个。”
第131章 风雨同行似生情
戚媛掖在腰里的是那枚项坠,闻言心中顿生警戒,她垂着眼将自己变换不定的眸子掩住,缓了一下,才抬眼道:“腰里的东西不是我的,这个不能给你。”
先不去分析姚隐为什么盯上这枚项坠,项坠确实不属于她,里面写着梵文的纸条是宋二郎的东西,具体做什么用的,还有当时嘱咐她等的人,目前都是一团雾,她没有权利把别人在临死前还保存完好的贵重物品送人。
但如果真要往深了想呢?那刑北突然出现在水里救了她,执意带着她走密林山路避开官道,会不会都是因为这个?难道他就是宋二郎要她等的人?
她狐疑的看着姚隐,忍不住各种猜测。
姚隐依旧面容冷峻,神色却从容坦然,淡淡问,“谁的东西?攴”
答案呼之欲出,戚媛紧张的搓了搓手,感觉到手心里粘稠的汗正不停的冒出来,她舔舔下唇,低声道:“你说呢?”
姚隐反倒奇怪的瞅了她一眼,“我们很熟么?”然后皱眉,冷道:“是李沁的?”
李沁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戚媛却像是吃什么吃的急了,当即噎在那,瞪圆眼睛无语了屦。
当天夜里两人就在林子里将究了一下,火堆移走,另生了火驱蚊虫,戚媛就在移走的火堆上睡觉,地上暖呼呼的,像东北烧热的炕头,还是枕着假孩子,心里却是乱七八糟的感觉,一宿下来翻身无数次。
许是强度行走的关系,早上爬起来全身跟散架子似的,没有不酸疼的地方,戚媛揉着后腰,扭了扭几乎要酸掉的脖子四肢,艰难的问,“今儿能走慢点不?”
昨儿没答应把项坠给他,姚隐面色很不好看,说那就无名村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好的换盘缠的事也泡汤了,没办法,戚媛只好先虚与委蛇的跟着他,到无名村再想别的法子。
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俩人谈崩了,姚隐今天一整天气色都是冷沉的,对戚媛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势,仿佛挨近一点就要被冻成冰块。
戚媛呲牙咧嘴的跟着,到中午时周围的树木渐渐变的稀疏起来,太阳明晃晃的挂在脑瓜顶上,把人晒的跟咸鱼似的,她身上没水袋,又不敢跟姚隐要水喝,嗓子里冒烟似的疼。
姚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走,而她不仅仅是嗓子冒火,肚子也在抗议,有种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
“喂,喂!”没人理她。
“喂,姚隐,你送我回去,我把项坠给你。”戚媛顿住脚,深吸一口气,叫道。
姚隐转身,冷冷的看她,那眼神像利刃一样寒冷,却好像藏着两簇火焰。
“现在就给我。”他说。
戚媛终于忍不住了,道:“不过样式特别一些,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为什么非要它不可?”
男子冷峻的脸现出一丝不屑,转身就走。
“给,给给,现在就给!”她连忙叫住他,绕到身前,伸手摸出腰里掖着的项坠,递出去。
姚隐冰冷的眸子很古怪的闪了一下,看也不看的往前走,戚媛才愣住,“喂。”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她手里的项坠不见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气的某人鼻子差点没歪了。
不过也好,那东西在她手里总觉得危机重重,姚隐身负武艺,应该能更好的保管妥善,等回了宋家,哼哼,宋家尽是流云门高手,到时不怕他不交出来。
只是戚媛忘了,在六名流云门弟子的眼皮底下将她从水里捞走的姚隐,是不是真就会受制于流云门。
走走停停,吃野味,宿野外,一晃六天。
早起看着天际厚厚的云层,就算是戚媛这样野外求生白痴也知道,怕是要有一场大雨光顾。
树林里起风了,卷着树叶簌簌作响,眼瞅着天越来越暗沉,戚媛揪住姚隐的衣袖,看着天道:“找地方避雨罢,眼瞅着要下了。”
姚隐停下脚步,也抬了抬头,蹙眉,“附近有个山洞,快走几步也许来的及。”
两人疾步走了一阵,头顶白光一闪,一阵狂风后鸟雀无踪,紧接着一场倒豆子似的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紧随着的是滚滚而来的闷雷。
不用打招呼,两人拔足狂奔起来,戚媛自是比不过姚隐,没一会儿就落了后,雨雾中,就见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快速折返回来,拉起她的手就往茂密的树荫下跑。
“不是说,不是说下雨天别在树下的么?这是小学生就知道的常识。”戚媛喘息着,忘了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道:“山洞在哪?”
姚隐凝望着这场冒烟的大雨,眉心紧蹙,冷眸泛起焦虑,语气冷至冰点,“跟着。”
再度冲进雨幕,两人浑身被雨浇透,眼前出现一条不太宽的河,只是大雨磅礴,河水明显上涨,上面架着的木桥残破不堪,中间部分的木板已经搪空,能看见下面揣揣奔流的河面。
戚媛还在踌躇,身子却被姚隐一拽,直接拉了上去。
桥顿时摇晃起来,有点像海盗船刚刚启动的时候,她恐高,虽然桥和水面的距离不远,可这么一晃,心顿时拎上了嗓子眼,再加上水流湍急,她下意识的紧紧抓住姚隐的手,姚隐看起来冰冷而有力的手,此时却格外的温暖厚实。
“小心。”脚下打滑,她身子才一斜,腰就被搂抱住。
雨还在下,水雾遮挡了眼前的景象,耳畔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到,可此刻,她仿佛听见男子的呼吸,在雨水冲刷喉结上微微发紧,转瞬,她感受到了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桥在摇晃,风雨急骤,她靠在男子身上,被雨水浸透的衣衫将两人的身躯包裹的棱角分明,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淋漓着雨水却有力的按在她腰上,天地间,这幅画面似乎蓦然就定格了。
*
雨过天晴,树林被洗涤,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快叫着,空气中弥漫起青草的香气。
“阿嚏!”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的头顶上栖息的鸟拍翅逃走。
抖索着树叶上的水珠扑梭梭掉落,被树下的戚媛接了个正好。“阿嚏阿嚏!”水嘀嗒在鼻尖上,俏皮的滑过,她喷嚏连天像只狼狈的落水狗。
之前的雨下的又大又急,如今想找点干柴生火都难,戚媛在这片鸟语花香的岩石洞口,惨白着一张脸,环着身子哆哆嗦嗦的站着。
听见脚步声,她忙不迭的探出半个身子,就见同样被雨淋的透心凉的姚隐依旧迈着沉稳的步子走来,分花拂柳间展现都是男人的冷冽刚硬的气势。
“怎,怎么样?”戚媛打着牙迎上去。
姚隐似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也十几年前来过这,还好那村子还在,我们倒可以去借宿一晚。”
“谢天谢地,我快冻死了!”戚媛搓着手就预备往外走,忽然想了想,倏然扭头道:“你衣衫怎么是干的?”
姚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道:“可以用内力挥散。”
“哦。”戚媛倒也没太大惊异,就是愣了愣,然后边走边嘟囔着,“轻功可以快递,内力可以烘干,***,武功要不要这么牛叉啊!”
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