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邪王傻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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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姝都能看到隐在大殿周围的晏国侍卫鼻气哼哼瞪着秦碧柔异样愤怒不耻的表情,晏国地域辽阔,国人一向豪迈直爽,做事坦荡光明,他们一向最恨那些两面三刀出卖自己国家和朋友的人,此刻,秦碧柔还未心想事成就已经成了晏国被鄙视之人。
可想而知姬无夜这一记有多毒,不仅不负责任地摆脱了秦碧柔,还让晏国再根本无法再接受她,秦碧柔的下场必定会很惨。此刻雪姝心悸,相较于之前对她朱上打小闹的怨恨,姬无夜这一招才叫真正的绝,釜底抽薪,根本就是不给秦碧柔留活路。
试想,若是云朝的皇帝和百姓知道了曾是他们的公主亲自手绘京都布防图给敌人……
天下之在,还有秦碧柔的立足之地吗?
她注定无家可归,注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再嫁李青泽,注定此生会象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耻,注定会遭受世人唾弃和咒骂,这与她来说,倒不如直接杀了她不这好受些。
是以,此刻,她瞪着一双骇然惊惧的眼睛根本不能置信地瞪着姬无夜,脸上血色全无,绝望至极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那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高贵瞬间被打压的无形,她简直要崩溃了。
雪姝不知道接下去李青泽会怎样做?但她想,凭他的宽厚仁慈和善良他绝不会象姬无夜那样狠心地弃秦碧柔于不顾的,他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况且,秦碧柔还曾与他一纸婚约,在自己流落他乡寄人篱下状况下还想着要对她坚守负责,更别说此刻她孤身无依……
若是此刻庇佑秦碧柔会给自己的国家带来什么?想必他更清楚。但雪姝就是笃定,他绝对会象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站出来,或许已无关乎爱,但他绝对会维护她。
果然,沉默了半晌,李青泽淡淡而又果敢地开了口,“来人,给云朝国尊贵的端华长公主别设席面……”
一语既出,欧阳先生夸张地舒了口气。
秦碧柔却突然放声大哭,再不顾形象,捂面而泣。
李青泽的目光却万般复杂地看向了雪姝,无奈,惋惜,遗憾都在他眼中浓厚地呈现,他知道此刻他维护了秦碧柔便与雪姝距离得更远了,他的心微痛着。
可雪姝却大大地笑着,猛地孩子气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她闪闪发光的美目依旧充满着对他的信任和赞赏,令李青泽的心头蓦地酸涩至极。
他很清楚,姬无夜这么做,不仅顺理成章摆脱秦碧柔,更是掐断了他对雪姝的任何念想。他已经看懂了他的心,知道他是为谁而停留……
“吩咐下去,三日后我们启程回晏国……”随后,李青泽缓缓低下头沉定地吩咐道。
大殿里顿时有人应声去准备。
雪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散了,她知道美人先生的决定是对的,毕竟,已无任何必要再待下去了。
姬无夜始终灌着酒,此时却勾着唇角滑过一抹讽刺。
天师孟珏冉却冷哼一声,似是对他甚是不耻。
有侍卫为秦碧柔摆好了席而,那位置竟是直接在宝殿之上李青泽的左下首,他这般做依然是以云朝国长公主的身份相待她,既是做给别人看的,也是有表明自己的心迹,一切皆无私情,但他尊敬秦碧柔,是以云朝国公主的身份尊敬再没有其他的意思。
秦碧柔岂会不明白他的用心?
所以她脸上未干的泪水又缓缓地流下来,眼睛痴痴地盯着李青泽,千言万语,她一句也说不出。只能乖乖在侍卫的恭敬下慢慢走上去,保持着作为一国公主最后一丝脸面。
此时,大殿的气氛很沉郁,好似连空气都带着实质的压迫感,雪姝感觉鼻尖湿湿的。
“今日逸王生辰可喜可贺,我要表演一首琵琶曲,祝逸王殿下洪福齐天心想事成一生祥和快乐……”此刻桃染很适时地站起来大声欢快地说,她率真洒脱无拘无束的性子仿若一下子驱散了大殿里沉沉的悲意,让气氛片刻缓和下来。
“我也要以琴相助,不知何时才能再与逸王殿下把酒言欢了。”旁边,欧阳先生也豁达爽朗地说。
“晏国虽是鄙陋之地,但随时欢迎先生游历讲学,不胜荣幸。”李青泽也似有感伤,温婉的语气,真挚而感人。
“说得对,天下之大,四海为家,何愁天涯无知已?”说着,欧阳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琵琶声与琴声刚柔相济相辅相层,珠联璧合,配合完美无缺,简直是人间仙曲。
欧阳先生和桃染完美收宫后,李媛媛也缓缓站了起来,“今日逸王生辰,媛媛愿一舞而祝贺。”
世人都知她是‘胭脂楼’颇具盛名的琴师,如今避长扬短,无疑是想向别人展示她的能力和魅力,表明她足以配得上姬无夜。
她的舞果然美丽,原本以为她从来不舞便不会舞,岂不知舞才是她最拿手的。隐藏最深的最能魅惑人的东西一旦在恰当的时候拿出来就能收到更加竟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李媛媛舞毕,性情豁达洒脱的欧阳先生顿时附掌大加夸赞。李媛媛面上得意,知道欧阳先生德高望重,能得他夸奖,足以令她身份倍增。她顿时恭谨地向他施礼,“能得欧阳先生夸赞,媛媛三生有幸。”
“小五儿,你不是也会吹埙吗?快,就吹那首《长相思》也为逸王殿下助个兴。”很显然,桃染对李媛媛没好感,看她今日夺了彩头,她立马鼓动雪姝吹曲,要知道,雪姝吹的相思曲几乎可以说精湛纯熟天下无敌。
“我……”雪姝有些为难,扭捏着动了动身子,不是她不想吹,而是她怕再若祸灾。
“小五儿,能听你再吹相思曲可是先生我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快点快点……”欧阳先生摆着手急切催促。
雪姝根本推却不掉,更何况,欧阳已经摆出了操琴要应和的样子,这首古曲,他和美人先生不知试了多少遍从来都没有和成过,简直成了他狂热的一块心病,此刻机会难得,他怎会放过?
“小五儿,快了快了。”欧阳先生又催。
雪姝无奈,只得从怀里掏出乌埙慢慢放到嘴边吹起来。
‘呜呜呜……’如泣如诉的埙调低沉舒缓显得特别的有味道,伴随着琴音的婉转跳跃更有一种惊动心灵的意味,琴音埙配合缠绵,雪姝慢慢闭上眼,她的心很快就沉浸其中,浑然忘我,如痴如醉。
一曲毕,她很奇怪,欧阳先生不是配合的很天衣无缝的吗?结果,睁眼一看,竟然诡异地看到天师孟珏冉正刚刚抬手滑过最后一个音符,雪姝一下子瞪大眼。
怎么变成了他?
她急忙扭头看向旁边的欧阳先生,没想他正摇着头剜惜,“唉,和不上,和不上,竟然还是和不上……”
随后他又诧异地扭头,“天师大人怎么也会这首曲子?要知道天下会弹此曲的人绝不超过两个,这根本就是早已失传的古曲……”欧阳先生脸上的惊诧简直可以形容为他此刻看着天师就象看着一个怪物。
天师挥手放下琴,“只是会弹而已……”
淡的不能再淡的语气,仿若会弹此曲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
欧阳先生的眼睛立马直了。
“小五儿是笨,只是会有样学样地吹,根本就不会默写曲谱,既然天师大人这么天纵奇才无所不能,那能不能把这乎曲谱默写下来……嘿嘿,我只要看一眼就好。”随后,欧阳先生很丢脸地搓着手满眼放光地盯着天师大人恳求道。
孟珏冉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宝殿上的李青泽,发现他也似有期盼之意,他真诚地轻轻一笑,从怀里慢慢掏出一件东西,象是一块陈旧的羊皮纸,“若逸王殿下不嫌,这首古老的曲谱就当是我送给逸王殿下的生辰礼物好了,冉是一个粗鲁之人,不懂凤雅,想必这首曲谱在逸王殿下手里才能如鱼得水运到妙处。”说着,他手一抬,那陈旧的羊皮纸就到了李青泽的手里。
李青泽微愕,随后抑不住兴奋地手抚摸着那羊皮纸颤动着说,“天师大人的礼物真是太珍贵了,逸何德何能?”
话还未说完,欧阳先生已经嗖地蹿上了宝殿,劈手就从李青泽手里夺下羊皮纸,就地一坐,就激动地缓缓打开,片刻就惊叹不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妙,妙啊……”
李青泽望着他只微微笑,谁都知道欧阳先生有几个痴,痴情,痴画,痴音律,痴美食,痴天下所有稀罕而美好的东西,所以李青泽根本就不怪他冒犯什么之类的,他们相交多年,彼此相知,早成莫逆之交。
突然一声巨响,似乎是桌翻椅倒的声音,众人抬头,果然看到姬无夜正不由纷说凶神恶煞地扯着雪姝就往殿外走,李青泽大惊,急忙站起来,“瑞王殿下……”
雪姝被他拽的一路踉跄几欲倒地。
欧阳先生愕住,天师孟珏冉愤怒的脸色一下子把手中酒杯捻成碎沫。
“啊,王爷,你等等我啊!”随后,李媛媛似是也回过神来,急忙大叫着,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先生还在懵懂。
“孟珏冉,那首《长相思》是不是你教雪姝的?”还是桃染反应快,厉声直击孟珏冉。
孟珏冉不置可否地低下头,虽没承认,但沉默便是肯定。
“大家不要担心,她不会有事。”他沉定地说着,随后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跨步就走了出去。
李青泽的脸有几瞬很难看,似乎更加绝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先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浑然不知。
“傻子,你还没看出来吗?瑞王殿下吃醋了!恐怕小五儿要遭殃……”桃染一步走到欧阳先生面前担忧地说。
“吃醋?吃谁的醋?”欧阳先生还是傻傻地问,亏他一世聪明却糊涂在当时。
桃染干趣踢了他一脚,皱眉,似乎不让他再乱发问。欧阳先生一看,立马又低头看曲谱,再不费神在其他事上。
桃染直接看向李青泽,“先生可知,小五儿和天师大人……”
李青泽怎会不知她问的意思,直接肯定地点点头,“我在靠山王府多年,知道小五儿在幼年时曾经救过一个重伤少年……我想那人便是天师……”
“这下麻烦了,瑞王与天师此刻在朝堂正闹的水火不相融,此番小五怕是要倒霉了。”桃染咬着唇忧虑重重地说,
“她又有什么错呢?”李青泽喃喃一声,眼望殿下,满目都是对雪姝的怜惜。
凤凰台外,姬无夜猛地把雪姝扯上马车就吩咐马夫回府,那马夫也是姬无夜身边的老人了,见王爷一身戾气,当下也不多方,只猛猛地挥动着鞭子,马儿吃痛,顿时撒开蹄子就疯跑起来。
“啊,王爷,等等我,还有我,还有我呢!”此后,李媛媛竟晚了一步跑出来,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她顿时挥着手大叫。之后,马车片刻消失无踪,她瞬间也变得失魂落魄,“王爷,你把我丢了,你怎么能把我丢下了呢?”
她此刻已经能意识到什么,在姬无夜的心里只有颜雪姝,她和秦碧柔从来什么都不是,就因为什么都不是,所以便可以轻易就放下……他从来没有顾惜过她,今晚就是看在她为他通报雪姝和秦碧柔的去处,他才恩准般带着她一起来的……
想到这里,李媛媛凄凄一笑,望着漆黑无月的夜,她晃动着身子慢慢向着瑞王府走去。
马车里,姬无夜抱着肩满身戾气似要吃人。
雪姝缩在角落里全身紧绷瞪着大眼充满警惕地看着他。
姬无夜把手一伸,“拿来。”
雪姝身子一扭,急忙把乌埙深深地掖里怀里。
下一刻,姬无夜象暴神一般猛地冲过去一下子按住她,撕开她的衣服就掏出乌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