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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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尘随着她站了起来,想起适才的激情,面颊泛红,即便素日冷静自若的他此刻也难免心存害羞,而玉汝恒显然比他自然,她低头将他的双手摊开,掌心已经是一片血污,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握着他的手坐下,拿过药箱,将药膏轻轻地涂抹上,抬眸看着他,“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吧?”
莫悠尘只是看着她面颊红润,那诱人的肌肤,还有那微微红肿的唇,都让他忍不住地一亲芳泽,可是,他终究是忍住了,只是微微点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玉汝恒心情极好,难得看见莫悠尘害羞的样子,比起江铭珏纯情的害羞,他似乎带着一些别样的风情,她歪着头看着他,直会让莫悠尘越发地正视她。
显然对于他们能够如此地相处,着实需要适应,他抬眸正好对上她笑吟吟地温和双眸,“不是饿了吗?”
玉汝恒点头,“莫悠尘……”
“恩?”莫悠尘不假思索地应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玉汝恒说完起身便吩咐听雨准备午膳,而后又问了一番江铭珏如今的情形,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收敛,“黎绯那处有何动静?”
“那个假的云轻如今容貌尽毁,每日在黎绯那处大发脾气,黎绯得知您中毒一事,当即便有了动作。”听雨如实回禀道。
“恩。”玉汝恒点头,“一切依计行事。”
“是。”听雨垂首应道,约莫半盏茶地功夫,便送来了午膳。
玉汝恒接过,转身便看见莫悠尘呆坐在软榻上若有所思,她随即将饭菜放在矮几上,盘膝而坐,看着对面的莫悠尘,“在想什么?”
莫悠尘看着她,“倘若她不中计呢?”
“她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玉汝恒执起碗筷,抬眸看着他,“趁现在还能吃得下,多吃点。”
莫悠尘微微点头,也不再多言,二人便低头用饭。
江铭珏不眠不休两日,一直待在药庐内调配解药,亦是知晓玉汝恒也中了毒,难免有些气愤,不过更多的还是无奈疼惜,他已经失败了无数次,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玉汝恒焉能不知,只得压下心头的疼痛,只要过了这一关,她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人生在世有太多无奈之举,而她所承受的远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黎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带着面具的人,“云轻,你当真要去?”
“现在她中了毒,正是杀她的好时机。”云轻双眸盛满了恨意,周身散发着冷意。
“可是……万一是她设计的陷阱呢?”黎绯有些犹豫。
“那我也要去。”云轻冷声道,“倘若你不愿意,你便待在这处,反正在你的心中,我不过是那人的替身而已。”
“你为何如此说?”黎绯抬眸看着他,双眸溢满了哀伤,可是那伤心之色却未达眸底。
眼前的假云轻上前抓着她的肩膀,“绯儿,我是真的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倾尽所有,可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不过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黎绯抬眸看着他,摇着头,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不,我最爱的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假云轻连忙将她抱入怀中,“即便你这些话是假的,我也死而无憾。”
黎绯靠在假云轻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阴狠地冷意,眼角却凝聚地忧伤,“不,我说的是实话。”
假云轻冷笑了一声,接着将黎绯松开,“你放心,即便是陷阱,我也会将玉汝恒的首级砍下来给你。”
黎绯连忙拽着他的衣袍,“不,我只要你安然地回来。”
假云轻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封住她娇艳的唇,将她抱入怀中,转身入了床榻,又是一是疯狂地夺取。
大冶盛京行宫,子伯斜靠在软榻上,神色甚是疲惫,揉着眉心,听着耳边属下的禀报,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淡淡地开口,“大哥是聪明的。”
“主子,如今大少爷守着怀朔刘府,亦是守住了刘家的根基,看来他不准备与您剑拔弩张。”属下在一旁低声分析道。
子伯冷冷一笑,“他不过是还未寻到有利的时机罢了,也罢,既然他不动,那我又何必上杆子去费神。”
“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莫相中毒,皇上她……”属下不敢再说,只是将打探的消息递给了他。
子伯拆开看罢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中却溢满了浓浓地担心,“在她的心中,莫悠尘比起我,更重要。”
“主子……”属下不知该如何劝慰。
“也罢,谁让我是自愿的呢?即便飞蛾扑火。”子伯苦涩一笑,随即起身,“退下吧。”
“是。”属下垂首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黎穆染走了进来,低喘着气,一脸的焦急,抬眸看向子伯,“子伯,皇姐那处……”
“我已经知道了。”子伯淡淡地开口,见黎穆染并无任何地怒意,反而带着担忧之色,他反倒有些疑惑起来,“你不生气吗?”
黎穆染微微一怔,不过是低笑一声,“你可还记得当初莫悠尘可是救了皇姐一命,虽然不知道当时他是如何做的,我记得当初回来,他将皇姐送回宫中,自己便晕倒在了寝宫外,太医诊治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伤口,而且失血过多。”
“此事我并不知晓。”子伯摇头。
“此事除了那太医,皇姐跟莫悠尘之外,无人知晓,我不过是不放心跟去偷偷得知的。”黎穆染接着说道,“所以,皇姐并不是一个心冷之人,反而内心很敏感脆弱,她当初背负地太多,故而才将所有对她的感情都巧妙地回避了,她又何尝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呢?她如今既然能够接受你们,不过是因为,她已经死过一回,而当初莫悠尘那般不要命地救她,如今他如此,她怎能坐视不理?”
子伯沉默了许久,抬眸看着黎穆染,“你在心中是感激莫悠尘。”
“不错。”黎穆染点头,“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便是皇姐,经历了生离死别,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倘若你有一日面临生死,她也会奋不顾身。”
子伯的身子微微一阵晃动,“那我宁可好好的。”
黎穆染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皇姐要陪他受着,那便说明她有这个自信,他们都能活着。”
子伯低笑一声,似乎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我一直未走进过她的心里。”
“不是。”黎穆染摇头,“不过是你如今变得小心翼翼,反而不敢靠近,子伯,你的性子其实比莫悠尘还高傲,比皇姐更高傲不是吗?”
子伯知道他的意思,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幸好你如今敲醒了我。”
“哈哈。”黎穆染却是愉快一笑,接着说道,“对了,如今除了岭东以外,各处的官员都已经安置好,朝堂之中的这些老臣,还是有些麻烦。”
“我知道。”子伯点头,“百年世家盘根错节,即便大冶覆灭,他们依旧不会倒,如今大冶复兴,百废待兴,他们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荣耀必定是要给的,如今先安抚吧,必要的时候杀一儆百。”黎穆染如今是越发地成熟,对于朝堂的把握也越发地纯熟,他深深地知晓,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民心,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子伯点头,“不错,如今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地仁慈。”
黎穆染连忙附耳道,不一会子伯依然换了一副神秘莫测地神色,“高宁侯府?”
“不错。”黎穆染点头,“高家自建国以来便得高祖皇帝看重,虽然几经波折,并无实权,而在这次的覆灭动荡之中,他们损失惨重,但是,高宁侯府不容小觑。”
子伯点头,“这个我知晓,比起刘家,高宁侯府更聪明。”
黎穆染接着说道,“你可记得高宁侯府的嫡出小姐?”
“记得。”子伯点头,想起那女子,他眉头一皱,“好像……”
“人家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奈何你当众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她一番,她顿觉颜面无光,差点悲愤而死。”黎穆染想着当年大冶繁华的景象,那时的子伯俊美冷傲,更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偏偏引得无数闺阁女子倾心。
子伯恍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那又如何?难道高宁侯府会因为一个嫡出小姐,而不顾高宁侯府的安危?”
“这倒不是。”黎穆染接着说道,“只是那嫡出小姐高柔性子倔强,如今已过二十,却还是老姑娘一个,当初更是发誓非你不嫁。”
子伯不免有些头疼,这世上最难办的便是桃花之事,他抬眸看着黎穆染,“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宁侯府人丁单薄,如今传到这一代,只剩下一位世子高祯与这位嫡出小姐高柔,听说此女胆大,善谋略,即便是当初申屠尊前去,也未能将她降服,而高祯为人有些迂腐,如今高宁侯府之事都依赖高柔,倘若没有高柔,高宁侯府一早便被申屠尊给拆除了。”黎穆染继续说道。
“听你如此说,这高柔倒是很能耐。”子伯沉默了良久,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错。”黎穆染点头,“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听闻这高柔广结善缘,在大冶这三年被大骊镇压时,她还能凭借一己之力笼络了大批地有志才子,还有一些可都是可造之材,如今高宁侯府内可是有许多的奇才,你知晓我在说什么?”
子伯干咳了一声,“难道你想让我亲自前去一趟高宁侯府?”
“我知晓你为难。”黎穆染也知晓那高柔是什么性子,聪明睿智,比起玉汝恒来虽然差一些,可是也是个有能耐的。
“不去。”子伯摇头,“倘若嫣儿知晓了,我日后哪里还有机会?”
黎穆染挑眉,“那此事?”
“也不差这一两日,将此事禀报嫣儿再说吧。”子伯不傻,既然那高柔对他存着这般心思,他若是前去,哪里还能回来?他虽然想要尽快地稳定朝堂局势,可是,他也不想自己葬送了幸福。
黎穆染低笑一声,“就知晓你会如此。”
子伯抬眸看着他,跃然一笑,“你是在试探我?”
黎穆染摇头,“不敢不敢。”
“此事在从长计议吧,如今还不到那种时候,一个高宁侯府,能大得过皇上?”子伯却不着急。
黎穆染知晓此事急不得,却还是要提醒子伯,万一哪一日一不小心碰见了,出了什么事,他可不想皇姐伤心。
子伯何尝不知黎穆染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言,二人便又闲聊了一会,各自忙去。
这一夜,玉汝恒与莫悠尘正在说着什么,外面猛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玉汝恒抬眸看着外面的天色,“这雨怕是来势汹汹。”
“你是担心南边百姓的庄田?”莫悠尘上前站在她的身侧说道。
“恩。”玉汝恒点头,仰头看着外面的天色,“这处一定要尽早解决才是。”
“我看温新柔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狠辣。”莫悠尘低声道。
“比起黎绯呢?”玉汝恒侧眸看着他,笑着问道。
“温新柔虽然狠,可是心思不如黎绯缜密,黎绯心机太重。”莫悠尘低声道,“我觉得当年之事,她应当不止图的是大冶的江山,否则这么多年,为何不取而代之,反而受申屠尊辖制。”
玉汝恒点头,“申屠尊手中定然有她的把柄,而且致命。”
“恩。”莫悠尘点头,淡淡地吐了口气,“这雨怕是要下一夜。”
“反正也无心思歇息,不如听听雨声。”玉汝恒靠在莫悠尘的怀中,望着窗外,而她的目光却透过折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