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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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玉汝恒深吸了口气,反正,她也是女子,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倘若此事传出去,对于申屠璃的名声……
申屠璃痛得冷汗直冒,看着玉汝恒,恨不得踹她一脚,“愣着干嘛?你想让本公主痛死?”
玉汝恒转身便将里间的帘帐放下,垂首行至方榻旁,低头看着她后背的血痕,淡然地语气多了几分的温柔,低声道,“奴才逾越。”
玉汝恒说着便上前行至申屠璃的身旁,弯腰将她腰间的锦带解开,小心地将她身上鹅黄色的对襟褙子脱了下来,玉汝恒拿过一个靠垫,她身体趴在一旁的靠垫上,露出光滑的后背,抹胸襦裙的细带被玉汝恒轻轻地解开,她后背优美的线条映照在烛光下,勾勒出妖娆的身子。
只是那血红的鞭痕从右肩处延伸至腰际,甚是触目惊心,玉汝恒自腰间拿出一个锦袋,上次富春送来的玉肌膏如今派上了用处。
她打开瓷瓶,指尖剜了一些出来,而后便小心地擦在那血痕上,丝丝地清凉掩去了伤口的疼痛,申屠璃闭着双眸,感受着那疼痛后背上传递着丝丝的凉意,心里却泛出了淡淡地甜,这难道就是痛并快乐着?
申屠璃低叹了一声,看来她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玉汝恒小心仔细地为申屠璃上药之后,便重新将她抹胸襦裙的细带系上,将带着血痕,已经裂开的鹅黄色对襟褙子重新穿戴,抽出怀中的丝帕,双手递给了她。
申屠璃只是趴在方榻上,那不染而赤的唇,如今带着几分的病态,额前的薄汗密密麻麻,她见玉汝恒将丝帕递了过来,她却仰着头,“本公主如今动弹不得。”
玉汝恒抬眸看了她一眼,里间如今只剩她二人,却也是隔墙有耳,可是,看在她为自个挡了一鞭的份上,玉汝恒只能捏着丝帕的一角,倾身向前,近在咫尺的容颜,烛光摇曳,玉肌膏独有的淡雅香气弥漫在里间内,如此的靠近,让申屠璃的心越发狂跳不止,一股莫名情愫笼罩在她的身上,她抬眸正好对上玉汝恒微抿的唇,娇艳欲滴,令人心神向往。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的画面,唇瓣的温热柔软,让她脸红心跳,悸动不已,那丝帕轻抚过她的脸颊,让她莫名地颤动了一下,就像是电光流石滑过,她猛然一惊,抬手将玉汝恒手中的丝帕拿过,刹那的指尖碰触,她连忙扭过头去,紧紧地捏着丝帕,“本公主不碍事,你退下吧。”
玉汝恒显然看不透申屠璃在想些什么?适才还一副孱弱的模样,如今却又变了脸,对她疏离冷淡,她薄唇微抿,垂首便退了出去,“奴才告退。”
申屠璃扭过头,等她出去之后,深深地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丝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不过是片刻,却又变得惆怅不已。
玉汝恒掀开帘帐,便看见云景行立在窗边,而司徒青颜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司徒墨离摇晃着折扇,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不过是微微行礼,便向前走去。
“公主殿下凤体可安?”司徒墨离的声音打住了玉汝恒迈出的脚步。
玉汝恒又是躬身一礼,“回禀世子,公主殿下并无大碍。”
司徒青颜待听到申屠璃安然无恙时,顿时松了口气,抬眸看到玉汝恒时,那双眸闪过一抹凌厉,“是你为公主殿下上的药?”
玉汝恒垂首应道,“正是奴才。”
“你好大的胆子,公主殿下的凤体岂是你能窥探的?”司徒青颜并未起身,依旧跪在地上,只是那语气却是盛气凌人。
玉汝恒垂眸看了她一眼,面色平淡,“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奴才自然不敢窥探,权宜之计,奴才不得不尽心服侍,若郡主想要以此治奴才的罪,奴才贱命一条,不值一提,郡主若是担心公主殿下的伤势,那奴才此刻便命人去请御医前来,不过,今夜乃是皇后寿诞,昌隆帝姬凤体受损,皇上得知此事,必定会彻查,若是追究下来,只怕今夜必定会为皇后娘娘的寿诞添上一些喜气。”
司徒青颜未料到一个小奴才竟然如此铿锵有力地反驳她,而且,句句珠玑,让她无从辩驳,她很清楚,皇上如今已经知晓此事,这处却相安无事,便说明皇上亦是不愿将此事声张,倘若玉汝恒如今前去唤御医前来,那此事便会闹大,而挥鞭打伤公主殿下的是她,罪魁祸首毋庸置疑,那她对公主殿下不敬的罪名自然坐实,毕竟适才的事情亦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
在她被反击的哑口无言,呆愣地只是盯着玉汝恒看的时候,玉汝恒已经微微躬身,抬步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由始至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手指一动,潇洒地收起折扇,抬步便入了里间。
他步履闲逸地从云景行身旁走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笑意,掀开帘帐,便看到申屠璃趴在方榻上一动不动。
里间内依旧飘荡着玉肌膏的清香之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脸的享受,“当真是名品。”
申屠璃听着他的话语,侧着身子抬眸看着他,“你进来做什么?”
司徒墨离一手撑在身后的高台上,一手玩把着手中的折扇,笑吟吟地看着申屠璃,“公主殿下难道要一直待在这处?”
申屠璃随即起身,坐在方榻上,小心地将那丝帕收起,揣入怀中,抬眸看着他,冷哼了一声,“本公主想要在何处,用得着你多问?”
“自然不用,不过,公主殿下与那小奴才同处一室,难保不会被传出去,倘若此事传扬出去的话,公主殿下名誉受损,那可是有损皇家声誉。”司徒墨离一面说着,一面走近申屠璃,俯身盯着她,“本世子不明白,您可是独宠无二的昌隆帝姬,这天下多得是才华横溢,品行高端的贵公子,随便一个都比一个还不是男子的阉人强,难道公主殿下也想学当年的博雅公主,圈养娈童?”
申屠璃静心地听着司徒墨离的话,沉默片刻之后,“本公主喜欢谁,看上谁,是本公主的事儿,与你无关。”
“本世子最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如此有趣的事儿。”司徒墨离勾唇一笑,显然对适才玉汝恒的表现甚是满意,能够引起申屠璃注意的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看那瘦小的身子下竟然有那等的气魄,看来日后不可小觑。
申屠璃不再理会司徒墨离,抬步踏出里间,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云景行,几步行至司徒青颜的面前,“郡主下手越发地狠了。”
“公主殿下,青颜无心。”司徒青颜低垂着头,见她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她无事便好。
申屠璃不过是看了她一眼,“起来吧,名满京城的青颜郡主跪在这处岂不是成了笑话?”
司徒青颜扯起一抹笑意,笑吟吟地应道,“多谢公主殿下开恩。”
她说罢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许是跪的久,起身有些急,刚站起来膝盖便痛得厉害,她蹙着眉头,有些头晕,缓冲了片刻,这才适应。
申屠璃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禁笑道,“还是毛毛躁躁的。”
司徒青颜见申屠璃不再生气,心情也好了许多,抬眸怒视着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云景行,冷声道,“还不是因为他,青颜就不明白了,您为何要护着那个奴才。”
申屠璃看了一眼司徒青颜,“要想活命,此事就此打住。”
司徒青颜怔怔地看向申屠璃,将目光从云景行的身上收回,低着头,哪里还有适才那副嚣张的架势,乖顺地应道,“青颜明白。”
玉汝恒步入偏房,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放着命人前去玉粹宫拿来的黛青色牡丹对襟褙子,她垂首上前,“公主殿下请更衣。”
申屠璃看向玉汝恒,“今儿个倒是有心。”
玉汝恒平淡地回道,“回禀公主殿下,寿宴即刻开始,还请公主殿下更衣移驾。”
申屠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明眸划过一抹笑意,冷着脸抬手将那托盘拿过,便独自一人转身入了里间,低头看着那托盘内的褙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待她换好之后,便踏出了里间,宴会已经开始,李安带着十名舞姬还有云景行离开了偏房。
玉汝恒亦是跟着前去,而偏房内又变得异常安静,她抬眸不见玉汝恒的身影,眼角的笑意淡去。
司徒青颜上前行至她的身旁,“公主殿下请移驾。”
申屠璃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保持着公主该有的风范,昂首便踏出了偏房。
司徒墨离站在原地片刻,抬眸环顾了一眼四周,俊雅无双地噙着一贯风流无匹的笑意抬步踏出了偏房。
夜风习习,水榭楼台,碧波清湖,占星台四周灯光明亮,白玉雕栏,金砖碧瓦,丝竹悦耳,欢声笑语不断。
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皇后面容含笑,凤钗华贵,端庄典雅,而申屠璃则是绕过偏殿,向皇上与皇后浅浅行礼,翩然入席。
阁楼内,从内而外,端坐着的皆是皇亲国戚,诸侯将相,王公大臣,后侧则坐着内眷子弟,各个身着华服,优雅华贵,时而低吟浅笑,时而窃窃私语,却也是其乐融融。
玉汝恒立在台下偏角处,甚是隐蔽,她抬眸看着远处那盛世太平的华章美卷,心中却勾勒出了大冶国曾经的辉煌,这样的繁华景象,有朝一日,她定要让大冶国永享。
“站得这么远,能看清楚吗?”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经立在她的身旁。
玉汝恒连忙收敛起心思,她暗骂自个大意,微微转身,躬身道,“奴才参见厂臣。”
“你的出现,每次都是轰轰烈烈。”季无情低头看着她,偏房内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他低头看着她微微露出的手指,伸手却将她的手抬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想要将手收回,却被他紧紧地捏着,“公主殿下的凤体很美吗?”
玉汝恒微微一怔,垂首道,“奴才只是上药,并未有其他的心思。”
他突然上前,这处属于偏角,不会有人看,季无情正好站在前面,将玉汝恒瘦小的身影挡在了里面,如此看去,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手腕一动,玉汝恒便撞入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听到她竟然挡在云景行的面前,而申屠璃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为她挡了那一鞭子,他的心就莫名地烦躁着,久久的不安起来。
他将她抱入怀中,将她的手按在自个的胸前,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冰墙压在了她的身上,“适才公主殿下就是这样为你挡了那一鞭子?”
玉汝恒并未回话,而是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油靴上,在季无情吃痛之际,她从容地向后退去,躬身道,“奴才告退。”
季无情冷视着她,抬起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不喜欢跟本座待在一处?”
“奴才还有差事要办。”玉汝恒强压着踹他的冲动,淡然地开口。
季无情见她如此,便放下了手臂,“本座不过是有些孤单。”
玉汝恒听着他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难道厂臣当真想要寻奴才做对食?”
季无情明显一顿,直视着她此刻微微扬起的容颜,皎洁的玉容,薄唇微启,那一双细长的双眸透着璀璨的光芒,周身却笼罩着连他都看不清的云雾,令人捉摸不透,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靠近她,不管她到底是何身份,是何目的,只是想要了解她更多,想要进入她的内心看看,想要弄清楚,她这张容颜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面容?
他觉得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