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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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乐隐约觉得自己信错了温新柔,这不是加剧了这城楼被迫的速度?可是,她转念想着温新柔抓走子伯,为的便是用子伯相要挟,她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那口气还未送下来,便看见手下匆匆地赶了过来,低声道,“公主殿下,那温新柔将子伯悄悄带走了。”
“什么?”申屠乐顿时有些错愕,整个人慌乱起来,“她带着子伯走了?”
“正是。”手下低声道,“她打伤了您暗中布下的人,然后带着子伯离开,如今正向京城奔去。”
“京城?”申屠乐着实有些不解,她为何要带着子伯前去呢?她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是皇兄授意的?可是我为何要瞒着她呢?她越想越觉得可气,竟然如此被温新柔利用了,她嘴角碎出一抹冷意,“温新柔,我跟你没完。”
黎穆染抬眸透过月光和那通明的火把,看见申屠乐的神色带着几分的慌张,还有怨毒,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如今不容他多想,随即便下令攻城,又一场的厮杀开始,申屠乐却不敢懈怠,再加上被温新柔在此刻摆了一道心里憋着火,故而如今越发地将怒火发泄在了防守上。
玉汝恒与江铭珏趁乱潜入了城内,并未发现子伯的踪影,随即便看见千瑾辰匆忙地走了过来,“少主,温新柔带着刘将军悄悄地离开了城镇,如今正向京城奔去。”
“京城?”玉汝恒立于原地双眸冷沉,“她为何要带着子伯前往京城呢?”
江铭珏看着玉汝恒,“前往京城路途遥远,想来子伯如今并无生命危险。”
玉汝恒只觉得此举太过于不妥,她只觉得心头越发地不安起来,她看向江铭珏,“走吧,无论如何都要追上,万万不能让她带着子伯去京城。”
“好。”江铭珏点头,随即便与玉汝恒一同追赶温新柔。
因着申屠乐一腔的怒火,反而让她的气势更强了几分,如此又硬生生地抵抗了三日,黎穆染丝毫不松口,誓要攻下城门。
申屠乐只觉得一阵晕眩,自从攻城开始,她便夜不能寐,一日不过两个时辰的歇息,有时候更是顾不得吃食,如今身体着实有些坚持不住。
再看看身旁的将士们也是尽显疲劳,她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举动,便是撤兵,不管为了什么,她也不能让将士们跟着她送死,否则,她日后更没有威信,如何统领三军?
申屠乐看着城楼下面不改色的黎穆染,又想起那一道俊雅的身姿,心头越发地不服气,为何玉汝恒可以拥有他们,而他却连正眼都不曾瞧她呢?
她恼恨地转身下了城楼,带着人马撤兵向第三座城池,而黎穆染用了两个时辰将第二座城池攻下,却并未着急再向第三座城池攻去,而是传令全军整顿,只因他知晓,即便这座城池攻了下来,内患却存在着,而且随时威胁着他,他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鲁莽行事。
玉汝恒连续追赶着温新柔三日三夜,总算在天明的时候将她逼入了一处悬崖边,只是她身边并无子伯,而是孤身一人,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冷冽地开口,“子伯呢?”
“在皇上手上。”温新柔此刻是猖狂的,更甚至是畅快的,她终于耍了玉汝恒,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她看着玉汝恒,扬声一笑,随即双臂展开,纵身跳下了悬崖。
玉汝恒见她如此,脸色越发的冰冷,江铭珏看着玉汝恒低声道,“小玉子,现在该怎么办?”
“等。”玉汝恒知晓温新柔并未骗她,子伯如今了申屠尊的手中,只是她不知晓申屠尊究竟要做什么,故而为今之计便是等,等着申屠尊主动找她。
当夜,玉汝恒便露宿在山下的小镇上,她自然没有歇息好,整夜都在做噩梦,直至最后一道身影闪过,接着一支飞镖插入了墙壁上,玉汝恒猛地起身,拔出飞镖,随即打开纸条,待看罢之后,便抬步向外走去。
江铭珏不敢懈怠,寸步不离地跟着,二人行至一处宅院中,果不其然,申屠尊正襟危坐,一手执起黑玉子,而对面是子伯,他面色沉静,只是脸色甚是苍白,还隐约带着一丝的黑气,他迫使自己执白子的手不要颤抖,稳稳当当地落下一子。
玉汝恒冷着一张脸,抬步走向子伯的面前,将他顺势捞了起来,接着轻轻一推,身后的江铭珏连忙扶着他,玉汝恒撩起衣摆,翩然落座,而后拿着白子,低头看着棋局,显然黑子在不动声色地围困着白子,白子正在逐渐地突破,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玉汝恒并未看子伯,而江铭珏已经快速地给子伯把脉,而后眉头一皱,再看向子伯,他只是一顺不顺地看着玉汝恒和盯着那盘棋局。
玉汝恒在申屠尊落下黑子时,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这一步当真惊险,倘若她顺着围堵的话,那她必输无疑,她冷哼一声,剑走偏锋,在不起眼之地落下一子。
申屠尊幽暗地双眸微动,随即又落下一子,步步紧逼,却又有条不紊,看似平常无奇,却如浪潮汹涌,一步一步地蚕食着,这就是申屠尊的厉害之处。
玉汝恒仔细地看着,不到片刻便想到了破解之法,而后落下一子,申屠尊双眸闪过一抹惊喜,显然未料到玉汝恒竟然走了这一步,算是将他的布袋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条口子。
子伯站在一旁看着,江铭珏却扶着他坐在一侧,而后迅速地拿出自己随身携带者的药箱,然后将银针铺开,而后又从锦袋内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他。
子伯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接过药丸吞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吼间一股腥甜溢出,他猛地吐了血。
玉汝恒心明显地一慌,并未转身,反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两方博弈,最怕乱心,玉汝恒直视着对面不动声色的申屠尊,暗骂了一句,果然卑鄙。
江铭珏在他吐血之后,连忙捏着一根银针快速地扎入了他的穴道,而后又拿出两根,月色之下,他的脸色一片黑色,可是他那双眸子却甚是倔强,一顺不顺地看向玉汝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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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在子伯渐渐解毒之后,气色恢复了一些,玉汝恒冷声问道。
“我来吧。”子伯强撑着起身,随即立在玉汝恒的身旁。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那双沉静的双眸,眸光坚定,二人对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玉汝恒缓缓地起身,子伯顺着玉汝恒的身形坐下,低头盯着棋盘,嘴角划过一抹安然地笑意。
无疑这笑容夹杂着太多的情感,在申屠尊看来却甚是刺眼的,他有些不明白,子伯深爱的不是黎嫣吗?为何在遇见玉汝恒之后变了心意呢?难道他当初对玉汝恒的是虚情假意,如此一想,对于子伯更是多了几分地不屑。
玉汝恒看着申屠尊幽暗的双眸闪过一抹嘲讽,她秀眉微蹙,转身便看见江铭珏正抹着额头的薄汗,她上前握着他的手,浅浅一笑。
江铭珏对上她的笑颜,心头也松快了不少,随即便坐在一旁,观棋不语,乃君子之为。
玉汝恒见子伯并未回她适才的追问,便也不再多问,她知晓子伯自有主意,不过看向申屠尊时却多了几分的冷冽。
江铭珏凑近玉汝恒耳畔低声道,“小玉子,我去寻点热水。”
“恩。”玉汝恒见树影下的二人正专注地对弈,似乎不甚在意一旁放着的热茶,不过已经凉了,而她的身侧同样放着茶盏,玉汝恒低头看了一眼,并未动手。
不一会,便看见江铭珏走了过来,双手端着铜盆,盛满了热水,玉汝恒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安静地坐在一旁。
见江铭珏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之后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随即盆内的热水变得有些浑浊,而后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玉汝恒只觉得这气味刺鼻,皱了皱眉头,便看见江铭珏将铜盆放在了中央,不消片刻,便看见不远处自花丛内窜出了许多的蛇。
玉汝恒双眸微眯,知晓江铭珏这是将这处的毒蛇都引出来,如此又过了一刻钟,便见那些爬出来的毒蛇歪倒在地上不动,显然是死了。
子伯在此刻落下一子之后剧烈地咳嗽着,玉汝恒连忙上前轻抚着他的后背,随即自在他的身旁,声音带着一贯的温柔,“可是累了?”
子伯掩着唇,摇头道,“还好。”
玉汝恒微微颔首盯着那棋盘看着,看向子伯的时候双眸闪过一抹赞赏,如今双方依旧僵持不下,不输不赢,和局。
申屠尊原本沉静的心在此刻被翻搅着,他只觉得玉汝恒冲着子伯浅笑的模样甚是刺眼,他双眸一凝,捏着黑子的手指一用力,那黑子刹那间化成了粉末。
玉汝恒抬眸看向申屠尊,不知他这又是发什么疯,警觉地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子伯的身上
江铭珏一顺不顺地盯着那些毒蛇,直觉温新柔定然没死,隐藏在附近,他如今无法对付温新柔,不过却能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直至三更时,二人依旧是难分上下,玉汝恒挑眉看向申屠尊,“可还是要继续?”
申屠尊放下黑子,随即起身,背对着她,“你们走吧。”
“走?”玉汝恒冷笑一声,“你抓他前来难道就是为了下棋?”
“是。”申屠尊冷声应道,抬步离开。
玉汝恒哪能让他如此轻巧地离去,足尖轻点,便落在他的面前,“申屠尊,我的人是你想抓便抓,想放便放的吗?”
申屠尊双手背在身后,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冷峻的容颜冰若冰霜,冷视着她,“你最好想明白这是谁的地盘。”
玉汝恒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我的人岂容你任意欺辱?”
她说罢便挥掌打向申屠尊,申屠尊身形一闪,便落在一旁,盯着玉汝恒沉声道,“玉汝恒,在此处纠缠与你没有好处。”
玉汝恒收起掌向前一步,“申屠尊,你最好说清楚。”
申屠尊转眸看了一眼子伯,嗤笑一声,“原先以为他是君子,原来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罢了。”
玉汝恒盯着他双眸碎出一抹寒光,似是明白他所言为何,只是下一刻她只觉得申屠尊太多管闲事,她的事情何时让他插手了?
子伯在此刻咳嗽了几声,缓缓地行至玉汝恒的身旁,“皇上,此地不宜久留。”
玉汝恒却不解气,待看向子伯时,见他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她虽不明白子伯为何会出来解围,但如今也不再与申屠尊纠缠,而是扶着子伯抬步向外走去。
江铭珏越过申屠尊的身旁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今夜的申屠尊甚是奇怪。
申屠尊见玉汝恒离开,凉薄的唇微勾,随即便见温新柔垂首立在他的身后,“皇上……”
“依计行事。”申屠尊只留下寥寥数字,闪身离开。
温新柔低声应道,转眸看着死在地上的她好不容易炼出的宝贝,眸光划过一抹阴狠,玉汝恒,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玉汝恒扶着子伯走出宅院,千瑾辰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三人坐与马车内,江铭珏递来了一粒丹药,子伯吞下之后,便闭目养神。
玉汝恒看向江铭珏,低声道,“可是有话要说?”
“小玉子,你有没有觉得申屠尊今夜有点不对劲?”江铭珏看着玉汝恒低声问道。
玉汝恒转眸看向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子伯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