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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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抬手,大手一挥,手臂一揽,玉汝恒便落在了他的怀中,他垂眸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有事同你说。”
话音一落,便抱着玉汝恒转身踏出了大殿。
司徒墨离见申屠凌这番行径,不满地啧啧了两声,却也只是惬意地斟了一杯茶,抬眸看着一脸平静的江铭珏,实在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这番心静如水的?
江铭珏抬眸正好撞上司徒墨离打量他的神情,他也只是淡淡地开口,“离世子可是有话要说?”
“江兄可愿与我切磋一番?”司徒墨离低声说道。
“倒也无妨。”江铭珏低声说道,“只是小玉子也不知何时动身前往无涯门,离世子可有何谋算?”
司徒墨离见江铭珏处处为玉汝恒着想,心中暗叹一句,此人当真是至纯至净,让他忍不住地自惭形愧。
☆、284 浮屠(求月票)
“江兄可是有何想法?”司徒墨离勾唇浅笑,那俊雅的容颜此刻染上了一抹迷人的风情,随即起身,冲着江铭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铭珏也不再推辞,二人便向外走去,低声道,“看来离世子是有了主意,那我便不再多言。”
“江兄倒是长了一颗玲珑心。”司徒墨离笑着应道,此言绝非嘲讽,而是发自肺腑。
江铭珏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二人随即便离开了大殿。
这厢,玉汝恒被申屠凌抱着离开,想来又是一番折腾,这一日过得倒是极快,待玉汝恒醒来之后,浑身酸痛不已,昨日是司徒墨离,今儿个便是申屠凌,这二人似是牟足了劲要折腾她,她微微睁开双眸,盯着申屠凌那俊美的容颜瞧着,只觉得岁月静好,心头划过淡淡地暖流。
申屠凌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胸膛微微起伏,他缓缓地睁开双眸,彼此紧贴着的肌肤此刻传递着彼此的温暖,他的手臂一直揽着她的腰际,他双眸闪过一抹璀璨的华光,盯着她看了半晌,“在想什么?”
苏琬勾唇浅笑,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在想你。”
申屠凌嘴角噙着满足地笑意,“小玉子,你到底有何打算?”
“什么?”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似懂非懂地问道。
“你的身世。”申屠凌直言道,他依稀觉得这其中似乎牵扯着许多他不知晓的秘辛,迷雾重重。
玉汝恒绵软地靠在他的怀中,想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小凌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申屠凌将玉汝恒轻轻地揽入怀中,“我未料到你会经历这番磨难,当年申屠凌谋算大冶,谋算了十年,我一直觉得这其中并非那般简单,也许,大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玉汝恒双眸微眯,听着申屠凌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申屠尊所谋的是大冶蕴藏的秘密?”
“恩。”申屠凌点头,“我不过是猜测罢了。”
玉汝恒缓缓地合起双眸,这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一遍,“你说的也许有道理。”
申屠凌接着说道,“你可还记得那个无字灵位?”
玉汝恒沉默了良久,点头道,“我知晓。”
“那是申屠尊第一次前往大冶时便命人放的。”申屠凌垂眸看着她,“小玉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玉汝恒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丝丝缕缕地网包围着,而且这无形的大网越来越密,让她毫无头绪。
申屠凌也有着自己心思,而他更加地了解申屠尊,他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十年的谋划,仅仅为了踏平大冶?而且当时太过于顺利,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
玉汝恒只觉得申屠尊的确是有备而来,而且这些年来,他表现得也太过于冷静,而且太过于无能,她夺下大冶似乎也太过于顺利。
二人这一夜各怀心事,直至天明,玉汝恒便与江铭珏一同离开了云尚宫。
司徒墨离目送着她离开,转眸看向申屠凌,双眉微蹙,“你与小玉子说了什么?”
申屠凌便将昨夜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司徒墨离,待听罢之后,司徒墨离的心变得有些沉重,“看来,申屠尊另有谋划。”
“恩。”申屠凌点头,“我只觉得他所筹谋的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司徒墨离把玩着折扇,“你我警醒些,黎显这几日已经抵达盛京快,我们只要让大冶不要再陷入动乱,这便是帮了小玉子大忙。”
“你且放心。”申屠凌点头,“不过,你为何没有陪着她前往无涯门?”
司徒墨离昨儿个本想跟着她一同前去,但是后面跟江铭珏对弈之后改变了想法,如今最主要的并非是陪她前往无涯门,而是稳定局势。
他挑眉看向申屠凌,勾唇浅笑,“自然是舍不得你。”
申屠凌一阵恶寒,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你够了。”
司徒墨离愉悦地一笑,那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
申屠凌自然知晓司徒墨离的心思,便也不再多问,二人转身回了云尚宫。
玉汝恒与江铭珏一同前往无涯门。
南风国,自玉汝恒离开之后,他便隔三差五地前往岳麓山,如今陆通离开,岳麓山显然清净了不少,尊长见秦玉痕三番五次地前来,心中多了几分地疑虑。
“你这小子频频前来又是为何?”尊长看向秦玉痕的时候,面色透着严肃,不过那眸低却多了几分地喜爱。
秦玉痕乃是尊长选中的皇位继承人,为了锻炼他,更是让他自幼前往大骊历练,事实证明他眼光不错,秦玉痕自然是不负众望,如今南风也算是尽数掌控在了他的手上。
秦玉痕恭敬地立在尊长的面前,并未有半分地不敬,“尊长,玉痕不过是觉得山中汇聚了灵气,这些时日玉痕心中郁气颇重,故而前来凝神静气。”
尊长见秦玉痕说出如此冠冕堂皇地理由,不免一笑,便也不再阻拦。
秦玉痕回到东宫之后,斐然连忙迎上前来,“殿下,七皇子终于动手了。”
秦玉痕嘴角微勾,双眸划过一抹凌厉,“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是。”斐然垂首道。
“那便等着收网。”秦玉痕冷哼一声,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腾多大的浪来。”
斐然也不再多言,而是将密函递给他,“殿下。”
秦玉痕抬手接过,待看罢之后,双眸微眯,“看来局势越发地复杂了。”
斐然不知秦玉痕为何如此说,却也不敢开口,只是垂首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边关,子伯看向一旁正惬意地靠在软榻上的黎穆染,嘴角微勾,“乾庸并未上当啊。”
“倘若上当了,反倒是高看了他。”黎穆染淡淡地开口,随即说道,“接下来该如何?”
“耗着。”子伯只觉得如今反倒不急着攻城。
黎穆染并未有任何地异议,只因他们刚刚收到玉汝恒传来的密函,二人亦是有所准备。
“皇姐这是另有打算?”黎穆染难免有些疑惑。
子伯微微点头,“也许是有了其他的打算。”
“哎,如今局势不明朗,乾庸似乎也没有继续攻城的打算,反倒是两军僵持手下,哪里还有当年的那股子狠劲?”黎穆染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如今迷雾重重。
子伯自然知晓黎穆染所言,似乎他们又陷入了死局之中。
“守着。”子伯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正在对弈。
黎穆染也不再多言,如今他们只好按兵不动。
云景行亦是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异,他随即收起手中的密函,清冷地双眸微微一动,那遮挡在面纱下的唇微抿,如白莲盛开一般,透着丝丝缕缕地清冽之气。
他缓缓起身,随即行至殿外,山中的空气透着淡淡地花草树木的清香,萦绕在他的周身,他抬眸眺望着远方,随即飞身离开。
暗卫始终跪在殿内,待云景行离开之后,这才起身闪身离开。
五日后,玉汝恒抵达无涯门山下,转眸看着对面的山峰,乃是无忧门,无忧门她只去过寥寥数次,群山环绕,倒也是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不过这是她头一次前往无涯门,江铭珏跟着她一同上山,直至行至山顶,看着山顶上那傲然独立的宫殿,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铭珏双眸微沉,小心地说道,“小玉子,这处的气息太过于诡异。”
玉汝恒微微点头,便看见眼前的高门额匾上的“无涯门”三字,她嘴角一勾,当即上前,门口的弟子却侧了侧身,她随即了然,想来自她上山,无涯门便已经知晓她。
江铭珏也并未好奇,便跟着玉汝恒一同入了无涯门。
待行至大殿,便看见殿内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墨发高束,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冽之气,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透射着刺骨寒意。
玉汝恒只觉得此人的阴气太重,比起浮屠与申屠尊来,还有霸道几分。
此人当真是人如其名,凌寒,盛气凌人,寒气逼人。
凌寒看着眼前的玉汝恒,尤其是那眉心若隐若现的白玉芙蓉,让他的心神一阵恍惚,不过是转瞬,他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你便是黎嫣?”凌寒冷声道。
“凌掌门又何须明知故问呢?”玉汝恒冷冷地开口,丝毫不给他面子。
凌寒却不怒反笑,那冰冷的唇瓣勾起一抹笑意,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地冷厉。
玉汝恒见此人,亦是明白了一些,想来申屠尊与浮屠二人的那股子冷亦是来自眼前的凌寒,怪不得娘亲不喜欢凌寒,此人太过于阴戾。
凌寒自然将玉汝恒的心思看了个透,他心头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被她的女儿如此看轻,他怎能不难受?
凌寒冷视着玉汝恒,“你前来所为何事?”
玉汝恒也不拐弯抹角,“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有一事相问。”
凌寒挑眉看向玉汝恒,这世上能够对他如此无礼之人亦是屈指可数,尤其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玉汝恒,他双眸碎出一抹寒光,“何事?”
“凌掌门是否一早便知晓我的身世?”玉汝恒也不客气,沉声问道。
“看来你倒是不傻。”凌寒此言亦是承认了玉汝恒的猜测。
玉汝恒冷笑道,“你是在笑我,知道的太晚了?”
凌寒知晓此事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而他让申屠尊夺下大冶的时候,便已经是动了杀黎嫣的心思,只可惜他未料到申屠尊竟然对黎嫣情根深种,到了最后一刻竟然还想着将黎嫣带回去。
更让他不解的是黎嫣竟然没死,竟然成为了今日的玉汝恒,他看向玉汝恒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地审视,双眸碎出一抹寒光,那个人与她的孽种,他绝对不会让她活着。
玉汝恒自然看到了凌寒眼眸中对她迸射出的杀气,江铭珏亦是一阵心惊,连忙握紧她的手。
玉汝恒却不以为然,她直视着凌寒,二人似乎在此刻进行着一场角逐,她突然觉得此事透着太过的诡异,既然申屠尊是凌寒的徒弟,为何凌寒并未告诉申屠尊她的身世?她原本以为申屠尊是知晓的,如今看来,凌寒对于申屠尊更多的是利用。
这个凌寒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玉汝恒想及此,对凌寒亦是存了杀意,不过此刻却不是时候。
“凌掌门可是在想我为何会借尸还魂?”玉汝恒说出了凌寒的猜测。
凌寒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这世上能够做到此事的怕是只有一个人,他看着玉汝恒的眸光更多了浓浓地杀意,“此事怕是你要问你的好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