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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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离气得转身一拳打了过去,冷喝一声,“她究竟要做什么?”
申屠凌重新坐回椅子上,“你没有听说,是关于云轻吗?”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江铭珏,“你知道什么?”
江铭珏知晓司徒墨离此刻怕是醋意横生,加之担心玉汝恒而变得暴躁,他径自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降降火。”
司徒墨离接过茶杯仰头喝下,“说吧。”
江铭珏便将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司徒墨离听罢之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浮屠是云轻?”
“是。”江铭珏点头应道,“也许你们一早便猜中了。”
司徒墨离不过是怀疑,即便如此,可是如今听着心头却还是很不舒服,“浮屠怎么可能是云轻呢?倘若他真的是云轻的话,那么,当年大冶被灭那绝对是巨大的阴谋。”
“不错。、”江铭珏直言道,“小玉子也是如此猜测的。”
“那她现在跟着申屠尊去还能有好?”司徒墨离低声道,“一看便知晓申屠尊知晓了小玉子是黎嫣,小玉子这不是羊入虎口了?”
“你说的对。”申屠凌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她。”
“且慢。”子伯抬眸看着他们,“倘若申屠尊知晓她是嫣儿,必定不会伤了她,倘若我们此刻贸然地去追,怕是会坏了嫣儿的计划。”
黎穆染看着子伯,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子伯说的不错,也许……申屠尊有法子能医好皇姐的怪病呢?”
“你说的不错。”申屠凌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既然能得到招魂术,必定还有其他的法子,也许,小玉子的病是因为他。”
申屠凌如此大胆地猜测,使得众人在此刻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压抑地难受。
玉汝恒看着那把匕首并未拔出,刺在申屠尊的胸口,那力度,倘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怕是如今早已经死了,她细长的双眸微眯,“申屠尊,你想死大可以滚远点,但是你现在是想摔死我吗?”
申屠尊抱紧玉汝恒,那手臂越发地有力,“你放心,我不会摔死你的。”
玉汝恒冷哼一声,随即不再开口,不过鼻翼间充斥着的那股子血腥味让她有些莫名地反胃。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落在了一处山谷内,申屠尊将玉汝恒放下,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玉汝恒也不知怎得,抬步扶着他。
申屠尊转眸对上她的双眸,将手抽出,“我去换身衣服。”
玉汝恒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月色中透着孤寂地冷光,她抬眸环顾着眼前的山谷,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也沾染着血迹,她叹了口气,接着便跟着他的背影上前。
直至进了屋子,便看见倒在地上昏倒的申屠尊,她冷哼一声,随即上前蹲在地上,盯着他那张冷峻的容颜,“昏倒了,还是这幅冰冷的样子。”
她抬头看着屋内的布置,双眸闪过一抹疑惑,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她蹲在地上将他扶了起来,而后将他扶着躺下,低头盯着那把匕首,她握着匕首,倘若再深入一分的话,便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玉汝恒想着便动了手,可是在最后的时刻,她将匕首拔了出来,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盯着申屠尊那惨白地脸,从腰间拿出一个跟江铭珏相同的锦袋,快速地找出金疮药,而后被他上了药之后,盯着他,“我干嘛要救你?”
她只觉得自己是疯了,烦躁地站起身,上前看着眼前的屋子,打开柜子之后,发现里面放着许多的衣衫,里面一排是女子的,从三岁一直到二十五岁,她选中了其中适合她身形地换了下来,而后将青丝放了下来,挽了一个简单地发髻,拿过妆奁内放着的一根簪子插上。
转身时便看见申屠尊已经醒了,她淡淡地挑眉,他还真是毅力惊人啊,失血过多,平常人也要昏睡一整日,他却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醒了。
她并不理会他,而是自顾地起身直接踏出了屋子。
申屠尊幽暗地双眸始终注视着那道离去的倩影,转眸看着那柜子,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暖了起来。
他慢悠悠地下了床榻,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涂着的金疮药,缓缓地入了屏风,换下身上的血衣,重新穿上干净的衣服,小心地将柜子合起。
他依旧听着胸膛,脸上没有一丝地笑容,只是抬步走出屋子,悠悠山谷中,远远听见山涧传来的西水声,月光皎洁,洒在她清冷的身影上,透着迷人的光芒。
申屠尊的双手背在身后,如果有可能,他想抱抱她,这个念头从很久之前便有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抱过,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直至站在她的身侧,却没有勇气从身后抱她。
玉汝恒知晓申屠尊靠近,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地方我怎么觉得曾经来过?”
申屠尊双眸闪过一抹不同以往的光芒,不过是转瞬便又熄灭,他低声道,“是吗?”
玉汝恒见他依旧那般地冷淡,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低声道,“说吧,你我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
申屠尊却装傻,“说什么?”
“云轻。”玉汝恒不给他装傻的机会,直言道。
“云轻……”申屠尊转眸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玉汝恒冷笑道,“你认为我会有兴趣知道一个仇人的事情吗?”
“仇人?”申屠尊突然冷笑出声,“不错,是仇人。”
玉汝恒狐疑地看向申屠尊,“我真不知道你知晓我的身份之后,竟然是这样的神情。”
“失望了?”申屠尊转身直视着她,“那你认为我应当是什么表情呢?”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不知,但绝对不是现在这幅。”
“我现在如何了?”申屠尊向前了半步,他的内心在挣扎着,如果这样抱着她一起看月色该多好。
玉汝恒感觉到了申屠尊的靠近,刻意地向后退了半步,申屠尊继续向前半步,她向后退半步,如此,一来一往,直至最后,她的后背贴在了冰凉的石壁上。
申屠尊压低身体,俯视着她,“怎么不说?”
“我为何要说?”玉汝恒抬起手将他推开,只觉得申屠尊真是太奇怪。
申屠尊却在离开时,如愿以偿地从身后将她抱着,双臂紧紧地压着她的手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她的后背贴在他宽阔地胸膛上,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松手。”玉汝恒沉声道。
“抱着很舒服。”申屠尊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样抱着她竟然是如此地美妙,他想了十几年,原来这样抱着她他便足矣。
他突然笑了,是为了他的愚蠢,还是为了他那可怜地自尊,还是为了他当初的心狠呢?
玉汝恒只觉得申屠尊是彻底地疯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舒服了,可是我怕这样被你抱着会被冻死。”
申屠尊听着玉汝恒那近乎于斗气的话,他双臂有些僵硬,他想起适才司徒墨离与她似乎争论着什么,他双眸一冷,“你怎么了?”
玉汝恒用内力逼着他松开,奈何他的力气很大,她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松开我便说。”
“你说。”申屠尊不松手,却还是逼迫着她回答。
玉汝恒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头便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那力道绝对能撕下一块肉来,可是,申屠尊却似是麻木地任由着她咬着,倘若如此她心里能够痛快,让她咬了又何妨?
玉汝恒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咬下一块皮肉了,可是抱着她的这条手臂却没有丝毫地松动,反而是越抱越紧,她不由得气结,松口便也不说话,任由着他抱着。
申屠尊不再逼她开口,而是紧紧地抱着她,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僵硬,外面随着夜深越发地冷,她浑身忍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冰冷到了极点。
申屠尊自然感觉到了玉汝恒不同,连忙松开手,一手将她拽入怀中,横抱着他抬步向屋内走去,随即将一旁的炭火点燃,而后自柜子内抽出两床新的被子,将她卷了个严严实实,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再用内力护着她。
玉汝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地恢复温度,她抬眸盯着那张让她讨厌至极的脸,“谁让你这样做的?”
申屠尊缄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这个时候他没有力气开口,只想着她能够熬过这一夜,不知不觉,玉汝恒觉得浑身有些虚脱,便合眼睡了过去。
直至天亮,申屠尊感觉到了她额头噙着汗,这才松开,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揭开,将她小心地抱着放在床榻上,而他亦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她的身旁。
当玉汝恒清醒地时候,睁开双眸,只觉得浑身透着暖意,她伸展着手臂,却看见趴在一旁的申屠尊,她低头看着他脸色发青,她眸光一沉,抬起手探着鼻息,双眸闪过一抹冷厉,在犹豫着要不要救他。
几番地挣扎之后,她还是无可奈何地从锦袋内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将他的下颚捏着,硬是将丹药塞了进去,抵着他的后背硬是让他将丹药吞了进去。
“我真是疯了。”玉汝恒嘀咕着,她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何要救他。
她将他翻了过来,而后解开他的衣服,看着胸口的伤口,又重新上了药,低声道,“我如此做是为了你昨夜帮我,我不欠你的。”
她说罢之后,见他的气色好了不少,这才下了床榻,抬步向外走去。
转身入了厨房,才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有,她不免觉得奇怪,这种山谷里面,不过想起屋子内很是干净,便知晓他时常来。
玉汝恒因着有了做芙蓉糕的经验,故而变得有些熟练,驾轻就熟地熬了鱼粥,又炒了两盘菜,便端着出去,放在桌上之后,看着浑身被汗浸湿,想着申屠尊应当还会昏迷一段时间,便自行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山谷一旁有一汪清泉,她褪去身上的束缚,入了泉水内,清凉地泉水沁入肌肤,她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仰起头。
申屠尊醒的很快,睁开双眸时,看见屋子内空空如也,他心下一晃,连忙冲出里间,待看见桌子上放着的菜肴,他突然一怔,压下心底莫名地激动,缓步踏出了屋子,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响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直至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冷峻的容颜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似是冰雪融化。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直至站在泉水旁,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泉水,包裹着她妖冶的身姿,如瀑布般的秀发飘散在水面上,遮住了她的春光,她那双眸子此刻泛着夺目的光彩。
玉汝恒亦是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她转身便看见申屠尊站在一旁,她双眸微沉,连忙屈起身子,冷视着他,“你转过身去。”
申屠尊盯着她看着,缓缓地蹲下身子,那幽暗地双眸像是喷出火来,让玉汝恒浑身一震,暗叫不妙,她紧咬着红唇,“申屠尊,你……”
申屠尊喜欢看见这样带着脾气的她,他只是半蹲着直视着她,看见她气急败坏,看着她恼羞成怒,他薄唇微微地抿成一抹好看地弧度,缓缓地转身,将后背留给她。
玉汝恒还从未见过申屠尊有那样的笑容,像极了她如今身前就甘冽地泉水,她连忙摇着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快速上了岸,拉过一旁的衣服快速地披上,正要离开,脚下一滑,却被一只有力地手臂揽入了怀中。
玉汝恒对上那双深邃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