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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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尊连忙抓着她的手,“没有用。”
玉汝恒直视着他,抓着他冰冷地手,“回去。”
申屠尊摇头,“我只想走走。”
“你如此还能去哪?”玉汝恒此时此刻,像是忘记了所有,只看着眼前的他,她没有丝毫地喜悦,反而心像是被针般难受。
玉汝恒拽着他的手,“回去。”
申屠尊突然向前倒去,那印堂的黑色已经渐渐地消散。
玉汝恒双手扶着他,缓缓地坐下,她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他,低头盯着那尾指的月牙痕迹,“申屠尊,你可知我真的很恨你。”
她恨他灭了大冶,逼死她,重生之后,她只想亲手灭了大骊,杀了申屠尊,可是为何却与他有着这么多地牵连呢?
她恨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却还是选择了否认与沉默,更是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逼入绝境,恨他救了自己。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心头依旧堵得慌,她只是这样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夜空,感受着他身上刺骨的冷,他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直至翌日天亮,申屠尊慢慢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地容颜泛着淡淡地柔光,他想要抬起手轻轻地抚过那白皙的脸庞,最终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玉汝恒突然睁开眼,坐起身盯着他,“昨日你去何处了?”
申屠尊自地上起身,转身向屋内不去。
玉汝恒见他还是这幅冰冷地模样,她气得在原地跺脚,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直至他入了屏风,她亦是跟了进去。
申屠尊并未看她,而是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直至最后玉汝恒也未离开。
他抬手将崭新的长袍披在身上,冷视着她,“你若是不愿在待着,大可以走。”
玉汝恒斜靠在一旁,冷声道,“申屠尊,我玉汝恒凭什么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申屠尊慢悠悠地穿好之后越过她,玉汝恒看着他踏出里间的背影,渐渐地松了口气,随即转身入了屏风,看着他换下的衣衫,似是想到什么,便拾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他出谷了?
这上面还有一股药味,还有血腥味,他昨日去了何处?
玉汝恒正在思忖着,申屠尊已经去而复返,见她手中拿着他的衣袍,心头一阵苦笑,她如此聪慧,自然会猜到。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申屠尊,你服药了?”
“与你无关。”申屠尊冷声道,抬手自她的手中拿过衣裳转身离开。
玉汝恒嘴角一撇,还有三日,她定然要寻到真相。
申屠尊将衣衫放在一旁,而后入了厨房,等出来的时候,一如从前。
玉汝恒坐在他的对面,一面用着,一面盯着他。
申屠尊却视而不见,只是自顾地用着饭菜。
待用罢之后,玉汝恒起身看着他,“去石洞吧。”
“你自己去便可。”申屠尊转身离开。
玉汝恒飞身落在他的面前,“你为何不去?”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去哪便去哪,不想去便不去。”申屠尊冷冷地回道。
玉汝恒双眸微眯,只觉得他太过于奇怪,依旧不放弃地追上前去,“当真不去?”
“恩。”申屠尊停下脚步,“你去吧。”
玉汝恒低笑一声,当着他的面飞身离开,而申屠尊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至看见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嗤笑道,“当真是无用。”
“知晓自己无用了?”玉汝恒冰冷地声音传来,她已经落在了他的面前。
------题外话------
申屠尊,乃太闷骚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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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累了。”申屠尊却嘴硬地反驳道,随即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汝恒见他如此,暗暗咬牙,随即弯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累了,便回屋去。”
“我的事与你无关。”申屠尊将她的手挥开,不过如今的力气却很小,并未挥开。
玉汝恒冷视着他,用力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面前,她仰头看着他,“你上次说过要听话的。”
申屠尊薄唇微抿,“我何时说过?”
玉汝恒一手揽着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申屠尊,看你嘴硬到何时?”
申屠尊只是任由着她扶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雨后的天气总是透着一股淡淡地清香,微风拂面,花香四溢,耳边传来翠鸟地喜悦声,他深邃地双眸垂下,直视着刚刚到自己胸口的身影,那柔顺地青丝用一根簪子挽着,其他地尽数散落而下,一身素雅地长裙,腰间并未佩戴任何地配饰,只是这般便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的容貌变了,可是,这性子却一点都没有变。
他在想自己当时回到大骊之后,第一眼见她时,便已经认出她来吧,只是心里不相信而已,那份执念早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心突然平静了,这山谷,是他为她而建,他曾经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让她陪着自己待在这山谷里一段时间,哪怕一日也好,未料到如今她在自己身边,看着她亲手种的并蒂莲,他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世值了,因为他拥有了与她独处的时光,这是他一生所求。
玉汝恒扶着他向屋内走去,直至入了屋子,他却不愿意躺下,而是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我想一个人待会?”
玉汝恒抿了抿唇,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脸此刻越发地毫无血色,她想要说出的话却最后吞了下去,却不肯离开,只是坐在了对面。
他并不看她,他害怕自己这样看下去,会心生不舍,那好不容易得到的满足,再次地崩塌。
他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直至那指甲嵌入肉内,他亦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那无尽地黑暗充斥着整颗心,倘若要下地狱,他一个人去便好,她要好好地活着。
玉汝恒始终盯着他的侧脸,窗户推开,窗外的景色犹如仙境,他喜欢穿褐色的锦袍,整个人透着一如从前地威严,冷漠与疏离,那柔柔地洒在他冰冷地脸庞上,似是结了一层寒霜。
她想要抬手去碰触,可是手却如何都抬不起来,她只觉得眼前的人不真实,她害怕自己轻轻一碰,他便如光影一般消散,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许是被自己这荒唐地想法惊吓住,她连忙回过神来,腾地自软她上站了起来。
申屠尊缓缓地转眸看着她那双温和地眸子,慢慢地绽开一抹笑容,冰雪融化之后,乃是春意盎然,而他的笑大抵便是如此,原来冰块笑起来竟然是这般地沁人心脾。
他笑得极少,许是生下来便不曾如此笑过,可是在她的面前,这些时日笑得却是最多的,他有时候在想,自己这一生的笑怕都是在这几日用光了,日后怕是不会再这般笑了……怕是没有日后了……
玉汝恒俯身注视着他,那双眸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暗,此刻终于揭开,透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她再次地靠近,一顺不顺地看着,抬起手轻轻地抚上,轻抚着那眉眼,她连忙向后一退,转身冲出了屋子。
站在院中大口地喘气,自己怎得会做出那般地举动呢?
申屠尊依旧坐着,那紧握成拳的手缓缓地松开,轻抚着被她碰触过的地方,只觉得那一下一下地抚进了他的心,他按着胸口,疼吗?痛吗?
即使痛彻心扉,即使痛得撕心裂肺,可是,只要她如适才那般轻轻地抚过,一切地伤痛便可治愈,他暗自苦笑,这世上怎会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让他如此地执迷不悔呢?
玉汝恒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她转身透过窗看着那道挺拔地身影,她抿了抿唇,暗暗骂道,申屠尊,你好样的,竟然用美男计。
她转身重新站在他的跟前,压低头,勾起他的下颚,也不知是为了赌一口气,还是昏了头,她竟然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那温热地唇瓣,印在他泛着丝丝冰冷地唇上,两唇相碰,却像是春雪融化,暖流肆意。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一震,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说什么,白皙的脸颊泛着阵阵地红晕,她却倔强地挑眉,不肯认输,“谁让你勾引我的?”
申屠尊只是呆愣地坐着,深邃地双眸溢满了幽光,慢慢地转眸看着窗外,“你赢了。”
玉汝恒见他如此轻易地认输,心头那股子闷气彻底地爆发出来,她再次地冲上前去,抬手将他的头摆正,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什么叫她赢了?
申屠尊未料到她会如此大胆,那心头的悸动充斥在他的心口,他抬起双手轻轻地环上她的腰际,是那样的小心翼翼,慢慢地将她推开,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玉汝恒身形向后一退,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她瞪视着那离去的背影,她竟然被他如此地推开了?
她连忙追了上去,挡在他的面前,“申屠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若是无聊,便去石洞内,那处有许多的书籍可看,就是不要做出此等事情。”申屠尊沉声说罢,抬手便将她挥开。
玉汝恒站在原地看着他继续向前走着的身影,她双手叉腰,大有与他大干一场的架势,直至最后她才冷静下来,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申屠尊的一句话,便能逼得她失去理智。
她呆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申屠尊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再对自己有任何地念头,不论是恨还是爱,一切的一切他来承受便好,爱也好恨也罢。
这一日便如此匆匆过了,玉汝恒身上的寒气消散了,再也不用半夜冷得浑身发抖,她却习惯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踏出里间,走出屋内,并未发现申屠尊的身影。
她抬眸看着远方,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独自坐在翠竹下,她飞身落在他的身旁,半蹲着,却看见他浑身凝着一层冰霜,她眸光一暗,没来由的心惊着,抬起手放在他的鼻翼上,呼吸微弱,气若游丝。
她连忙上前唤着他,可是无论如何都唤不醒,她连忙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背着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刺骨,等将他背回屋子,她连忙将炭火燃起,而后将锦被都裹在他的身上,一如他抱着她那般,她将他紧紧地抱着。
她垂眸看着他那张俊朗地容颜,紧闭着的双眸,没有任何地表情,如此看去倒真像一座冰雕,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申屠尊,难道让你说出真相,让你承认就那么难?”
如此折腾了一夜,等她醒来时,哪里还有申屠尊的身影,她微蹙着眉,而后下了床榻,待洗漱妥当之后,入了厨房,那熟悉的背影,她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心安。
昨日他究竟去了何处?他身上的药味跟血腥味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汝恒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厨房,申屠尊端着碗的手隐隐有些颤抖,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身。
玉汝恒自他的手中拿过,突然将他的双手摊开,那掌心的两道匕首留下的伤疤已经渐渐地褪去,可是她知道,这终究留下了伤痕,她抬眸看着他,“这两日你有什么可做的?”
申屠尊只是抬步向前走去,接着将饭菜放好,“我只想你离开。”
玉汝恒嘴角一撇,这个人,她要走,他偏偏要让她留,她如今要留着,他又偏偏让她走?凭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说好十日便是十日。”玉汝恒沉声道,随即坐下,亲自盛了汤放在他的面前。
申屠尊冷冷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