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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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离突然抬手将她重新地拽入了怀中,盯着她娇艳的唇邪魅一笑,“别忘了这个。”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好。”
司徒墨离目送着她下了马车,便又重新惬意地躺在马车内,双手撑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便回了王府。
月色迷离,一望无际地大海中行驶着一艘大船,远远看去却也是气势恢宏,季无情身着着月白锦袍,面如冠玉,狭长的双眸放空地看着远方,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一个人的身影,瘦弱却坚毅。
“殿下,马上便靠岸了。”一旁的黑影低声禀报道。
“终于回来了。”季无情原以为自个会兴奋,会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可是,如今的心境太过于平静,俊美妖娆的容颜透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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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柿子,让乃麻麻好好亲一口吧,吼吼……
☆、087 可怕
如今已是深夜,海岸上蜿蜿蜒蜒地宫灯汇聚成了一条龙形,在水天一色的夜色中盘踞着,甚是宏伟壮观。
他犹记得二十年前,他不过四岁,依旧是这片海,海的咸味扑鼻而来,让他觉得陌生而又熟悉,他小小的身影抬眸看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高大身影,只听到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待皇儿归来时,父皇必定会亲自迎接。”
季无情完美的唇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一阵风浪卷起他如墨的青丝,那俊美妖娆的容颜,只是直直地看着那愈来愈近的海岸,只看到那点点的金光越来越大,能清晰地看到那胸前的盘龙,直直那一身龙袍显现,终究是看不清那身着龙袍的模样。
他收敛起眸光,船靠岸,发出剧烈的响声,身旁的侍卫在他的身侧低声道,“殿下,到了。”
季无情深吸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然地笑意,步履沉稳地走上岸,耳边响起洪亮的响声,便看见立在海岸上的众人齐齐地跪在地上,“臣等恭迎五殿下。”
季无情始终面带微笑,抬眸看着那明黄色龙袍缓步行至他的面前,他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痕儿平身。”眼前身着龙袍的男子,已然年过古稀,依旧身姿挺拔,身体强壮,身形俊朗,脸上虽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却可以看出年轻时定然是位美男子,他双眸透着泪光,虽然极力隐忍着,亦能感受到他对季无情的疼爱。
季无情看着眼前两鬓白发的父皇,积压的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也许这二十年来,他学会的便是忍耐,故而,即便如今内心再多大的波动,也不会轻易地表现出来,他只是躬身立在皇帝的面前,一言不发。
这是季无情回来的第一日,隆重的迎接仪式,父皇热泪盈眶的笑容,秉烛夜谈的拘谨与应对自如,直至天亮时,他坐在前往京都的马车内,无力地躺着,抽出怀中的一块丝帕,上面沾染着血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着丝帕,一手撑在脑后,离开了杀机重重的大骊国,而这里迎接他的又是什么呢?
玉汝恒收起内力,轻轻地吐纳,睁开双眸,正好五更,她随即起身,卷起衣袖,净面洗漱,便径自出了司礼监。
昨夜她回宫之后,申屠尊并未传召,她便回了司礼监,抬眸看着今日的天色,如今的事情安排的已然差不多,剩下的便是付诸行动。
她一早便去乐趣园,李安连忙迎上前来,低声禀报道,“厂臣,雪豹病了。”
“病了?”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温和的双眸溢满冷厉。
李安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寒之气,连忙跪在地上,“昨儿起便病恹恹地趴着不动,请了御医前来,也说不出缘由。”
玉汝恒面色越发地阴沉,盯着他看了半晌,抬步便向园内走去,带行至铁笼内,便看见雪豹眼角不停地流泪,只是没有力气起身,只是嘤嘤嘤地叫唤几声,哪里还有素日神气活现的样子。
李安跟着立在铁笼外,如今太阳刚刚升起,正是清爽的时候,而李安已经是冷汗淋漓。
玉汝恒低头看着雪豹,转眸看着李安,“将御医都请来,倘若雪豹有何不测,本座让你等陪葬。”
“是。”李安应道,顾不得其他,亲自前去传唤。
不到片刻,便将乐趣园内的御医都传了过来,跪在地上,围着雪豹诊脉,随即便低着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汝恒低头看着雪豹期期艾艾的样子,心疼万分,抬眸看着眼前的御医,眸光碎出杀气,“还不继续。”
“是。”御医抹着额头的汗,继续地看着。
玉汝恒转身离开了乐趣园,站在永巷内许久之后,面色才恢复正常,抬步向云景行那处走去。
待行至宫殿内,云景行正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方榻上,也不知为何,玉汝恒突然觉得他似乎发生了变化,整个人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那沉寂的双眸却多了几分的柔和,不似以往的冷漠疏离,反而平添了温润儒雅之气。
她收敛了气息,随即立在他的身侧,他缓缓地抬眸,四目相对,无需多言,她便已经知道了真相,随即坐在他的身旁,“景帝可想好了离宫的对策?”
云景行抬起手,脸上依旧用白纱遮面,那触目惊心地容颜,却难掩他的华光之气,与申屠尊截然相反的气质,倘若申屠尊是来自地狱修罗的恶鬼,他便是那云端高阳的圣人。
他抬起手,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我只要确定,你会随我一同离开便好,至于去何处,如何离开,你决定便好。”
玉汝恒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指尖,低头看着手指上的冻疮已然消去了许多,每一根手指都是葱白如玉,比起女子的手指还要纤细修长,杯子的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淡淡的,薄薄的,虚无缥缈,可是,却总是能萦绕心头。
她抬眸看着他,温润如玉,纯洁地没有一丝杂质,她真想看看那原本的容貌,是不是正如外人描绘的那般芝兰玉树,天下绝色。
云景行任由着她看着,缓缓地收回双手,自然地放在两侧,见她不语,他也不开口,温暖的阳光自纱窗内射入,笼罩在彼此的身上,却总是能让她从云景行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她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抬眸对上他平静地看着自个的双眸,“我随景帝回大远国。”
云景行勾唇浅笑,“难道不是大冶国?”
玉汝恒微微一顿,“景帝想要知道什么?”
“你不说,我不会多问,只是隐约觉得你与大冶国很有渊源。”云景行的声音很平静,如空谷幽兰般灵秀。
玉汝恒凉薄的唇微勾,也许,这便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她低笑一声,“会去,不过不是现在。”
云景行知晓她为何会如此说,似乎二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的默契,彼此之间亦是隔着一层纱,又或者是一座山,忽远忽近,去总是能感应到彼此的气息,这到底是为什么,怕是,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样看一眼,便能明白。
玉汝恒仰头喝下杯中的茶,清冽甘甜,她放下茶杯,这是她特意命人送过来的君山银针,“景帝可喜欢?”
云景行微微颔首,“喜欢。”
玉汝恒勾唇浅笑,将茶杯放下,忽然起身,整个人趴在几案上,向前倾去,凑近他的面前时,仔细地盯着他清明的眸子,一顺不顺地看着。
云景行坦然自若地任由着她看着,那双眸子内映衬着她如今的神色,白皙剔透的肌肤,圆润的下颚,小巧的朱唇,那细长的双眸微勾,一眼看去,反而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云景行有时总是觉得她应当是女子,可是,她那凌厉的手段,却不是寻常男子能够比拟的,尤其是,她的年纪,正好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亦是妖娆芬芳之期,而她的身形,尤其是那胸前的坦荡,让他总是陷入矛盾之中,其实他的心中总是希望她是女子该多好。
玉汝恒盯着那面纱隐藏着的唇,低声道,“景帝是喜欢我送您的茶叶,还是喜欢送茶叶的我?”
云景行静默片刻,回答地也甚是坦然,“都喜欢。”
玉汝恒笑意越发地明媚,犹如阳春三月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随即起身,深深地舒了口气,“心情舒坦多了。”
只是她并未看到,云景行那淡淡的唇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倘若不是脸上太过于恐怖,她定然能看到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她便如此抬步离开了宫殿,云景行依旧静坐在方榻上,抬手将她饮过的杯子拿了过来,放入掌心,轻轻地摩挲着。
玉汝恒重新回到乐趣园,李安弯着腰立在铁笼外,探头看着里面御医诊断的情形,见玉汝恒回来,连忙跪在地上浑身哆嗦。
玉汝恒抬步入了铁笼,眸光依旧冷沉,盯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御医,沉声道,“可是查出病症?”
“督主饶命,微臣还未查出。”四名御医跪在地上,叩头回道。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本座再给你等半日的时间,倘若还未查出任何的端倪,本座让你等血溅当场。”
“是,是。”四人忙不迭地应道,继续查看。
玉汝恒蹲在地上,抚摸着雪豹的头,见它痛苦地看着她,她的面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不会有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雪豹似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安慰,只是慢慢地眨着眼睛,接着闭上双眼,便一动不动。
玉汝恒心疼地闭上双眸半晌,便起身离开了铁笼,李安见她离开,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看着那四名御医,想着此事定然要禀报皇上才是。
玉汝恒回到司礼监,便看见素日未见的小冬子迎上前来,她微微挑眉,“家中的事可都办妥了?”
“多谢厂臣恩典,让奴才回家一趟。”小冬子感恩戴德,即刻跪在地上。
玉汝恒摆手,“日后仔细办差便是。”
“是。”小冬子叩头后,便退了出去。
待小冬子离开,玉汝恒便回了自个的房内,手中多出了一个纸团,她打开看罢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地笑意。
随即便听到门外长随禀报,“厂臣,皇上传您前去御龙宫。”
玉汝恒催动内力,掌心一动,手中的纸团便变成了粉末,她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深,不过是短短半月,武功提升的如此神速,有助于司徒墨离的那丹药跟秘笈。
她收敛了气息,便前去了御龙宫,申屠尊刚下朝回来,脱下头上的九旒冕,换了一身常服,待看到她躬身立在大殿中央,他深邃的双眸微沉,“你对雪豹的关心,比对朕还要多。”
玉汝恒不紧不慢地垂首道,“雪豹与奴才有缘,故而,便分外的喜爱一些。”
“司徒墨离与你也有缘?”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双眸射出冷厉。
“离世子为人幽默有趣,奴才与他一见如故。”玉汝恒如实回禀,想起昨日之事,便觉得申屠尊的行为有些古怪与霸道。
申屠尊俊朗如寒星的容颜冷若冰霜,周身依旧散发着不可直视的冰冷之气,“一见如故?你对他的一见如故倒是特别。”
玉汝恒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却也不愿再诸多猜测,经过这数月对申屠尊的了解,她俨然有了心的认识,更是觉得,与他还是少亲近为妙,他太过于多疑,即便她再小心谨慎,怕也是会让他查出一些端倪,他心思缜密,洞察力极强,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他看不穿,看不透的,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