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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第20部分

小说: 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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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烈怒发冲冠,拔出佩剑,强硬地交到她手上,命她杀了萧斐然,从此便既往不咎!

浸那一刻,她才知道后悔,知道害怕,哭得胆战心惊……

却不料,萧斐然为了护她平安,不让她为难,竟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剑刺进了自己心口……

这个无怨无悔爱了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最后将生命也献给了她……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所以,她将儿子取名为“忆然”!

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但深刻的内疚使她终身无法忘怀萧斐然……

她永远记得,萧斐然鲜红的血曾滴了她一身,对她露着心痛的微笑,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能死在你怀里,我很高兴……芸卿,这一生,我不后悔……”

是的,他一生无悔,而沉浸在悔恨痛苦中的只有洛芸卿……

这场一厢情愿的恋情,以最惨烈的血腥收场!

终有一天,她亲手杀了夏侯烈,为萧斐然报了仇,却仍然未消恨……

当轩辕子焕统一天下,将她迎回大胤,认忆然为养子,册封为东宫太子时,她原本可以让忆然随了轩辕子焕的姓氏,但却偏偏故意让忆然仍姓“夏侯”!

她要以最残忍的方式继续报复夏侯烈!

只因为,天瞾虽已亡国,但轩辕子焕为收服天下人心,所以并未将夏侯宗室斩尽杀绝!

而那些夏侯氏的子孙遗老皆以夏侯忆然为荣,在夏侯忆然登基后,更是花费巨资为忆然筑像,每日沐手焚香,振衣正冠,在祠堂对着忆然之像行跪拜大礼,以示虔诚与尊重!

相信,夏侯氏的子子孙孙都会这样拜下去,他们却不知,他们拜的竟是萧斐然的孩子!!

夏侯烈在地狱里见到这一幕,也会气得暴跳如雷,七窍流血!!

这般刻毒狠绝的报复,也足可见洛芸卿有多恨夏侯烈!

而对萧斐然唯一的姐姐萧媚娘,洛芸卿则是前所未有的慷慨!

她竟然将天瞾辽阔的疆土全赠与了萧媚娘!

封萧媚娘为瞾国夫人,让萧媚娘在自己的封邑上成为无冕的女帝!

即便萧媚娘嗜养男宠,坐拥三千美男,令天下人瞠目结舌,引以为耻,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萧媚娘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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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正犹自陷入回忆中,一辆彩绣辉煌的油壁轻车已渐渐向她这边驰来,她不由摇头一笑……

原本,她前些日子是奉洛芸卿之命往天瞾探望萧媚娘,谁知到了那儿没多久,便听闻轩辕子焕遇袭,洛芸卿一夜白头。于是便急急命人备车,想要赶回大胤……

而萧媚娘因担心孝顺的忆然会过哀伤身,便要随她一道回来。

不想半道上因缘巧合,让萧媚娘遇上了个伤重落难的俊美公子!

为了找人替这公子治伤,便耽误了进京的行程,比她晚到了些……

马车缓缓停下,萧媚娘一脸笑容地掀帘而下……

虽然她不比苏嬷嬷年轻多少,但保养得宜,望之如四十许人,脸上细微的皱眉被胭脂水粉巧妙的遮掩,已成霜色的鬓角也用花汁调了乌发膏,仔仔细细染过,发髻高高地梳起,簪着流光熠熠的步摇,一点流苏晶莹垂下,末端的明珠映在眉心,泛着璀璨的光泽,身上明丽的华服,更是光艳如火,愈发将人衬得媚如牡丹……

而后下车的俊美公子,笑容温文,似谦谦有礼,但偏偏目中像是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息,一如洛芸卿精心种植的曼陀罗,冶艳而危险……

苏嬷嬷下意识地敛了笑容,心里有着莫名的隐忧,直觉告诉她,这出“落难公子,多情夫人”的戏码,极可能是事先策划好的阴谋!

只是却不知,这人图的是什么?

萧媚娘走上前,热情的挽着苏嬷嬷的手,指着那公子向她介绍道:“苏晨,这是我的郁郎,在路上你见过的,只是那时他还昏迷着,没这会儿俊俏!”

苏嬷嬷无奈瞪向她,轻轻斥道:“都这把年纪了,还偏偏爱惹这些俊俏少年,也不怕遭人笑话!”

萧媚娘不以为然地大笑出声,玩笑道:“这普天之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谁还敢来笑话我不成?”

那唤郁郎的公子听了也忍俊不禁,向苏嬷嬷欠身行礼,平和道:“郁郎见过夫人……”

而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劫持凌辱雪儿的郁三少!!

此番,他故意装作受伤落难接近萧媚娘,没人知道,他又有着怎样恶毒的阴谋诡计!!

正文 第六十七卷 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卑微可怜!

而在萧媚娘的车驾后,另有一辆油壁轻车,车里之人便是苏嬷嬷今日要接的第二个人,也是她给洛芸卿带回来的一个惊喜!

此时,另一边的宰相府,雪儿不到五更天便已起身,与下人一道呈上了早饭,依足规矩给薛文进和薛老夫人敬了茶,盛好了粥,始终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侍候两人吃完,自己却粒米未进……

薛老夫人似乎吃得很好,很满意,仿佛也忘了昨夜的不开心……

她搁下碗,便冲着雪儿虚伪地笑了笑,至袖中摸出一副宽面金镶玉的镯子,拉过雪儿的手,替她戴在了手腕上,只道:“公主是何等娇贵的身份,能下嫁到薛府,实是薛家祖上的德荫!我虽为婆母,却也不知该送什么给公主作见面礼,是以才拖到了现在。后来我想,但凡我拿得出手的,公主也未必瞧得上,倒不如将我当年陪嫁的镯子赠与公主,方显出我的心意!”

菊她说得倒极是亲切,雪儿却根本无法静心去听,只因一戴上那镯子,她便感到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痛,仿佛有千千万万根针猛地刺破肌-肤,不断地划割,却见不到一滴的雪!

雪儿痛得冷汗涔涔,眼中泪光簌簌,却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待将他二人送出去后,方才双手撑着圆桌,痛喘连连……

桑柔见她泪流满面,身子微微颤抖,不由忧心忡忡,扶住她,轻问道:“公主没事吧?”

浸雪儿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见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又道,“你去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桑柔“哦”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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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雪儿褪去身上衣衫,浸到热水里,千方百计想要取下腕上的金镯,奈何越去弄它,它便卡得越紧,几乎将雪儿腕骨夹碎!

折腾了半天,雪儿只得放弃了,雾气氤氲的房间里,只有她呜咽的抽泣不绝如缕……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里的水全凉了,她仍然坐在那里,手腕奇痛入骨,心也跟着在痛,无休无止地痛……

突然,纱窗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人站在窗外往里窥探!!

雪儿心中一震,想起新婚第二天发生的事,以为又是薛若水来了!

但她又一想,薛若水伤得极重,连床都下不了,根本不可能过来!

她一阵心慌意乱,哆哆嗦嗦地取过衣衫,胡乱穿在身上便去打开了房门!

然而,窗下却不见任何人影,庭中静谧无声……

她正满腹狐疑,身后却蓦然传来一记响亮如雷霆的语声————-“奴才参见公主!”

她一惊回身,果然便是薛若水手下的韩青!

她只觉后背冷汗又起,下意识往后急缩,急急避开他,口中却怒问:“方才是你在门外吗?”

“方才?”

韩青愣了愣,旋即便道,“奴才刚刚过来,一进院子便见公主站在窗下四下张望,还以为公主是丢了东西。 ”

难道不是他?

那又会是谁?

雪儿心中愈发惊恐忐忑,半晌,才又问,“桑柔呢?你一路过来没见着她吗?”

韩青忙道:“驸马突然想吃如意羹,这是宫里的点心,别的奴才也不会做,驸马便吩咐桑柔去做了。”

雪儿点点头,冷冷道:“那你也下去吧,我不需要人侍候!”

不想,韩青立时便回道:“公主恕罪,驸马有交待,日后在府中,奴才不得离开公主半步!”

雪儿身子已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咬着唇,骤然失声,颤颤说不出话来……

韩青见她吓成这样,忙不迭跪了下去,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奈的叹息:“公主尽可安心,若非驸马下令,否则奴才绝不会碰公主一下!”

他见雪儿仍是骇然惊惧,便又道,“公主不知,近几年一些边远地区盗匪蜂起,强梁如蚁。这些人不仅劫掠百姓金银财物,还强迫穷人家的男丁与他们一并聚众闹事,不从者,便斩尽杀绝。

奴才家便惨遭洗劫,兄弟几个全被迫成了盗匪,两个年幼的妹子也被他们抢去以供yin乐。后来,朝廷派人来讨剿盗匪,奴才几兄弟全成了俘虏,因杀过官兵,本该处以极刑,全靠着随军而去的驸马求情,奴才兄弟几个才活了下来。随后,驸马又想方设法为奴才寻回了妹子,让奴才一家团圆……“

他偷偷望了望一脸怔怔的雪儿,轻轻一叹,“公主,驸马是好人,你当初不该那样对他……一个大男人遭了那样的罪,性子自然会变!”

“我?”雪儿苦涩一笑,幽幽道,“若我说,把他害成那样的人,不是我。你信吗?”

韩青神色僵了一僵,默然不语……

雪儿无声笑了笑,泪水缓缓滑落,越过他,径直往外走去……

他突然追了上来,望着她,目光笃诚:“奴才信,真的相信!外面人都说,公主是天下第一狠心霸道之人,可奴才却知道,公主若真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便不会受这么多的欺负!”

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卑微可怜!

连奴才也看出了她的无能……

她脸色苍白,唇际泛起自嘲的笑,很低很轻地说:“那你就当可怜我,以后别再欺负我了,就算……就算他命令你,你也放过我吧……行吗?”

韩青紧紧皱眉,竟被她楚楚可怜的目光迫得低下了头去……

正文 第六十八卷 恨她,只因女子过美则近妖吗?

良久,韩青艰涩向她道:“公主恕罪,奴才不能……驸马……他对奴才有恩!”

“你们在做什么?!主子与奴才在一起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月洞门下突然传来了阴冷的喝斥,一听便知是薛老夫人!

雪儿全身一颤,转身轻轻唤了一声:“婆婆……”

菊薛老夫人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吐出了四个字————-“不知廉耻……”

她的声音不高,却足以令随她而来的两个侍女听得清清楚楚,扫尽雪儿的颜面!

韩青手间青筋绷起,毅然跪下道:“老夫人明察,公主不过是在询问奴才其侍女的去向,与奴才并无拉拉扯扯!”

浸薛老夫人微微冷笑:“好刁利的奴才!我同公主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吗?莫非你也是宫里出来的大人物不成?”

她说着,又望住了雪儿,森寒目光带着刻薄的讥诮:“再说公主,你若真是正儿八经地在问奴才话,就该有个主子的样儿,别穿得跟个青楼戏子似的,倒叫人笑话!”

她这样一说,雪儿才猛然惊觉,自己方才心急,只在抹xiong外套了件纱衣,手臂和肩上大片肌-肤都裸-露着,的确是不太好……

雪儿不由垂下了眉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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