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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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劳军,每日侍候成百上千的虎狼军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一死了之好,还是生不如死好!”
桑柔惊惶扑向她足边,大哭道:“公主开恩,千万别送奴婢走,奴婢遵命便是了!”
夜深沉。
桑柔提着一盏羊角宫灯领着薛若水走在曲折幽深的回廊……
两旁一个奴才也没有,只有灯影婆娑,如鬼魅夜枭的浮影,令人心里直发毛……
渐渐的,耳边能听到男女调笑的yin声浪语,却叫人愈发的毛骨悚然……
总算走到了殿门口,桑柔轻轻推开了殿门,里面熏香馥郁,明珠高悬,沉香案上金杯玉盏,果品琳琅……
就见云湖歪在杨妃榻上,青丝垂散,只穿着流岚色绣金抹xiong和亵裤,裸-露着雪白如玉的香肩手臂……
在榻前跪着两名赤-裸着上身的侍卫,一个正在给云湖轻轻捶腿,一个拈了蜜饯喂到云湖嘴里,也不知在云湖耳边说了什么,竟逗得云湖连声娇笑……
薛若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难道这就是堂堂的大胤公主,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再不济也是相国公子,朝廷命官,岂能受这等侮辱!
“真是不知廉耻!”
他痛恨鄙夷地怒斥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却听云湖异常娇媚地唤着他————“驸马!”
他驻足回头,瞥了一眼醉态妖娆的云湖,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光,咬着牙,喝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云湖近到他跟前,唇角勾起冶艳的弧度,半仰了脸,以凤仙花染得鲜红如血的指甲轻轻划过他冷硬如铁的面庞,一字一句凌迟他的心:“驸马是急着要走吗?难道不想留下来与他们一同侍候我?还是驸马不习惯与别人共享一个妻子?
若是的话,那我劝驸马还是尽早习惯的好!只要我高兴,全天下的男人都可成为我的男宠!所谓驸马,也不过比他们多个好听的头衔罢了!“
正文 第十四卷 自毁名节!「二」
“jian人!”
薛若水忍无可忍,一把挥开她的手,不觉用力过猛,竟险些将她推倒在地!
云湖却并没发怒,只微微冷笑,击掌三下,随即便有侍卫在殿外应声候旨。
她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声若寒冰:“薛若水深夜偷闯入宫,对我yu行非礼,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
“jian人冤枉我!”薛若水顿时勃然色变,愤怒嘶吼道:“明明是你的人拿了你的腰牌接我入宫!也是我大意,才入了你的圈套!”
只是侍卫哪肯听他的解释,一左一右便将他强行架了起来,直往殿外拖去!
渐渐的,殿内安静了下来,那两名赤-裸上身的侍卫谄笑着跪在云湖脚下,等待着丰厚的赏赐。
云湖扫了他们一眼,笑得温柔,曼然温言道:“你们表现得很好,我很满意……”说着又看向桑柔,冷冷吩咐,“带他们下去领赏,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桑柔听着她凶戾的语声,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唯恐惹她不快,忙叩首道:“公主放心,奴婢明白!”
见桑柔将那两名侍卫带了下去,云湖眼底的杀气瞬间消退,就连先前的妩媚妖娆也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自嘲……
这一夜之间,她算是彻底声名狼藉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留在宫里,留在皇兄身边,就算将来被罚下十八层地狱,她也心甘情愿!
夜静更深,春寒料峭。
她站在回廊里,茕茕而立,任由夜风吹拂,眸中似含了晶莹的水珠……
身后传来轻轻地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只以为是桑柔回来复命,便也不太在意,只懒懒地问:“都办妥了吗?”
突然之间,却是一柄森然长剑直刺向她的脖颈,寒光惊现,顿时血珠飞溅,绚烂如花!
云湖尖锐的惨叫划破了沉寂漆黑的夜,纷乱地脚步声随之响起……
但当未央宫的宫女太监匆匆奔过来时,却遍寻不着云湖的身影,只看到一地的猩红,蜿蜒流淌……
偏偏在这时竟轰隆隆打起了雷来,一道闪电横空劈过,惊得所有人寒战连连!
另一边的乾元殿,雪儿兴奋地端详着身上的烟罗纱衣,不敢相信,从此这个身躯就属于自己了!
天下没有人会想到,他们高贵娇纵的云湖公主已经死在刺客手里,而在这个身躯里重生的,则是她,一只修行千年的小白狐!
当然,正不亦乐乎的雪儿更想不到,她的身份是公主,是皇帝的妹妹,而不是皇帝的后妃!
祖婆婆是答应她,让她成为夏侯忆然的女人,但不知中间出了什么错,亦或是祖婆婆真的老糊涂了!
总之,她现在成了“云湖公主”!
正文 第十五卷 怒打天子!
廊外的大雨扑打进来,淋湿了雪儿一身,她皱了皱眉,哆嗦着,随便找了一间殿阁闯了进去,准备先避避雨再作打算。
不料,这殿阁里竟然一片水雾氤氲,根本辨不清方向!
她不小心撞到了桌案,撞翻了宫灯,四周顿时陷入黑暗,而她脚下也不知绊到了什么鬼东西,令她猛地一跤摔到了地上!
还好!有个软绵绵的物事垫在她身下,总算摔得不是很痛!
她刚要站起,身下那倒霉的物事竟发出了“哎呦”一声痛呼,随即便又是一声怒喝,“是谁这么大胆?还不给朕起来!”
这声音熟悉得如雷贯耳!
雪儿就算看不清这“物事”的脸,也敢保证,这“物事”便是她要找的人————夏侯忆然!
只是……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身上怎么没穿衣裳?!
还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
与五年前一样,雪儿开始不安分地对他上下其手,迫切想知道,他究竟胖了还是瘦了!
不想,那被无端调戏的人表现得十分不合作,竟狠狠将她推开,冷冰冰地冲着她怒吼:“放肆!”
她的头撞到了旁边的大浴桶,痛得她大呼小叫连连!
这时,若她的声音也跟云湖一模一样,那接下来就不会发生什么荒唐的事了!
但偏偏好死不死的,祖婆婆极其负责任的让她保持了“原音”!
更好死不死的,夏侯忆然也将她的声音铭记在了心里,只是不敢相信,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小妖精重复————话说,他刚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裳,就被她飞过来,压在了身下!
那边厢,雪儿泪水涟涟地揉着脑袋,一时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爬过去,以惊人的速度摸索到他的脸,抬手一掌便打了下去,叫嚣着:“摸便摸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被我摸过!”
夏侯忆然这一生一共挨过两次打,第一次是在小妖精的山洞里,那是他活该,谁叫他偷看别人沐浴,惹得别人芳心大乱,非要他做男宠不可!
第二次便是在他自己的皇宫大内,但同样是他活该,谁叫他没看好黄历挑好时辰沐浴,以至于赤/裸裸的让别人压在了身下,还春光撩人的惹得别人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yu罢不能!
可能连夏侯忆然自己也觉得自己“理亏”,又或许他命里欠了这小妖精的,所以他总是气不起来!尤其在确定她就是自己想了五年的小妖精后,就更气不起来了!
他只是怔怔地在黑暗里发呆,神思飘远,恍惚如在梦中……
雪儿却像是打得仍不过瘾,又是一拳击在他的xiong膛,理直气壮地质问他:“怎么?故人重逢让你这样不高兴吗?”
正文 第十六卷 深宫暧昧!
雪儿话音刚落,夏侯忆然便伸臂将她揽入了怀中,炽热如火的男子气息直直笼罩下来,温软的唇成功的封住了她所有的咒骂……
仿佛是要宣泄五年来的思念与渴望,他的吻迫切而激越,令她气息微窒,身体剧烈地颤抖,任由他脱去了纱衣抹xiong,手掌轻柔地抚过肌-肤,却带出奇妙的战栗……
偏偏在这时,殿外仓皇的步履和急乱的呼唤惊扰了一室的春光旖旎————“皇上,未央宫出事了!”
夏侯忆然心头一突,立刻将雪儿抱到了榻上,放下帷帐,随手取了榻上的外袍穿在身上,急急步出内殿:“出了什么事?”
内侍总管李全忙跪下禀道:“皇上,未央宫传话来说,云湖公主遇刺,下落不明……”
他话未说完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面色如土,直直地望着夏侯忆然的身后,吓得声音也变了调,“公主……公主……”
夏侯忆然蹙眉失惊,回身一看,站在殿门处,以薄衾包裹着赤/裸身子的女人,竟真是他的皇妹云湖!
先前在殿里光线昏暗,不能辨清彼此容颜,这会儿借助着清冷的月光,总算让他看得真切分明!
他全身都为之一震————怎么会是云湖,怎么可能!!
而跪在阶下的宫女太监同样是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此时此刻,皇帝仅着宽松外袍,而公主则更加离谱,竟青丝披散,赤脚裹着薄衾,纤细的小腿尽裸在外,令人不得不去猜测,她身上究竟有没有穿着衣裳?!
如果没有,那么,这兄妹两人孤男寡女赤/裸相对于内寝……
没有人敢再往下想下去,多想一点,都是不敬死罪!
在场所有人里,恐怕也只有不明真/相的雪儿还笑得出来,她上前扯了扯夏侯忆然的衣袖,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担心地问:“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下一瞬,夏侯忆然却猛地将她的手挥开,寒声怒道:“云湖,你真是越闹越不像话了!是朕太过纵然你,才令你这般肆无忌惮!从即日起,朕不想再看到你!”
雪儿被他恶狠狠的怒容震呆了!
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千辛万苦用了五年时间来学做人,不惜以生生世世受业火焚烧之苦为代价,也要来人间与他重逢!而他,就是这样对她的吗?
她拼命地忍了,却还是忍不住,脸上布满了泪水,哽咽着冲着拂袖而去的他大喊:“夏侯忆然,你这该死的混蛋!你给我记住!”
远处,夏侯忆然停下了脚步,夜里凉风吹乱了鬓发,也乱了他的心……
明明是朝思暮想的声音,却为什么会是云湖的面容?
最初的重逢之悦,瞬间尽化作黯然失落……
正文 第十七卷 少女心事!
翌日,绿天别苑。
洛芸卿被心口的剧痛揪扯着猛然惊醒,她吃力地坐起,还未下榻,青棠已端了药盏掀帘而入,见她醒来,不由喜道:“太后总算醒了,太上皇一夜都没睡,一直守在您身边呢!”
洛芸卿接过药盏,轻轻问了声:“他人呢?”
青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唇微颤:“是沈洎来了,正有事禀报太上皇……”
洛芸卿刚喝了口药,苦得直皱眉头,抬眸间见她神色不对,便又问:“沈洎如今跟在澹儿身边,难道是宫里出了事?”
青棠唇角愈发哆嗦,面色僵颤,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洛芸卿将药盏重重搁在案上,急道:“你倒是说话啊!”
青棠知道她正在病中,不宜动怒,便不敢再瞒,老老实实将听到的事全说了出来……
许久,轩辕子焕推门进来,支退了青棠,坐到榻边,微笑着问她:“好些了吗?”
洛芸卿迎着他温煦的目光,淡淡地开口:“听青棠说,沈洎过来了……”
轩辕子焕轻轻“嗯”了一声:“他没事也会三天两头跑过来,不必去管他!”
洛芸卿骤然瞪住他,眼角慢慢渗出泪水:“轩辕子焕,你最好一辈子都瞒着我别说出来!你自己看看,云湖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一个皇家公主,竟然与侍卫厮混在一起,又与澹儿闹出那样不堪的事……不知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