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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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用格外缓慢的步伐在住宅区走十几分钟后,出现于我们眼前的是一栋寻常的房子。
外表看来只是一栋普通的透天房屋。
不,即使外观普通,也可能像我家一样,地下设有格斗用的擂台。但话说回来,又不是我妈,一般人应该不会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吧?
—普通。
刚才我也这么想,外表看来只是一栋普通的房子。
「!」
可是,看见那个的瞬间,我静静地倒抽一口气。
——门牌。
挂在家门前的牌子。
上头写的姓氏是——宇佐美。
「——」
莫非……
莫非这里是……
「没错。」
政宗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思,望着那栋房子简洁地说道:
「这里是我家。」
♀×♂
据说宇佐美政宗的家庭有点异常。
不,十年来我一直过着被母亲和妹妹当沙包殴打的扭曲生活,或许没什么资格说别人,不过政宗似乎因为家庭因素吃了不少苦头。
放任主义。
根据学园祭时政宗在顶楼上说的一番话,她的双亲对她放任不理,夫妻间也是相敬如「冰」,只是顾虑旁人的眼光没有离婚而已。
那是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
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政宗变得有点扭曲。
她有疑心病,变得不敢相信别人。
毕竟她连最值得相信的人——连家人都信不过,难怪会得疑心病。
可是,这样的政宗已经重新站起来。
薛学姐说她比从前圆滑许多;和我与红羽共同生活之后,她对我们敞开心房;最近和近卫、凉月也挺要好的。
政宗改变了。
『我想……试着改变!』
如果我的记忆无误,半年前举办学园祭时,她曾在顶楼上如此大叫。
她流着眼泪,声嘶力竭地大叫。
而且,政宗确实实践这句话。
但是……
她如今来自己生长的家做什么?
「……真搞不懂。」
住宅区外有间个人经营的咖啡店,我在店里一面喝着完全冷掉的咖啡,一面喃喃说道。
来到这间咖啡店后已经过大约一小时。
『抱歉,蠢鸡,或许会耗很久,你可不可以先去这条路前面的咖啡店等我?』
一抵达家门前,政宗便对我如此说道。
接着,她单枪匹马进入家中。
「……」
莫非她是为了和家人好好谈谈才来的吗?我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但是说到她回家的理由,我只想得出这一个。
明天是圣诞节。
换作一般家庭,或许会阖家团圆,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过节。
我家就是如此。
一家人围着火锅,妈妈和红羽开心地喧闹,而我虽然傻眼,还是装模作样地想「哎,偶尔这样也不坏」,静静地感受时光流逝。
这就是我的圣诞节。
彷佛理所当然一般。
虽然是平凡无奇的日常一景——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十分幸福的时光。
我想,大概是因为太过理所当然,我才没察觉到和家人共度圣诞节这种理所当然的幸福。
可是——政宗呢?
濒临破碎的家庭。
犹如一盘散沙的家人。
放任主义。
孤独。
被这些远比十二月的寒冷空气更加冰冷的字眼淹没,她的圣诞节……幸福吗?
「让你久等了,蠢鸡。」
突然有人对我说话,吓得我身子猛然一震。
转头一看,原来是宇佐美政宗。她若无其事地望着我的脸。
想当然耳,她是打开店门走进来的,但我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察觉。
「你那是什么脸?为何吓成那样子?活像撞鬼一样。」
「不……抱歉。」
「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抱歉让你久等,花费的时间比我想的还久。好,事情解决了,快点去玩吧。这附近有巴士站,我们先到车站前。」
「哦、哦。」
付完帐后,我追着政宗,在冬季的天空下迈开脚步。
政宗的步伐比来时快一些。
活像恨不得早一刻离开这里。
活像恨不得早一刻逃离这里。
「政宗。」
待我回过神时,已经对着她的背影唤出声。
不知何故,我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你是不是……已和你爸妈谈过呢?你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这里吧?」
「……」
政宗的回答是沉默。
刺人的冬季空气弥漫于我们之间。
寂静。
只有十二月的风吹拂而过的些微声响回荡在住宅区里。
「……嗯,对,可以这么说。」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政宗如此说道。
她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已经在外独居很久,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也不是办法,应该做个了结才对。」
「了结?」
「对,我想明确地告诉他们——我不再回那个家。」
「——」
不再回家。
我想,这应该是政宗的诀别。
她和双亲的诀别。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的关系早已跟断绝亲子关系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一直独居在外,没有明确地道别而已。」
「……」
「可是,和你们……和坂町、昴殿下及凉月奏一起生活之后,我总算下定决心,要好好做个了结、往前迈进。所以我今天联络他们『有重要的话要说,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们相约碰面。而且……」
「我也得到明确的答覆。」
在开始染上暮色的天空下,政宗如此说道。
「……」
我无言以对。
政宗双亲所给的答覆。
刚才在那个家里进行的,应该是睽违已久的家庭会谈,但内客不见得是幸福的。圣诞节不代表人人都能获得幸福,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唉,结果他们还是一样采取放任主义,摆明『随你高兴』。不过,我觉得心情舒畅许多。这下子我就不用再有任何顾忌,可以安心地住在那间套房里。」
「……政宗。」
我忍不住呼唤她的名字。
现在我们也和她一起住在那间套房,或许无妨。
可是——
「别担心。」
政宗似乎领悟我的不安,接着说道:
「我已经做好觉悟。等你家重新盖好以后,你便会回去吧?」
「……应该是。」
无家可归是我住在政宗家的理由之一。
不过,这个理由很快会消失。
我家的重建工程预定于一月上旬完工。
届时……
「我想昴殿下和凉月奏也不会永远住在那间套房里。到时,我又能回到自由自在的独居生活。不过——不要紧的。」
政宗坚定地说道。
「之前坂町离家出走时,你不是急得想冲出我家吗?当时我陷入恐慌,害怕又会被独自扔下。」
「……」
「不过,不要紧——我已经做好觉悟。再说,到时只是不能住在一起而已,还是可以在学园见面,假日我也可以去找你们玩。」
政宗说着,露出坚强的微笑。
「……抱歉,政宗。」
「啥……你干嘛道歉?该道歉的是我。难得的圣诞节,被我搞得好感伤。不过……」
「不过?」
沉默。
面对我的反问,政宗沉默片刻之后才说:
「我……还是希望你能陪我来。妇果只有我一个人,一定不敢回家。」
「……」
「——好,感伤的话题结束。难得的圣诞节,我们好好玩吧!再说,还得帮你治疗女性恐惧症呢。」
政宗回过头来,开朗地说道。
接着,她握住我的手。
彼此的体温相触。
我们宛如情侣一般,走在圣诞节的街道上。
「……」
可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气温偏低,她的掌心感觉比平时更加冰冷。
♀×♂
说句题外话,其实我对于运动还挺在行。
这么说听起来或许像在自夸,但这是出于某种悲惨的理由。
说穿了,就是家庭因素的关系。
由于母亲和妹妹的战斗能力远远超乎常人,在她们的操练下,我的身体能力也自然而然地提升。要说这是为了生存而进化亦不算夸大,真是糟糕的生存竞争。
所以,大多数运动我都有自信能很快学会,即使是第一次体验的运动亦然。
「……好。」
我一面确认脚下溜冰鞋的感觉,一面在冰上滑行。
没错,溜冰。
从我们居住的城镇搭电车,不过几站便有一个户外溜冰场。后来……政宗回家之后,我们选择此处作为约会场所。
这是一座直径三十公尺左右的溜冰场。
或许是因为时值圣诞节,这里相当热闹,或者该说情侣的比例异常高。
不愧是圣诞夜。
仔细一想,圣诞节溜冰还挺浪漫的。溜冰场周围有着各色各样的灯饰闪闪发光,光是溜冰也很开心。不过,如果是男人独自前来,铁定开心不起来。
不过,今天的我不同。
我有政宗这个女伴。
「……你不要紧吧?」
我转过视线,只见政宗扶着溜冰场周围的墙壁。
她望着我,恨假地说一句话:
「……奇怪。」
「嗯?是不是鞋子不合脚?那你还是换一双合尺寸的——」
「不是!我是说你很奇怪!为什么你溜得那么顺!你刚才不是说,你是第一次溜冰吗?」
政宗不满地鼓起脸颊。
不,你怪我也没用啊。
「道理很简单。和我们家的格斗技训练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不过,这么一提,你妹妹也是运动万能。」
「她岂止是万能啊。」
红羽的厉害之处,在于她虽然天资过人,却仍努力不懈,所以无论哪种运动都能精通。
不,是她若不精通绝不满足。为求精通,她毫不吝惜地使用天赋才能,并且花费时间练习。最惊人的是,她并不是刻意这么做。对她而言,这么做和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
换句话说,她的上进心之强和我们完全不同。
唉,虽然我不像妹妹那样对运动充满热忱,但毕竟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也变得喜欢活动身体,或者该说若不喜欢就追不上她。有个优秀的妹妹可是很辛苦。
「唔……走着瞧吧!我很快就会溜的。」
虽然和红羽的情况略有不同,不过这里也有个对运动充满热忱的女孩。
宇佐美政宗。
她应该是对人产生对抗意识,进而进步的类型。在读书方面也是这样,典型的努力型。
不过,这样的她对溜冰似乎不怎么在行。
我很不想这么说,但她看起来实在太危险,教人不忍卒睹。打从刚才开始,她便像只刚出生的兔宝宝一样,扶着墙壁猛发抖。
「你是第一次溜冰吗?」
「呃,小时候溜过一次……奇怪,我以前明明溜得更好。」
政宗拚命回忆过去的感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