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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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楼脸上一红,重重咳了一声,指着正屋道:“去写字!”雨堰嘟了嘟嘴,扭扭哒哒走了。
夏宣低头喝粥,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欢喜异常。从雨堰话中,多少可推断出在这几天,雨楼是担心过自己。
“肯回来,也不能再赶走,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罢。”等他吃完,她起身捡碗筷,端去洗。
“对不起……那天事,是不好……还生气吗?”
她背对着他,听到他道歉,不觉露出笑容。怒了努嘴,道:“算了,也有错。”
夏宣不禁大喜。
既然夏宣回来了,那么调查他是否说谎事,再次被提上议程。雨楼其实也很纠结,一方面他落魄到卖马果腹事实血淋淋摆在面前,可另一方面,不查个彻底,她心中总是隐隐不安。思来想去,秉着早调查早轻松理念,不等过了正月,她就让泰生临时托了人去衙门里抄邸报。
泰生拿了抄录邸报回家路上,被迎面一个货郎撞了个满怀,两人东西撒了一地,路过行人有好心帮忙,七手八脚拾掇了东西。等忙活完,泰生赶紧摸自己文书袋子,就怕将抄录邸报丢了。
好在没丢,他拿出来扫了几眼,又忙放了回去。
坏就坏在泰生是不识字,并没发现此时包袱里这一份和原本抄录那份在内容上已是天壤之别。
雨楼从邸报上看到西北兵败消息,当然也看到了夏宣削爵降职消息。
唉,这家伙都这么可怜了,自己还怀疑他,真有点不应该。
晚上破例给夏宣开了小灶,做了他爱吃,端到他屋里头给他用。
一切都在夏宣掌控中,见她对自己这么好,就知道她看到那份假邸报,对自己境遇深信不疑了。
聊了会别,他插入正题:“雨楼……咱们去南京吧,把地契找出来还给。”
她沉默不语。好一会才道:“哪能跟一起出门,孤男寡女。”
“咱俩又不是陌生人,知根知底,怕什么?”夏宣道:“怕路上对行不轨之事?唉,大可不必担心,一年多没女人,日子过也挺好,没说七窍流血死了。难道不想回南京,不想回家看看吗?”
“想是想。可为什么想带上路?”
“杜琼表哥看不上霸占,这一次,带去,他看见修好,说不定对改观,肯借银子给。”
她心里有点失望,挑起眉毛:“就是这样?”
冠冕堂皇话说服不了她,不如试试真话:“还有,就是想做上门女婿,讨好呗。路上照顾,再把家园还给,看看能不能赢得好感,招了上门。”
雨楼忍不住笑道:“真是,快别说了。”说着起身要走,夏宣伸手扯住她衣袖,渴望追问道:“给这一次机会吧,行不行?”
雨楼也不知自己是为了夏宣,还是为了那价值万两旧宅,总之乱七八糟感情掺和在一起,神使鬼差答应道:“……好吧。”
夏宣一怔,待确定不是幻听,而是她真真切切答应了,当即乐嘴巴都合不上了。
胜利在望,胜利在望!
☆、60、第六十章
“我……准备过完元宵节和夏宣一起去趟南京。”
当卓雨楼把自己的这个计划说出来后;立即遭到了大家的反对。
“十五?太早了,要出门的话;怎么着也得过了正月啊。”说这话的是张妈;做为不知道内部复杂关系的外围人士;她反对的理由十分简单。
赫珍和泰生夫妻面面相觑,想说又不敢说,在雨楼的示意下,赫珍才瞟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夏宣:“和他?去南京?小姐若是有事;咱们可以托别人去办。”
夏宣背对着众人喝茶水,看似不掺和这边的讨论,实则竖着耳朵听的仔细。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让雨楼被他们说服了。
“就是;就是!跟谁去也不能跟他啊!”雨堰反对的最强烈;但比之前有了进步,没有大声嚷嚷,而是拉着姐姐的胳膊,低声埋怨道:“姐,你们要去南京做什么?他会不会在憋什么坏水?”
“去南京办件大事。”雨楼道:“办好了,下辈子衣食无忧。”
“到底是什么啊?”雨堰撅着嘴巴问:“那我能不能去啊?”
雨楼是想带雨堰的去的,可她怕在南京假如真的获知外租家的消息,没法和雨堰交代:“……是这样,他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咱们把南京的家要回来,姐姐这次和他一起,打探一下消息。大人间的事,小孩帮不上忙。”宅子没到手之前,别和妹妹做过多的承诺,免得她失望。
一年的奴仆生活使得雨堰的性格变了不少,若是以前,肯定要撒娇耍横,哭着喊着跟去的。现在,她更理解了姐姐的不易,她可以不去,却少不了为姐姐担心:“我不想给姐姐添麻烦……可我不放心他……”
夏宣听的真真切切,心里捏了一把汗。
“没事。他要是想做坏事,早就做了。”对夏宣,她还有几分了解的,他玩弄女性是不假,却对暴力用强不感兴趣,常用手段是威逼利诱,她现在没有把柄在他手里握着了,他又自身难保,他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众人向夏宣投去怀疑的目光。
夏宣虽未回头,却感到了数道视线刺在他的后背上。僵持了一会,就听雨楼道:“就这么办了,我们尽量早去早回,绣庄就靠赫珍了,张妈您替我多照顾点雨堰。”
夏宣心中替自己叫好,开始盘算着这一路的该如何行事。
正月十五闹元宵,众人出门看花灯,夏宣十分贴心的表示他留下看家护院,叫大家放心的好好玩。
雨楼颇为奇怪,夏宣这家伙怎么不跟着自己了?在她的一再追问下,夏宣才道:“正月十五,登州的不大不小的,许多达官贵人也出来看灯,怕碰见熟人丢脸。”
怕碰见熟人不假,却不是怕丢人,而是怕对方瞧见他,上前作揖唤他一声国公爷,穿了帮。
他不去更好,雨楼挑挑眉,随他便了。
等人走了,夏宣为后天的行程仔细做准备,先回夏岚那里,叫派人捎他的书信回京城向都督大人告假,然后再捎一封信给锦衣卫的朋友,感桂他帮忙。
做好这一切后,雨楼她们还没回来。他便拿了纸笔,逐条列出后天动身该带的东西,确保没什么落的了,才收了纸笔。不一会,雨楼他们回来,他继续保持住淡定的态度,与她说了几句话就去睡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雇了马车,收拾好车厢,置办路上带的水和干粮,不用雨楼插手,做的井井有条。
他做的这一切,雨楼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暗道,这家伙也不光是个吃白饭的,认真起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到了出发的日子,夏宣不骄不躁,完全看不出一丁点两人单独上路的兴奋,大大方方的与其他人告了别,然后坐上了马车,等她告完别,就赶车走人。
趁她和妹妹告别的时候,他总结了下自己以前失败的经验,他以前太心急了,不能在她对自己毫无感情的情况下,就对她说要和自己生孩子,把人吓跑了。
所以,这一路上他一直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从不敢和她调笑,说过分的玩笑话。她这时身边没有帮手,一旦感到他对她有威胁,肯定会立即逃跑,并且再不会见他。
他如同柳下惠附体一般的斯文,照顾的体贴周到,又不过分,俨然是彻底改过自新了。
雨楼开始还警惕着,后来慢慢也适应了。人向好处发展,总是应该鼓励的。因为在路上和他的话,也说的多了起来。
夏宣走南闯北,见识颇多,给她讲点塞外秘闻之类的事,自然不在话下。雨楼也不甘示弱,把以前从书上看过的故事讲给他,也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两人又都读过书,聊起文豪大家来,亦能打发时间。
过了几个大小县城,眼看就要到南京。这一日,两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各开一间房,互不打扰。虽然夏宣是很愿意她来打扰自己的,若是半夜就更好了。
为了表现的更体贴,雨楼整理东西的时候,他下楼去给她要可口的饭菜。客栈不大,只住了几个商旅。夏宣要了饭菜,挑了个空桌等着上菜。
“客官,客官,听您的口音,是京城人士?”
身后有人向他攀谈。这种县城小店,最好不要和陌生人搭话,夏宣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客官,您走这条路,是往南京去吗?”
这一次,对方说话已离他耳朵十分近了。夏宣不悦,正欲回头警告对方,那人却噌的一下,坐到了他对面,满面堆笑的道:“属下在这里等您许久了,国公爷。”
这人淡眉细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了件粗布,一句话,是个掉进人堆里找不着的人。
这类长相,非常适合干秘密探查的行当。
“国公爷,属下是戴千户旗下番子白江,给请您安了。”白江保持着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客客气气的对夏宣道。
夏宣轻笑道:“你们还真是神出鬼没。废话不说了,我托戴千户的事,有消息了?”
“回您的话,是有消息了。桂教谕致仕后,不和亲戚们联系了,但和一个早年的门生还有联系,属下从他那里,知道了桂教谕的下落。”
“人还活着?”
“活着呢,身体康健。您可以亲自拜访,人就住在……”白江低声说了地址,便起身作揖告辞。
夏宣一般情况下,不愿意和锦衣卫打交道。
谁叫他派出去的人,没找到雨楼外祖家的情况,唯有托了锦衣卫的人帮自己打探。
他费尽周折给她找亲人,并非是想帮她和亲人们团聚。而是他觉得,如果能够证明卓雨楼和季清远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就可以把这个多事的大舅哥踢走了。
否则就算雨楼答应和他在一起了,那季清远也会跳出来,劝说雨楼离开自己。
但是假如说他们不是兄妹,这家伙就没理由从中作梗了。
现在有了雨楼外祖父的下落,他得好好想想,如何能撬开那老头的嘴巴。
他亲自端了饭菜上楼给她送去,等两人用饭时,他想着未来的计划,便更加沉默寡言了。
雨楼吃着饭,偶尔瞟他一眼,见他表情淡然,眼神清澈,再联想起最近的表现。她咬着筷子,心道,真的活像变了一个人,难不成也被人给穿了?
此念一出,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不是不可能的,她就是异世来客,夏宣在边疆打仗,垂死间被人给魂穿了,占据了他的身体,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惊恐的上下打量他。难道自己眼前的夏宣并非是以前那个夏宣?
夏宣发现她盯着自己看,疑惑的道:“怎么了?”
“呃……你记不记得……老七为什么和你结怨了?”试探一下,看他是否记得以前的事。
夏宣哼道:“他调戏你,我气不过打了他,使得闹的他现在刁难我,我怎么会忘。”
对了,有一种魂穿,是可以继承原主记忆的。雨楼哦了一声,淡定的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做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一年多,找过其他女人吗?”
他一惊,心中大喜过望。她是在关心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关系,说明她很在意。她为什么在意,当然是因为她对自己……嘿嘿。
夏宣苦笑道:“你刚走那会,我哪有心思找其他女人,后来兵败了,更没心思了。这一年多,我一直是一个人。”后一句话,字字清晰。
难道真被穿了?依夏宣的性子,不睡女人也太奇怪了:“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