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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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暗叹,这往后想要在王府里自由出入,怕是有些困难了。
而跪着的这些人,刚刚才被景玺威胁了一番,此刻听见太子大人要将他们撵走,不由得谢天谢地谢太子,愣是一声也没吭就齐刷刷地往门外奔去。
待众人全都退下,大厅中只剩下景玺、景宣二人时,景宣才朗声唤了江素绡进去。
既然太子已经替她出了气,她也识相地找了个台阶下,抽抽噎噎着进了屋。
不等景宣再次开口,景玺对着他抱拳道,“臣弟丢了女人,心急如焚,就不陪皇兄说话,先告退了。”
景宣知道留他不住,歉意地看了一眼江素绡,转眼对着景玺时却有些喜上眉梢,“那你尽快去吧,需要人手尽管向我开口。”
景玺再一抱拳,“谢皇兄。”
看着景玺决绝离开的背影,江素绡红着眼睛嗫嚅,“三哥哥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个白筝,当真有那么值得他爱吗?”
景宣彼时正端着一杯茶欲喝,听见这句话,貌似无心地插了一句,“我也不懂我这个三弟,竟放着你这御指的名门闺秀不要,倒去对那无名小妇如此尽心尽力。实在有些不懂事。”
江素绡闻言,眉眼一暗,两片丰盈的嘴唇紧紧抿在一处,再不说话。
**书锦程**
白筝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洞中那盏烛火已经燃了一半,火光微弱,却也刚好照的见那两具森森的骷髅。
白筝苦笑,实在佩服那个妇人佩服得紧,这摆烛台的手段,真真是高明!
不过也好,至少目前能清楚地知道这两具白骨还是在自己面前的。要是它们在暗处,她还不晓得胡思乱想成什么模样,肯定会觉得暗处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虽然现在,仍有两双……眼眶子在盯着自己。
但明盯总比暗盯要强得多,叫人安心得多!
白筝强打着精神,鼓着勇气把整个洞扫视了一圈,由于适应了黑暗,此刻倒是连洞壁也约莫看的清楚了。
其实除了脚边的两具白骨,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可怖的东西。
白骨间的烛火又晃了一下,白筝的视线于是又被拉了回来。
是了,这是个地洞,通风性太差,如果她不赶紧想办法做点什么,恐怕很快烛火就会灭掉,她也会因为氧气不足呼吸不畅而死掉。
可是,她的双手被绑得牢牢的,根本挣脱不开。没了双手,又能做些什么呢?
背靠着柱子转几个圈圈还是可以的。
可眼下,看着越来越微弱的烛火,她实在没心情再同自己开玩笑!
想想在这北赤王朝过的这
段日子,实在不省心也实在憋屈!
死了也算干净!
白筝想哭,眼睛里却异常干涩。
罢了,连哭也不让哭了!老天爷不但没开眼,还有落井下石的趋势!
为今之计,倒没有比踢倒蜡烛一把火燃了自己这个办法更为洒脱的了!
白筝看了一眼蜡烛,明知没有效果,却还是奋力地绷了绷那套在手上的绳索。
烛光一晃,白筝脑子里却清明了一回,陡然有了一个主意。
只是这个主意甚为凶险,搞不好,就送了自己的小命。
可如果终归是一死,还不如一搏。
**书锦程**
景玺找到秦柯的时候,秦柯和木袖正在百无聊赖地逗弄自家院中的一条大土狗。
见景玺满面忧色,两人对望一眼,立时围了上去。
自从太子景宣亲临三王府之后,他俩就再也没去过了。
“怎么了,大师兄?和王妃姐姐吵架了?”木袖毕竟还小,看人脸色也还差了好多功力。此刻见景玺这样,以为是景玺没处理好白筝和江素绡之间的事情,所以吃了瘪。
秦柯虽是个县令,好多方面他都颇有造诣,比如说察言观色。
他立时拉了拉木袖的衣摆,示意她不要再嬉皮笑脸,“大师兄,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你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油锅什么的……”
木袖一听秦柯变得如此仗义,瞬间睁大着一双美眸、吃惊地望着他。
却见秦柯顿了顿,“除了这些我不去之外,其他的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景玺兀自倒了一杯石桌上的冷茶灌下,幽幽地看了一眼秦柯,没说话。
秦柯却有些坐不住了,咳咳了两声,“师兄,你尽管说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还能真那么见外么?”
木袖也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儿,她最是沉不住气,“大师兄,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三师弟,莫急莫急!”秦柯虽知事情有些严重,但依然改不了一副万事看热闹寻开心的性子,一听木袖叫大师兄,便想打趣她。
“二师兄,别闹!大师兄,你快说!”木袖却是十足地认真。
秦柯被那个“二师兄”一噎,端了一杯冷茶水灌了两口,不再说话。
正文 第96章 脊梁骨顿时给凉酥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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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别闹!大师兄,你快说!”木袖却是十足地认真。
秦柯被那个“二师兄”一噎,端了一杯冷茶水灌了两口,不再说话。)
景玺眯了眼睛,以手支颐,颇有些垂头丧气,“白筝不见了。我和灵风梅歌找了半夜,也没寻得一点踪迹。”
木袖一听,急的顿时跳起来,“是不是那个什么江素绡干的?!肯定是她!绝对是她,我这就去把她捉来!”
景玺直摇头,秦柯却毫不费力一把拉住木袖,沉吟半响才开口,“白姑娘认识的人不多,你仔细想想,你身边,到底有谁想要她的命。才”
自从白筝失踪后,景玺一颗心乱的不成样子,这下经秦柯一提点,倒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逐一排除后,也只剩下那么一个人了。
只是,若真是他猜想的那人,事情就很难办了摹。
她的狡猾和铁石心肠,他不是只见过一回两回。况且,她是自己的娘亲,就算是她,难道他还能以剑相逼不成?
可,白筝的身体,是万万再也拖不得的了,否则将会留下怎样的后患,连他都没有把握。
*
“汪!”
原本已进了屋中的大土狗,突然奔出来嚎了一声。
三人纷纷把注意力投到它身上,才发现它嘴里正叼着一只绣鞋蹲在木袖身边,尾巴讨好的摇啊摇的。
木袖疑惑地从它嘴里拿过绣鞋,只觉得熟悉。
那大土狗走了几个小碎步,凑得离木袖更近,脑袋在她腿上蹭啊蹭的各种求抚摸。
“呀!这不是我一年前来这里小住时丢的那只绣鞋吗?你在哪儿寻到的?”木袖认出那只绣鞋,非常惊奇,终于在那狗头上使劲拍了几把。
而一旁正端着茶杯的秦柯,面色一僵,茶杯险些掉落在地,不过很快又装作一派正经的样子。
那狗得了抚摸,衔着木袖的裙角就往屋里去。木袖最是个爱找事儿的,这满肚子的疑惑不解开是不行的,所以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
“哎哎哎,这大师兄有急事儿呢!你别走开啊!你说是不是,大师兄?”秦柯急的站起来,望着那边的一女一狗直嚷嚷。
景玺淡淡地瞥了一眼秦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木袖道,“不急这一时的,你尽管去吧。”
“大师兄,你……”秦柯望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
不一会儿,木袖手握那只绣鞋和另外一块粉色的布就从屋中跑了出来,那只狗哼哧哼哧、屁颠屁颠地跟在一边。
“秦柯,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绣鞋?!”木袖将那只十分干净的绣鞋拍在秦柯面前的桌子上,一脸气愤。
“我?我偷你的绣鞋?你不要太搞笑好不好,我是那种人?”秦柯绕过木袖,站到景玺身边,抓过茶壶又想给自己倒一杯水。
“早知道你不会承认!那这个呢?在你枕头底下找到的!”木袖最恨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几乎想也没想,就把大土狗翻出的另一样东西拍在了桌上。
景玺只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眼光。
“这……这样贴里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你这丫头!害不害臊!害不害臊?给大师兄看到多不妥!”秦柯见到那缀着带子的粉色小衣,急忙抓过,护在怀里。
木袖脸一红,不过立马就染上得意,“这下你总该承认了吧?你这个小人!藏我东西!”木袖话音一落,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一双眼睛望着秦柯,“莫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难道你……”
“对,这样的贴里衣物拿给本王看到相当不妥,得让二师弟藏在枕头底下解日夜的相思之欲才妥。不过,二师弟你放心,这样的东西我家爱妃也有。不过,可比这块布大多了。你知道的,布太窄包不住的。”景玺押了一口茶,眉头紧锁,说出来的话却同时噎了两个人。
木袖低头看了自己的身材一眼,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别过脸,不再说话。
秦柯将那件小衣不动声色地塞进自己的衣襟中,却不料那只大土狗一直盯着他,见他这般猥、琐的动作,汪地一声吼,吓得秦柯一抖。秦柯免不了要暗暗地瞪它几眼。
岂料那只大土狗也是个有气节、有脾性的,当即冲到秦柯面前,对着他又是几声狂吠,大有一副随即扑上去来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木袖一见这情形,忙将那只狗唤回自己身边,嘴里却不饶人,“迟早放它一口咬死你,我才解气!”
秦柯终于藏好了那件小衣,对着桌上的绣鞋瞟了几眼,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便咳了两声,正色道,“大师兄,赶紧去办事吧。王妃娘娘现下不知遭着怎样的罪呢!”
景玺将手上的杯子啪嗒一声扔在桌上,起身就走。
木袖这才恍然记起景玺来这里的目的,却被自己和一条狗给岔开了,一时心中愧疚,忙追了几步,见景玺已不见踪影后,茫然地望着秦柯。
tang秦柯正好趁着这空档将那只绣花鞋收进广袖,而后若无其事的耸了一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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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玺赶到郊外的那座宅子时,正碰上老顽童段无涯从山上采药回来。
“玺儿,可是来拿药的?快快快,赶紧的。不然你娘该回来了。”段无涯将竹篾的小背篓往地上一放,连额头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急忙奔进屋中去取药。
景玺立在院中,一时竟对这个没个正行的外祖父生出些许感动。白筝与他无亲无故,不过一面之缘。他这样尽心尽力在他和段清尘之间夹着做人,除了一份歉疚,更多的应该是长辈对后辈的疼爱无疑。
“来,拿着。这是草药,统共三十副。这五瓶是我制的药丸子,早晚……”段无涯细细叮嘱。
看着手上的一大堆,景玺心中的感激之情越发浓了,煽情的话说不出口,只是看着段无涯。
段无涯终于觉察到景玺的目光,嗨了一声,“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就给你多备了一些,反正我每天闲得发慌。”
“哼。”
两人听见声音,回头去看,才发现段清尘提剑立在门口,一脸冷冽。
“哎哟,尘儿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约莫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吃饭了。你先去帮爹爹烧把火。”段无涯笑得若无其事,手上却用力把景玺往门口推了一把。
终于?
景玺眉眼一舒,单手抱着手中的一堆药便往门口而去,在经过段清尘身边的时候,景玺身上的一包草药却突然坠地,景玺只得弯身去捡。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玺儿!”段无涯追了几步,直到景玺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作罢,无奈地看了一眼段清尘,唉声叹气了一番。
段清尘却弯了唇角,心情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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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玺将一堆药草抱到秦柯的府邸放好后,便坐在屋中沉思。
秦柯刚好从县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