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佳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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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坐太久，否则肋骨和伤口都会疼。”皓月说。
“那我推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再回来找姐姐。”佳星说。
海潮为皓月开门，皓月向海潮挥手说再见，佳星推着她走出去。
“她和你说了什么？”佳星问皓月。
“他们昨天分手了。”皓月说：“别忘了，我们三个月的约定。”
佳星“嗯”了一声，继续推她向前走。
“顶楼是不是也可以探视，我想去顶楼。”皓月说。
佳星问她：“你去干嘛？和个疯子吵架啊？”
皓月说：“去求证一些事情，其实她只是疯狂不是疯癫。”
佳星“切”地一声笑说：“有区别吗？现在你跑不能跑，打不能打的，她又想整你可怎么办？”
皓月回头握住佳星的手，笑着说：“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女保镖吗？带我去，带我去吧。”
佳星摇摇头，推着皓月进了电梯，一直把向上的按钮按到顶。
皓月走进叶珊的病房时，她正在吃苹果，看皓月进来，她忙护住苹果，皓月淡笑着欣赏她的精湛表演。
叶珊故作天真地问：“你是新来的护士吗？你认识云峰吗？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皓月摇摇头说：“蓝猫淘气3000问，还差2996个。行了，叶珊别装了。”
叶珊咬口苹果说：“这是云峰给我买的苹果，我一天吃一个，现在我只对他有一些印象，我记得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很相爱。”
皓月笑笑说：“是吗，没想到你这么会表演，不错呀，失忆也算精神病的一种吗？如果你的眼神再空洞一些，表情再白痴一点会更像。”
叶珊瞪大眼睛问：“你在说什么？”
皓月不耐烦地说：“别装了，我看着都累。听说你要去精神病院了，会不会弄假成真？”
叶珊撅着嘴想想，表情渐渐恢复正常，她问：“你现在很得意是吧？以为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经过重重波折，灰姑娘会和王子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别做梦了，现实中没有童话。”
皓月说：“我怎敢期许童话，有你参与根本就是一本恐怖小说。”。
叶珊说：“我看出你害怕了，胆小鬼，离开你身边那几尊守护神什么也做不成。”
皓月问：“是不是昨天旭生来找过你，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谅解书？”
叶珊冷笑：“他真是蠢，为你争取到那么多竟然没有告诉你，这种人要么就是无所求，要么就是求太多，想做第三者还怕污了好名声。其实你都算是第三者，云峰答应等我四年，结果我按时回来，他已经和你在一起两个月了。”
皓月愣了愣，然后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约定从哪儿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你要算账找他去。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叶珊说：“照顾好自己，我会给你一份更好的新年礼物。”
皓月激动地问：“你还要耍什么花样，你还有完没完？”
叶珊冷笑说：“没完，这只不过是前奏，主旋律和副歌部分更精彩。”
皓月说：“你真应该早点进精神病院，那里才是你永远的家。”
她气呼呼地转动轮椅出了叶珊的病房，门里传出一串刺耳的笑声。佳星连忙迎上去，将她的轮椅调转方向推往电梯口。
佳星说：“你以后别来这儿找不自在了，这种女人真可怕，我听见她的笑声都寒毛倒竖。”
皓月说：“她很快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还能再出来就是天不开眼。”
佳星说：“旁观者清，就连这精神病都知道我哥对你是真好！”
皓月凄然一笑说：“我也知道，只是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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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95再说一次我爱你 。。。
晚上八点，欧阳旭生家的门铃准时被按响，他走过去开门，手捧礼盒的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姑娘。
她微笑着问：“您是欧阳旭生先生吗？我是礼品网的专递员alinei，受江皓月小姐的委托为您送上新年礼物，请签收。”说完递过来一支笔。
旭生说：“谢谢！”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收下礼物。
“那么再见，祝您新年快乐！”alinei向他告别。
“再见！”旭生微笑着关上门。
他慢慢地拆开闪闪发光的包装丝带，剥离漂亮的包装纸，一个精美的表盒附带一张淡蓝色贺卡出现在他面前。
他并不急于看那个手表，而是打开贺卡看江皓月都给他写了什么。
皓月在贺卡上写道：
哥，我知道你有很多只手表，这只手表算不上名贵，却是我有生以来送出的最贵重的礼物了，假如感情能够用金钱来衡量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不痛不痒地慢慢还到老了。
哥，我知道你一定会平安无事，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戴着这只手表，舒心自在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哥得强迫症的时候，我恨不得跟卓扬一起遇见姚川和阮思的人是我。那时很想陪哥去散散心，没能力环游世界、周游全国，但是可以畅游大东北。
哥，你别对我那么好，我可以用承欢膝下、养老送终来报答父母，可是我能用什么来报答你？
最后不能免俗地说一句：新年快乐！
旭生笑着叹口气，摘下自己原来的那块表，打开表盒拿出那只天梭表戴在自己手腕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五分钟，很合适很喜欢，不管价值几何，只要是皓月送的，他都喜欢。
旭生翻电子记事本找到一家花店的电话，他即刻打过去说：“我要订花。”
2010年的最后一夜，文卓扬不想回家，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痛饮，他提着一袋子罐装啤酒再次打开诊所的门，随手开灯。诊所里，除了他自己再没其他人，安静得可以听见隔壁住户的电视机里跨年晚会上那些“天王天后”的歌声。
“这个时代，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挂个‘天’字招牌。”卓扬一笑，倚坐在办公桌上打开啤酒罐喝啤酒。时钟滴答滴答的走，指向12点时，佳星突然出现在门口，卓扬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她却没什么表示，仍然故我的喝酒。
佳星冲进来说：“卓扬哥，新年快乐。”
卓扬停了下来，瞥了她一眼问：“这么晚了不回家，来我这儿干嘛？”
佳星说：“我想做第一个在新年里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
“真够绕的。”卓扬拍拍桌子，示意佳星也坐上来，他眼泛桃花地问：“你觉得我现在快乐吗？”
佳星坐到他身边，扫了一眼脚下的啤酒罐，皱了皱眉说：“别喝了，你看已经那么多空罐了。”
卓扬又把脸转向她说：“佳星，想让我新年快乐，单说一句话是不够的。”
“那要怎么样？”佳星开口问。
卓扬坏笑着，向佳星越靠越近，快要把她压到自己身下了。他问：“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佳星紧张地闭上眼说：“卓扬哥，你不要这样，这里的玻璃窗好大，还没拉窗帘，而且灯也没关。”
卓扬笑笑说：“不管它，深更半夜的也没有人经过。”
卓扬解开扣子把外套脱了，佳星惊呼出声，卓扬一把捂住她的嘴。
卓扬眼睛里有笑意，他说：“你不是很想和我一起吗？再喊，我就用嘴堵了。”
佳星忙自己捂嘴，含含糊糊地说：“你还没刷牙洗漱呢。”
卓扬忽地跳到地上，说：“对哦，你别走，我洗漱刷牙，去去就来，要不要一起来？”
佳星拼命摇头，卓扬转身进卫生间，佳星听见水声舒了口气，想去拉窗帘并且关门，没想到脸上挂着水珠的卓扬又走出来，把窗帘全都扯下来扔到地上，他眼白充血，眼神空洞，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佳星“啊”的叫了一声，夺门而逃。
看着她慌慌张张跑出去，卓扬面无表情地从办公桌的柜子里翻出一条毛巾来擦脸，然后环顾诊所空荡荡的四周，笑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都以为你会无条件的迎合我，其实还是有底限的。小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再来？”
卓扬收拾完空酒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他甚至没有去锁门，就合衣倒在一张病床上，昏昏睡去。
佳星再次推门而入，看到没锁的门叹了口气，然后轻轻锁上。看着卓扬熟睡的脸又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她说：“我忽然又想陪你迎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
佳星在卓扬身旁靠床坐下，卓扬无意识地贴过来，最终头枕到了佳星腿上，佳星困得无力挣扎，就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两个人在诊所里的病床上睡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诊所的玻璃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林海潮出现在诊所门口，看到诊所内熟睡的两个人，难过的扭过脸去，正好对上俊峰投来的眼光。
俊峰一笑说：“海潮，新年快乐！”
海潮说：“俊峰，你也新年快乐，我先回去了。”她把项链和银行卡放到窗台上，从台阶上走下来。
俊峰往诊所里瞥一眼，看见那情形不觉一愣，说：“佳星怎么会在这儿？”
海潮勉强笑笑说：“这样很好，不要跟他们说我来过，再见！”
海潮失落地往回走，俊峰用手敲了一下玻璃窗。卓扬醒了，看见佳星睡在她身边，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伸手去弹她的额头，说：“闹心的小孩，怎么又回来了！”
海潮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俊峰追上来问：“看你的样子明明还喜欢他，为什么要分手？”
海潮说：“因为我想补偿佳星，给她最想要的，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俊峰问：“验过DNA了吗？没验过的都不能当真。”
海潮说：“项链，还有其他的，假的不会有那么巧合。没必要验。”
俊峰说：“你都会说巧合了。”
海潮没接他的话，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在她身旁停下。
海潮打开车门说：“俊峰，先不和你说了，我赶着回家。”
俊峰无奈地挥挥手，海潮上了出租车，融进车流里。
卓扬打开诊所的门走出去，看到窗台上放的东西，哀嚎了一声：“哎呦我去！”回头看一眼跟出来的还迷迷糊糊的佳星，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早晨，周云峰出病房去给皓月打饭，刚推开门，一阵浓烈的花香袭来，他立即连打了五个喷嚏，迅速关紧了门退回来。
“怎么了？”皓月问他。
“走廊里有花，太香了，我受不了。”云峰回答。
皓月说：“真的呀，快让我出去看看，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谁这么幸运有花收。”
云峰不好扫了她的兴致，忙推过轮椅来，抱她上去，他说：“你出去看一会就回来啊，我不能陪你不放心。”
皓月兴奋地点头说：“知道。”她自己转动轮椅出了病房。
各式各样以向日葵和玫瑰为主的鲜花从皓月的病房门口向右延展成一条彩色的护栏，皓月闻闻这朵，摸摸那朵，转动着轮椅慢慢前行。鲜花一直指引着她来到走廊的尽头，在那里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笑容温暖的男子，他说：“皓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还礼，你喜欢吗？”
皓月看着旭生笑，她说：“我终于平衡了，别人一辈子收的花可能都没有我这一天收的多，哥，谢谢你！”
旭生亮出手腕上的表，说：“我也谢谢你！这表戴着很舒服。”之后，他走过去，把皓月坐的轮椅又转了方向，推她缓缓往回走，皓月望着走廊两旁的娇粉、明黄，心里也像开了花一样。
皓月扁扁嘴说：“好可惜不能把它们搬到病房里，今天我要多出来几次看个够。”
旭生一笑说：“一会儿，我用手机把这条鲜花大道录下来，你就可以做在床上反复看了。”
病房里的云峰东翻西找，终于在皓月的杂物包里找到一副干净的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