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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妾室谋略-第274部分

小说: 妾室谋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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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准备好了,廖大夫这便开始给夜子轩扎针。

  七八根针扎上了那背心里头的十二枕穴,夜子轩的额头便冒着豆大的汗水,脸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起来,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十分的难受。见此,方太太心里满是担忧,一面问着廖大夫,“三爷没事吧。”一面给他亲自把那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廖大夫也有些担心,深怕有个差池,而且如今这夜子轩是有功名在身的,自己恐怕是要落个谋杀朝廷命官的犯人了,所以下起针来也是十分的小心,脸上手心里都满是细汗,听到方太太的话,只道:“太太不必担心,在扎个一两针,三爷就好过了,若是反映正常的话,明日自然就会醒过来的。”

  听到他的这话,不管是真假,总算是有个盼头,这方太太的心里也好受了些,一面见廖大夫也是满头的汗水,他的那个药童子今日又没有跟着来,所以便连忙吩咐丫头道:“你们别都尽杵在那里,来一个给廖大夫擦擦汗水。”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廖大夫便把针都给撤了下来,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方太太连忙让丫头给夜子轩拿来干净的里衣换上,一摸他的头,那温度果然已经降了下来。这才没有在跟廖大夫计较隐瞒着药的事情。

  廖大夫见方太太没提起那药的事情,便也不敢邀功,背着药箱便走了。

  不想这才出了房门,拐过回廊,便见水依然来了,自己供了她出来,看她没有发现自己,所以当下便又退回去,从另外的一道廊子绕着弯子回去。

  水依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今日的事情夜瑶交代了一句也不许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竟然都晕倒了在地上,夜瑶估计是夜狂澜做的,毕竟她连当着王夫人跟陆尔雅的面,都能把自己的亲姐姐给打了。

  只是想不到陆尔雅那个贱人,竟然连夜狂澜都那样为她,真不知道她在那床上是如何勾人的,叫这些个男人,一个个的朝她巴去。

  不过今日的事情当没有发生也要,自己还不是一样受了窝囊气,不止是掉了一跤不说,更是被那陆尔雅身边的一个贱丫头给打了一巴掌。

  走进房间,推开门,但见方太太还在,便一脸的温顺体贴,只道:“母亲,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方太太见她进来,一脸刺眼的笑容,上下的打量着水依然。

  水依然被她这么一看,全身不自在,只道:“母亲,怎么了?”问得小心翼翼的。

  “你还知道这时间不早了?”听见水依然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了,方太太不禁觉得心里的怒火又加了几分。

  “母亲,我知道错了,相公卧病在床,我不该去那么久,只是……”水依然一面说着,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不禁支支吾吾的,想就则这么蒙混着过关。

  不想方太太今晚是要专门侯她的,此刻见她这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由道:“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难不成你这出去玩了一整天的还有理了。”

  水依然小声的反驳着,“我不是等着母亲中午过来了,我才出去的么?哪里来的一整天。”

  “哟呵!果然是世家养出来的闺女,晓得要跟着长辈反驳了,我告诉你,你就是去出恭,时间久了也没有理,现下你相公躺在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你这个做妻子的,却是出去玩到半夜三更了你才回来,你说这放在哪一个家里,谁会像我这样放得开眼,让你出去玩儿,可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这方太太越骂越来劲,全然把屋子里的丫头都给忘记了。

  又道:“你说你进门也多久了,这肚子还疼疼的,你自己不争气就算了,你竟然还敢给子轩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难道他还不行么?”一面说着,一面戳着水依然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一步步的把水依然逼着向后退去。

  水依然听她说起那药的事情来,想着又没有人看见是自己下的,而且那残羹自己也早叫丫头处理了,她如何知道,难道是那个多嘴的廖大夫么?自己不是已经给了他银子,心里不禁骂起来,‘这个老家伙’竟然敢出卖我。’不过光是他一张嘴说来有什么用,自己只要抵死不承认,看方太太又能把自己怎么样了。

  所以当下便是一脸的委屈,边向后退去边道:“母亲,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听不懂,难道要我说出来么?你好意思听我都不好意思说,让这些丫头们笑话去了。”方太太见她竟然不承认,当下也不在顾及这水依然的面子了。

  水依然仍旧是一脸的无辜,“母亲,你今日是怎么了,出去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了还不行么?”一面说着,两行泪珠儿便顺着那美丽的脸蛋滚落了下来,好不惹人怜爱。

  “哼,道歉,不必了,我们府里头小了,容不下你这条金鲤鱼,你是个跳龙门的料子,沦落到我们这偏房里来是委屈你了,可是如今子轩的身份不同往日了,你成了探花夫人,也应该是满足了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就是以后攀上了谁,还是个一样的下场,这不下蛋的母鸡,到来里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方太太向来这最下便不留情的,如今说起这水依然来,便处处的不给她留着情面。

  水依然见此,也不知道方太太是怎么了,竟然如此针对她,便是往日里头说自己的肚子没有动静的时候,也没有这怎么明着说过,而且此刻还当着这满屋子的丫头说,这就算是她在这么的想要孝顺,可是摊上这样的一个不讲道理的婆婆,任是谁也受不住,只道:“你张嘴闭口的就是我不争气,那你又争气了?不过是运气好,能过继一个偏房的庶子来养着而已。你这么有本事的话,怎么就不自己生两个来呢,反而是给人家养儿子。”

  她简直就是自找死路,那方太太平日里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她无子嗣的事情,这会儿水依然还这么一脸有理得意的说出来,这叫她这个婆婆的尊严大为受损,只朝她一个耳光扇去,“你个烂东西,不是我们家心肠好,要了你的话,你如今哪里还有脸站在这里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下这门婚事,不止是我家子轩叫人在背后笑话抬不起头来就罢了,如今不但是没有得到你的一丝感激,还竟敢朝我这个婆婆的脊梁骨上捅着,你说着天下那家的媳妇是像你这个样子的。”

  方太太说着,这心里更是觉得委屈了夜子轩,竟然娶到这样的一个女人,连在自己的跟前都是这么一副嘴脸,那在子轩的面前不是更嚣张么?如今想来子轩自从成了亲之后,更加的就闷闷不乐了,他向来性子内向,不善言谈,而且跟着这水依然受了这个女人的气,估计也是不好朝自己的说的。

  这越想就觉得越是气愤,朝丫的道:“请家法来伺候。”

  那些丫头见她们吵了这么久,估计是要真的动手了,但是又不敢去劝说,所以便退下去把那一丈多长的红刺棍子递上来。只见那棍子头上面用红色的观音绳绑着,想必一直是供奉着的,而且还向着那些公子们的佩剑一样,在上面挂了两个络子。

  水依然就算在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棍子定然是用来打人的,当即便问道:“你干嘛?”不会是真的要用来打她吧。

  方太太听她连敬语都不用了,当即一接过那棍子,便毫不怜惜的朝水依然的背上打去,“这第一棍子便是打你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孝!”

  水依然是个世家的嫡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此刻被方太太这么重重的打了一棍子,便觉得那背上一阵火辣辣的,一面喊着,“要打死人了。”

  只是丫头们虽然看见了,却不敢去拉,毕竟大家都是有各自的负担,总不能为了她去得罪方太太,然后被赶出去吧,何况现在外面的油米一日比一日贵,她们若是被赶了出去,这以后不是给家里增加负担么。

  那方太太一棍子大下去了,原本这心里就跟着舒了一口气,不想却听见水依然的这喊声,扬起棍子又重重的落下来,只道:“这棍子打你对丈夫不恭不敬不理不睬,不止是给自己的相公下药,而且还在相公卧病在床之时出去玩,深夜才归,有违妇道,该打!”方太太一面说着,接着又是一棍子。

  水依然在也受不住了,连忙伸手去抢过方太太的棍子,紧紧的握在手里,仇恨的看着方太太道:“你不要逼我动手。”要是她在打自己的话,自己定然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太太的棍子叫她给抢去了,过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一面道:“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媳妇要打起婆婆来。”

  水依然也不管她如何在那里闹着,就是一副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房门陡然被推开,只见夜文宇走进来,水依然见此,立刻将那手里的棍子丢开,一面弱弱的看着自己的公公。

  然这夜文宇是专程来探望夜子轩的病情,本来是想早些来的,可是与二哥大哥是商量了些事情,这会儿才得闲抽空来,方才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方太太的声音,这一进门来,便见媳妇的手里正是拿着他们三房的家法。见到他来了,便连忙丢在地上去。不由恼怒起来,倒不是因为她要造反打自己的婆婆,只是那家法棍子是不能沾地气的,所以时常都用观音绳子包裹着,供奉在他们的主堂屋里头。

  如果沾了地气的话,他们三房的运气会慢慢的向下衰落的。

  方太太隔水依然隔得进,当下连忙弯下腰身去捡起来,一面口里念念有词的,“啊哟,罪过罪过,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水依然自然不知道她这是发哪门子的疯癫,只是站着没感动,怕她又给自己一棍子,那样岂不是更冤。

  夜文宇连忙走过来,把那家法棍子拿起来,一面双手奉上,看了水依然一眼,也骂道:“果然是个霉祸心,竟然将这家法棍子给丢到地上去,我看她就是故意要害我三房的子孙。”

  水依然莫名其妙的,自己是得罪了方太太,不过这公公自己平常里就难得见到面,何来对自己就开骂。

  夜文宇拿着那家法棍子的手几乎颤抖得厉害,“如今这沾了地气,会不会影响到子轩的病啊。”大房那边虽然也是庶出的,不过却出了个状元郎夜堂春,自己这里这么多年来,一直由此而低人一等,好不容易这子轩进了三甲,得了个探花郎,虽然说比不了状元郎,可是好歹也给他的脸上争光了,这后来见到大哥二哥也能抬得起头来。

  可是现在夜子轩给累病着了,又恰好在和家法落地沾气,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夜子轩的命啊。

  方太太听见他的话,指着贴在墙壁上,受了她几棍子的水依然道:“那廖大夫说了,子轩原来不过是休息不好罢了,可是这个女人怀不上孩子便罢了,竟然还给子轩下药,那药又是时间久了的,今日一整天都没醒过来,一颗粮食未进,全身上下都给烫的像是在蒸笼子里出来的一样,方才廖大夫来给扎了几针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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