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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重生之掌中宝-重生将军不纳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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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甘氏说这话是心里简直在滴着血,这一句话刺伤了三个人,但却是事实。
  当年薛婷柯的事,族中也是有几个长辈知道,只骂的很是难听。两年前薛阿敏被掳走,那些人一个个毫无长辈的慈爱,半点不担心薛阿敏的安危,只担心薛阿敏回来出了什么事污了薛家名誉。再加上昨天这么一遭,薛阿敏名声怕是坏了,要继承薛家怕是要费一些功夫。
  而且,薛甘氏不相信那甘家小子不是故意的!
  这甘恒越还要好好考察一下,这时候万万不能叫薛阿敏生出些什么少女怀春的心思!
  她刚才那一说,薛阿敏没有回复,也在预料之中:“囡囡。”薛甘氏消去刚才凌厉的样子,态度软化下来,唤着对薛阿敏的爱称,自薛阿敏十岁之后,这称呼就不怎么叫了,一直叫的阿敏,现在……
  “囡囡莫不是真得非那甘家小子不可?”她坐在了上边,柔声问道。
  薛阿敏也被孙德书馋了起来,做到了垫子上。
  “……”薛阿敏着实不知道阿嬷在搞些什么,刚才那句话被削掉的血量还没有恢复过来,她还是有些出神的模样。
  呆了一会,才粉唇微启,吐出为不可为的几个字。
  “没有……”是了,当年在将军府左右不过一月的时光,之后便各奔东西,这两年虽有着挂念往去送东西,但交集确实不多,若说情,能有几分?不过是有些感激或许内心深处还有几分信任与依赖,而且阿嬷和甘恒越有交易她也是知道的。
  “那你就安下心来,莫要与那甘家小子来往。”
  “为什么?”薛阿敏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阿敏,今年是一十有五了是吗?”薛甘氏没想要她的回答:“那甘家小子今年二十有三。”
  这不是理由,薛阿敏知道,她抿唇看向薛甘氏。
  薛甘氏无奈:“第二次被掳走,哪怕回来了你知道结果的。那甘恒越只身一人爬到如今这个位置我不信他是个没脑子的,一时激动就绑了你去?而且。”薛甘氏顿了顿:“那言丞相听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呢,京城里都说婚期不远了。”
  三伏的天,薛阿敏却忽地觉着浑身发冷,指尖冻得发颤。
  薛甘氏说的简单,她却听出了许多。
  甘恒越知道那样做的后果,那他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介商女本就配与不上他堂堂的二品镇武将军做正妻,再如果她名声不好,再不能继承薛家——摊上了一个烂母家。
  那么,她可不就是高门良妾的最好人选?!
  何等阴毒的心思?
  但上面那还只是比较好的可能。
  当年回来后薛甘氏就将一切说与了她,她自然也是想起来了。
  当年薛阿敏五岁,镇上甘家投奔来一门远方亲戚,这事本来没什么人知道,但薛阿敏小时候就是个皮猴,与那甘家四郎甘恒楚打了架,于是双方道歉往来之间也就知道了这自称来自黑城的,甘家的远方亲戚。
  只不过一月后,甘家举家搬迁他们也就没了联系。
  再见,甘恒越却是披上了当年江南甘家嫡子的名头。
  再联系他当年来江南的时间,可不是甘家被灭门后不久。
  逃脱的罪臣之子今日又做官……
  这之中,猫腻大了!
  当年薛甘氏持这一点盘算着他会好好对待薛阿敏,现在想想,人家可是还有第二条路——灭口。
  就算他没有那样的想法,那言丞相千金和他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她觉得阿嬷肯定是瞎说的,她最信任阿嬷了,可是重生以来见得第一个值得依靠的人,还有昨晚那个对着自己状似呆逼的人,她又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阿嬷会骗自己吗?不会的……
  若是甘恒越抱着的是这些个想法,若他明明和自己有婚约在身还“婚期将近”薛阿敏想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眼前一切变得有些灰暗起来,出现了重影。
  祠堂里向来要阴冷些,即使在三伏天,这里都散发着阵阵潮气。
  但此时薛阿敏就那么倒在祠堂的地上,薛甘氏却没有着急的扶。
  过了一会儿,还是孙德书扶起来,搀着她回了房,薛甘氏却在祠堂坐了许久。

  ☆、离去

  薛家小姐病了,听说是受惊过度,人却没事。是有劫匪为了钱才劫的人。
  薛甘氏怕有人瞎说,第二天就放了这样的消息出去。
  事实上薛阿敏是真的病了,受寒受惊,整个人病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但却是每天让格珠给甘恒越送信,因着路程短,一天一个来回还是没问题的。
  甘恒越还是被拦着不能进薛府,他念着到底自己掳走薛阿敏做的不对,又想娶人家家里的娇娇,还是不敢乱来。只每天那封信还安慰着他。
  薛甘氏起初怒其不争,但见着薛阿敏坚持她也没拦着,路还是要自个儿走,人还是要自己看。
  薛阿敏却不是薛甘氏想的那般放不下情郎,那信自有乾坤。
  那信中也没个甚么,就是一些家常,问着甘恒越在西北的生活,回来之后的打算。
  薛阿敏是打算接着这看似家常的信试着甘恒越到底打算怎么做。
  她都问他打算怎么做,若是他坦诚说了与那言家千金的事是误会,也许她不信,却还是查上一查。
  只是,五天了……
  “呵。”薛阿敏披着外衣散着头发坐在床边,五天了他回信就那么两三句,只昨日不知道为什么信中语气很冲,但却仍是只字不提其他,她怎么还能信他?!
  “绿鹦,让格主不用送信去了,你找一间颜色艳一些的衣裙,我今日可能要出去的。”薛阿敏病了五天,感觉这竟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到时今日一早的就坐在床边看着竟是精神不少。
  “小姐你这是做甚么?还是病着呢。”绿鹦担心的看着她,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那天小姐自回来就病了,她兀自脑补了薛阿敏被绑架和被用刑很多可怕的场面,险些把自己也吓病了。
  “我今日要是不出去,相比我这病也好不了……”薛阿敏忽地笑了,从没有过这样的笑法,竟是连梨窝都显不出来,只浅浅的笑。
  绿鹦还是放心不下,小姐这感觉这么恍惚……
  而这恍惚感绿鹦能感受到,薛甘氏自然也能感受到。
  “非他不可吗?”薛甘氏重复了五天前的问题。
  薛阿敏的唇不复以往艳艳的桃粉,现在只有浅淡的白,还有些干裂。她笑了:“不是。”
  “那就好,两日前我把退婚的帖子递过去了,昨日想必他也和你说了,听说今日要走,去告别吧。”
  “……”怪不得他昨天信中语气那么冲,薛阿敏了然。
  “阿嬷我就不去了,有什么好去的。”她拒绝。
  “真的不去?这次不去兴许下次你见到他人家就是丞相女婿了。”薛甘氏似笑非笑说道。
  这是一定要她去了,激将法都用上了。
  想让她死心吗,想太多,连心都没生出来那里用死?
  “好,那我得先去打扮不是,可不能出了丑。”薛阿敏乖巧应答,转身,在踏出房门之时:“阿嬷,族中那些个不用管他,阿娘是好的。”说完关上了房门,留着薛甘氏热泪盈眶。
  甘将军当时思妻心切,自己一个人领先于队伍早早的来了顾原镇这么个等了六日,大队伍也来了。
  众人原以为来了能见到将军夫人,两人红袖添香或者妖|精打架什么的好不热闹,没想到却之间自家将军孤零零的住着旅馆,迎着他们的时候都是满面寒霜。他们这刚到还没缓口气儿呢就被催着要走。
  将军,夭寿唉!
  “将军,真的要走吗?”黑文儿蹲在湖边一块大石上,苦哈哈的问道。他自看了夫人,又见识了这两年夫人往边关送东西,那都是一车一车的呀,羡慕的他哟。
  这次来江南,他也想找个有钱媳妇儿来着,娶回家那能安内宅能抗大梁呀,别说去,他就是嫁也不错啊,毕竟他这没爹没娘,连个姓也不记得,还愁什么断了家里香火。
  谁知道将军这……
  黑文儿等了半天,将军半天没有回应!
  “将军……”他小心翼翼的掉头,见着甘恒越冷着一张脸。恨哟,那个恨铁不成钢。你说说这好不容易来了就要走,走就走吧你把媳妇儿捎上啊,不然这京城与雁城,要是大班底一起走,一来一回三个月呢!
  将军你还想娶媳妇儿了不,按你这么折腾,过年也别想把媳妇儿娶回家,还不着急,虽然人家姑娘还是葱嫩葱嫩的,但你都老男人了都!
  黑文儿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说了,于是……
  “哎哟……”他被一胳膊撂下了,腿还在石头上担着,上身就杵下去了,好一个狗啃泥!
  “将军你咋滴!”他嚎着。
  “不娶了,婚约作费。”甘恒越目光扫过黑文儿,冷得简直要把他冻成冰,甘恒越想到三天前连着那封信一起到的薛甘氏书,还有那万两银票,只觉得讽刺。
  但他之所以没有上门去闹,总归心里有个念想,退婚不是薛阿敏愿意的,是薛甘氏自作主张的,这也是他今日迟迟没有动身的原因,还是再等等?
  看着那边袅袅婷婷一行女子,从巷道中走将进来,最中间一袭蜜合色撒花软烟罗裙的可不是他盼了许久的薛家小姐。
  他顿时春暖花开了,心里盘算着等会和娇人儿告个状。
  只是薛阿敏走过来一席话,却让他瞬间又凝成了冰。
  “将军怎么还没走……”
  河湖边仍是蝇虫众多,草堆里夏虫唧唧叫个不停,你鸣我喝原本听着也该是有几分趣味,此时听在甘恒越耳中却徒惹心烦。
  良久
  “是因为朝中言丞相的事?”甘恒越开口,一字一顿的问。
  他这话惹得黑文儿惊异,甘恒越何时向着外人道过这些,看来这夫人是真的得看重了。
  却惹得薛阿敏心中微怒。
  “自然是了,甘将军知道为何还问?”她一脸嘲讽。
  “呵,薛小姐好果断。”甘恒越扯起嘴角:“甘某今日是保不了你一生荣华,若是败了也就不说,若是回来了,还请薛小姐静候‘佳音’!”他头一回用这样的目光看向薛阿敏,漆黑的瞳子里仿若空无一物,过了一会儿出现一抹狠戾。
  他利落上马,打响即走。
  马行扬起一阵尘土,扑在薛阿敏身上,激的她一阵咳嗽,咳嗽的厉害了眼角漫上水雾从眼角滴出,溅在被太阳晒的干裂的石头上,晕开好大一团。
  黑文儿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那晕开的水渍发呆,反应过来……
  “我的娘哎,夭寿!”说着扬起马鞭,跨马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

  ☆、疯魔

  扶着发上的缠枝钗,上面垂下来的两朵鎏金小花在眼角荡悠着,显示着她此刻不怎么平静的心理。
  想了半天还是闭上了眼,任由那鎏金小花与睫做着纠缠,不怎么舒服,但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至于让她那么心烦。
  三个月了,薛阿敏此时也才不过一十有五,但兴许是甘恒越的事给了薛甘氏压力,两月来她不知参与了多少宴会,甚么茶会,游湖,赏花宴,也不只那零星几朵家养的病殃殃的兰花有甚么好看?不过是换了名义的相亲会。
  愈想愈心烦,索性睁开双眼:“格珠,停轿出去走走吧。”她掀开帘子,向着轿外吩咐,玉手放在那褐色的帘子上更衬得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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