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较量-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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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部轿车和一辆军用卡车开进了保密站。黄国兴和大批持枪的国民党士兵冲进了保密站办公楼。
尚九城坐在会议室里,正在对戴天明说:“戴天明,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破你的花海计划。”
门突然打开。黄国兴带着众士兵冲了进来:“尚九城,我没想到,在你身上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事到如今没人能帮得了你。”
尚九城转过身:“司令,可否让你的士兵先退下。”
黄国兴摆了摆手,众士兵退了出去。
“司令请坐。”
“尚九城,我可没时间跟你兜圈子。”
“司令,共党的花海计划已经被我破解了,我想我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
“说来听听。”
“如果不出意外,三个小时之内,共军就会对要塞所有的火力点暗堡和防御工事实施精准打击,接下来共军部队就会大举过江。”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不,只要黄司令按照我的作战方案谋兵布阵,便可将共军的渡江部队一网打尽。”
尚九城按动会议桌下的按扭,一个巨大的沙盘现了出来。
尚九城拿起指挥棒:“如今,共党掌握了容城最新的江防部署计划。而我们的炮台成了摆设,两个精锐师又撤离容城,军事力量对比相当悬殊,这个时候和共军正面较量如同以卵击石。我认真研究过最新的江防部署文件,我发现,所有暗堡和隐蔽火力点都与原来的江防部署大相径庭。共军在掌握了最新江昉部署计划的前提下,一开始便会对这些目标进行打击,然后渡江。假如:我们集中优势兵力按照原来的江防部署方案死守以前的暗堡和隐蔽火力点,故意放共军渡江,那么就可以将其歼灭在滩头阵地上。”
黄国兴不屑地说:“尚九城,我明白你的意思,归根结底无外乎一句话:你要我按照最初的江防部署计划打这一仗。”
尚九城点点头。黄国兴一脸怀疑的目光:“时间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尚九城拿起指挥棒,指点沙盘,“你现在马上下令,集中所有火力,按照最初江防部署计划进入指定的暗堡和隐蔽的火力据点,而新计划提及的一切军事工事要进行战略伪装。如果行动迅速的话,两个小时之内便可大功告成。”
“尚九城,我可没你那么大胆子,擅自更改作战计划是要军法从事的。”
“要想保住容城必须调整作战部署,机动防御。”
“要不是你尚九城亡羊在前,怎么会有这个补牢之计?尚九城,要塞的安危你就不必费心劳神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个人生死吧。来人!”
门外,无人回应。
“黄司令,为了保住容城,为了挽救党国,我恳请你按照我的作战方案指挥你的部队。”
“开什么玩笑,来人!”
会议室房门打开,沈腾率一群特务持枪冲了进来。
黄国兴瞅着特务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满脸恼怒:“尚九城,你这是要造反啊!”
尚九城冷笑着:“从现在起,容城要塞的指挥权易主了。”
楚荷等人将电话机摆放在沙盘旁边。尚九城拿起电话,递给黄国兴,另一只手拔出手枪对准了黄国兴的头:“司令,请下令将溪桥、坂道、雾垭的所有暗堡和隐蔽火力点的人员装备全部撤出,按照最早的江防部署计划,进入黑石峪、五龙口和醉仙桥的隐蔽据点。”
黄国兴迟疑着,愤怒地盯着尚九城:“尚九城,你这可是死罪。”
尚九城一副垂死挣扎的神态:“我不在乎。黄司令,时间不多了,执行我的命令吧!”
黄国兴接过电话,摇机:“参谋长吗?我是黄国兴。我命令……”
尚九城微微一笑,把枪递给了沈腾,而后走到戴天明跟前,揪起戴天明的头发,将其按在了沙盘边缘。尚九城拿起指挥棒指点沙盘。
“战斗一打响,掌握了最新容城江防部署计划的共军一定会用大炮对要塞炮台以及溪桥、坂道、雾垭的所有暗堡和隐蔽火力点实施打击,一一摧毁。”
尚九城用指挥棒推倒了沙盘上的炮台模型和标注溪桥、坂道、雾垭的旗子。“接下来,共军就会大举渡江,他们手里有最新的江防部署计划,他们知道燕尾滩和白沙洲是重点雷区,他们不会在那里登岸,他们的登岸地点只能是这儿——东沙峪。而东沙峪的正面就是黑石峪,左翼是五龙口,右翼是醉仙桥……也就是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秘密防线。要塞所有兵力和装备全部都集结在那里。他们会打共军一个措手不及,用不了半个小时,东沙峪就会变成共军先头部队的坟场。”
“怎么样?戴天明?”尚九城转过头,得意地看着戴天明,“没有你戴天明提供的情报,共军就不会入我瓮中,任我宰割。你戴天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可能把这个重要情报送到江北,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也办不到。”
戴天明沉默着,思索着。会议室内突然静了下来,沉闷的气氛让人窒息。
黄国兴突然开口:“尚九城,就算容城一仗能侥幸取胜,你终究难逃一死!”
尚九城笑笑:“从面对党旗宣誓的那一刻起,我尚九城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咱们这样好不好?你放我走,我给你一条生路。”黄国兴看着守卫在门口的特务们,心里打起了鼓。
“我可以放你走,但不是现在。什么时候共军部队惨败东沙峪,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而你也不必给我生路,我尚九城殉国心意已决。”
“尚九城,你是条汉子。”
黄国兴起身朝门外走去,站在门口的沈腾持枪尾随。戴天明焦虑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尚九城瞅了戴天明一眼:“别看了,已经来不及了。”
戴天明低下头,快速地思索着。
尚九城上前,拍拍戴天明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一旦共军在东沙峪遭到重创,那么他们就会认定你提供的情报是假的,而叛徒的罪名,你也就背定了。”
戴天明抬起头:“尚站长,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机动防御措施很及时,对我渡江部队造成的威胁也是十分巨大。说句实话,我欣赏你的军事指挥才能,更佩服你的应变能力。但是,你要知道,再周密的计划也有它的漏洞,再高强的武者也有他的死穴。”
“是吗?”
“听我一句忠告,立刻终止你的这个防御方案。”
“不可能,谁也不能阻止我将这个完美计划实施到底。”
“有人可以阻止你。”
“谁呀?难道是你戴天明?”
戴天明摇摇头:“不是我,是尚月桥。”
尚九城脸色突变。戴天明接着说:“你想知道那份江防部署文件是怎么过江的吗?是尚月桥驾驶她的电船送过去的。而这一次,尚月桥很可能会驾驶她的电船载着大批解放军战士渡江登岸,登岸地点恰恰就是你说的东沙峪。也就是说,你的女儿很可能和大批解放军战士一起,被你亲手击毙在东沙峪的滩头阵地上。”
“江郎才尽的戴天明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跟我编故事?”
“这不是故事,这是一种可能。你可以不信,你可以侥幸地去想——尚月桥根本不会出现在东沙峪。”
尚九城扒在沙盘上,死死盯着东沙峪的位置。
戴天明道:“我的命在你的手上,所以我没有赌资,不然的话,我敢用命跟你赌这一次。”
尚九城叹了一口气:“这场赌局太大了,我输不起。”
“既然你输不起,就认输吧。”
“我问你,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尚九城拔枪指着戴天明的头。
“这个时候,不管我说是真,是假,你都不会相信了。咱们就坐下来拭目以待好了。”
“尚站长,这又是什么事儿把你气着了?”黄国兴在沈腾的看押下,甩着湿漉漉的双手走进会议室。
尚九城突然把枪口对准了黄国兴:“马上命令你的部队,撤出黑石峪、五龙口和醉仙桥,按照原来的部署方案组织防御。”
黄国兴大怒:“尚九城,你他妈搞什么?这是在打仗,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马上执行我的命令!”尚九城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死死地盯着黄国兴,“下完命令我放你走,我给你杀我的机会。”
“尚九城,你最好一枪毙了我,不然我饶不了你。”黄国兴骂着,拿起电话,“喂,参谋长吗……”
黄国兴打完了电话。尚九城大乎一挥:“沈腾,送客!”
“尚九城,你可别后悔。”黄国兴大步走出会议室。
戴天明盯着尚九城:“我没想到你会放了黄国兴。”
尚九城诡异地笑笑:“我需要他按照原计划指挥他的部队。”
戴天明鄙视地看着尚九城:“就算是不懂军事常识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你的机动防御方案是最有效的,是可以反败为胜的。黄国兴作为要塞司令,他心里能不清楚吗?”
尚九城略微犹豫,打开枪柜,拿出长枪,来到窗口,打开窗户,举枪便射。楼下,黄国兴中弹身亡。尚九城冷漠地说:“黄国兴,他已经死了。”
江北兵团指托部内,电话铃声,电报滴答声不绝于耳。各级作战人员在各自的岗位忙碌着。司令员和政委正在沙盘前向各部指挥人员部署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参谋长汇报说:“司令、政委,驻守容城的国民党145、146两个师和容城炮台守备总队现在已经撤出了容城,正向三浦一线进发。我兵团的三个步兵旅现已抵达了伏击地点,并已经做好了阻击战斗准备。”
政委点点头:“司令员,我看,现在已经到了拿下容城的时候了。”
司令员询问:“茶茶带领的先谴侦察连登岸了吗?”
政委回答:“还没有,他们一上岸便会发信号弹给我们。”
司令员看了看表:“一旦收到先遗侦察连的信号,马上组织炮兵对容城要塞的炮台以及溪桥、坂道、雾垭的所有暗堡和隐蔽火力点实施精准打击,而后小股部队先行渡江,在东沙峪上岸后马上扩大登陆场,为我兵团全面渡江做好准备。兵团各部要以浦镇、浦口、江浦、镇江为支点,以容城为中心,相互配合,相互支持、相机转用兵力,一举摧毁敌人的立体防线,然后以容城为突破口,迅速向南京进发。”
尚月桥驾着电船驶向了岸边。老周掏出信号枪递给了茶茶。茶茶举枪朝天鸣放,彩色信号弹直插夜空。位号弹刚刚升起,曳着火焰的炮弹便飞向了容城要塞阵地。容城炮台、碉堡、隐蔽的火力点顷刻崩塌。还未进入秘密据点的国民党部队官兵急忙四散而逃。
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数名解放军战士登上了几艘小船,朝长江南岸驶去。
轰隆隆的炮声清晰地传来。
“戴天明,我现在也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要对你执行死刑,立即执行。”尚九城抄起椅子将窗户一一砸烂。
一个绞刑绳索从保密站楼顶垂了下来,晃动在砸烂的窗前。
秦慕瑶看着保密站对面窗口晃动的绳索备感惊愕,她立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尚九城向沈腾挥挥手:“沈腾,通知弟兄们撤退。”
“站长,一起撤吧!”
“不要管我,你们先走。”
沈腾和楚荷走出了办公室。尚九城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国民党军服,放在桌子上,又从枪柜上拿出了数枚勋章,握在手里摸索着。
尚九城“刷”的一下抖开军装外套,一脸肃穆地穿在身上,认真地系着每一个纽扣,将一枚枚勋章挂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