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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清末英雄-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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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日本人的安奉,再就是自己的安通奉了,日军一直不让铁路公司在奉天附近修筑铁路,而之前抢来的抚顺至奉天的运煤铁路,又只是接到东清铁路上,再加上日军强筑了新奉线,这样安通奉就没有办法和关内外铁路相通了。这该怎么办?
  杨锐就一直看着地图,带着这两个问题入睡的,待到上午醒来,时间已经是十点钟了。他只觉得醒的太早,又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起床。夜晚没有看到通化新城的样子。白日里一开门便看到了外面全是烟囱,滚滚的灰烟一出烟囱就被风吹散,弥散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
  下午在通化新城里转了一圈,练铁厂、练铜厂、也是没有什么看头,只待晚间坐着矿车往铁矿方向赶,过了铁厂镇下车,再走十里才到通化兵工厂。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工厂的负责人,徐建寅的长子徐家宝已经在在等着了。
  杨锐笑了起来,说道:“献庭兄久等了。”
  徐家宝作揖道:“岂敢岂敢。”
  在徐家宝的陪同下。杨锐把整个兵工厂走了一遍,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德国订购的军工设备还没有到,这里只是建了不少房子,有的只是手榴弹生产和迫击炮炮弹生产。技工都是徐家宝从关内带过来的,至于工人。基本是从逃荒流民中选的老是可靠的人。他们一旦入厂就不能出厂了。
  黑夜里没什么好转的,厂房到没有细看,只是在那些合成氨的罐子边,杨锐停了好久,这些都是在德国实验合成氨成功之后特意按照工艺要求订做的耐高温耐高压的罐子,杨锐问道:“这些东西应该刚到吧。”
  “是。前几日才运进来的。”徐家宝完全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回话间有点兴奋起来,“只待三叔回来,便可以开始试造氨了。”
  和他的乐观不同,杨锐虽然收到徐华封在德国试验成功的消息。但是那只是试验,真的要循环生产麻烦还是会不少,他摇头道,拍这些大铁罐说道,“这可是一项新技术,要真的成熟还是需要不少时日。咱们不急,三年能成功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徐家宝入会之后早就知道杨锐就是首领,这是他第一次见首领,还并不太了解此人,此时见他不急功近利,很是持重,心中有些欢喜又感觉到自己等人有些被轻视,他高声道:“竟成可是猜错了。德国那边的合成氨可是平稳运行了二十天才故意出事故的,到时候我们的工艺只要小改便可,并不需做大的调整。”
  杨锐对合成氨是关注,但是除了提供技术资料外,其他的都一概不懂,前段时间收到徐华封在德国的报告说设备运转成功,便下令制造事故以毁掉工厂。根本不知道徐华封在不舍得的情况下还运转了二十天。他惊奇起来,“哈哈。好。要是这样,那咱们的腰杆子……。”
  可没等杨锐的话说完,徐家宝又道:“竟成,这氨是制成了,可是要造炸药还是要先把氨制成浓硝酸,不然是造不成炸药的。”
  杨锐被他这话卡了一下,不过马灯下倒看不出看他是故意挖苦自己的,也就没有不高兴。其实杨锐的思路是有问题的,他只记得合成氨就等于炸药,可是却忘记氨造出来了后还是要合成浓硝酸,之后才可以造炸药。他向徐家宝拱手道:“献庭兄,是我想简单了。只管想着这个合成氨,没有想到合成氨是新工艺,由合成氨制硝酸也是新工艺。这个也是要好好花时间去研究的。”
  见到杨锐客气,徐家宝倒是不好意思了,他自小就是学化学、格物,说话处事向来是对事不对人,以前没少被官面上的总办督办教训,刚才开口打断杨锐之后便感觉不妥,本以为杨锐会不悦,但谁知道他却向自己一礼,他也马上回了一礼,由衷说道:“竟成真是海涵啊。”(未完待续。。)
  ps:  注: 此处说的是美国人弗雷德利克。麦考密克,纽约先驱报的记者,1900来到中国,1904为美联社报道日俄战况,1913年出版厚达447页的《华丽的共和国》一书,为美国学界推崇。先驱报的立场向来反泰晤士报。


第二十章 二十万万

  夜里面在兵工厂转了一圈,只等次日起床再看的时候,又说是张焕榕来了,这个家伙此时不知道怎么改了名,去掉了名字中间的焕,对外说自己从今以后叫做张榕。
  “先生!”张榕远远的看见杨锐便喊道,有点纳头便拜的意思。从之前的佩服到现在的心悦诚服,张榕已经完全成了杨锐的死忠。
  “哈哈,阴华。”杨锐大人物般的笑道,“不,应该叫你张大人了。”
  张榕现在已经是满清的武馆了,叫做什么什么参领,反正官已经到了四品,牛的很。本来的官没有这么大,后面增祺在日俄奉天战事结束被朝廷免了盛京将军的之前,帮他说了不说好话,庆亲王那边按照标价买了个参领,最后李莲英那边找机会,向慈禧说了说这个“自家孩子”在辽东的“功绩”,如此三管齐下张榕的官立即就升了上去,而齐清源只弄了个破管带当,不过这也没什么,满清的官也当不了多久了。
  张榕见杨锐叫他大人,急得立马就要跪下起誓,杨锐赶忙上前把他从扶起来,笑道:“阴华莫要如此,我可是说着玩的,你可不要当真啊。”
  张榕见杨锐认真,这才松了口气,初为朝廷命官,他还是有些兴奋的,但是一入官场,年轻人的棱角对于官场的旧习就未必看的习惯了。其实在杨锐看来,象他这样的纯真少年,被革命吸引之后可靠性还是很强的,最少他的家世让他不会被名利所惑,同时他入了清营,几年之内革命之志是不会变的,当然。若是有个十年八年,意志一旦消磨,那情况就不同了。
  “现在官面上情况怎样?增祺被免,新来的廷杰如何?”杨锐问道。
  “廷杰他只是个点头翁,京里面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根本就抵不住日本人。听宫里面说,好像要把户部尚书赵尔巽调过来任盛京将军。”张榕的汉旗出身,家族的关系多在京里,所以一入官场消息灵通的很。
  “赵尔迅?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杨锐问道。
  “此人汉军正蓝旗。是御史出身,以前还弹劾过左宗棠,风骨颇佳。在任户部尚书前,是湖南巡抚。虽然是旧式人物,但崇尚新学。而据闻官声也是很好的。”张榕把此人的大致的事情都打听了一下。
  “御史,那就是清流一系了。还通新学。怕是不好对付啊。”清流是不好对付的。杨锐不由的担忧起来,增祺要不是俄国人日本人拆台也下不去的,这个草包多好,只要给钱就行。“还是等他人来了之后再看吧。”杨锐说道,“现在你那么的事情如何?还有日本人,听说最近开始有点凶了?”
  “团练都已经在办了。辽东办的不错,就是辽西那边已经有很多保险队,进展的不好。”张榕捡了最要紧的先说,“煤矿也在清理。俄国人撤退之前把所有的机器都捣毁了,矿井里面还灌满了水,我们抽了好几天才抽完。”
  “俄国人是这副德行,以前拿破仑进攻俄国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撤退的。”杨锐并不是把抚顺煤矿什么时候开工当回事,特别是现在日本人占着铁路,挖出煤也运不出去。“你还是说说日本人最近都在干什么吧。”
  “日本人正在辽东各地四处探查,道路、河流、树林、矿产、人丁都在调查之列,辽东山林这边还好,辽阳等地每村都有村牌,记上该村户口若干,能住士兵若干,传染病有无、水源水质,林林总总,极为精细。”张榕说到这,还是有些惊惧,问道:“先生,这日本人不会把奉天并到日本吧?”
  听到他这样说,杨锐倒是奇怪了,问道:“这是你猜的还是有人这样说的?”
  “有人这样说,我看日本人探查的这么细,用心极为不轨。”
  “不会的。朝鲜就是那样他都还没有吞掉,何况奉天。不过,”杨锐回头对着陈广寿道:“把这个谣言记下来,回头编一编再发出去。”陈广寿忙的记下。
  “可日本人……”之前没有说到日本人还好,现在说起来张榕便义愤填胸了。“现日本人为使众人不去营口而去大连,限制华人坐车,到营口每日只发票百张,可……可日本人却是把票全扔在地上,看华人争抢为乐,轻侮之极。实在是……”(注1)
  张榕说的激愤,杨锐脑子立马能想象出狗日的看着中国人趴地抢票的狼狈场面,不过,他只是舒了口气,然后道:“阴华,这就是中国啊。大东沟五十五万件木料也是被日本人当作俄国人的收去了。两百多万两说没有就没有,最后几经交涉,日本给钱钱还不及百分之一,商人再求,日本说什么,他们说‘你们都是亡国之民,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商人无法,只好如此。满清之下的中国就是这个样子,俄国人走了,日本人来了,全都不是好东西。”(注2)
  杨锐说完看着张榕还是气氛,又道,“我们反清就是不要让华人狗趴在地上抢票,不让华人的货物莫名的被没收,不如洋人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要实现这些就先要把满清推翻,我们的任务很重,你在清营那边不能放松,要时刻警惕。日后一待革命,举国响应的时候,东北便可以趁机起事。”
  杨锐适时的思想教育让张榕革命意志更坚,他重重的点头道,“先生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留待有用之身以待革命功成。”
  杨锐见他如此,当下欣慰的点点头,然后让让人送他出去,但关上门只一转身,就一脚把放茶盏的桌子给踢飞,骂道:“草泥马的小日本!”再一手把椅子抓起,甩到了墙角,又骂道:“**的小日本!”再抽出前次激战缴获的日本太刀,开始乱劈。每一劈都是一骂。陈广寿待送人回来见杨锐发疯,也不见怪,忙站在门口警戒。
  接下来的几日,杨锐都处于一种亢奋之中,之前他一直在军营之中,看到队伍越来越多,神情振奋,而来到通化之后,又见到工厂基本建成,兵工厂也有了谱。心中不免得意。可是现在一听张榕所说,又感觉自己做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微不足道,于是他不由的奋发起来,只想着怎么才能早日革命成功,早日让新中国站起来。早前极为关注的日俄海战也置之不理。印度的淘金行动和伦敦的收益也只是看了几个数字就扔一边,他现在脑子里一直在想革命是不是能早一些发动。白纸上把复兴会自身的各项数据写下来。可写完再盘算,又不得不把计划都划了,重新再想。
  虽然现在复兴会看上去风光无限,但是实力虚的很,占一两省之地还好,枪够用数、钱够用、人够狗。但是一旦铺开就是杯水车薪了,特别是军官、文官还有技术人员完全不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什么都可以买,人才买不了。几日的思索只让杨锐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想通之后,他便开始起草教育会的扩大计划了。
  杨锐在屋子里发疯的时候,杜亚泉倒是没有来,不过,这一天的下午他却是来了,看着房门还是关着,杜亚泉道:“竟成还是没好吗?”
  “嗯。”陈广寿无奈的摇摇头,他只感觉先生似乎越来越情绪化,越来越容易动怒,以前在沪上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在南非极少,只有太炎和蔚丹被抓的时候发过怒,可到了东北,就时不时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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